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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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委屈着,脚裸猛地一疼。我没忍住啊的一声。
都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他这个人,眼框里瞬间像滴了蜡一样,泪水哗的流下来。
也听到了他很是不悦的声音,“很严重?天逸,你轻一点!”
听他这么说,提医药箱的男人抬头看了看我。
在我脚裸上左右按了按,最后拿了一瓶喷雾,边喷着边说,“应该没那么疼吧,只是噌伤了皮,最疼的时候应该是跌倒的那会。”
药水凉凉的,很舒服,我也感觉没那么疼,可说不清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
看他,哭。
别开脸,看不见他的时候,也哭。
甚至都有点痛恨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在跌倒最疼的时候没哭,反而在他赶过来之后,就这样止不住的、丢人现眼的哭个不停!!
估计沈衍衡也烦了,低沉的声音像冻人的雨夹雪一样砸下来,“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哭了就不值还是伤就能好?眼泪就这么不值钱?”
不说还好,一说我眼泪更控制不住。
提医药箱的男人。圆场,“沈衍衡,这么凶做什么?就算是你妹妹,那也不能这样凶巴巴的,没听说过女人都是水做的吗?”
“妹妹?”沈衍衡面色沉寂如水。
“难道不是方方?”提医药箱叫天逸的男人挑了挑眉,“那就是你宝贝侄女咯?”
一句话,空气像死寂了一般。
沈衍衡也不说话,将伞往对方怀里一塞,二话不说的抱起我就往车里走。
那冷峻的样子,快要吓死人。
我吸了吸鼻涕,扯着安全带不扣,“我要上楼,回公寓!”
明显他这是不耐烦。觉着我是累赘的意思,就像沈恩说得那样,我没完没了的出事,不管放在谁身上都会感觉麻烦。
就这么想着,头好像也疼,心也跟着无比的低落了。
沈衍衡似乎也失了耐性,“回公、寓是吧!”
又凶我,刚止的眼泪,哗的又流下来。
我说,“对,公寓对我来说就是家,天都快黑了,我不回——”砰,我话没说完,车门就被狠狠的甩上,咔嚓一声又落了锁。
透过挡风玻璃,能看见沈衍衡走向那位叫什么天逸的男人,两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他嘴角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对,是笑,不像对我的冷脸。
最后从那个男人手里接过来一些药膏,临上车的时候,在外面点了支烟,呆了好一会,差不点只剩下烟蒂的时候,丢掉,上车!
也不说去哪,全程拉着脸。
我吸气,忍了好一会,哽咽的问他,“我就让你那么烦吗?”
听我这么说,沈衍衡仅仅只是咬了咬牙龈,别说说话了,就连一个冷哼声都没有。
禁不住,泪水又要落。
我恨这样的自己,握紧手掌止不住泪,刚捏向大…腿,想用疼痛来转移泪水,却是没想到手腕忽然一紧,跟着沈衍衡就咬过来。
我快要吓死,“车车,你看前——嘶!”
像是没听到我的提醒,也没感觉我在推他,沈衍衡依旧狠狠的咬了我一口,然后继续开车!!
期间,车速没降,车身也没扭来扭去,要不是我唇上还残留着火辣辣的疼和他带过来的烟草味,有那么一刻,我都以为刚才只是错觉!!
随着车子咯吱一声停下,他坐在车里没动,车锁也不开。
好一会死寂。听到咚隆一声,是一个烟盒丢到了车前,同时他修长如玉的右手,也夹着刚带出来的烟卷,当着我的面点燃。
彼时,黄昏渐至,又是雨雪天,路灯早早的亮起。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一半落在路灯的桔光里,一半暗隐着,毫无波澜的声音透过一层层的烟雾穿过来,“委屈什么?你说!”
“……”
“说、话!”
“……”
扭头,我宁愿看窗外,也不看他。
可是他微低着眼帘抽烟的样子,却倒映在车窗上,好看的剑眉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烦恼的紧拧着,挺拔的鼻梁下,薄唇叼着烟。
那落寞的样子,和往日的意气风发不同。
片刻沉默后,我深深吸了口气,佯装毫不在意的说,“哪个女人,每月没有莫妙其妙的几天,还以为沈大总经理是怜香惜玉的绅士——”
从包里拿出他钱夹,我冷哼了一声,“现在看来,也就这样,不过看在我们只是协议婚姻的份上,就不和你一般计较,回吧!”
“你说什么?”沈衍衡眯了眼,目光里透着隐隐的锋芒。
我觉着自己就是拧巴了,不止梗着脖子,还一字一句的说,“各回各家,各找各——”床。
剩下的那个字,被他突然欺身推倒的动作,给狠狠的惊了回去。
喘息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丢烟头和放下副驾驶座同步,然后又准确无误的将我压下去,粗粝的大手,就扣在我腰间。
庆幸我穿的又是裤装,拼起来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他隔着布料就撩。
一时间,我又羞又恼,“沈衍衡,你放开我!”
对于我的警告,他根本就不在意,手指灵巧的就像勾子,明明挑开了一切,可依旧隔着一层的障碍,撩…拨得全身莫名的发软。
一不小心撞入他如墨汁般的眸子,我呼吸不由紧了紧,“沈,沈衍衡,我还是伤员!”
对对,我右脚受伤了。
就这样想着,我本想抬腿亮给他看,结果正合他意。
简单的粗暴着。
那直接的动作里,少了克制,多了份鲁莽和发泄。
磁性的声音卷着炙热的呼吸,灼得我整张脸都在发烫,又浇醒我那颗渐渐沉沦的心。说得是那样的揶揄:“就你?顶多算是噌破皮!”
“所以根本就不妨碍是不是?”想想也是,十次见面有九次半都是在这种事上渡过,之所以买我,和我登记,不就是想合法驾驶吗?
既然如此,那我还矜持什么?
再怎么样,人家也是花了一千三百万!
想着,手动的同时,泪水在自己扯开那层蕾…丝,迎接它的时候,哗的又滑下来,可下一刻,还不等我再做什么,胸前的压力一空。
他砰的一声甩门,走了!
望着他挺拔修长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黑夜里,我再憋不住,开了车门就大口大口的呼吸。
头顶的雨,带着雪,依旧没停。
我就蹲在他的车身旁,像是找到了最后一点依靠,紧紧的靠着,头发也因为垂首,把周围的视线全部遮盖了起来,根本就没发现,沈衍衡只是进车库拿伞。
脸颊埋在膝盖里,我呜咽了好一会,就是想不透他为什么会这样!
“沈衍衡,你——”我愤怒的,猝不及防的站起来,本想跺脚,意外听到了一声闷哼,才发现沈衍衡不止撑着伞站在我身旁,还捂着下颚不说话!
“……”我楞了楞,“你,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瞧着我脸上的紧张,沈衍衡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怎样?”
一阵冷风,我缩了缩脑袋,回他,“你——混蛋!”
静等好一会,他没强吻,也没做什么。
我疑惑,一点点仰起头,竟看见他抿着嘴,在笑。
我看痴了,“你,你笑什么?”
沈衍衡没说话,只是把伞塞到我手里,然后猛地将我拦腰抱了起来。目光凉凉的斜下来,“闹完了?不哭了?跑去会前夫,还敢委屈?”
“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得好像我偷情了,“我也不想去的!”
“那还一脸伤心的跑出医院?”啪!一巴掌落在我屁…股上,沈衍衡踹开门,“现在不挣扎了?难道不知道进了房间,更方便我用强!!”
“……”这小心眼的男人,发现他在这方面特别的霸道,蛮不讲理!
可心里为什么不气,反而甜甜的,还在被丢下沙发的一瞬,顺势勾住他脖子,腿缠上去。
心底所有的阴霾,也因为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彻底的吹散,瞧着他堪称完美的五官,我展颜低笑,“老实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赶在他开口前,我伸手捂住他的唇。
摇了摇头,“嘘,什么话都不要说,先让我说完!”
沈衍衡眯了眯眼,那冒头的胡茬,刺得我手心…痒痒的,好几次都忍不住想笑。
断断续续的,我把回海城后所有发生的事,和他说了说,然后趁他没留意,扣开西装,想要脱下来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什么。
硬硬的,难道是烟盒!
知道在沈衍衡面前,我什么都掩饰不了,直言,“这是什么?烟?”
沈衍衡点了点头,“怎么,你也想来一支?”
“可以吗?”我忍着砰砰的心脏。故意说得很随意。
沈衍衡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倒也没隐瞒,大大方方的把烟盒拿了出来。
一眼,绿白相隔的硬盒,然后是m开头的名字。
“万宝路?”我想了想,当时在姥姥的墓前,王子安是这么说的,“什么香型的?”
沈衍衡打开了烟盒,抖出一根,亮在我眼前,“你心里不是早已经知道是薄荷香型的吗?”
“是吗?”我心里咯噔一下,忍着慌,一点点的抽…出烟卷。视线直视烟蒂尾部,果然和王子安捡到的是一摸一样,再加上车型和车号。
是他!
那样疾驰,去过姥姥墓前的人,是他!
再联想到他钱夹里的照片,我几乎可以断定那个叫什么明月就是我表姐梅梅!
心一抽抽的疼,我说,“沈衍衡,要是和爱人阴阳相隔,那算不算世个最残忍的事?”
沈衍衡没说话,眉峰却紧了紧,吧嗒一声,点着打火机送到我面前,一副侍候我抽烟的架势,呛得我心底惨痛一片片。
不是说,男人都讨厌自己的女人吸烟吗?
不是说吸烟有害健康吗?我垂着眼帘,硬逼着眼泪坚决不能流下来,学着他之前在车里吸烟的样子,一点点凑过去,吸——
“咳咳!”只一口,就呛得眼泪直冒。
我苦涩的笑了笑,张嘴再吸第二口的时候,猛得被沈衍衡一把推开。
那冒着丝丝青烟的烟头,就在他指腹的轻捻中,灭了!
与此同时,我只感觉脚下一空。跟着就被狠狠的丢在了一旁的茶机上,砰砰砰,几声撕扯衣服,蹦开纽扣的声音后,沈衍衡狂野的闯进来。
他咬着牙,“该死的女人,闹够了没有!!”
“没闹!”我说,“沈衍衡,我真的没闹,我也不知道看见你,为什么很委屈,眼泪总是止不住,我之前不是这样的。面对其他人也没会这样!!”
我声音抖着,声音里全是哽咽。
开始,沈衍衡特别的粗…鲁,都没给我时间接受,便狠狠的冲击,可在我可怜兮兮的说完之后,竟感觉他特别的温柔。
牙齿也不再是咬着,而是轻轻撕扯着我耳珠。
麻麻的,胡茬又痒痒的,在炙热的呼吸和那种无法言语的愉悦下,我特别的有感觉,也是第一次在痛和不适中体会了丝丝快…感……
再醒来,天空已大亮。他同样不在。
楼下叮叮当当的,很响。挠着有些乱的头发,赤脚走到窗台前,入眼看见之前的那位钟点工阿姨,正拖着一件黑色的行李箱往外赶。
楞了楞,我反应过来那是沈衍衡的行李,披了大衣,鞋子都没换,穿着拖鞋就追了出去。
“等等!”我气喘吁吁的跑,“你,你这是——”
“宋小姐呀,是不是把你吵醒了?”阿姨笑了笑,转身指了指楼下,“沈先生六点的飞机,本来要我在你睡醒之后,再告诉你的,现在——”
她上下看了看我,“你是不是回去换下衣服?”
我转头看了下时间,距离六点只剩下半小时,急忙说,“不了,我们赶紧下去吧!”
再换衣服,肯定耽误他时间。
就是下楼的空档,我忽然记起来了,“阿姨,今天腊月26了吧!”
阿姨点点头。“对啊,26了,又是小月年,29就吃年夜饭了,不过沈先生说了,他会尽量赶回来的,你真是好福气,他——警察?”
走出电梯,我顺着阿姨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楼道口之外的黑色越野车旁,有两名警察走向沈衍衡,当时他正在打电话,先摆了摆手,等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谈话也正好开始:
“我是沈衍衡,怎么了?”
“沈先生,打扰了,是这样的,我们昨天下午接到一起报案,根据报案人提供:您未婚妻宋夏涉嫌绑架、勒索,需要跟我们去警局!”
“走一趟?”
“就是——”其中一名警察向前走了一步,他笑了笑,估计是感觉到沈衍衡语气里的不悦,刚好在抬头的一瞬,看见我和钟点工阿姨走过来。
看着我,他抬高了声音。问,“这位小姐,就是宋夏吧!”
知道沈衍衡该去机场,我放下行李箱走过去,说得直接了当,“对,我就是宋夏,我们在赶时间,有什么事请你们就在这里说吧!”
“这里,不太好吧!”警察顿了顿,“林永生,您认识吧!”
公公?我皱着眉头看了沈衍衡,转头有些惊讶问警察。“他也发生了意外?”
“不是他发生了意外,是他报案,控告你蓄意隐瞒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