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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部分

大秦帝国风云录-第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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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住了武烈王,便就控制住了北军,控制住了大秦武力。

武烈侯终于回京了。

武烈侯回京了,把北疆武力的控制权全部jiāo给了中央,那王翦、méng武、麃公、羌廆、王贲这些统军大将们还敢继续对抗中央?当然也是仿效武烈王,纷纷回京。

始皇帝和本土老秦人的关系就此得到了根本xìng的改善。

老秦人把军权归还于中央,是因为他们得到了更多的地方控制权,他们获得了最大的利益,成了众矢之的,不得不进行妥协,但接下来,就该轮到始皇帝和咸阳宫在分封上让步了,因为现在获利最大的是始皇帝和咸阳宫,他们成了众矢之的。

秋天到了,北军建设进行得如火如荼,老将军们陆续返京就任新职,咸阳政局似乎正在逐渐归于平静。

秋收刚刚开始,中央和地方为争夺赋税,矛盾骤然爆发。

中央以进行北伐为借口,进一步增赋加税,而地方势力若想扩张自己的实力,首要之务就是稳定地方局势,稳定地方局势的首要条件就是轻赋薄徭,要让黔首贫贱在辛苦劳碌一年后,有饭吃,有衣穿,于是地方郡县必然要想方设法截留赋税。

如何阻截中央对地方的掳掠?最便捷有效的方式就是纵容甚至暗中推动地方暴民发动叛luàn。

第一个爆发叛luàn的就是山东胶东。

冯毋择镇戍山东,冯氏自然要打击méng氏势力,而打击méng氏的最好办法就是最大程度地征缴赋税。méng氏要截留,冯氏则打着中央的旗号拼命征缴,最终的结果就是山东之民遭到疯狂洗劫。山东的齐人愤怒了,揭竿而起。

齐王公子骧一怒之下,上书弹劾,矛头直指冯毋择。

接着山东各郡太守紧随其后,不但弹劾冯毋择,还指责中央增赋加税的政策,其矛头直指负责拟制增赋加税政策的治粟内史府及其官长冯去疾。

叛luàn迅即蔓延到两淮,接着江东楚人也乘机发难,藏匿在南岭大山中的六国余孽纷纷下山烧杀掳掠。

两淮和江东的奏章像雪片一般飞到咸阳,楚王公子昌和吴王公子高并两地军政官长一致指责中央的增赋加税政策是亡国之策,恳请始皇帝以大秦的和平和统一为重,马上修改政策,惩戒拟制这一错误政策的中央官僚。

这一政策是始皇帝所坚持的,也是经过中枢廷议后决策的,但结果是jī化了中央和地方的矛盾。

太傅、上将军、武烈王公子宝鼎联合公子腾、王翦、méng武等中枢大臣奏请始皇帝,暂时搁置北伐之议,集中力量稳定国内局势。

国内暴*四起,中央和地方矛盾jī烈,这时候还谈什么北伐?所以始皇帝和中枢廷议之后,一致决策暂停北伐,转而集中力量解决国内危机。

宝鼎再奏,为防止关中、陇西和北地等大秦本土地区也爆发叛luàn,请太子代替始皇帝,马上出巡,安抚大秦本土国民。

始皇帝准奏,命令太子扶苏出巡关中、陇西和北地,郎中令méng嘉、客卿司马空和博士淳于越等大臣随行。

武烈王在廷议上,极力主张轻赋薄徭之策,并建议即刻实施,今秋就诏告天下减免赋税,减征徭役,以稳定民心,缓解国内危机。

道理很浅显,大家都懂,心里也都明白,但民受利了,官之利岂不受损?贵族利益岂不受损?所以“轻赋薄徭”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武烈王“气势汹汹”,宗室、老秦人和楚系则把矛盾一致对准了冯氏。

既然增赋加税引爆了危机,这个罪责肯定要人来承担,而治粟内史冯去疾现在是“千夫所指”,山东镇戍统率冯毋择更是众矢之的,始皇帝即便有心保全冯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御史中丞赵高代表御史府上奏弹劾冯去疾、冯毋择。

冯氏是关东贵族集团的核心力量,如果冯氏遭到重创,关东贵族集团不管在朝堂上还是在地方上,都将实力大减,这对关东贵族集团来说可谓是致命打击,所以不管是méng氏等关东军功贵族,还是以李斯为首的关东寒mén贵族,包括关东博士集团,都开始了全力反击。

但偏偏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关东贵族集团的领袖人物郎中令méng嘉和博士淳于越等人正在随太子出巡,méng武则去离石要塞巡查北军建设了,都不在咸阳,而御史大夫冯劫因为要避嫌,又不能公开出面,关东贵族集团仅靠廷尉卿李斯、内廷长史周青臣和博士叔孙通等人无法阻挡对手的攻击。

形势越来越危急,始皇帝在宝鼎、隗状、王绾、公子腾等大臣的催bī下,不得不下令罢免治粟内史冯去疾和山东镇戍官长冯毋择,以挽救危局。

第434章放手一搏

冯氏是关东豪mén,早年为帮助大秦攻占晋中立下汗马功劳,而自始皇帝继承大统以来更是忠心辅佐,深得始皇帝的现任。统一前后,冯氏借助千载难逢的机遇飞速扩张,其mén生子弟遍布朝野,势力范围从晋中的太原、河东和上党三郡一直蔓延到中原、山东、两淮等地,可谓实力强劲。

冯氏主张分封诸侯,这与始皇帝的政治理念背道而驰,但始皇帝需要关东系的力量对抗大秦本土贵族集团,所以他又不得不依靠冯氏这个豪mén贵族的号召力和影响力来凝聚关东系,同时又利用冯氏的分封理念和李斯的集权理念在关东系内部形成抗衡,以便于他牢牢控制关东系。

冯氏是始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非常重要的棋子,假如冯氏被赶出朝堂,关东系的实力遭到打击,对始皇帝掌控大秦政局发展的主动权非常不利,而假如冯氏全军覆没,彻底消失,那么受到致命打击的不仅仅是关东系,还包括始皇帝和咸阳宫。

从实现中央集权这个角度来说,始皇帝当然要打击冯氏,尤其现在冯氏在分封一事上表现得非常“猖獗”,应该狠狠敲打一下,让冯氏发昏的头脑冷静下来,但从大秦政局的平稳发展来考虑,又不能把冯氏打得太狠,不能自毁“手足”。

所以秦王政虽然罢免了冯去疾和冯毋择,却没有追究两人的罪责,不但保留爵位,连俸禄都没有罚没,至于冯氏一系中的其他官员,更是没有受到丝毫波及,这明显就是让他们临时充当一下“替罪羊”,待时机合适,征召再用。

老秦人却不想错过这个铲除冯氏的机会,只要摧毁了冯氏,关东系必遭致命打击,那么老秦人不但在政治上少了一个对手,也雪洗了两大政治势力自商鞅以来所积累的深厚仇怨,更重要的是,可以让大秦本土贵族控制朝政,继而实现功臣的分封。

王翦出现在蓼园。

这场搏杀能否继续下去,关键不在于始皇帝的态度,而在于武烈王公子宝鼎的决心。

酒酣耳热之际,王翦说到了武安君白起,说到了当年老秦人的冤屈,情动之时,王翦老泪纵横。现在还有谁矢志为武安君翻案,还有谁决心为老秦人报仇雪恨?

王翦的质问让宝鼎羞愧无语。

“我老了,时日无多,但临死之前,我还想去看望武安君一次,我想告诉他,今日天下,是我老秦人的天下。”

王翦盯着宝鼎,问道,“武烈王是否愿意陪我一起去?”

宝鼎躬身为礼,郑重说道,“敢不从命。”

王翦告辞离去。

宝鼎驱车赶往驷车庶长公子豹的府上。

始皇帝肯定要保护冯氏,关东系也会扈从左右,尤其蒙氏,在事关关东贵族整体利益的时候,必定要出手相助,这样一来,就会演变成一场老秦人和关东人的生死较量,咸阳要刮起一场血雨腥风。

公子豹听完宝鼎的分析,思考良久后,叹了口气,“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

宝鼎借口集军权于中央,借助兵制改革,建设新北军,不但保全了自己的北疆武力,还帮助老秦人进一步扩张了朝野内外的实力。始皇帝明知道这样做会改变咸阳政局,但他为了尽快控制军权,不得不向宝鼎和老秦人做出妥协,而妥协的结果就是宝鼎从贵族集团的包围中成功突围,并且挑起了老秦人和关东人的厮杀。

宝鼎笑笑,淡然说道,“我帮助武成公完成心愿,也算兑现了当初对他的承诺。”

“冯劫是你的师傅。”公子豹对宝鼎漠视生命的态度十分不满。这场厮杀牵连甚广,绝不仅仅局限于冯氏,形势有可能失控,最终受到损害的肯定是大秦。

“我可以保证他的生命,没人会伤害到他。”宝鼎说道。

公子豹摇摇头,“这么说,你要置冯氏于死地?”

“不是我要置冯氏于死地。”宝鼎纠正道。

“如果你出手拯救危局,形势就不会失控,冯氏就不至于全军覆没。”公子豹神sè凝重地说道,“你必须要考虑形势失控的后果。”

宝鼎微微点头,“所以,我要建北军,要确保我大秦的武力。”

公子豹知道宝鼎的布局已经完成,再劝也是无济于事了。良久,他说道,“皇帝如果执意袒护冯氏,老秦人肯定要吃亏。这有先例,当年武安君……”

“形势不一样了,没有可比xìng。”宝鼎摇手道,“当年邯郸大战激战正酣,如今中土一统,南北战争尚未爆发,即便皇帝执意要保全冯氏,我们一样也可以重创关东人,从而确保老秦人对朝政的控制。”

公子豹yù言又止。

“我说过,南北战争若想取胜,前提条件是国内局势稳定,咸阳政局稳定。”宝鼎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年初的处境,就知道咸阳政局如果不发生根本xìng的转变,不要说政局难以维持稳定,就连我是否能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公子豹无奈叹道,“我担心局势失控,假若两败俱伤甚至yù石俱焚,我们还能维持中土的统一吗?”

宝鼎郑重点头,“请你相信我,我有绝对信心保证中土的稳定。”

公子豹反复权衡其中得失,最终做出了承诺,“既然如此,我们就放手一搏。”

琴氏家主隗清染疾,卧床不起,宝鼎携赵仪赴兰苑探望。

大匠琴唐置酒相待,宴前两人漫步于花园。

宝鼎谈到了关东系在统一前后的发展和变化,着重分析了关东博士集团和博士议政制度对大秦政局的影响。

琴唐越听越是心惊。

宝鼎的分析建立在他本人失去权势后宗室的整体衰落,以及老秦人在王翦等老将死去后对军队控制力的急剧下降。北军建设的成果一旦被始皇帝和关东人所攫取,那么隗氏外戚的命运可想而知,必定步熊氏外戚之后尘。

“隗氏大兄过于自信,对楚系力量过于依赖。”宝鼎的脸上露出嘲讽之sè,“他难道就不想想,假如宗室衰落,仅靠外戚的力量,可以保证太子之位的稳固?皇帝可以立太子,也可以废太子,而我们若想确保太子继承大统,就必须保持牢固联盟。”

琴唐连连点头。宝鼎的意思很明确,宗室、老秦人和楚系必须联手才能确保太子之位的稳固,否则楚系未来的利益根本无法保障。现在围绕在太子身边的都是关东系大臣,这是始皇帝的安排,也清晰地表明始皇帝对大秦本土贵族的不信任。

“武烈王,老秦人是否有决心?”琴唐试探道。他担心这场厮杀如果由宝鼎冲锋陷阵,宝鼎和始皇帝发生正面冲突,那结果就难以预料了,毕竟现在宝鼎是名义上的北军统率,没有始皇帝的诏书,宝鼎就无法出京,更无法挟北疆武力威bī咸阳。

“不出意外的话,太子回京之时,就是我赶赴北疆之刻。”宝鼎笑道。

琴唐没有想明白,在他看来,始皇帝怎么可能让宝鼎离京,让宝鼎掌控军队威胁咸阳?

旋即,他想到假如老秦人和关东人爆发血腥厮杀,那么此刻在北疆统率北军的王贲就是一个巨大威胁,而唯一能镇制王贲和老秦将率的就是武烈王。只要始皇帝通过宝鼎牢牢控制住了北军,那么咸阳即便杀得血流成河,国内局势即便动dàng不安,也不会让大秦陷入崩溃的危险。

历史要重演?老秦人和关东人要再次决战?

琴唐沉默不语,反复思考,最终忐忑不安地说道,“牵扯太大,局势会失控,我们可能会受到连累。”

宝鼎冷笑,“谁能置身事外?”

琴唐苦笑,“他一向谨慎,恐怕……”

“你告诉他,现在如果不誓死一搏,那么等待他的就是一片黑暗。”宝鼎的眼里掠过一丝杀气,“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他还是瞻前顾后畏首畏脚,那他的日子就不会太长,关东人迟早都要把他赶出咸阳。”

琴唐低头不语,背心处却是冷汗涔涔。

宝鼎走了几步,脸sè稍缓,又说道,“虽不至于yù石俱焚,但两败俱伤在所难免,这其中获利机会颇大,如果机会掌握得好,或许有可能独揽相权。”

琴唐心神俱震,再也迈不开脚步。武烈王把话说到这份上,隗氏即便有所畏怯,也要义无反顾了。

武烈王公子宝鼎上奏,从北疆传来消息,入冬之后,匈奴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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