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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最后一个赶尸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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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阴身就是这个意思”我道:“没有阳气,人能活吗”

“问的好,没有阳气,是很难活的,重阴身本就罕见,一千年不见得能出一个,再加上身无元阳,所以命比纸都薄,落娘胎不死已经是万幸,想要长到成年,几乎不可能。”黄有良说到这儿,低头想了想,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妖异如玉的脸上,竟然荡起了一片怀旧之色:“我生在小岭坡,刚出生,身子就差的要死,险些活不下去,我爹四十岁才有的我,拿我当命一样。”

黄有良是半个重阴身,这边刚生下来,哭了几声,那边就直奔鬼门关而去。民间的人怎么可能懂得这些玄妙的东西,只不过接生的稳婆说这个孩子小手小脚冰凉冰凉的,得加火取暖。当时还是六月三伏的天儿,黄有良的父亲什么都不管,就要保住孩子的命,马上搬了两个大火盆,点起炭火。

“普通的火,是救不了我的,兴许是我命大,误打误撞,竟然真活了下来。”

太行山蜿蜒而去的几个省,譬如山西,河南,都有大型的煤田。山里偶尔因为地震或者山崩而露出煤,山民就捡煤取暖做饭。山里人不知道煤是远古的植物被覆盖之后演化而来,就觉得这东西比木柴耐烧。当时黄有良他爹生活用的煤炭中,有几块很玄的煤,就是这几块煤,才让黄有良捡了条命。

老天打雷下雨,这是常事,有时候平坦的野地里的树,会遭到雷击。雷,那是世间最刚阳的东西,被雷劈过的树,叫做雷击木,也叫雷阳木。因为被雷劈死的同时,树木也存储了天雷的盛阳。

黄有良他爹当时烧的煤块里,有几块恰好是雷阳木所化,几块煤烧了足足三天,热气逼人,屋子外面的人靠的太近,都会因为阳火太旺而流血。黄有良是半个重阴身,这股天赐的阳气帮着他熬过最难熬的时期。

黄有良虽然侥幸活下来,但身体一直不好,他从小骨架子大,可是扛不住阴气太重,夏天盖着被子睡觉还要打冷战。

“我爹只想让我平平安安活下去,从那以后,他只要得空,就会到小煤窑去翻找雷阳木化的煤。”黄有良默然道:“我还没满两岁,我爹把附近能请的大夫都请来给我看病。”

黄有良他爹在山区给儿子找雷阳木的时候,偶遇过一个采药的老郎中,老郎中为人很好,很为黄有良他爹的行为感动,专门跟着回到小岭坡,给黄有良看过病。这个老郎中不懂得什么叫重阴身,不过一眼就看出黄有良的阳气太弱,所以给黄有良的爹留了几个方子,都是固本提阳的药方。

“我从小就在药罐子里泡大,我爹为了让我不断药,粮食都不种了,把地里种满了药方里所用的药材。”

黄有良有这样一个父亲,很幸运。药力所衍生的阳气,维持了黄有良体内的至阴,熬到十多岁,身体渐渐好了,本来骨架就大,所以长的又高又壮。

“你,从小一直长在小岭坡没有离开过吗”我听黄有良讲到这里,猛的回想起一个很让我敏感的疑点,我感觉心口有点发凉:“米婆也是小岭坡的人,她不会不知道你是半个重阴身吧”

“米婆是个巫婆,她怎么会不知道我是重阴身”

我的心彻底凉了,米婆知道黄有良是重阴身,那么五叔自然也知道黄有良是重阴身。他们两个什么都清楚,但陆家事发之前到小岭坡去镇尸,五叔却连任何关于重阴身的事儿都没有提过。

我暗暗的回忆镇尸时的一幕一幕,连一个小细节也没有放过。当时,五叔和米婆之间的对话,表情,举动,都非常自然,符合事发时的环境和状况。五叔米婆什么都知道,镇尸的时候却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

这两个知情人,是合伙演戏他们演戏,只是为了蒙蔽我

我没说话,但想起这些,心情就随之激荡,脸上青红闪烁,阴晴不定。黄有良很可怕,仿佛能看出我的心事,我啥都没说,他静静看了我一会儿,突然道:“你,终于开始怀疑米婆和陆家五爷了”

我不肯回答,因为我接受不了一些事情。至少,在镇黄有良这件事上,米婆和五叔骗了我,骗的我很苦。我根本不愿意怀疑,一旦怀疑,我心里那个坦荡敞亮的五叔,就会变样。

“你怀疑了,这很好,说明你在用心想事。”黄有良仰着玉一般白皙的脸,悠然道:“米婆跟陆家老五之间的勾当,我很清楚。实话实说吧,在出事之前,陆家老五就闻出味儿了,心里明镜一样的。你知道不他该让你上阵了。只不过他不能对你言明实情,既要把你拖到这条路上,又不敢把话说透。他只能让米婆保守秘密,一起演一出戏了。”

按道理来说,我根本不该相信黄有良的话,他来历至今不明,而且明显是在诋毁五叔,挑拨我们叔侄之间的感情和关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来的话,我不想反驳。

归根结底,我内心最深处已经动摇,我真的开始怀疑五叔。

第七十七章残酷的爱

“陆小爷,这件事,我跟你讲清楚,至于是真是假,你自己分辨。”黄有良等我想明白了。才接着道:“陆家老五找到米婆说这件事,米婆受过陆家的恩,她是个好人,不愿推辞,就答应了。陆家老五交代的很清楚,这个事情,一个字也不能让你知道。陆家老五为了让米婆卖命,给她开了条件。米婆只要有个三长两短,陆家老五会把不死扳指借她用一次,你知道不死扳指的作用,死人戴着扳指去阴间,都能再活一世的。”

“事发之前,五叔怎么会知道有这个不死扳指。”我脑子有些紊乱,下意识的就道:“扳指是从你的肚子里找到的。”

“动动脑子吧”黄有良跟我比划了一下,道:“不死扳指是戴在手指上面的。一个那么大的扳指外加半根手指,谁能囫囵咽下去在我肚子里找到的,你很天真啊,不死扳指本来就是陆家的东西,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我背靠着墙,忍不住晃了晃。五叔从黄有良肚子里取扳指的时候,我恶心的要死,看的断断续续,现在回忆一下,五叔如果当时有心作假,非常容易,随便把扳指塞在黄有良的内脏里,再扒拉出来就行了,我压根也不会怀疑的。

“然后呢”我的脸色发白,地洞里很阴凉,我却一直在冒汗。

“米婆这个人。就是心软,她不忍看你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也不忍看你完全被蒙在里,稍稍跟你透漏了两句,没想到你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缠着她问,米婆不能告诉你实情,所以只能一死了之,反正有不死扳指,她还能活。”黄有良摇摇头,道:“只是你娃子太莽撞,米婆给你过话的时候,你毁了她的魂儿。”注:П即可观看

我彻底无语了,其实,米婆当时有很多破绽,只不过我看不出来。如今经过黄有良的解释。我感觉和那时候的情况是吻合的。

五叔在事发之前已经有了准备,先给老狐狸透露信息,然后和米婆一起瞒我,最后诈死一走了之,把我一个人推到了风口浪尖。

我一阵说不出的绞痛,好像整颗心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我可以承受来自任何人的打击。却唯独不能被自己最亲也最信任的人欺骗。

“陆小爷,你不要垂头丧气,跟天塌了似的,陆家老五,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坏。”黄有良想了想,道:“你见过雏鸟学飞吗”

雏鸟被老鸟抚育一段时间,等到身上的羽毛长齐,就要独自开始学习飞行,然后捕食生存。很多雏鸟学不会,或者不愿学,老鸟被逼的没有办法,就会把雏鸟叼到悬崖的边儿上,硬推它们下去。这个道理很简单,雏鸟如果学不会飞行,要么被饿死,要么被天敌捕杀,总之是一条死路,如果把它们硬推到悬崖下面,雏鸟不愿飞也要飞,学会了飞行,就有了生存下去的资本。

这是一种残酷到不近人情的“爱”。

黄有良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个他是在寓意五叔吗我突然想起那时候从倒塌的马牙山回石嘴沟时,遇到了陆家的历代祖宗,那一群尸蚁聚出来的字。

陆家的事,全都要靠我。

五叔一走,陆家只剩我一个人,我要承担起陆家的一切。但我太单薄,没有那么结实的肩膀,五叔似乎有意把我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入困境则思变,人,只有在这种环境下才能成熟,成长。

我想着五叔,目光又转到黄有良身上,五叔硬推我去飞,那么黄有良呢他每次都故意透露一点信息,却不肯说完整,要我自己去寻找答案,他又为的是什么

就在这一刻,我猛然意识到,我的人生,陷入了一团黑暗的沼泽里。处处是杀机,处处是险恶。

“陆小爷,这次,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了。”黄有良站起身,道:“有缘的话,下次再见吧。”

说着话,黄有良就迈步朝洞外走,老狐狸虽然守在外面,但它肯定挡不住黄有良,我还有很多事情没问,可心里惦记的,依然是五叔。

“你等等”我在后面喊住黄有良,问道:“我五叔在什么地方你一定知道的,你告诉我。”

“你不用担心他,他还活着,估计活的比你要安全些。”黄有良走到洞口的挡板下,回头对我道:“另外告诉你一件事,你们陆家的辈分乱了,你天天五叔五叔的喊,喊错了,其实,你该喊他五哥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倒又被黄有良一句毫无来由的话冲击的两眼发花,我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想拦住黄有良。

“站住”黄有良猛然一转身,眼睛里闪动着寒光,指着我,慢慢说道:“我已经说了,你没有那么强,就不要问那么多事,问了对你没好处,你的魂儿会受不住魂儿没了,难逃一死,既然都是死,我就先杀了你”

我一下子停下脚,双手顿在半途,黄有良眼睛里的寒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刀。

“你再跟过来追问,我就杀你”黄有良回过头,掀掉挡板,老狐狸听到了动静,想要拦,但黄有良一出洞,强壮的身躯比老还要灵活,嗖的就走远了。

“我去跟着他。”老狐狸调头想尾随黄有良。

“不要去。”我示意老狐狸不要乱动,我根本不怀疑黄有良会杀人,老狐狸这样跟过去,和找死无异。

黄有良很快就无影无踪,我望着他消失的地方,一片摸不透的黑暗。我隐约知道了一些事,黄有良一直在说什么一条路,我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我有一种预感,从当时我孤身离开石嘴沟的时候,其实我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在了这条路上。

全都是没有答案的谜题,我想知道答案,就只能自己去寻找。

我重新走到老坟的地洞里,看了看那具阴沉木的棺材。棺材的料是一株极为罕见的阴沉木,里面躺着一个看上去比傻子妈大几岁的男人。这人已经死了好久,仅仅从外表来看,看不出有什么和常人不同的地方。我把这儿收拾了一下,然后翻身上来,盖好挡板。

“陆家小爷,现在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我们暂时还回莫须村。”我心里一直在想傻子妈昨天进地洞时,对着棺材所说的那句话,她说她丈夫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这句话无头无尾,可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线,撩动的心里非常难受,她丈夫做了什么我知道可能无法直接找傻子妈问,就只能暗中潜伏,等待机会。

我叮嘱老狐狸,以后一定要更小心,白袍人,祠堂的行凶者,都对我流露过杀机,只不过因为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他们皆有犹豫。我猜不出还有多少人要对我下手,不可能每次都有好运,为了保命,只能小心。

我们两个又返回了莫须村,我不想总藏在同一个地方,时间久了难免会被人发现,所以和老狐狸收拾东西,挪动了一段,这个地方离傻子家远一些,不过正好能看见缺口的山墙。

第二天,村民还在忙碌,到处寻找王瞎子和我,不过他们找不到,有人急了,因为王瞎子说过会有一坨一坨的金子,眼见到嘴的鸭子又飞走,很多人不甘,看样子,他们还是不会停止寻找。

这一天,我们什么都没做,让老狐狸好好休息,恢复体力。连着几天的困顿,我也很累,草窝子里蚊子成群结队,嗡嗡乱飞,可我竟然还是沉沉的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锣声惊醒的,锣声来自村子里,这时候天还黑着,大概是深夜寅时,我看了看,就看到村里到处亮着火光。我感觉奇怪,放到平时这个时间,村民们都在熟睡中,如果没什么事,不可能点着灯乱跑。

老狐狸贴着墙根在前面探路,引着我到前面墙角处藏好,然后窥视着外面的情景。刚一露头,我就看到村中一个大木架上,吊着几个人。

这种木架是村里女人用来晒被子还有床单的东西,有一人多高,好几米宽。这时候,村民都举着灯围在木架附近,鸦雀无声。木架上一共吊着六个人,脖颈上勒着绳子,好像借用木架上了吊,六个人静静无声的耷拉着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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