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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胭脂尚华+番外 作者:心蕊(晋江2013-04-30完结,半种田欢乐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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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也不能出头?易彦之握紧了双拳,牙龈几乎被咬出血来,不,他没错,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宸国,为了太子殿下。只要,只要大事成了,他易家成为权柄之家,从龙功臣,那么,情倾依旧会回到他身边,甚至做他的男妾,温顺的依附于他。
  
  坚定了那颗慌乱的心,易彦之上前走了两步,尽量温和的说道:“情倾,咱们别闹了好么?我承认,我不该不告知你,便要娶袁氏女,可这不是没有办法么?儿女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应该理解我。”
  
  情倾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似恳求,语气中却带着理所当然的命令,“应该”,又是这个词,还是潫潫说的对,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应该的,你付出了感情,别人也不一定会回复你同样的感情,爱情没有强制平等,只有两情相悦,互相尊重,他再也不愿做这个男人的金丝雀。
  
  “情倾,我已经想好了,等我成婚后,我就将你赎出去,另外给你安排一处宅子,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双宿双栖……”易彦之没看出情倾眼中的鄙夷,冷漠,只自顾自的憧憬着他想要的未来。
  
  “我想易二公子搞错了……我,是不赎的。”情倾摸着潫潫的耳坠,不在乎的笑道。
  
  易彦之憋了个胸闷,最近茶饭不思的身体出现了一瞬的眩晕,让他连退了几步,扶住了障子的框,立于门口。
  
  “你为何要对我如此绝情?”易彦之眼角渗出眼泪,他不能想象,他若是失去了这个男人,他日后该如何?那就如同是生不如死,剜心一般。
  
  潫潫闻着身边男人的香气,不屑的撇嘴,早干嘛去了,如今伤了人心,还想别人对他死心塌地,都当人是傻的不成。
  
  情倾虽一直与易彦之说话,可眼角却始终关注着潫潫,若是以前也就罢了,但现在不论什么原因,潫潫已经是他的了,他就想要顾及她的感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那么害怕别人的背叛,甚至眼中不揉沙子,那么他又怎能让潫潫受到他曾经受到的伤害?此时,看到她古怪的表情,忍不住一乐,就似二月桃花,刹那间开放,惊艳了易彦之,也刺痛了他那根饱受情伤的神经。
  
  “是她?原来是她!”抛弃掉易彦之所有的顾虑,他不再想是不是自己曾经做错了什么才导致情倾不再爱他,他只是愤怒怨恨的看着潫潫,把所有的一切罪过都倾注在那个刚过十六虚岁的少女身上,这一怒,就犹如冬天干草上的一把火,熊熊升起,越烧越烈。
  
  情倾眼瞧易彦之眼神不对,抱着潫潫就起了身,站在一旁,用防备的眼神看着他,更让易彦之怒上心头,大喊一声:“将那女子给我放下!”
  
  潫潫也觉着身后似有杀气,再听那男人的嘶吼,心下苦笑,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
  
  情倾眉毛一挑,安抚的拍拍潫潫,冷笑道:“公子好煞气,怎么着?郎君不在,公子就要用强么?”
  
  “你!”易彦之几乎吐出一口鲜血,看着那双再无爱意的眼眸,一种追悔莫及的疼痛激的他大步上前,就要动手。
  
  情倾早有预计,转身飘过,躲开他的手,哂笑道:“这便是公子的君子所为?”
  
  易彦之虽在兵曹,却并非莽夫,被情倾一说,才觉自己冲动,竟对一女子动手,不由回过神来,愧的耳根发红,张口欲要解释,可又不知如何说起,只能干巴巴的问道:“你……你当真不愿与我……”
  
  情倾扬起下巴,用从未有过的高傲眼神看着易彦之道:“说是郎君允了,你便是我的客人,可若公子再妄想其他,那么情倾恕难从命。”
  
  易彦之听罢,几次将手举起,后又按捺的放下,最后一卷袖子,深深看了情倾一眼,道:“我不会放弃的,你等着。”完罢,转身飞奔,出了内室,再不见踪影。
  
  “吓着了么?”情倾重新坐回榻上,也不管刚刚出去的那人,只抬起潫潫的下巴,紧张的问道。
  
  潫潫压根没吓着,反而憋着笑,小脸微红,想想自己还真的新奇,居然和个男人抢男人,还把小攻气跑了,说不定晚上还要躲在被窝里哭呢。
  
  “又想什么呢?”情倾摸着潫潫的脸,好笑的说道。
  
  潫潫眼珠一转,摇摇头道:“我只盼着那位公子回去之后,能安分守己的守着他的新娘子,别再来祸害咱们了。”
  
  情倾眼眸稍暗,搂紧潫潫道:“我一日不离了这里,恐怕他一日不会放弃。”
  
  潫潫只是嘴上说说,到不怎么期待,再说易彦之这幅德行,也是打击那袁氏女最好的方法,有什么比嫁给一个同性恋更悲催的事情呢?就希望那位高傲的袁氏女,下半辈子都沉浸在这苦水之中,自己慢慢品尝。
  
  易彦之的婚礼,园内没人去参加,首先是没那个资格,其次大家都翘首期盼冬郎君能够归来,而情倾也说,宁远侯府会尽最大努力,寻回冬郎君,可结果如何,潫潫实在不抱希望。
  
  冻雨渐渐停了,天气也真正开始回暖,这时潫潫才注意到今年的清明就要到了,可她无从祭拜。这一世的父亲因为是斩首,尸首被弃之乱坟岗,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收尸,又葬在何处,而亲娘早逝,她并没有前主记忆,更不知去哪里祭拜,不由怅然若失。再想起上元节居然没吃上元宵,都给那刺客搅和了,心下更叹,这霉运也不知何时到头,起码让她好好过个节日,别再担心受怕了。
  
  “明日定是个好天。”搂住潫潫腰际的情倾从窗口看向天空,漫天的星子就像被水洗过一般,发出灿烂却温和的光辉,亦如此时情倾的双眸,迷了人的心神。
  
  潫潫靠在情倾的肩膀上,望着眼前的人,心动难耐,却不知怎的想起了前世一句笑话:男人就如一块钱的银币,正面是个1,反面是朵菊花。虽然他的菊花对自己来说不是第一次了,可前面的1却是如假包换的首次,自己好歹也算是情倾的初体验吧。
  
  情倾低头看着潫潫神游的表情,忍不住低下头,含住她的嘴唇,这几日他们都在休养,并无房事,可眼下却让他情难自禁,再想起那日醉酒,竟觉着食髓知味,不能自拔了。
  
  潫潫被那唇吻个正着,条件反射的就搂着男人的脖子,努力的迎合上去……
  
  眼梢一片寒光,潫潫只觉整个人被情倾猛地压倒,随即案几上的铜牛油灯就被人削成两半,火光一下便灭了,潫潫被情倾压住,大气都不敢出,随即意识到,又来刺客了。
  
  这次的刺客明显专业,二话不说就仗着目力,扑了过来,挥手便劈,情倾一脚踹过案几挡住那人,接着翻身而起,将潫潫挡在身后,潫潫不敢多事,只往后退,想要摸出一两件可以称手的武器,好歹不能肉搏。
  
  情倾平时看不出来,这时到显出几分真功夫,因为只有一个刺客,所以他放心将潫潫放在角落,自己上前缠斗,几招过去,竟能打个平手。
  
  潫潫夜间视力不强,除了那一片金属反光,完全看不到两人的情况,可她尽量放低自己的呼吸,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要情倾没有倒下,那么事情就极有可能转折,她再没用,也不能拖后腿。
  
  可怎知,还没等情倾与那刺客分出胜负,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完全打开,潫潫正站在那个角落,吓得一哆嗦,却果断跨步而去,缩在炕上的帐帷里。那人从窗户进入,也是全身漆黑,一见室内情况,二话不说提剑而冲,就要加入战局。
  
  潫潫情急,也不知这人来历,便不顾一切的大声喊道:“小心,又来一个!”
  
  情倾早听见背后异样,原本还担心潫潫被袭,现知那刺客直奔自己,倒放下悬高的心,专心对付起来。
  
  可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那后入的刺客非但没有刺向情倾,反而用剑直指另一个黑衣刺客,那第一个刺客猝不及防,竟被刺伤了胳膊,受惊的双目直瞪来人,猛地退后几步厉声道:“为何伤我?”




☆、第四十九章

  那人不语,居然再刺,情倾在一旁虽闹不明白,却也抓住时机,紧跟其后,欲夺被刺之人的兵刃。被刺之人腹背受敌,左躲右闪,实在怒极,竟跳出圈外,直取炕旁潫潫的性命。
  
  情倾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身子一下蹿了出去,就要拉着那人的衣摆,想要将其甩离潫潫。潫潫自知躲闪不灵,条件反射的滚向炕内,一骨碌躲过刀锋,缩在炕后,跟着想起炕后的那个空隙,便又钻了进去,趴在里面,嘴露苦笑,自己似是第二次藏于此处了,还都是为了躲避刺客。
  
  那刺客刀下砍空,只劈得炕上一片狼藉,丝絮乱飞,情倾随后而上,见潫潫已躲,便由爪变掌,一把拍在那人后心,直震得那人踉跄欲倒,好容易站稳脚跟,便知今日定是不成,也就不再纠缠,一个虚晃来到窗口,又看了眼情倾背后的黑衣人,眼中闪过凶光,身子一翻,几个纵身便消失在黑夜中。
  
  情倾并未因那刺客消失而放松警惕,侧身而立,盯着那后来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到收了剑,也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情倾,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情倾觉着费解,便先一步问道:“阁下有事?”
  
  那人从情倾脸上收回视线,神秘道:“公子可记得岂国?”
  
  情倾嗤笑,看着那人道:“全宸国哪个不知岂国?阁下问的到有意思。”
  
  那人到没动怒,只是直视情倾的双目,见他并无不妥,便叹了口气道:“可否让那位姑娘出来。”
  
  情倾收笑,怒目冷对,微眯着那双桃花眼,露出危险的杀气。
  
  那人被那杀气逼退几步,无奈道:“想问,那位姑娘脖子上的玉牌是哪里来的?”
  
  趴在屏扆后的潫潫听个仔细,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牌,那还是情倾给她保管的,不知这人与这玉牌是个什么缘由。心虽好奇,却不敢贸然出去,事情不明,万一是仇家,那可要追悔莫及。
  
  情倾沉了沉气,重新审视面前之人,虽然全身漆黑,可那双露出的眼眸,却流光四溢,内含劲力,恐怕武艺在自己之上,何况他还带着剑,两较之下,他占不到便宜。
  
  “阁下从何得知,她身上有玉牌。”情倾微微缓和语气,松下了肩膀。
  
  那人见情倾不似之前那般目露敌意,到有几分高兴道:“我与那姑娘有一面之缘。”
  
  潫潫趴在地上,先是疑惑,而后恍然,难怪这人声音有些耳熟,竟是在上元节劫持自己,害自己差点被马践踏之人。想必自己之前没说实话,他也花了不少功夫找到这里,但……他又为何要这玉牌,莫非与情倾的身世有关?
  
  情倾生来聪慧,也朝那个方向思索,只是不能确定,却已经满腔的怒火,差一点,就差一点点,若不是他自己及时找到潫潫,现如今潫潫恐怕早已香消玉殒了。
  
  那黑衣人见情倾没由来的又染上了几许杀意,心下泛苦,却只能好言道:“我想知道,那枚玉牌可是公子的?”
  
  情倾即便此时忌惮此人的武力,可对于他可能伤害过潫潫的事实,又让他不自觉强硬起来道:“无可奉告。”
  
  黑衣人被话一噎,却并不动怒,只是抱拳一礼道:“之前是我冒犯过那位姑娘,在下给那位姑娘赔罪,只是这枚玉牌对于我和家主来说,都至关重要,若是公子肯定食言相告,日后事了,在下随公子和姑娘处置。”
  
  情倾理都不理黑衣人诚挚的眼光,只邪佞一笑道:“此话当真?”
  
  潫潫一听便知不好,她活的时间要比情倾长,早就懂得审视适度,即便她也愤怒此人差点害了自己,可在这个时代,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她和情倾都没有根基,如今又没有冬初庇佑,再瞧这人语气,到是真有隐情,所以,潫潫再不顾躲藏,从里面爬了起来,唤道:“情倾,你就听他一言。”
  
  情倾见她出来,也不再原地放冷气,而是走到炕上,将潫潫拉了出来,藏在自己身后小心保护着。
  
  “这位公子,你要看的可是这枚玉牌?”潫潫仗着躲在情倾身上,便从脖子上拉出一条红绳,红绳上挂着一枚绿油油的玉牌,正是情倾赠她那块。
  
  那黑衣人一见玉牌,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激动的散乱走动了两步,颤着声音道:“上面……上面可是刻了一个‘卿’字。”
  
  潫潫看着她与黑衣人的距离,又瞧着自己举起的角度,他恐怕看不到背面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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