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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1930来的先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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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白杨参演电视剧《恋爱猎人》。

12月 《秦淮梦》拍摄计划启动。

2015年

1月钟越以《缉凶西北荒》张小冰一角,获大陆电影最高奖天龙奖最佳男配角。

3月安龙娱乐独资投拍电影《秦淮梦》,张惠通执导,白杨及姜睿昀联袂主演。

6月海龙集团内部改组,股权及管理权变更,安龙娱乐宣告独立运营。

9月白杨以《秦淮梦》沈白露一角,提名威尼斯电影节最佳男主演,获最佳新人奖。此外,《秦淮梦》获金狮奖最佳影片、最佳技术贡献奖。

10月白杨以《秦淮梦》沈白露一角,获台湾金马奖影帝提名,再获最佳新人奖。此外,《秦淮梦》获金马奖最佳剧情片、最佳男演员、最佳导演、以及原著剧本、电影原创音乐、造型设计等六项大奖。

这只是一份粗略的统计,旁边还密密麻麻写着他们承接的广告和代言,数不胜数。

世安看了,亦觉感慨,时光一贯如棍棒,当头过而不觉。他们的确经历了许多,艺坛商场,多少风雨。走到今天,实在不易。

秦淮梦下映了,它的经济收益也同样没有令大家失望,这部蕴含了西方普世价值观而披着东方外衣的作品,在海内外受到同样的欢迎,全期国内票房7。6亿,海外累计票房则高达1。37亿美元。

秦淮梦的票房,最终定格在16亿人民币。

作为一部不折不扣的文艺片,这个票房可说是辉煌。

剧组和安龙投资方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做了个庆功会。该出席的都出席了,阿那托尔跟着钟越从北京过来露面,姜睿昀也专程从上海赶来南京。

庆功宴分两场,前半场8点开始,招待媒体和各路院线代表,10点之后,剧组和投资方又单独狂欢一场。

白杨也听说了李念对郑美容献殷勤,他更担心钟越。李念表现得露骨,郑美容在哪他在哪,郑美容还没开口,李念已经代为发言。郑总想坐在世安和白杨旁边,李念一把拉过她,夹在他们中间坐着。

郑总倒也不害羞,只是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尴尬。

钟越只是陪着阿那托尔,全程像是个陌生人。坐了一会儿,钟越就推说不舒服,提前走了。没多久,李念接了个电话,也说要走。

走之前他十分强硬,“我送郑总先回去。”

郑美容一脸的蛋疼,“不用你送,我有司机。”

李念祈盼地看她,“我送你。”

郑美容怕坏了气氛,提着包跟他走了。

白杨看得心里不舒服,世安也看出白杨的别扭,只向他笑笑,在桌子下面牵过他的手。

他们都成功了,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不愉快的气氛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人还是一醉方休,张惠通把主创们拉在一个桌上,又把白杨和姜睿昀一边一个叫到身边坐着,世安也陪着白杨坐下。

“我呢,之前票房没出来,我一直没好意思开口,”张惠通醉红着脸,让助理拿过一叠厚厚的资料,“今天我在这,请求各位,希望2016年,秦淮梦,还能有第二部。”

“第一部,我是拍给外国人看的,第二部,我要给我的祖国拍。”张惠通显然喝多了,说话带着一股可爱的狂气,他翻着手上的纸,“上映这几个月,大家都很辛苦,我也没有闲着。我和启慈,带着一班人,遍访南京旧人旧事,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

他这样说着,世安已然冷汗涔涔。

张惠通几次三番找他写秦淮梦第二部,世安都砌词婉拒,只说“资料不详,欲动笔也无头绪,重新再写别的就是。”张惠通见他态度坚决,心里却不肯放弃,他虽然人过花甲,做事却有一股少年人的冲劲。张惠通也不再联络世安,只扯着单启慈,寒冬腊月里,大街小巷地走访。

“我就非要查出点材料来,叫你这个徒孙没话说。”

单启慈二话不说,乐呵呵地陪着他。剃头挑子倒也没有一头热,付出就有回报,两人大有收获。

张惠通没留意世安铁青的面色,他把资料夹放在白杨手里,又把一张方寸大的卡片献宝似地举给白杨看。

姜睿昀也隔空看过来。

是一张照片。

张惠通很得意,“奇缘啊!奇缘。小白,要不是世安是个年轻人,我都觉得这个故事是有真人原型了。南京过去真有一个名伶,叫白露生,以前就在得月台那里转场子,后来他参加抗日,牺牲了,人就埋在浦口。我们费了许多功夫才找到他的亲眷,是当年伺候他的管家——管家的孙女,联系到我们,真是巧合。”张惠通一拍大腿,“你们猜怎样?当初白露生有个捧场的大少爷,跟他是知音,两人关系非同寻常,跟我们戏里一模一样。我问她,这个少爷姓甚名谁?”张惠通大笑起来,“一问我们当时都愣了,居然姓金!”他指着世安:“同名同姓,金世安!”

他醉醺醺地把照片举起来,“看了照片我更傻啦!这个白露生长得跟小白太像了!你自己看看!”

照片上两个人十分模糊,坐着的人已经面目不清,站着的那个,宛然就是白杨。

世安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他想要出言阻止张惠通,张惠通哪管他要说什么。

白杨抬着头,死死地盯着照片,一言不发。

张惠通快乐地高谈阔论:“安世静,金世安,沈白露,白露生。”他说得快意,自己不用人劝,又喝了一盅,“世安当初跟我说,没有人比小白长得更像,我还觉得他说大话呢!服气!服气了!找遍全天下,也没有更像的。”

张惠通放下酒杯,深深感慨,“什么叫天意,这两个人戏里没成,有人戏外成了,你们长得又像。奇缘佳话,来共同举杯!”

大家都是自己人,张惠通话说得毫不避讳,大家也就心领神会地笑着,一起举起酒杯。

张惠通却看着姜睿昀,“有些缘分真不能强求,该散就散了,海阔天空,对不对。”

他是醉了,可也没醉,今天这番话,他是专为敲打姜睿昀而来。

姜睿昀喜欢白杨,他琢磨到了,白杨和金世安已经定下了,他也明白。姜睿昀在台北的举动已经是最后底线,再多行一歩都不应该。

白杨如果摇摆不定,张惠通是不会这样阻挠姜睿昀的。但别人两情相悦,姜睿昀何苦难为自己?

他希望用天意来说服姜睿昀,不要再强求,戏是姜睿昀和白杨的戏,但戏外终成眷属的,只会是金世安和白杨——难道不是天意?金世安戏里写的,偏偏戏外这样巧合。也许真是上天垂怜,前世里没能成就的情缘,今世成就了。

张惠通的话点到为止,他相信姜睿昀足够聪明,应该懂得放手。两个人都是他的爱将,他希望他们不要纠葛在感情里,影响第二部作品的拍摄。

姜睿昀并没有太多震动,他面无表情,平静敬酒给张惠通:“谢谢张导,我敬您。”他在张惠通接过酒杯的一刹那,淡然微笑:“您过去也跟我说过,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他们这边话说得隐晦,而白杨和世安已经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张惠通再机敏也不会想到,他把实情说出来了。

饶是他智多近妖,又焉能猜到两个金世安原本是同一人?张惠通一片好意,却说出了最可怕的真相。

没有人会明白这个真相,除了世安和白杨。

白杨呆看着那张照片,忽然低头去倒酒,酒撒了一桌子。服务生慌忙走过来。

“不用,我自己来。”

白杨觉得自己声音大概很难听,像被反复撕扯又挤压过。

是的,有些缘分,真不能强求,张导说得对,明白了,就该散了。白杨在一片恍惚里钻心刺骨地想着,辛辣的干白流过他的喉咙,像许多刀划过胸膛。

第77章 残灯

77

庆功宴到凌晨方散场。

白杨一路都没有说话,一个一个惊雷还在在他心里接连不断地炸响。

是啊,他怎么这么傻,金世安,安世静,沈白露,白露生。

原来是这样。

原来竟然是这样。

原来他所感动的、期盼的、为之伤感落泪的爱情故事,不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就是金世安自己的故事。

难怪他写得这么深情,他离开了白露生,再也回不去了,他当然会想他。白露生死了,他也一定很难过。

白杨能理解世安的伤心,但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的嫉妒和疯狂。

“难怪世安说没人比小白更像。”

金世安竟然对他撒了这么大的一个谎。他一直是把他当成另一个白露生。

凭什么?他爱他,和他的过去无关,为什么自己要接住别人失败的爱情,注定做个续写?

白杨敬佩沈白露,也憧憬他,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自己变成别的谁。

他忽然想起世安醒来时,抓着他的手,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他差点都忘记了。

“露生。”

——他叫他“露生”。

……是的,他从头到尾,只是因为长得像白露生,所以他的金爷爷才对他格外偏爱。他那样不懂事,从来都不够好,一直任性惹祸,而世安无论怎样都包容他。

还能因为什么呢?因为这张脸而已。

金世安从来没有忘记过白露生,白杨明白,他和他分手了,他又继续去缅怀他的露生了,那个剧本也从来不是为他,只是因为没有人比他长得更像白露生,所以他才侥幸得到了这个机会。

所以他才蒙住他的眼,不许他多提沈白露,因为他原本就不配,他只要他听话。

白杨下了车,世安见他神色大变,已经知道他猜出了什么,张惠通拍戏,一向以资料翔实考据精细著称,白杨不顾他的阻拦,从头到尾把张导的材料翻来覆去地看。

世安知道,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在上面了,也许还加上许多后人的添油加醋。

白杨不说话,他也就无从说起,只好牵着他的手一路回去。

白杨走到楼下,甩开他的手,茫茫然问道:“你就是安世静,对不对。”

世安满心焦急,却不知该从哪里解释,他把白杨按在怀里,“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露生就是沈白露,对吗?”白杨挣开他。

“不是这样,杨杨,你要听话,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

白杨对他的温柔的威压前所未有地抗拒,他退后两步,看住世安的眼睛。

“好的,你解释吧。”白杨看着他:“解释一下你为什么瞒我这么久,跟我说实话很难吗?”

世安无言以对。是的,他一直瞒着他,希望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想占有他,哪怕是用谎言。

“你跟我说你和他们是酒场上的朋友。说你和沈白露不熟。”

“金世安,照片上坐着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杨杨,我和露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不该瞒着你,可你要听我解释。”

他不说也罢,白杨此刻终于听他清楚明白地叫了“露生”两个字,这两个字真让他难以忍受,像两颗子弹打在他心上。

金世安什么也不用说了。他青白的脸色已经解释一切。

世安看白杨若痴若狂,简直心如刀割,他把白杨强拉在怀里,用力吻他:“你误会了,杨杨,你误会了,不是张导说的那样。”

白杨冷冰冰地靠在他怀里,避开他的吻:“你为他写了秦淮梦——我长得很像他,是不是?”

“……”

“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可是——”

他没有说完,白杨已经一拳打在他脸上。又一拳,又一拳。

世安不肯退后,由着他一下一下打他,他怎么打都可以,只要他还肯听他解释。

而白杨打了他十几下,终于停下手,把家门的钥匙扔进他怀里,掉头就走。

世安追上去,白杨回过脸来,一滴泪也没有,“别碰我,也别跟着我,除非你现在就想看我死。”

这句“现在就死”何其熟悉。

事情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他重活一世,对情之一字还是这样手足无措,世安恸然地想,他为什么总在不自觉地伤人?

白杨跑得飞快,世安回过神来,再追出去,已经不见人影。

他艰难地喘气,打电话给李念,李念关机了,只好又打给郑美容,打给小马,打给小谢,“去找白杨,一定要找到,我怕他做傻事。”

他们找了一夜,没有找到。

白杨一个人在风里走着,午夜的南京街头,灯火黯淡,像夜晚最后的颓败的残妆。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也不想去开房,想来想去,只有小钟能安慰他了。

惊怒和愤恨他已经发泄够了。泪还在他脸上无休无止地流着,而他内心一片死寂的平静。

如果是别人,他可能还在跳脚生气。

输给白露生,他无话可说。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诠释白露生于万一,金世安对他生死难忘,合情合理。

那才是配得上他的人。

白杨承认,他对沈白露的惋惜,一直包含着某种沾沾自喜,沈白露这么好,依然没有得到安世静——他呢?他这么糟糕,还得到了金世安。

当初眼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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