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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纸贵金迷-第273部分

小说: 纸贵金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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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偷,光明正大看就好了,而且我也不确定对不对。”采蘩从来不介意别人看,包括她造纸记录的手扎。全都放在工坊里任于良西骋翻阅。

乌睿突然心情糟糕透顶,“你是觉得别人看了也比不上你,自信过头了吧?拿走。我不看,有本事造出来见真章。”什么嘛!他就怕别人知道他的造纸之法,因为那样,他就无足轻重了,谁都能取代自己。

采蘩看了乌睿好一会儿。露出笑容,“原来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的人怕这个。技艺泄露。别人就能造出和你一样的好纸来。”

乌睿看采蘩的笑容只觉刺眼,“你要说你不怕,那就是虚伪。”

“我不怕,因为我相信即使别人知道了用料技法,也比不上我。”采蘩眨单眼,说到造纸,确实自信还高兴,“要是比过了,正好激励我,下一次再比过。师父说,我和于良要到互相较劲的时候,就是我们渐入佳境的时候。你入门最早,大概师父忘了教?”

“来人!”乌睿脸色难看极了。

车门打开,裹尸人出现。

“一个个说得好听,真正能做到公开密诀窍门的根本没有,我不信你这张纸上写全了。”乌睿挥手,就像赶苍蝇,“快走。”

采蘩作了个信不信随你的表情,弯身出去,也不拿那张纸。

她走后,乌睿将桌上的纸都扫到角落,但目光动不动就瞥过去,弄得他心烦意乱,最后对自己说只看一眼,拿起来的动作却似生抢一般急迫。但看了一眼后,手便放不下了。

再说回采蘩,下车后走得奇慢无比,反而与那辆铁箍车齐平。这其中的小心思其实旁人一看就明,但裹布的家伙什么也不说,始终与她五步远。她慢,他也慢。

采蘩一边怕他突然不放风筝了,给她心窝插一刀,一边却又大着胆子挑衅;“你是不是哑巴?”声量还不小。

裹布尸垂着眼。别人当他尸体,他当别人死人。

不过,采蘩只是找机会发出声音而已,他不回应最好,趁势又道,“你不说话我就跑了。”

这时,铁车板发出咚咚两下,一个极兴奋的声音从车缝中挤出来,“小姐姐,是你吗?”

采蘩也顾不得身后那对白眼,耳朵贴在车板上,“小混蛋?”本以为这对爷孙早被带出长安,但见乌睿在车前说话,而这车又像极囚车,所以才来试探,没想到还真是他们。

“是我!是我!”小混蛋大概跳了起来,车顶咚一声,然后听到他的哀叫,“总算得救了,我就知道小姐姐跟我特别有缘。小姐姐快放我出去。我要吃饭。这些人不让我吃饱饭,我快饿死啦!不如讨饭,真不如讨饭!”

“老爷子也在吧?”确认一下。

“在,但爷爷不饿,这几天光心疼土地庙老树下埋的银子——啊——”小混蛋再次哀叫,“别打我的头!我又没说错。”

小混蛋充满活力的声音让采蘩会心一笑。

“小姐姐,我跟你说,我要跟这老头断绝关系。他那么多积蓄,居然让可爱聪明的孙子去讨饭,回想起来我都能流一盆血泪了。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我从几岁来着?”好像在掰手指头,“六岁。六岁开始就吃百家饭,受尽冷眼儿白眼儿斜眼儿各种眼儿。更可气的是,老头还故意跟酒馆赊账,让我帮他还,恶毒啊——啊啊——”显然又被揍了。

这么闹,惹得赶车人回头来看,喝道,“你!滚开!”不认识采蘩。

“小混蛋,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采蘩不滚,“我也被抓了。”

小混蛋喊一声,“什么!”

采蘩还想再说,突然眼前一道疾影,竟是一条带铁刺的鞭子,而且直冲着她的脸。若打中的话,妖女会变成鬼女。她连忙往后退,却心知速度可能不够快,双臂在面前一合。

就在这时,腰上传来一股强力,双脚离地,刹那天旋地转,再踩到地面后,已对着来时的方向,整个转了一圈。她急转过身,眼前顿然一暗,鼻尖撞到裹布家伙的背,酸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她往旁边踏出一步,想怪他野蛮无礼,但看清发生了什么,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裹布尸右手握着刺鞭,左手劈停在半空,而那个车夫在地上翻滚喊叫。

他救了她?!采蘩从没想像过这样的场景,所以觉得诧异之极,脱口而出为什么。

那家伙张开右手,对鲜血淋漓的掌心看了半晌,捏回拳状,也不说话,只是往采蘩身后看去。

采蘩听到一些杂乱的脚步声,但没有回头,“是看在五公子的面上?”只有这个理由吧。

“怎么回事?”铁面出现,对着打滚的车夫皱眉,看清他手上的银刀,不禁皱眉,“阿布,他是五公子的人,伤了他很麻烦。”

采蘩心想,向琚虽然不断把主谋这么大的帽子往头上戴,但似乎不合他聪明的脑袋瓜,乌睿这四人和向琚天衣教主他们分得挺清楚的。

裹布叫阿布,对铁面一视同仁,一句话没有,还干脆走开了。

铁面瞪大铜铃眼,“阿布!你至少把这事说出来,不然没法跟五公子交待。”

可是,阿布早走远了,头也不回。

笑面赶上来,“这个怪家伙又不是哑巴聋子,舌头长得好好的,怎么就不知道用呢?老是不用,可能真不知道如何开腔了。”一眼瞅采蘩,便挑眉歪嘴,“又是童姑娘你惹事。我就奇怪,落在我们手上,也没有人来救你,来了也救不出去,还中了毒,无夏还无冬来,但我看你像做客的,好不轻松自在。”

采蘩的目光从车夫身上调到笑面脸上,“我要说我故意让你们抓的,就为了直捣黄龙,将你们主子揪出来。你信么?”

笑面一怔,随即大笑,“哈哈哈,我当然不信。若是真的,你未免太惨,毒解不了可就没命了。好了,不要再胡说八道,阿布究竟为什么伤人?”

采蘩叹口气,“是啊,没命也成了自找的。说到浑身裹布像僵尸的家伙,其实也没什么。那个车夫拿鞭子打我,他怕我的脸毁了,不好跟五公子交待吧。”

笑面点点头,“原来是有人没长眼,不知道你是五公子的心上人。”

车夫听了这话,骇然瞠目,举着那只中了刀的手,不敢再喊一字疼,乖乖爬起来向采蘩低头讨饶。

“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得您,才挥了混帐鞭子,求您高抬贵手,为我在公子面前说两句好话。”

托向琚的福,还有能横着走的时候。但一言不发,采蘩不稀罕。

第411章天下在心却不能吃苦

“没什么事要说吗?”火光映照,向琚的面色温和。

挺大一堆火,本是大家会食的地方,现在只有他和采蘩两人。其他人都有志一同避着,另开了火堆,在影子里说话也小声。

采蘩手里捧了热茶,“五公子,这样可以吗?走一日歇一宿的,不怕被人追上。”

“我做了什么事要被人追?”向琚浅笑,“作为使节,与北周出使的任务已圆满完成,难得出来一趟,四处走走看看,皇上是不会怪罪的,而且我请张大人跟皇上转达了。”

“转达什么?”采蘩问道。

“西牧有春日大会,想顺便拜访一下首领。”向琚告诉采蘩方向,他们正往西行。

采蘩想了想,“西牧和南陈不接邻。”

“现在不接邻,以后说不准。难道采蘩你忘了我是很有野心的人么?”向琚已经不怕采蘩知道。

“怎么会忘?”到了这地步,采蘩也能坦然面对,“关于五公子为何支持四皇子的事我想了又想。”

“然后呢?”向琚漫不经心,但看着火堆。

“四皇子是皇后亲子,你妹妹是四皇子妃,向氏向来是皇后党,所以你支持四皇子是顺理成章。不过,其中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四皇子能让五公子的帝王之路更轻松一些吧?四皇子真得亲民吗?虽然像那样高高在上的王子不是我能了解的,却正因为如此,容易被表象迷惑也说不定。”向琚不可能会为他人做嫁衣裳,采蘩十分清楚。

向琚突然笑了,没有伪然,“果然我没看错你,犀利却一语中的。告诉你一个秘密。四皇子其实挺亲民,比大多数贵族好,至少口头上关心。”

采蘩道,“这算什么秘密?”

“我还没说完呢。”秘密要慢慢说,“四皇子最聪明的地方就是知道自己的不足,懂得听从他人的建议,尤其是能给他最大好处的人。我向氏就是他全心依仗的家族,他从小到大在皇上大臣,还有南陈百姓心目中的诚实善良,由我们精心筹谋策划而成。他的真性情遮掩得滴水不漏。说起来,他和二皇子不愧是兄弟俩,其实很是相像。但二皇子为我独尊。小时候不听话,大些才想到重用谋士,却是晚了。”

“四皇子登基当了南陈的皇帝,还没坐热那张龙椅,就得让贤。这是五公子等待的成果吧。”采蘩脑中灵光一闪。“二皇子重用的那个谋士是五公子的人?所以才在争太子位时突然出现转势。”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向来聪明。”一点都没说错。

“二皇子如果知道自己竟完全被操控在你们手里,恐怕会气得七窍生烟。”劫银案,与北齐串通,都是向琚设下的陷阱,一环扣一环。两位皇子之争。四皇子似乎一直处于弱势,其实是让二皇子掉以轻心的假象。盘盘算,步步精。谁能看得清这其中的诡诈?

“不是七窍生烟,而是会被气死的。”向琚眸亮又灭,只在转眼垂睑。

采蘩很敏感,立刻明白向琚的意思,“你们杀了周帝还不够。连已经无用的二皇子都不放过?”

“周帝天年将尽,不过为他吹了一阵顺风。二皇子现在无用。但只要皇上还留着他的命,他要翻身也是一眨眼的工夫。北齐已灭,北周易主,南陈继续扭扭捏捏可不行。”向琚不喜欢反复在同一个人或同一件事上纠缠,大概采蘩是他的例外。“我以为你不是那么好心眼的姑娘,会平白无故为二皇子抱屈。”

采蘩哼一声,“谁说我为二皇子抱屈?看五公子谈笑之间就定人生死,为自己担心而已。”

“这么担心我变脸,不如改变一下自己的心意,如何?”向琚道。

“这句话我还给五公子。”采蘩并不示弱。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能顶回来。我虽然从来没想过会娶这样的姑娘过一辈子,仔细想想却也不错,比乖顺的要有趣得多,不至于很快乏味。”无论师父和周围的人怎么劝,也无论采蘩是不是已有了主,如同势在必得的天下一般,向琚不能放手。

“敢情五公子当成打情骂俏了?”采蘩则是对待这种情况很少会红脸的女子,“只怕等五公子成了天下的君王,别说一辈子,一个月都不知道熬不熬得过,就会金口玉言要我的脑袋了。”

“我要是做得到呢?”向琚现在听不进任何让他放弃的话,“十年。十年之内我若始终待你如昔,采蘩,你是否心甘情愿一生跟着我?”

“不知道五公子是这么纯情的人,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采蘩冷面而笑,“你耗得起十年,我耗不起。我今年十九,正是最好的花季,已经找准了一个男人去爱。十年后的目标不是去鉴定那个男人爱不爱我,而是与他宁静快乐,为他生儿育女,成就了造纸女匠的自己,那样简单的生活。”

“采蘩,不会是因为独孤棠庶出,自知不能给你最好的,因此撺掇你过简单日子吧?”人人称颂的美玉向琚,其实是高傲无比的贵公子,他嫡系纯正的血统才赋予了如此野心,并自认担天下一统是责无旁贷的。

“不能再说下去了呢。”采蘩站了起来,“越跟五公子聊得多,越觉得你跟我相公差太远了。而且五公子这么在乎嫡庶,那应该很反感我的出身才对。我爹虽是孟津,但我生母——但我并非他正室夫人所生,也算是庶出。”

采蘩是北齐孟氏之后,对向琚已不是秘密,“女子不比男子,嫡庶命运看她们所选的夫君。夫君贵,她们则贵。夫君轻,她们则轻。”

“偏偏我一点都不想靠夫君来称自己的份量。我与独孤棠还说过,将来我养他。五公子,你愿意让我养你么?锦衣玉食,豪宅美阁,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天下之类的闲事就别管了,和秋路他们三个镇日吟诗作画喝喝小酒,每晚准点回家就行。”采蘩的“轻佻”无人能模仿。似嗔,似真,似笑,似冷。

向琚居然心荡,但回神后沉下脸来,“此论再不可提,不是玩笑,是羞辱。”

采蘩看着向琚的沉面,全然无惧,反而呵呵笑出了声,“五公子,这就受不了的话,一辈子可怎么过啊?”笑不停,还摇头,转身想凑乌睿的火堆去。

身后脚步快速近了,感觉手腕上传来冰冷,采蘩猛一抬手,回身的同时,将意图抓她的向琚用力挥开。袖子吃满了风,她乌发突然乱舞,双眸寒霜层层。

“五公子别再轻贱于我。不管我曾是沈家的奴婢也好,还是亡齐贵族之后也好,我的骄傲不由那些东西来给,而是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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