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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纸贵金迷-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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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着火,你二人去打听一下。”

“那儿跟这儿,有什么关系啊?”白老头问,却被黑老头一手拎走。

他们走后,独孤棠正将棺盖放回原处,从白幔后闪出一人来,抬手帮他。

“你是——”独孤棠不惊慌,那人刚从屋后翻窗进来,他全听在耳里。

“我姓邢。”三十多岁,像大山一样的老兵。

“邢老兵。”独孤棠不陌生。

“想不到女大人还跟你提起过我。”邢老兵笑笑,目不斜视,不往棺材里看一眼,“女大人尚在吧?”

“既然当了这么些年兵,应该知道真相要自己找。”听采蘩说起过的,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但独孤棠从不随便给予信任。

邢老兵居然叹息,“女大人那么聪明,很难相信她会葬身于火场。”

仅此而已。

第393章捉影了

“以一个老兵的身份而言,知道得还真不少。”南山起火,能往采蘩身上套的,没几个人。刚才走出去的那位,算一个。又多了这位。独孤棠因此问,“你只是一个兵?”

邢老兵道,“就是一个兵,但跟女大人有缘,比一般轻瞧她的人想得多些。”

“即便你想到了,却又如何?病死,烧死,都是死。”不会再有人来吊唁,独孤棠往外走去。

“我能帮女大人什么忙吗?”邢老兵没有跟,从哪儿进来的,从哪儿出去。

他说帮采蘩?独孤棠回头,“如果老兵你不怕麻烦,帮她盯着向大人吧。”

“帮你还是帮她?”邢老兵问。

“帮她。”独孤棠答得快又短,心道此人睿智。

“我只是个赶车的兵,离向大人很远。女大人既然跟少帅提过我,肯定知道我是保自己第一的胆小鬼。”邢老兵面色却正肃,“不过,我若听到看到的话,这回不当聋子瞎子就是。”

独孤棠一笑,“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我无意让老兵搭命冒险,你如平常度日就好,向大人很快便会离开长安,如果没听到也没看到什么,你我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那是最好的结果。”他提出帮忙,对方也派了他事做,但最后没有意外顺利离开长安了,那他和女大人的缘圆满告结。

真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聪明人。独孤棠对邢老兵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灵堂。那个人会如他所料因采蘩的“死”而出手吗?

这夜,从高恬的园子里匆匆出来一些人,趁暗各自散去。

一场欢好之后,余求道头痛,枕在沈珍珍腿上。

沈珍珍为余求按着太阳穴,“丞相不必太担心。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而且,珍珍以为您才是真命天子,人心归向,所以起事必成。”

余求舒服地闭着眼,“我自十九岁随先帝鞍前马后,尽心辅佐两位皇帝,为北周江山立下血汗之功,本该获得皇上信任和尊重。谁知,皇上年纪大了反而听信奸党谗言,对我日渐猜疑忌惮。如今更是想对付我。我自问无愧于心,而我余氏百余口人亦不能任人宰割,这也是他逼我不义。”

“自古皇帝怕能臣。一句功高盖主不知杀了多少曾经忠心耿耿的人。丞相决断不错,难道因为对方是生杀予夺的皇帝,就坐以待毙不成?珍珍不管别人怎么想,会追随丞相,哪怕生命终结。黄泉之下也要陪伴左右。”沈珍珍现在要让自己成为余求心中最特别的女子。

余求听了果然高兴,捉着沈珍珍的手,“珍儿,等我登上帝位,就封你为贵妃,让天下所有女子都羡慕。再没有像童氏那样的丫头敢在你头上撒野。”

沈珍珍心中盼得就是这话,嘴上乖巧不提,“丞相为我铲除童氏。免我自尊受损,我亲爹都不帮我的时候,您却屡次出面,珍珍愿以一生相谢。”

余求抬手抚沈珍珍的面颊,“你知道。童氏本不必死的。独孤氏虽与我对立已久,我却还不至于杀一个女眷出气。多是为了你。”

“方知丞相待我真心。”沈珍珍顺势而娇。“可惜那四张纸毁了,丞相还要重新与人订盟。”

“这次应该会比你相公那时好拿到手,毕竟他已经说服了对方。说起来,未中毒前的东葛青云确有他人不及的长才,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我离不开的左右手。听你所言,童氏是害他的罪魁祸首,杀了她也算报我痛失爱将之恨。”余求道。

杀采蘩,不是必然的,却是必要的。收人心,泄私愤,她的命不可留。

“只是丞相,有一事珍珍不明。”沈珍珍想多参与到余求的大事之中,增加自己的被需要性,“纸既然被毁,如何断定真假?”

“珍儿不知,此纸大有来历,并非随便能仿造的。过热或过冷,浸水受潮或日晒曝光,它们便会毁损。它们若在你手上还好,却落在皇上手里,我宁可毁了,也不能冒险让他们解开其中秘密。好在皇帝老糊涂了,竟寄希望于一个女匠。现在纸毁人亡,他肯定知道是我找人做的,却又能奈我何?”

“所以丞相才让人放火?”沈珍珍恍然大悟,“这纸如此神奇,珍珍从未听闻。”

“造纸这门技艺其实精深得很,我们行外人只能窥知一二,但有传世大匠,手上真功惊绝,常理想不通。造这纸的匠人虽不闻名,可我亲眼看他用一种黄汁写字,再喷了他自制的药剂后,纸仍洁白,根本看不出写过的痕迹。而这种纸防他人解密,烤不得,冰不得,浸不得,晒不得,唯有用对方法才可。”余求说起来有些得意,“能遇到这等大匠,实在也是我的运气。毁纸仍落灰,我已让那位大匠看过,他说正是他造的纸。”

“那要用什么方法呢?”沈珍珍好奇问道。

余求起身披上锦袍,低头在她小嘴上啄了几口,“猜猜。猜中有奖。我给你三日,或是五日?”

沈珍珍撒娇,“奖什么?”

“奖你个正一品夫人如何?让当今皇上赏。”到如今也无需给皇帝留太多脸面,余求不收着霸横了,“我知你因童氏父女销了奴籍,童氏以独孤棠正妻身份入葬而不开心。不过莫眼红死人,活着总有更大的福气。”

“正一品夫人好啊,哪怕当不了几天,摆摆威风也可。”沈珍珍抱着余求的脖子,“可我要是猜不着呢?”

“猜不着就从一品。”余求哈哈笑道,“横竖都是一品。”

沈珍珍不想显自己小气,笑得千娇百媚,“正一品从一品,猜不猜得着我都有好处,先谢谢丞相大人了。”

胜古纸坊中一片死寂,一道瘦长的身影正取井水,拎桶的手如鬼爪,面色青白。

“乌睿,你怎么每次都是半夜找我,不用睡觉吗?”午朗虽这么说,一点困的样子也没有,双目精神奕奕。

“告诉主子,青纸是假的。”造它们的人是乌睿。

“欸,你为何对余求说是真的?”午朗不惊,只是奇怪。所有关于纸的事,由乌睿说了算,这是主子一开始就交待下来的。

“我若说是假的,余求就会知道这是对方设下的骗局,势必加快他谋反的脚步。主子不是说了吗?周帝那边还差一点。太子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万一在他到长安之前,余求造反,皇帝殡天,周就成余求的了。”乌睿将井水倒入石锅,点上火,用木勺慢慢搅拌。

“是啊。余求虽野心勃勃,又有好色的毛病,但确实是人中之龙,远见卓识,擅于用人,还能调兵遣将出奇谋。北周若换他做皇帝,天下很快由他一统,是主子的大障碍啊。”午朗明白了,“我这就给主子送信。”

乌睿说完该说的,专心煮料。

“对了,如果这是对方的骗局,那么你那个聪明的小师妹是不是也没死?”午朗想到。

“不知道。”乌睿的动作停了一下。

“乌睿,你偏心她啊?”午朗笑,却无温度,“小心,主子不喜欢我们偏私。”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否没死,但我知道如果她活着,解开青纸的秘密是早晚的事。”乌睿并不为午朗的提醒而胆怯。

“她有这么厉害吗?”午朗挑挑眉,“如此说来,应该干掉她才是。”

“或者为主子所用。”乌睿道。

午朗沉思,随后点点头,“我会一并跟主子说的。对了,我们很快就会离开长安,你先有个准备。”

“离开长安后去哪儿?”乌睿语气随意。

“回家。”午朗露出真正的开心笑容,“等北周事了,高丽与我们结盟,就是时候回家拿属于我们的东西了。如何,高兴吧?离乡背井这么多年。”

“不如何。”对乌睿来说,只要能造纸就好,在哪儿都一样,“那纸我还没造成功。”

“你这人无趣得很。”午朗要转身。

“如果要离开长安,那个老头得带走,我需要他的制剂。”乌睿为自己的成功着想。

“知道啦。”午朗摆手走人。

这日,采蘩一早让琉苏叫醒,说庄王要见她,还拿了一身侍卫服给她换。简单梳洗后,她冷脸走到花园里,看到庄王在门外背手站着。

“王爷不但关着我,如今连觉都不让人睡了?”大清早扰人清梦。

“跟我走。”庄王却不多说。

“去哪儿?”让她来就来,让她走就走,她是木头人吗?严重怀疑庄王是对出轨之妻的报复。

“葬礼。”庄王眯眼,“要我让人架着你走?”

采蘩恨不得冲他翻白眼,“不劳您大驾,我自己走。不过谁的葬礼还要我这个囚犯出席?难道是皇上他——”春天了。

庄王陡然转过身来,“丫头,你好大胆子,还不住口!”

“王爷,我女儿说什么了,让你凶得要杀人?”庄王妃从林子中走出来。

“鹛儿,我还没想好怎么做,所以你别在府里说女儿这两个字,要是让人听去,不得了。”他的王妃有个女儿,而他不是爹,本来就对鹛儿不满意的父母一定会大做文章。

庄王妃毫不在意,一笑。

第394章一家四口?

采蘩夹在中间,觉得这对夫妻真够呛,明明都是仗着对方深爱才有什么说什么,其实挺绝配的,而自己则十分多余。

“两位,走还是不走?不走的话,我就回去了。”她还有事要做。

“走。”庄王道。

“不走。”庄王妃道。

采蘩看两人较劲,好气又好笑,“我该听谁的?”

“我是你娘。”当然听她的。

“这是我家。”当然听他的。

采蘩想了想,踏出门去,“两位年纪不小,加起来也要过百了,像些长辈的样子,好不好?”她和独孤棠也会如此么?即便到了四五十岁,还那么在乎对方,还能撒娇任性?这算好事还是坏事,挨不到自己头上真不太好说。

庄王哼,“你也要有点小辈的样子,给我们这两个加起来要过百的人一些尊重,其中一个长辈还是你娘。”

庄王妃也哼,“我这个当娘的做错了,该被她埋怨,不用你替我要尊重,倒像是挑拨离间似的。对了,你当初就是这么说我的,我不过让你儿子别恃宠而骄,你爹你娘,虹妃,再加上你,个个急赤白脸的,好像我要害了他一样。”

庄王有点下不来台,当初是兴头上的护子心切,根本说话不过脑,“为那事,我跟你说过是我错了,这么多年过去,你原来还记得。”

“没办法,我记性好啊。”庄王妃勾红唇,笑得明亮。

又来了。采蘩怀疑这两人怎么过日子的,十句有十一句针锋相对。不过,要说到记性好,她是像紫鹛么?这么想着,却懒得再说话。自己往湖边走去。

果不其然,两人都跟了上来。

坐船快到对岸时,紫鹛突然说声,“挡着。”

采蘩还不及反应,身前就多了四个卫士。她想从缝隙里看,胳膊肘又让庄王往后拉,眼前再多了四个带刀的蓝衣侍卫,让她彻底瞧不见怎么回事了。但她也没迷惑多久,视线被遮住,耳朵还很灵敏。

“王爷。姐姐,听说你们一起回府,妾身高兴极了。特来拜见。”是侧妃的声音,“我立刻派人上岛将姐姐的园子整理干净。”

采蘩忍不住冒声,“侧妃娘娘几天前就说要整理了,可灰尘还厚着呢。光说不做,浪费口水。”

紫鹛一声轻笑。是发自内心的舒畅。女儿虽不认她,但还是向着她的。骨肉天性如此可贵,她当年真是糊涂。

采蘩压粗了嗓子,所以侧妃没听出是谁,目光扫来扫去,只看到一个个高头大马的侍卫。又当着王爷的面,没法找人晦气,只得委委屈屈得说。“婆婆这两日身子不太好,我实在走不开,明明交待下去了,却没督促着,照顾不周。”

“谁让你上岛了?”庄王还不知道这事。眸光敛冷,“我不是说过。若没我允许,王妃住所任何人不得擅入?”

侧妃神情露怯,“妾身以为是姐姐回来了,特地前去拜见的,并无别的意思。而且,王爷,关于庭儿的婚事,我也想跟姐姐商量一下。”

“庭儿的婚事?”庄王好似第一次听说,“他要成亲?”

“王爷真是,全家就我和婆婆着急。庭儿八月就满二十,和他同岁的那些朋友要么成亲要么订亲,再拖下去就没几个好姑娘了。”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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