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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继室难为-第249部分

小说: 继室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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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眼看着安婉被人哄骗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其实要是可能,安宁才不会管安婉,然而在这个以宗族为社会基础的时代,且不说她们是同父姐妹,就是中间还连着安家,哪里是这么容易撕掳开的。
按照宗法规矩,母族是正儿八经的贵亲,父族、母族、妻族是这个时代最亲的亲戚,但凡犯事,若有所牵连,最先波及受影响的就是这三族。就像当初陈家乃是张致远的妻族,像陈家在官场上站错了队,虽说在大皇子造反一案中牵连的不是很深,却是触怒了皇上,沦落到抄家的地步,张家之所以没受到牵连,一则是陈氏已死,张家因为陈氏的死和陈家的关系疏远;二则当时张家正经的妻族已经不是陈家,而是安家,三则张致远深蒙帝眷,是皇帝一手扶持起来的重臣。
至于后面陈家‘虎落苏州’后,想要借由张瑶——陈氏所生的女儿,拉拢张致远这个女婿,早在陈氏在的时候陈母也不是没想过。当初陈家虽说位居高位,然而手里的兵权早就被皇上收回,只是看着好看,反而需要张致远来提携娘家,所以才会有在陈氏病危,陈家想送一个自家同宗同族的旁支去填空缺,继而继续拉拢住张致远。甚至陈氏不惜托着熬油的身子以‘怕她死后无人照料大姑娘’为由想要逼迫张致远同意,这样的说法戳到了张母的肺管子上,什么叫无人照料,难道她这祖母还有父亲会苛待嫡女不成!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谁知道陈母更绝,再派人给张母贺寿时,送来了相貌才情和陈氏有几分相似的秦仙儿来,而且还做出用迷香勾|引张致远的事来……
再者后面一系列‘外母族挂念外孙女’‘热孝期间出门访客’‘赵氏和邱氏在张家花园的所作所为’……后面更是将陈氏的嫁妆抬回去的事,张家和陈家彻底断了关系。而且期间张家所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且不说当初陈母往贺家送的礼中有不少违制的,就是张致远遇刺期间陈家连封慰问信都没有,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和张家划清关系……
安宁想这么多,还勾起前情来,无非是觉得若是海家站错队的话,不免牵连到安家,安宁并非是咒海家不好,盼着海家站错队受到牵连。不说这盼着太子党倒霉的‘大帽子’她也只是想想,实际上不管从远的张致远遇刺一事还是近的半路遇险一事,单就是青萝把安婉当作垫脚石,时不时的惦记甚至算计张家就让安宁受不了!谁还能盼着能时不时给你添堵,甚至还能要你小命的人好么,又不是蠢货!
安宁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开了,没它,宝贝儿子长牙了。要不说熟能生巧呢,结合了前面几个孩子的经验,安宁这回早早的准备了磨牙器,就是用来消肿止疼清凉的薄荷三七之类的都准备妥妥的。而且这时候就是哥哥们发挥身为兄长作用的时候了,主动贡献出自己的手指头来给弟弟磨牙……
开始长牙的软团子破坏力成倍增加,没办法,婴儿长牙的时候便会觉得牙痒难忍,总是想咬点东西,更何况哥哥们总不能时刻在跟前,总得上学去罢。等到这个时候软团子牙痒痒总会皱着嫩包子脸,虽然因为出牙,牙龈痛的通红的时候也因为安宁的细心照过去了,但牙痒痒想要东西这是本能,没了哥哥们的慷慨大方很有兄弟爱而奉献出来的手指和脸颊,软团子牙痒了只好自己上,肥嫩的手指头就成了首选,然而当手指头不够,软乎乎的脚丫也被拉来凑数,不过碍于肥嘟嘟的小身躯,这个啃脚丫难度比较大些哈。所以在经历了由软趴趴的软体动物向爬行动物进化后,软团子又开始了高难度的翻滚生涯,肉球之名名副其实啊!而且当脚丫也不够用的时候,啃噬小团子出现了,因为婴儿的肌肤很娇嫩,安宁给小团子准备的小衣都是棉质的,还有被褥都换成了不容易磨到肌肤的材质,同样的有些也是不禁拉扯的,等到丫鬟注意到的时候,被褥已经千疮百孔了……
最可怜的还是被啃了一口就被丢弃在角落里的磨牙小骨头,从景曜景佑那时候传下来的,没想到终结在软团子身上……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被褥疮百颗……


☆、第三百三二章 节礼难为

白嫩的玉米粒终于冒头了,也代表着软团子破坏力和杀伤力成倍的增加,而且从他五个多月开始,安宁就慢慢的在他的食谱里搭配蔬菜蔬果鸡鸭鱼鹅肉这些食物了。
操心完软团子的事,眼看已经踩到七月的尾巴了,院中菊花渐渐开始盛放,一簇簇一丛丛的,满眼生辉。趁着景曜和景佑过来的空档,安宁拉住景佑道:“眼看就到八月了,你和景曜在学里是否又有至交好友,到中秋节,不管厚薄,也该备份礼送过去才是。”
关于朋友那边节礼的事宜,景佑摩挲着下巴,想了想,道:“我这边的朋友在京里的人家,我会把名单给母亲,母亲看着安排就是,至于家在外地的,我自己回安排,回头给账房那里报账就是了。至于景曜,虽然平时我们同行,但朋友各有不同,他怎么安排,是什么想法,我不太清楚,娘待会儿问他一行才是。不过现下不过七月末,娘怎么就操心起节礼的事来了?”
安宁点点头,道:“你们俩如今也大了,虽然书读的不错,可是俗务你们俩又了解多少?你们俩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比如迎来送往,节礼交际,人情世故,世事经济等等,我也拿不准怎么教导你们,索性就拿你们和同窗好友的节礼来考验你们。不像往年都是我看着安排了,不若你们先安排,我在后面给你们俩查漏补缺。”
景曜在碧纱橱内戳如今有了白嫩玉米粒就成了刺猬的小汤圆,偏景曜是有困难迎难而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的那种。非得要和软团子较劲,或者是吃醋了?毕竟在几个哥哥中,就属景曜被咬的次数最多,而且软团子明显是更喜欢景佑。这让做大哥的华丽丽的吃味了,见天的非要去掐软团子的脸蛋儿,而且还有种每天不被咬就觉得缺了个什么的感觉……
如今被咬了。发出一声惨叫,安宁在外面听着这惨叫里面,还有种舒爽的感觉透露出来,顿觉得额角抽搐,把景曜拎出来,果然景曜笑的好似牙疼一样的出来了。
安宁毫不客气的给了个爆栗,事实上从他们俩十岁后。就很少受到娘亲‘爱的抚摸’了,这个爆栗在景曜看来显得很‘难能可贵’。
在安宁哄软团子自个玩翻身游戏的时候,景佑迅速的把安宁传达下来的中心思想简略的传达给景曜。
“娘,我觉得景佑的想法就行,至于让我们俩自己安排。我怕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么。”
“娘——”景佑学景曜拉长腔,皱皱眉头,道:“这些就不用了吧,再说了不是还有娘么,就是日后……”景佑刮刮鼻子不好往下说了。
安宁自然是知道景佑未尽之语,想着日后还有媳妇处理庶务不是,看他嘻嘻哈哈的不当回事,弹他额头一下,一视同仁。道:“这些都是你们要学的,大的不说,儒家讲的就是学优而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读书修身之余,你们也要学习如何齐家。虽然庶务这方面是由内宅女子管理的。但是作为一家之主的你们总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两眼一抹黑,就算奴才蒙了当了冤大头,你们还不知道呢?不说这些,就是外面你们还要应酬吧,这交际往来的有些需要避讳的地方总归是要清楚的吧?当初澄观大师带着你们游历,一方面是因为认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另外一方面还是想让你们能够在游历中了解市井百态,了解人间疾苦的。不过我觉得后面这点你们根本就没有贯彻到,毕竟你们当时还小,途中也有随行人员一应安排好了,若说游历风景还差不多了。不过作用不是没有的,你们俩明显比同龄的孩子多几分稳重,这点我和你们父亲一直很欣慰。”
很显然得到父母的赞赏让俩只颇为自得,虽然景佑极力压制,但上翘的嘴角可是反映了出来,至于景曜,这孩子快要飘飘然了,眉眼弯弯,还表现出一副‘哪里哪里’的假惺惺谦虚神色来,安宁就不戳穿这两只了。事实上张致远虽口头上不说,但孩子都是自家的好,更何况景曜和景佑一直表现的就比同龄人要优秀,天资聪颖,不骄不躁,虽然行事还因为年龄、阅历、经历不可避免的稚嫩,但成长空间很广阔,而且还因为练武的原因,心性坚韧,孩子们一直都是父母的骄傲。
然而这些是不够的,景曜和景佑小时候不能说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但也差不多了,即使是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寺庙里读书学习了,然而因为澄观大师的原因,他们俩小哪里在读书习武之外吃过什么苦。即便是游历的时候,多是看风景居多,对于人间疾苦所知不多,不过安宁还颇为欣慰几个孩子不至于连韭菜和麦苗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俩如今已经十一岁了,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七岁就应该要学会怎么管制下人,银钱收支,与人相处,简单的交际往来等等,为成年以后怎么过日子做准备了。安宁都吃不准该如何教导他们,没有比将理论付诸于实践来的效果好了。
安宁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俩日后可能要入仕,国计民生你们又了解多少?虽说有乌先生教导你们行策,但那毕竟是纸上谈兵,实际上一时有一时的变化,读书明理修身,当家整办庶务,日后出仕做官为百姓造福,以小见大,里面弯弯道道也有相通的地方。当然了今日我让你们俩办节礼只是一部分,至于人情往来,交际应酬还有世事经济,使人用人等不期望你们不学就会,我还是会好好教导你们的。”
见安宁神情严肃,而且将这件事上升到这个高度,景曜和景佑都将脸上不以为然的神情收起来,最起码景曜嬉皮笑脸收敛了起来,正经的听安宁说话,不过他鼻头上的齿印让他多了好几分喜感。安宁说话的时候尽量避开看到大儿子鼻子上的牙印,以免自己笑出来,别让景曜炸毛了~
给一大棒再给个甜枣,安宁笑道:“若是这节礼的事办的好了,也少不了奖励。”
顿时俩孩子都眼前一亮,景曜撒娇的搂着安宁的胳膊晃了下,声音甜了几度,安宁实在是受不了他的‘九曲回肠’,赶紧的打住他。景佑扭头,表示他一直在走神,没看到景曜鼻子上明晃晃的牙印,并且在心里头给小汤圆举了个大拇指,做得好!
等景曜和景佑退出去,安宁点点眉心,实际上关于节礼一事,还让安宁想到旧事。事实上当初张母看不惯陈氏的一点就是陈氏送往娘家的节礼,每年的节礼早早的送过去,而且随着张致远的一路升迁,送去的礼也越发的厚重。这其中由陈氏生育艰难,而夫家也因为张致远的升迁地位高贵起来,陈氏借由年礼表示对自家娘家的看重,借以在张家主母地位稳固。
不仅如此,因为陈氏偏心娘家,当时陈家又是张致远的外家,张致远不在京城时和京城的关系网并没有断,还和以前的旧识保持着联系。然而因为陈家的原因,送往都城的节礼渐渐偏重于陈家的世交故旧。又因为陈家属于勋贵那一营的,渐渐的就与京城的清流疏远了,或者是说和陈家不喜的那些人家疏远了,送的节礼就没有最开始那般厚重了。
安宁嫁到张家后,前几年扬州这边儿都没梳理清楚,再者她对京中的势力分化哪里清楚,基本上都是按照旧例来,只除了陈家,毕竟陈家已经不是张家正经的岳家了,更何况陈母的做派实在是让人不敢苟同。
事实上陈氏每年往娘家送的越发厚重的节礼已经让陈家觉得,这个姑爷家就该如此,当安宁嫁到陈家的头年送到陈家的节礼,和陈氏在时绝对比不得了,就是去年的一半都没有,还都是些华而不实的物件,让陈家钻钱眼子的几个很是动了一番肝火,一家子几个女人没少明里暗里说姑爷家的那个续弦小家子气,怪道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事实上陈母对于姑爷没有知会她一声就猛不丁的娶个继室进门恼怒非常,毕竟当初陈氏嫁给张致远的时候,张致远还只是个七品翰林编修,陈母和陈氏都认为张致远有才干不假,但是若是没有陈家的帮忙断然不会升迁升的如此快,这种优越感和恩惠感到陈家和张家彻底断绝关系前都没有在陈母心中消失。实际上以张致远的家世背景和能力才干,他的升迁根本不需陈家的提挈。不过因为陈氏这种先入为主,也是导致张家往都城送的年礼出现那种亲疏泾渭分明的趋势的缘由所在,张致远的升迁也进一步让陈氏更加确认了娘家在背后出力,跟着娘家走绝对没问题的想法。
而实际上如果不是陈家突然获罪,安宁还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


☆、第三百三三章 把戏难为

实际上陈家还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时,并非没打过继续笼络张致远这个姑爷的主意,从那旁支的二房就可见一斑,然而陈家消停的前提便是那时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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