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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月待圆时-第13部分

小说: 月待圆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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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身边有一对儿双生,一个叫…春罗一个叫秋罗,因着生得一个模样,再穿着一样的衣饰逗了她开心,叶氏时常带着这两个走动,叫甘氏瞧见了,往外头买了一对儿姐妹花来,却不是双生,只隔得一岁长得相似。

人才买进来,叶氏便把春罗秋罗送给了宋太夫人,说这对丫头就是为着献给太夫人的,带在身边调…教些日子,把规矩学全了,才给太夫人送去。

石桂听得直咋舌,只知道这两个相争,再不知争成这个样子,淡竹抿了嘴儿笑:“你如今吃亏就是好事儿,太太来了,总有赏的。”

不怕掐,就怕不掐,石桂听着垂了头:“我也不想要赏,只别打板子就成了。”依言戴了那一对儿红玛瑙珠子的耳坠回去,葡萄已经在了,石桂指指耳朵:“别怕,春燕姐姐答应了,把这事儿兜下来。”

葡萄也是一脸得意:“干娘说了,就怕她不来呢。”郑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葡萄添油加醋一说,若来的是金雀自个儿也还罢了,不过是个三等丫头,还想来甩她的脸子,若真叫她踩上来,那这张老脸也端不住了。

葡萄张了口就要说二房的是非,眼睛看到石桂的耳朵上头,这才泛了酸意,想说石桂会讨巧,可那糕确是她做的,到底看了几眼,这才说起二太太的是非来:“你且不知道,原来不过是个商户女,若不是老太爷说定亲便不能退,早也不娶她了。”

石桂最烦听她说这些嘴嘴舌舌的话,拿了一枝炭条出来,在帕子上头画画,她原来学的是国画,先学了素描,多少年不碰笔了,技艺是生疏了,功夫却没全扔下,底子还在,描得那些个花样子,勾几笔就出来了,便真要画百子千孙,也一样拿得出手来。

葡萄吱吱喳喳说得几句,低头一看,石桂描了一对双…飞燕,一看就知道是给春燕的,葡萄扁扁嘴儿:“这是给春燕姐姐的?”

石桂点了头:“拿了她的东西,总该还个礼的。”炭条削尖了拿软布裹着,还是不如铅笔好用,燕子侧身飞入绿柳荫中,只她没学过绣,东西做出来不精细,也只能纳个鞋底。

“你使了我那许多东西,怎么不见着你还礼的?”葡萄一说,石桂这才想到,才来的时候身上没钱,只得多帮着跑腿办事,倒是没有正经还过葡萄东西,想一回说:“我不会绣,紫葡萄倒是会画的,要么,我给你打个结子。”

打结子是跟孙婆子学的,她买回来那许多丝线,一直没能用,先是忙着打扫屋子,等春燕来了,更没闲下来的时候,竹笋早就下市,花朵儿也没能掐着,只靠着跑腿挣上几文钱,这些丝绳压着也没用,拿去问孙婆子,她是个手巧的,教着石桂打双钱结如意结。

这东西不比绣件,错了重来也不费多少功夫,她打了满把的结子绦环,卖出去不比山货赚得多,可这东西能随身带,就放在荷包里,闲着打一段,一天也再忙也有三五个。

葡萄摇摇头:“我手笨,做不来这个。”她躺在床上怔怔出神,想着金雀那一身儿比着春燕的还好些,她也不知道甚时候能攒出一条珊瑚红的裙子来。

两人都当这事儿过去了,哪知道第二天就狠狠吃了一顿排头,既是二房没开小厨房,便一道搭了伙,老宅里头都没分家,这儿就更分不得了。

郑婆子只做几个大丫头跟管事婆子的饭食,做好了,有的来取,有的去送,葡萄石桂两个拎了食盒子往里送上一圈,饭点之前就要去,来来回回三四回,一圈下来腿都酸,好容易送完了,拿了碗才要吃饭,那头金雀派了人来。

不是别个,还是紫罗,这回她得意洋洋的叉了腰:“你们俩哪个送饭的?过花园子的时候可是偷吃了?汤罐里头有只天牛。”

作者有话要说:  星期天的早晨雾茫茫

好吧,怀总没有看见早晨

一直睡到了中午

你们看见的是存稿箱君,要跟他问好~~~

谢谢营养液的灌溉让桂花抽出小苗苗,抱住么一口

☆、挨打

金雀房里的食盒子,分明就是紫罗红罗两个接过去的,这会儿倒问起是谁送的来,听说里头有只天牛,葡萄头一个跳起来,气得涨红了脸:“哪里有虫,出了厨房的门,食盒盖子就没打开过!”

紫罗从鼻子里头哼哼出一声来,拿眼儿斜了葡萄:“你说没有,那这天牛是甚地方来的,难不成,它还会钻匣子,自个儿往那滚热的汤里游不成?”

郑婆子往前头去了,厨房里就只有石桂葡萄两个,紫罗说金雀叫了她们过去,连个能报信的人都没有,石桂咬咬牙,跟葡萄两个一道往二房院里去。

大房的园子天天逛,到了二房才觉出差别来,又窄又小又偏僻,宋老太爷果然是偏心的,好的东西都给大房,也怪不得二太太心中不平。

可她不平便罢了,阎王打架,小鬼遭殃,石桂没见过金雀的样子,进了房看见个穿着银红衫白绫儿裙的姑娘粉妆桃腮的坐在桌前,吊梢眉儿一挑,便知道这下坏了,事儿再没有这么容易就过去的。

怪道那玫瑰白糖糕的事儿不来追究,原是想这么折腾她们,要么就承认是偷吃了,要么就是厨房里出菜不干净。

金雀见着葡萄石桂进来,缩了手脚立到门边,冷哼了一声,伸了手指指桌上的汤:“我也不是要问罪,可事儿总该弄明白了,今儿是天牛,明儿说不得是个什么,别竹节虫五月虫的都落到汤里饭里。”

葡萄胸口梗着一口气,才要开口,就叫石桂捏捏手,她眼睛扫过去,那只天牛的触角竟还能动,吸一口气道:“厨房里出菜是几个妈妈都看着的,汤都是一锅里头盛出来,我跟葡萄只管拎食盒子。”

紫罗往前一步,点着那天牛:“既这么说,那就是你们两个偷汤喝了。”昨儿的事,紫罗回来就告了状,说厨房里怠慢,只把春燕看在眼里,眼睛里再看不见二夫人。

金雀哪能咽下这口气,她自家知道昨儿那事没理,春燕是给了钱的,她没可挑理处,这才想了这么一出,让紫罗捉了天牛来搁到汤里。

石桂看了金雀,还当是紫罗弄鬼,分辨道:“金雀姐姐这儿的菜,是头一份出锅就送了来的,滚热的汤,我跟葡萄的嘴儿也不是铁打的,真要偷喝,还不起十七八个泡来。”说着又点一点那虫:“这东西要真是在到滚汤里头,也都死得透了,哪里还能动呢。”

这是捉来了天牛,在它身上浇了一勺子汤,要真是浸到汤里,早就死了,这会儿半截身子能动,盘底儿只湿了一点,怎么看怎么不是捞出来的。

葡萄松得一口气:“可不是,若真是咱们办的,它早就死透了。”一面说一面拿眼去刮紫罗,里头也没旁人了,必是她干的,把这桩事栽到她们身上,出昨天的气。

要茶没要着,金雀一早就来点了个虾汤,石桂跑到山下去买的新鲜大虾,剥了虾头起鲜煮汤,再挑了虾线,把肉剁成小丁儿做了虾丸子下到汤里。

石桂分辨得明白,可金雀却只作不闻,转口道:“哟,一锅里盛出来的,我给的二钱银子,倒合着大伙儿吃了虾汤?”

石桂还待要说,葡萄哪里忍得:“金雀姐姐要是不信,差了人去山下问问,二钱银子可办得出一锅子虾汤来。”是郑婆子不愿给她开小灶,一样是做,就全做了虾汤。

“好个口舌利的丫头,灶上不叫你动刀子,倒要你动嘴了,你倒会推脱,照这么说,这虫子还是天上掉下来落到我汤里的?昨儿紫罗同你们有口角,我还训斥她一回,说你们人手不足,那头又要得急,我这里没有也罢了,不成想竟还是个欺软怕硬的!”金雀说得这两句,使了眼色给紫罗,紫罗上来便是两巴掌,打得葡萄跌在地下。

她打了葡萄,就要上前打石桂,石桂退后一步,后头却站着红罗,她帮着妹妹,扳了石桂的胳膊,石桂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金雀微露笑意,这才觉得出了气,指了虾汤:“往后再送这些不干不净的来,管教嬷嬷不来,也有人教你们规矩。”

葡萄哪里受过这样的打骂,跌在地下起不来,石桂眼睛盯了紫罗,紫罗哧笑一声:“怎的,还想挨打不成?”说着就要伸手上去,叫石桂一把抓住手腕子狠狠甩开。

石桂在家,还帮着秋娘推磨,手上劲儿不小,紫罗吃这一下,差点儿摔出去,撞到门框上,哀哀叫了一声,石桂伸手去拉葡萄,转脸看着金雀:“纵我们有错,要管教那也是干娘的事,把我们叫了来,就为打这一耳刮子,金雀姐姐隔了房头管教我们,也得看看太太答应不答应。”

认下了郑婆子当干娘,那就是大夫人这头的,石桂忍着胳臂疼说了这一句,扶着葡萄就往外去,金雀才还轻巧巧的掸指甲,站起来拍了桌子就要骂,外头郑婆子已然来了,葡萄一见她就嚎哭起来,一声声的叫干娘。

紫罗先扇的那巴掌劲道足,葡萄半边脸都肿胀起来,紫罗追出来还待要拉扯,叫郑婆子一眼瞪了,口里却没停,一个发配到别苑来的婆子,真要有人出头,也早就回去了,叉了腰:“妈妈来的正巧,你也看看,这汤里的虫子是怎么个说头。”

郑婆子冷笑一声:“甚个说头,金雀姑娘往年也曾在我这儿好言好语的想吃个鸡蛋汤,如今升等了,也不念个什么往日情份了,这东西不定哪个黑心烂肠挨千刀的放进去,我替着她们赌咒,若真是厨房出的茬子,头顶流脓脚下生疮!”

郑婆子说的那些,还是金雀才进府里当丫头时的事儿,她也是外头买了来的,没个根基,要吃什么不得自个儿张罗着,月钱拿得少,馋吃蛋花汤了,央着郑婆子打个蛋加些盐在滚水里。

金雀叫她说得满脸通红:“哪一年的事了,妈妈还摆在嘴上念叨,我那会儿,可没这样当差的,上头要个什么,恨不得立时寻出来,哪敢有半分轻慢呢。”

说到底还是恨她们昨儿没送糕来,觉着看轻了她,葡萄哭得眼泪鼻涕糊在衣襟上,抱了郑婆子就不撒手,石桂却不哭,反唇道:“咒也赌了,誓也发了,姐姐要还饶不过,这事儿谁干的,就打一道天雷生劈了她!”

打都打了,事儿不了也不行,郑婆子却觉得老脸无光,打了葡萄石桂,可不就是下她的脸,金雀还是她看着一步步爬上去的,走的时候不过三等丫头,二太太自来不喜生得妖娆的丫头,提她上来不过为着分豆蔻的宠。

金雀画了吊梢眉毛,生了一双狐狸眼儿,郑婆子一看便知道就里,回来就骂她是上赶着爬床的:“见着太太那头给了一个,旁的没学把这个学了。”

听见金雀往后要当姨娘,葡萄捂着脸颊啐一声,又痛得皱了脸来,拿井水湃过的帕子捂了脸儿,吃这一记,嘴里皮肉都破了,疼得她直抽气。

郑婆子出去逛了一圈,立时就都知道金雀打人,自家也是个奴,却偏觉得高人一等了,郑婆子冲着门边吐上一口:“就是当了姨娘,提脚也就卖了,还当自个儿比咱们高贵了。”

石菊带了药油来,看着葡萄脸颊老高,再看石桂脸上一个巴掌印,气得直跺脚:“她竟也敢!”替她们轻轻揉了脸,又煮了个鸡蛋来,剥了壳儿揉搓:“她这样的还想学豆蔻姐姐。”

石桂听过一句,豆蔻是才提上去当姨娘的,为着有了身孕了,还摆了两桌酒,石菊口上比淡竹要紧些,这些事并不往外道,说了这一句,便不再说了,只宽慰她们道:“别怕,春燕姐姐说了,你们俩个的身契已经收起来了,跟二房再不相干。”

原来别苑的银子就是大房里出的,王管事买人的钱是大房的,那买来的人自然也归了大房,不独这个,二太太派来的人没来几天,王管事这个管事就当不下去了。

他这一年年的帐自有人查,对付不过去,又赔补不出银子,报到了老太太那头,只说别苑的下人们一年都吃不着几回肉。

老太太自亲儿子死了就一直在布粥舍米,听见宋家的下人连着一季厚衣都发不下来,一句话就给了二太太没脸,倒不是为着下人出头,却是为着宝贝孙子,大少爷宋荫堂是在她跟前长大的,若不是二太太把那事儿捅到老太爷跟前去,怎么会打他的板子,叫他在床上躺了这许久,把科考都给误了。

大太太跪下请罪说是没能教好儿子,老太太当场不发作,可这两年鸡零狗碎的挑剔着二太太,如今这点子小事,她偏在请安的时候特意点出来:“我们宋家是积善的人家,自家府里的下人还挨冻受饿的,说出去是下了谁的脸?”

二太太涨得满面通红,连带着王管事在甜水镇上置了外宅,讨了个弹唱的,还生下儿子来的事儿也一并知道了,他老婆当天就寻死觅活,王管事这管事当到了头,信传到别苑里,郑婆子拍手称快。

“该!太太也忍得他二年了,这会儿发作,连着皮一道剥下来才好!”平素抠克她们,上头也不是不知,只零零碎碎的伙食衣裳,一注也就十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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