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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寂寞有毒 by 红河-第11部分

小说: 寂寞有毒 by 红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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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重之又是一阵迷茫,努力想了想,总算明白过来。「你是说那个健美教练?他怎么样了吗?」
  「他好得很。」Tiziano轻蔑地冷哼,「就是断了几根肋骨,准备告你们恶意伤害。」
  果然……傅重之叹口气:「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这种话你不用说。」Tiziano大手一挥,「你也好,Carlos也好,这段时间都要待在这里。法庭那边我来处理,你要做的只是告诉我事发经过。」略嫌蛮横的独断独行,在这一点上,许佳楼倒是和父亲如出一辙。
  傅重之只好把事情和盘托出,不过细节部分还是有所保留。有些事隋,在长辈面前终究不方便坦白。
  听完他的话,Tiziano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沉吟着说:「我知道了。整件事是对方先挑起,我会让律师以此作为重点。」
  傅重之稍作沉默,终于忍不住问:「Carlos现在怎么样?他,还好好吗?」
  「他很好。」回话的时候,Tiziano有点咬牙切齿,脸上的倦意却更深,眼睛里流泻出淡淡的晦涩与叹息。
  在他眼里,从小就比同龄人独立的Carlos,十几岁时已经叛逆得不像话。长大后不留在义大利,也不肯进Macelele总部帮忙,反而自创一个服装品牌出来。
  直到前些日子Carlos突然回国,他本以为儿子回心转意,一切都会好转,他也终于后即有人,没想到又出了这种事。有时候他真怀疑,这究竟是老天在耍他,还是儿子有意在跟他过不去。
  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说:「其实Carlos的情形不太好,恐怕今后还得麻烦你多操心了。」
  傅重之听得莫名其妙:「他……到底怎么了?」
  「等你见到他就会知道。」Tiziano收拾起情绪,以严峻的目光回视着他。
  「坦白说,我已经查过你的资料。医院的工作我也为你辞掉了。这段时间,请你留在这儿陪着Carlos。你是医生,一旦Carlos的身体又出状况,你也能帮得上忙。」
  傅重之呆然半晌,站起身来大声说:「抱歉,我不能接受您的作法,您没有权利干涉我的工作和生活,更没有权利非要我留下。」
  「那么真是抱歉了,你只能留下。」Tiziano的态度不容转圜。
  傅重之简直气结:「这是软禁。」
  「软禁?你言重了。如果你坚持要走,我不会拦你。锡耶纳就在离这儿三十五公里的地方,我不提供任何代步。当然了,三十五公里,对你们年轻人来说不算什么。但请你听好了,只要你离开Giuseppe庄园一步,就别再回来,更别想见Carlos一面。」
  一个名字,敲碎了傅重之满腹怒气,垂手伫在原地,脸上虽然不悦,但已经失去反驳的意志。
  无论如何,至少要见许佳楼一面,确定人安好,就算见了之后立即离开,再也不见……见他的表情,Tiziano心悄复杂地皱一下眉头。
  做到这种程度,其实并非Tiziano所愿,他和傅重之没仇没冤没交情,之所以硬要把人留下,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Carlos比傅重之早醒几天,受到的伤害却更严重。一开始,Tiziano认定了Carlos会出这种意外是因为傅重之,他气傅重之气得要死,哪里还想留他。
  然而当他看到儿子紧抓住这个人的手不放,心疼和悲悯立时挤散了所有气,别说Carlos只是想要一个人,哪怕要太阳、要月亮,他大概也会叫人造一架通天云梯出来,爬上去采吧。
  从前一心忙于事业,疏忽家庭,结果不仅失去妻子,现在儿子也变得不完整,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
  心力交瘁地长叹一声,Tiziano将候在门外的Elisa唤进来,吩咐说:「你带傅先生到少爷那儿,晚点再叫厨房准备午饭。不必准备我的,我马上回佛罗伦萨,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们要好好照顾少爷和这位客人。」接着又对傅重之晦然一笑,说:「做好心理准备,去看Carlos吧,这段日子要有劳你了。」
  傅重之跟着Elisa走出别墅大门,看到那一片将别墅包围的葡萄园和橄榄树林,才算明白为什么庄园里有这么多佣人。
  Elisa领着他走到别墅后方,一望无际的草坪,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还有两只白色的躺椅。其中一只躺椅侧躺着一个人,淡蓝色的衣装与碧蓝的天空遥相呼应,看上去纯净得不似真人。傅重之呼吸一窒,他已经猜到对方是谁。忧喜交加中,他加快脚步,越走越近,直到看清对方的全貌,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睡在躺椅里的人,除了脸上的几块OK绷,以及露在右手袖口外的绷带,别的地方都完好。除此之外,那张双目闭合的面容虽然苍白,但并未流露苦痛。阳光在他脸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也令他的眼睛因为光的刺激而微微眯紧,却像是很享受,他的神情安详得像个婴孩。
  显然,他睡得正熟。傅重之突然不知道该哭该笑。自己为他担惊受怕,他却只顾在这里睡大头觉!这时,Elisa小声开口:「你到这边来坐着等吧。」
  傅重之走到另一面的躺椅处坐下,Elisa站在他的左侧,凝望着沉睡中的许佳楼,发出了幽幽叹息。
  「以前少爷就坐在那里,太太坐在这里,他为她画像,常常一画就是整个下午。」Elisa的声音带着哽咽,傅重之不禁讶然地抬头看去。她的眼圈有些泛红,在感伤地微笑着。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Elisa说,「如今太太不在了,少爷大概也永远不能画画了,真是……」
  傅重之脸色一变,抓住她话中的疑窦:「什么叫永远不能画画?」
  Elisa垂下眼睫,眼中流动着悲凉与惋惜,「事实上,少爷他不止失去记忆,还……」
  「失去记忆?」傅重之震惊地喊出声来,不过许佳楼并没有被吵到,仍睡得人事不醒。
  「怎么可能?」
  Elisa一脸紧促,摸了摸围裙下摆。「少爷的话本就不算多,现在更是少得可怜。但与其说他话少,不如说是他没有办法连贯地讲话,他的思绪捉摸不住,老爷叫我们多和他对话,可是经常对着对着就对不下去,问他以前的事情,他一脸茫然,有时候会突然蹦出几个字来,但都和主题无关,让人觉得前言不搭后语。」
  听了她的话,傅重之只感到周遭的气温骤降,寒意渗入骨头里。
  「为什么?」他木讷地问:「怎么会这样?他明明……」那般骄傲狂放的一个人,怎会沦落到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地步?
  「那场车祸损伤了他的大脑跟神经……」Elisa苦思了一会儿,才说,「哦,还有他的右手扎进了碎玻璃,医生说想重拿画笔只怕希望渺茫。唉,现在少爷就像一个患了自闭症的患者,我们想和他沟通都很困难,更别提帮上他的忙。」话到这里,她突然屏息,紧张地盯住傅重之,「傅先生,我不清楚你和少爷是什么关系,不过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的床边是少爷除了这里以外逗留最久的地方,所以我想,搞不好他记得你,哪怕只记得一丁点……可能的话,我想拜托你尽量陪着少爷,请不要不耐烦,因为你大概就是唯一能帮他的人了……。」
  接下来的话语,傅重之已经无力也无心去听,忽冷忽热的身体,好似一下浸在冰河里,一下又被扔到火山口。
  呆呆望着前方那一抹蓝色的身影,他心里阵阵抽搐,痛得几欲狂呼。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许佳楼是那样的才华横溢,上天怎能忍心夺走那只「为了创造世上最美的事物」而挥舞的右手?
  他最不能接受的是,许佳楼怎可以什么都不记得?被背叛的人是他,被逼得痛不欲生的人也是他,偏偏那个罪魁祸首,居然说失记就任性地失忆,这算什么?
  直到午餐时间,许佳楼仍没有醒转。Elisa只好先叫人把食物端到草地中的桌子上,再去叫他起来。
  接连叫了几声,终于,许佳楼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然后走到桌子那边坐下。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徘徊在状况外的呆滞状态。只有在路过傅重之面前时,他稍稍顿了一下,随即就继续走他的路。
  傅重之在原地楞了一会儿,才艰难地迈脚过去,坐进许佳楼对面的椅子里。
  他们的距离如此接近,傅重之却没有勇气与他对视,只能低着头,望着桌上的美食,压根提不起胃口。
  「重之。」这一声呼唤传进他的耳朵,好似石破天惊,他险些一弹而起。他飞快扬起脸向许佳楼看去,满怀的惊喜还没来得及酝酿成熟,却又听见许佳楼这样说了。
  「傅重之,名字,父亲说。」声音干巴巴的,而且语意断续,要人自行衔接才能听懂。
  傅重之顿时泄了气。
  因为刚才那短暂的一眼,他终于看清许佳楼的眼神,果真是空洞茫然的。与其说那是一双眼睛,不如用「有着眼睛外观的球体」来形容更加贴切。而过往曾经从眼睛里向他表露出的狂热、怜惜、痛楚,统统都没有了。
  心中突然涌上莫名的不甘,他咬咬牙,将右手伸到许佳楼面前,伸起手腕上的「摘星」,说:
  「认得这个吗?你看看,努力想一想。」
  许佳楼看着「摘星」,习惯动作地眯起双眼。突然,轻轻哦了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
  原本戴在傅重之颈上的「摘星」,依然维持着车祸前的断裂,没有被修补。
  「这个,我也有。」许佳楼说,表情并没有波动,静如死水。
  傅重之沮丧地收回手,如果连「摘星」都不能唤起许佳楼的记忆,他就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行。
  「好看。」许佳楼又说,「但不喜欢。」说完便手腕一甩,将那根断了弦的「摘星」扔到傅重之面前。
  听见他的话,傅重之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不喜欢。由他创造的「摘星」,他亲手为他摘下的星,他竟然已经不喜欢了。大概是看他坐在那要发呆,许佳楼简短地催促:「吃。」
  傅重之一震,用颤抖的手拿起刀叉,面对满桌的食物,却始终无从下手。他吃不下,一点也吃不下。
  叮。一声脆响,引得他抬起视线。下一秒他就后悔了,他真的不该看,那幅画面让他觉得心痛得快要死掉。
  桌对面,许佳楼看着自已空空的右手,神情迷茫。盛着蔬菜沙拉的盘子,一柄叉子横躺在上面,因为许佳楼没有被捏稳而掉落。
  大概是诸如此类的情况早已发生过多次,候在餐桌不远处的Elisa当即走上前拾起叉子,用抹布擦干净,塞回许佳楼的手中。
  由始至终,许佳楼没有丝毫异常表现。
  叉子掉了,他发呆;叉子回来了,他就接着进食。由于太过平静,反而让旁观者的心里波涛汹涌,无法平静。
  傅重之眨眨眼睛,擦去那股酸涩。他叉起一块牛肉,送到许佳楼的嘴边,怀着近乎怜悯的感情注视着他。出乎意料的是,许佳楼拒绝地偏过头:「不要。」
  「佳楼……」
  「佳楼,不认识。」生硬地这样说着,许佳楼拂开他的手,为了证明自己很好似的,突兀地加快进食的速度。但不久又是叮地一声,叉子再次掉落。
  每一次,掉落的不只是叉子,连傅重之悬在半空的心也随之掉落。再这样下去,他会精神错乱。
  「佳楼……」
  「哼!」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的,许佳楼居然回了一声「哼」。以他这几天的表现来看,这种情绪反应简直堪称奇迹,Elisa甚至激动得脸都涨红。
  可能是看出右手没法用了,许佳楼干脆改用左手,虽然笨拙,至少不会失手。
  望着他不够灵活的动作,再想到他从前的意气风发,使重之喉咙里溢出浓烈的苦涩,悠悠地长叹一口气:「佳楼,你相不相信因果报应?」
  许佳楼似乎没有听见,也或许是听见了,但听不懂。他照旧埋头进餐,看也不看傅重之一眼。
  傅重之不由衷地笑了下,仰起头眺望蓝天,怀念地在天幕中描绘许佳楼曾经的容颜。
  那一副常常似笑非笑着的嘴角。假如真的有上帝,那么他很想问问,命运这样安排,究竟是想惩罚谁,报应谁?
  如果可以,他宁愿失去记忆的人是他,失去健康的人也是他,好让许佳楼反过来为他煎熬,为他心碎,如果可以的话……
  第八章
  午餐之后,两人回到躺椅。
  女佣为许佳楼拿来一面画板,板上夹有厚厚的素描纸。
  许佳楼只是捧着画板出神,什么也不做,自然也不需要帮忙,她们便离开去做各自的事。
  傅重之远远望着他,本想等着看他究竟要做什么,无奈九月的微风实在和煦,头顶又是暖洋洋的太阳,傅重之不多久就撑不住,一头歪在躺椅靠背上,睡着了。
  不止睡着,他还作了个梦,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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