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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d035危险分子-第16部分

小说: d035危险分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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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丈夫的行为吗?」 

 

「我觉得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从没做出什么反应。后来的传闻就更荒唐了——虽然那家人讳莫如深,但还是有些仆人传出些流言——他们说他们的男主人可以在家里公然猥亵那男孩,他管他叫『我的小姑娘,把裙子撩起来』什么的……」他想起那班人跟他说些话淫亵的语气。 

 

「他母亲坐在旁边无动于衷,以便喝茶一边温柔地说,『我的宝贝,你真美,让爸爸好好疼疼你』之类的……」 

 

「这一定是胡扯的。」 

 

「我也这么想,民众需要香艳的传说……虽然编得这么变态着实难得,如果那家伙还活着倒可以告他们诽谤。你还要听吗?」 

 

「继续。」 

 

「传出那件事后很多仆人都被辞退了,城堡更显得为神秘。但一个女仆醉酒时曾说,『也别老是说老爷不好,妇人一样很奇怪,』她说夫人每天给少爷穿上裙子、系上丝带,给他梳发和化妆,买的都是最时髦昂贵的时装,她跟他说『你真是个美丽的女人,亲爱的,没有人能不被你倾倒,比如奥尔非』,奥尔非就是她丈夫。」 

 

普林揉揉眉心,「这太变态了!」 

 

「后来,发生了一个转折性事件。」奥登说,「他们家增加了一个新成员,那是一个亲戚家的次子,因为家族生意上的问题被送到这里来寄存……我猜是过继?或是培养成管家什么的,谁知道呢。听说是个相当标致的帅哥,金发蓝眼,也许像你一样帅。」 

 

「后来?」 

 

「那对变态夫妇竟然让他们的儿子以女装出现,并告诉那男孩这是他们的女儿,说他们长大后可以结婚。」 

 

「那男孩也许有点动心,谁知道呢,听说那家少爷扮女装是个美人胚子。就这样,这位新成员在他们家生活了一阵,但纸包不住火,那男孩有一次从一个外人口中得知了这件事——他一直以为是女人并心存爱慕的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还被她老爸性虐待。」 

 

「嗯哼,我猜那件事他倒未必会知道,虽然帅哥讨人喜欢,但他们毕竟是亲戚,没人会蠢到和他说这种不名誉的传闻。你觉得后来会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猜他去找他确认了。然后说着什么……『我刚才听到一个愚蠢的传闻,说你是个男人……什么?真的?该死,你们他妈的吧我当白痴耍吗?居然找了个男人来说能和我结婚?天哪,我居然想着你的脸自慰过,我回去要把手砍掉』什么的……」 

 

「我理解他的心情,虽然他跟前有个比他更倒霉的家伙。」 

 

「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事后他的反应,他选择了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他决定离那个变态的家族越远越好。」 

 

「正常人不是该报警吗?」 

 

「天哪,想象那个时代,他甚至连离开那个家的力量都没有。他没有地方可去,父母的生意一塌糊涂,他成了他们的筹码,只能待在债主家。而那家变态的债主坚决不承认女儿是儿子,还把他当成未来的女婿对待!就这样,他学会了花天酒地,每天勾搭漂亮姑娘,他有张不错的脸蛋儿,没多久他花花公子的名声就传开了。他也不归宿,和不同的女人调情和上床,一秒钟也不愿意在那个家里停留。」 

 

「这一切,他的『未婚妻』看在眼里。我猜他肯定很难受,唯一当成朋友的同龄男孩不再理会他,身上总带着陌生女人的气味,和她们调情,用看垃圾一样厌恶的眼光看他。」 

 

「如果他爱上了他,那就是最糟的情况。」 

 

「宾果,猜对了!他爱上了他的『未婚夫』,你能想象那男孩在想什么吗?这个故事始终没有提到过他的想法——他从小被扮作女人,他被父亲性虐待,她的母亲则鼓励这种行为,这就是他的生活。而他喜欢的男人用恶心得快要吐出来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他会崩溃。」普林说。 

 

「我想那在他身上已经发生了,不过悄无声息。他开始杀人。」 

 

「人感到压抑时总会需要一些发泄途径的。」 

 

「他一个一个杀死和他『未婚夫』厮混的女人,事实证明他很有天分,这些事从没被人发现过,也没有人怀疑到他头上。唯一不能解决的是杀掉一人她就没有了,所以那时有很多女人失踪。」 

 

「如果他有勇气杀人的话,为什么不杀他父母?」 

 

「我想也许他杀人只是想发泄,而不是想改变。」 

 

普林点点头,「后来?」 

 

「后来就这样了。」奥登靠回枕头,「你待的那间房子就是他曾经的卧室,很多事他都是在那里干的。」 

 

「他未婚夫呢?」 

 

「我不知道,听说去当兵,然后死掉了。我只知道那男孩在父母死后离开了这个国家,到……呃,我忘了,好像是某个靠海的、阳光灿烂的地方去生活了,反正他有很多钱。他一生没有结婚,一年前死去时也因为没有继承人,被政府收回了土地。」 

 

「故事很精彩,但希望不是真的。」 

 

「如果想证实,也许我们该去隔壁的房间看看,问问那些和帅哥调过情的美丽女鬼真相?」 

 

普林看了他一眼,「当然可以,记得握紧你的枪,她们好像害怕枪声。」 

 

奥登跳下床,笑道,「哦,是群和平主义者。」 

 

他们走到隔壁的门前,夜已经很深了,房门依然虚掩着,里面暧昧的看不清有什么东西。普林吸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推开房门,后者毫无声息地滑开,奥登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他可以感到他身体的颤抖,两人惊惧地瞪着眼前的景象。 

 

房间已经完全被那腐败的黑色斑点吞噬了。 

 

所有的墙壁、甚至床铺、电视柜全布满了那种恶心的黑灰色,无数的水珠均匀地从污渍里冒出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浑合着潮湿气味的腥臭气。整个房间像个阴冷的匣子,蠕动着窃窃私语的幽灵,地面上、墙壁上、天花板上、床上,黑色正在缓慢地聚集成一个个影子,扭动着呈现出邪恶的人形…… 

 

奥登吸了口气,毫不犹豫地拉开保险,向着房间对面的成形最快的黑色影子,开枪! 

 

紧接着又是一枪!他的手很稳,尖利的枪声划破湿重的空间,震颤耳膜,像两道骤然落下的雷! 

 

普林惊讶地张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诡异景象忽地消失不见,眼前只有一件普通的房子,陈旧却干净,灯火通明,一览无余,那在污渍里蠕动的死尸好像吸毒过量出现的幻觉一样。只有对面墙上的两个弹孔召示着刚才发生的事,整个房间弥漫着火药味,但并无血腥气息。 

 

这次响在半夜的枪声终于成功地引起了注意,一个旅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到两人手里的枪又乖巧地缩回去。旅馆老板惊慌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虽然拎着防身的猎枪,但收到普林的目光立刻摆出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式。 

 

普林用周围都能听到的声音清晰地说,「别慌张,警察办案!」他摆出皮夹里的东西亮了一下,奥登接下下面的话,「你们有没有镐子或者铁锹之类的工具?帮我找来好吗?」 

 

旅馆的老板仍有些紧张,但看到不是恶徒闹事还是松了口气,说了声「有的」就跑开了,几个觉得安全了的旅客探出头来,有好事的小声问「有逃犯吗,长官?」之类的话。 

 

奥登凑近普林,小声说,「你怎么弄到警察证件的?」 

 

「我以前的,国旗好几年了。」普林说,把皮夹收回去。这时老板拿着工具走过来,奥登接过它们,老板紧张地跟在后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干嘛?」 

 

「她们在里面!」奥登说,重重一镐击在他刚才留下弹孔的地方。老板看到他的举动,大叫道,「你们要干什么,这是私人财产——」 

 

奥登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工作。「你有麻烦了,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藏匿死尸,如果被我找到证据,你等着回警察局解释吧!」 

 

普林在旁边帮手,向老板宣布道,「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有权聘请律师,你现在说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老板吞吞口水,紧张地瞪着他们,奥登低呼一声,「在这里!」 

 

普林凑过来,眼前呈现出一片灰白色的骨质,他们迅速扒开周围的泥灰,一根半弯形的骨头赫然嵌在墙壁之中。「是肋骨!」普林说,用力扒开周围的泥块。老板用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看着这怪异冒出的骷髅。 

 

奥登打量了一下房间,「至少有十具。他把她们砌进了卧室的墙里。」他说,「她们不是想报仇,只是想出来。」 

 

「天哪,这都是真的。」普林低声说。 

 

因为考虑到很快会有警方到达, 然后他们会成为感谢的目标,两人决定还是提前上路,让这件事成为无名警察的神秘好事算了。 

 

「其它旅客可从来没遇见像你这么倒霉的情况。」车上,奥登听了普林对昨晚恐怖剧添油加醋的描述后说,「他们只是听到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你居然还摸到了人! 我猜肯定是因为你长得很像她们以前的情人, 她们才向你求救。帅哥买东西都会打折的。」 

 

普林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如果你是那个『未婚夫』的话,你会在那种情况下抛下他独自离去吗?」 

 

奥登想了一下,「不,你不能抛下同伴一个人逃走。但是他这么做情有可缘。」 

 

「但那个凶手居然顺利继承了家产,一个人去了国外逍遥,活了很多年后平静地在阳光灿烂的海边终老,倒真是有点讽刺。」 

 

「啊,有件事我忘了说,」奥登说,「他父亲死因不明。」 

 

「什么?」 

 

「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暴毙,有人怀疑是被毒杀的。他死后不久他母亲也死了,然后作为唯一的继承人,那男孩独长了家族的财政大权,可以自由做任何事。」他看着普林,「他也许终于想去追求些什么了,不是吗?」 

 

普林笑起来,「谁知道呢,也许一切只是传闻。但我喜欢这结局。」 

 

奥登耸耸肩,「是啊,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们继续行驶,公路像没有终点一样延伸着,把掠过的一切抛在后面。 

 

 

 

 

 

第六章 死者 

 

虽然本身也是男性,但普林必须承认男人有时很容易自我意识过剩。 

 

他记得几年前的某一天他独自在家看A片,片子居然还有个开头,是说一个水管工到一家区修水管,而那家只有主妇在家。这以后的情节很容易预料了,但幸好A片从不以情节取胜,所以普林咬着薯片,看他们过场般的说着:「太太,您一个人在家吗?」或「客厅都能养鱼了「之类的台词,一边等着正戏开始。 

 

三分钟后,水管修理工终于把春情荡漾的家庭主妇扑到在地,在客厅里洗起了鸳鸯浴。「太太,您在诱惑我!」那个水管工叫道,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到女人的裙子下面去。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普林茫然地抬起头,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有谁造访。他从猫眼里向外看,外面站着一个水管工。 

 

他咬着薯片,回忆起自己确实有叫过水管工,可那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了。 

 

因为考虑到工人们过于繁忙,不耐烦的普林干脆自己动手把漏水的管子搞定,那以后国乐很久,所以他都把这件事忘了。 

 

但考虑到热水器这东西正在这家店里的保修期限内,他们应当无偿修理――大约也就是这个原因他们才忙到一个星期抽不出个人来。说真格的,那天普林的家里才真是能养鱼了,他把他的小乌龟丢到地上,它兴奋地游来游去,像回到了熟悉的河水里。 

 

普林赤着脚,坐在泡在河里的沙发上看它游了几个小时,到下午时才把依依不舍的他丢回鱼缸里,结束了这趟愉快的假期。 

 

「你是来修水管的?」他问。外面的人用不耐烦但还算礼貌的语调回答道:「是的,先生。」 

 

普林点点头,「请稍等。」他说,走到浴室,先关掉水闸,然后用脚用力朝管子踢了几脚,它很快变得破破烂烂,罢工不干。他关上空调,顺手把显示着不良信息的电视也关上,大大方方走去开门。 

 

「啊,您可来了,」他露出热情的微笑,「这一个星期我可真没法过了,每天都要去朋友家洗澡,这天可太热了,不是吗?」 

 

「我们工作很忙,先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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