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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婚盲-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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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使劲眨了眨眼,不让眼框里的泪水,涌出来。

两小时后,沈衍衡烧退,用过早餐,便在外公书房处理了大半天的公务。

到了下午,虽然脸色还有些憔悴。但体温已经基本正常,以为可以赶回市里,没想到在告别外公外婆后,他说,“去静安寺!”

“……”我紧了紧方向盘,“你不忙?”

“再忙,有老婆重要?”

沈衍衡凉凉的睇了我一眼,似乎在发泄某种不满的情绪。

见我望着路面有些茫然,他无奈的捏了捏太阳穴,“亲爱的沈太太。你知道什么是导航吗?”

我冷哼了一声,表示在想近路,又不是路痴!



静安寺,属海城管辖,可地处偏僻。

谈不是上盘山路,可一路走走停停,等我们停好车子,再顺着一层层阶梯爬上去,已经晚上七点多。

扣门等待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衍衡,好像又要下雨,你不烧了吧!”

瞧着我问孩子似的口吻,沈衍衡一身灰色休闲装,薄款风衣领立着,抽出烟卷说,“不烧了,我的沈太太真啰嗦,像个老太婆!”

眼见他要点,我一把夺过来。“老烟鬼,不许再抽了!”

他站在低了一层的阶梯,看我的时候,还是俯视,“管我?”

“对,就是管你,不行啊!”我两手叉腰,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实际心里特别的忐忑,一方希望那位长辈不出来。一方面又盼着她出来。

就这样,我和他站在尼姑庵门口,等了好一会,也斗了好一会,一直不见有人过来开门。

砰砰砰,我又敲了几次,“有没有人?”

五六分钟后,里头终于传来一声,“施主有事,明天再来。小庵已经歇息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找人,有急事!”因为门板没全部敞开,只有一条缝隙,我把外婆给的纸条,递进去,“麻烦您,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找一下静清师…师傅!”

该称呼师太还是师傅。我也不知道了。

倒是来人没在称谓上计较。

不多会,她返回来说,“静清师叔不见客,请回吧!”

听她这么说,沈衍衡刚往门缝一站,听到一句,“还有异性访客?那更不方便了,请两位下山,不要再来了,师叔已经十几年不见客了。”

我急了眼,“我妈妈叫梅月尔,这是我的镯子,劳烦您再跑一趟!”对着门缝,我双手合一的恳求。

因为大雨过后,阶梯有些滑,我没留心,脚下猛地踉跄了下,整个人下一秒就直直的歪了下去,我本能的喊,“啊,沈衍衡——”

话还没喊完,就在沈衍衡扶住我的一瞬,门板哐啷一声敞开!

入眼看到一位身穿蓝色道服的长者走了出来,因为天色渐黑,我猜不出她的年幻,也看不太清她的样子,只能隐约判断,她年轻的时候,很漂亮。

我说,“您好,请问您就是静清师傅吗?”

她没理会我,倒是越过我肩膀,直勾勾的瞧着我身后的沈衍衡,好一会挤出一句,“沈…沈唯,是…是你吗?”

颤抖的声音落下,我很清楚的感觉,沈衍衡的身体瞬间绷紧。

他扶住我,往前走了一步,“您怎么会知道沈唯的?”

“沈唯,你就是沈唯,我就说你没死!”她欣喜,跨过门栏。

一把推开我,拉着沈衍衡的胳膊,就往尼姑庵里引,不止把我吓楞了,也把一旁的小尼姑给惊呆了。

小尼姑手里还捏着我的镯子,略有些结巴的说,“师,师叔,他,他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向来我们庵里的戒律是:天黑后不允许异性佛教教徒留宿,他是我的沈唯,不是什么教徒,完全可以留宿!”说完,在转身的时候,她似乎才注意小尼姑手里的镯子,“莲花镯,你哪里来的?谁给你的?说!”

小尼姑被吓坏了,指了指仍站在门外的我。“她……”

彼时,天色已经大黑,尼姑庵灯光又暗。

我不知道她精神有问题,还是认错了人,瞧着我好一会,她眯了眯眼说,“梅…梅月尔?你怎么会和我的沈唯在一起!”

听她这么说,我有点懵圈了,转头看向沈衍衡,“沈唯是谁?”

直觉告诉我,沈唯和我妈有关系,千万不要……

想到那个可能,我捂着嘴,好一会不敢支声:如果我和沈衍衡因此有血缘上的关系,那该是怎样的一场混乱?

沈衍衡估计猜到了什么,他说,

第108章 解密:梅月尔伪证。

沈衍衡说,“张唯,他是我大哥!”

音落,穿蓝色道服的长者,忽然朝我疾步走过来,夺了小尼姑手里的镯子,然后嗖的扔向我脚边,又砰关了门,也把我挡在了门外。

来之前,我想过很多相见时的场景,却唯独没想过,会这样!

轰隆隆,一记响雷,大雨哗的落下来。

我站在静安寺门口,透过雷雨声,能清楚的听到里头的争吵,沈衍衡说,“是你,你就是当年带我大哥离开的老师!!”

“大哥?你不是张唯,怎么可能,你不要骗我,你就是张唯!”长者低吼。

“想知道我是不是张唯,那就把门打开,让她进来!!”沈衍衡声音里已经掺杂了丝丝怒意。

“吼我?你竟然为了梅月尔吼我?张唯,你竟然心疼她?”雨中,长者向前。一把拽住沈衍衡,“张唯,你不要忘了,她可是被包…养的女人!!”

“你听清楚了!她不是梅月尔,而我也不是什么张唯,再问一次,你开不开门!”沈衍衡冷冽的嗓音,透过雨雾砸下来。

见长者纹丝未动,他咬了咬牙,一把推开长者,然后‘砰’的一声,拉开门。

瞧着我站在雨里惊呆的样子,沈衍衡脱了外套搭在我身后,没进也没退,只说,“既然你想装疯,那就继续装,只要你良心能安!”

一句话,我明白他是对身后的长者说的!

更反应过来,她之所以能精准的叫出名字和认出镯子,不是装疯,又是什么?

这一刻,我除了疑惑她为什么装疯,再就是佩服沈衍衡的观察力。

“等一等!”就在我们转身,要下山时,身后又传来她的声音。“我知道你是谁,一直都知道,雨这么大,先进来了再说吧!”

声音落下,她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在进庵门前,看了眼一旁的小尼姑。

小尼姑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很快帮我捡起镯子,然后引我们住下。

因为衣服湿透了,小尼姑帮我找了道服人,倒是人高马大的沈衍衡只能干忍着。

我拿了毛巾给他,刚擦完头,小尼姑就送来了姜汤,她说,“师叔在偏堂等你们,一会收拾好,你们出门右转,看见亮灯的房间,就是了!”



尼姑庵,偏堂。

堂里建设的很简洁,普通的大理石地板,一座巨型的雕像,披着黄色的缎子布,头顶的天花和两侧的柱子,基本以红黑为主调。

铺有红缎布的案前,放着三五个可以打坐的蒲团。

看见我们进来,叫静清的长者,指了指对面的蒲团,“坐!”

她声音抖,牙关紧咬着,视线空洞的看着地面的某个点,好一会都没说话,似乎在回忆也在忏悔。

最后长长叹了口气,“你们谁在找我?”

“你想谁找你?”没等我说话,沈衍衡已经语气冰冷的顶过去,“青灯为伴,吃斋念佛,试问这样的生活,20年以来。你可曾安心?”

“……”长者张了张嘴,手上敲打的动作更快。

瞧着她眉头紧锁的样子,沈衍衡冷笑,“不过看您的气色,以及浓重的眼袋,想来这20年,也不怎么安心吧,夏清老师!”

听他这么说,长者敲打的动作一再加快后,突然‘哐’一声,停下了敲打类似木鱼的物体。

她起身,看着窗外的大雨,“对不起……”

呵,沈衍衡一声笑,“对不起,指谁?”

片刻沉默,长者转过头,眼框红红的,却是沈衍衡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说,“夏清老师,挑在这么一个面对佛祖的地方,说对不起,究竟代表着诚意呢,还是忏悔?”

说到最后一个字,沈衍衡的声音已经特别的凌冽。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怎样的过往,只能静静的待着。

沈衍衡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伸胳膊带着我,那动作是转身不想再谈下去的意思。“阿衡……”快走到偏堂门口,听到了被称作夏清老师的长者,这么叫了一声,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她和沈衍衡有什么血缘。

狗血乱套到,我根本无法想象。

见我们脚步没停,她继续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大哥,也对不起你,阿衡,是老师对不起你!”

一瞬,沈衍衡脚步声停下,身体明显绷得紧紧的,“换个地方再说!”

很快,长者便带我们来到后院的一处凉亭下。

雷雨哗哗的落,她站在凉亭边缘处,开口第一句就是,“阿衡,谢谢你!”

沈衍衡背对她,看着漆黑的天,“既然如此,那当年的车祸,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说。我站在一旁惊讶了,按王子安所查到的信息是,张聿把车祸的错,算在沈衍衡头上,才导致沈佳华连夜带他离开。

20年以来,他这个当事人居然不知情?

难怪他对眼前的长者会怨恨,也难怪长者会忏悔,会道歉。

随着长者徐徐道来,我明白了梅女士的伪证,也知道张唯和她的关系。

原来夏清曾是沈衍衡的家教,因沈衍衡顽劣,张聿忙,沈佳华身体不好,所以很多的时候,面对沈衍衡的调皮,夏清只能找张唯。

一来二去,两人产生感情,被张聿知道,并辞退。

以为两人不会再有来往,没想到不久后,夏清怀孕了,是张唯的!

当时阻碍两人的,不止是双方的家庭,还是夏清的丈夫。

夏清丈夫好赌,婚后维持生活的全部支出,都是由夏清教书和兼职所得。赌博后本身心情糟糕,又忽然得知妻子不但出轨,还怀了他人的孩子!

当即敲诈了张家一大笔资金,在勉强答应离婚后,又反悔。

也因此,在之后的半年里,夏清丈夫以此要挟过张唯多次,最后在张唯拒绝后,扬言要把这件事闹到学校,夏清和张唯这才决定私奔。

夏清丈夫拿不到钱,对夏清进行殴打和辱骂,在意外得知两人将要私奔的事,歹毒的设计车祸。

当时年仅只有13岁的沈衍衡,在无意间知道大哥张唯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赶过去想通知的时候,悲剧刚刚发生。

车祸前的几秒,是张唯用身体保护了夏清。

夏清因此活下来,但孩子却没了。

张聿得到消息赶过去,悲痛不已,正巧作为养女的袁子兰,眼红张家的财产,设计了卧病在床的沈佳华,并告诉张聿:张唯的死,和沈衍衡有关。

面对早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爱子,张聿又痛又怒,赶回家里想要质问时,看到的却是沈佳华的背叛。

为了坐实并驱赶沈佳华和沈衍衡,袁子兰又找人指证:车祸的确是沈衍衡嫉妒大哥,想独揽家产,所以才借机害死大哥张唯。

这个指证的人,就是我妈妈:梅月尔!

当年张唯死后,孩子又没了,夏清几度消沉,趁婆家疏忽,离开出走。

多年后,打听出真像,想证明沈衍衡的清白,才得知沈衍衡和沈佳华早已经被赶出海城……

讲完后,夏清闭了闭眼,再一次对沈衍衡道歉,“对不起!”

凉亭一旁,沈衍衡嘴里叼着,什么话都没说完,只拉着我就走。

一直回到我们借宿的房间,他依旧冷着脸。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肯定不想说话,打了热水本想帮他抱抱脚,手腕一紧,忽然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感觉他结实的胸膛,在用力起伏,我拍了拍他肩膀,“对不起,沈衍衡,要不是我妈妈做伪证,也不会害你被误会这么多年,对不起对不起!!”

好一会,他舒了口气,声线特哑,“我说了,她是她,你是你!”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更难受:这份情,恐怕我用一生都偿还不清。

想着他发烧刚好,我扯过薄被,“你衣服都湿了。赶紧——”想说脱下来,我帮他晾一晾,结果腿…间呼啦一阵热。

我一下子呆住了,这亲戚来得也未免太是时候了。

沈衍衡可能以为我还在自责,大手揉了揉我发顶,“好了,早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如果我真在意,你以为20年里,找不到一个梅月尔?”

“……”又是呼啦一阵,我怔了怔,“谢谢!”

“我说了,不介意肉偿,越多越好!”白织灯下,沈衍衡伸手捏了捏我脸颊,坐在一旁椅子时,抽了根烟卷,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大概是以为我不阻止,然后拿打火机点燃,低沉的嗓音,也随之透过烟雾响起,“外婆那,我房间里的那张素描,你看见了,对吧!”

我翻了翻白眼,嗯哼了声。

“是大哥画的!”看着我,他继续说,“就是他俩!”

“什么?”我瞪大了眼,原来那画不是沈衍衡和什么恋人,“你…你和你大哥,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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