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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情似故人来+番外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磨铁vip2014-11-25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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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我来找。”赵以敬说着,眼神坚定看我。我被他看得又心里发虚,正要开口推辞,他沉声道:“清扬,不要总拒绝我。”看着我有些发愣的神色,他自嘲的笑笑:“你知道最近你拒绝了我多少次吗?”
  我下意识的摇头,他深看着我说着:“9次,不到2周。”
  我的脸有些微微泛红,低声嘀咕着:“那你为什么还找我。”
  他看我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柔和,半晌,才说着:“因为你是会把自己的东西分一半给我的女人。”我忽然想起来是那顿捉襟见肘的早餐,脸更烫了。
  那顿饭,吃的柔和细暖。我问着自己,是不是自己现在这个条件,有个男人愿意给你不明不白的关心,已经是幸甚至哉了?
  赵以敬的春节是要回到南京和他的大家族一起过的。清莲也回到了老家,临走的时候我再三叮嘱她千万别和任何人提我离婚的事。她笑得甜甜:“放心,我有分寸。”
  我给妈妈和弟弟打了个电话,说工作忙不回去了。妈妈的声音都变了:“一年就盼着过年这两天能见到你和暖暖,怎么又不回来了。”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除夕的晚上,我包了一大锅的饺子,热气腾腾,心却冰凉如铁。暖暖那天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太久没见到顾钧和婆婆,看着周围邻居的家里都进进出出一家人,开始明显的出现了慌乱的神情。
  到了晚上,开始拽着我的手急切的叨叨:“爸爸,奶奶。”
  我一阵心酸,蹲下去认真和她说着:“奶奶和爸爸过阵子来,暖暖陪着妈妈,好不好?”
  前几天有时暖暖也会突然这样,我只要这么说,她就会觉得没什么,又去守着玩具发呆了。但那天不知道怎么,哄了好几次也哄不住,倔强的拽着我:“爸爸,奶奶。”
  在这个特殊的夜里,暖暖的这两个词像是在锥我的心一样,我终于没了耐心,有些烦躁的说着:“别叫了,暖暖,你现在只有妈妈了。你再叫,妈妈也走了。”
  我这句话说完,暖暖愣了一下,我以为不闹了,却忽然捶着我的腿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大叫着:“爸爸,奶奶。妈妈坏。”
  我忽然伤心的无法自持,我不知道在孩子的眼里,是我带着她的离开,让她见不到了爸爸和奶奶,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是埋怨我的。我被她捶的又伤心又生气,抡起了巴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要什么爸爸,你要爸爸我去哪里给你找。”却是巴掌抬起来,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女儿闹腾够了,吃了两个饺子就猫到床上去睡觉。我忽然很想找个人说话,想给顾钧打电话,告诉他女儿想他了,可拨了号码又落下,那位蒋荻会不会又炸毛。翻了一圈电话本,却发现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没有一个人能听我的愁苦。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疾风暴雨般的滚落了下来。好好的一个年,被我过成了什么样子。
  那是我过的最为伤心的一个除夕,屋外鞭炮烟花,屋里女儿睡着还抽泣着。
  初五的时候,赵以敬找的保姆上门了,是个四十多岁微胖的大姐,姓李。人很和蔼,手脚麻利。有她过来帮忙,轻松了不少。晚上忽然接到了赵以敬的电话,听到熟悉低沉的声音:“清扬,还好吗?”
  我的胸口忽然像被什么堵了一样,半天才颤抖着声音回答:“还好。”
  “保姆到了吧?”他接着问,“有什么问题再找我。”
  我再也忍不住,声音微颤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我和他隔着电话线,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过了半晌,他的声音笃定沉敛:“等着我,我很快就回去。”
  赵以敬的电话刚挂了,姚清莲的电话就来了:“清扬,春节过得怎么样?”
  “还好。”我不知怎么回答她,现在听着她的声音,总觉得气虚三分。“家里还好吗?”
  “都好。”清莲说着,“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昨天赵以敬给我电话,让我去他趟南京,他说家里要见我。”
  


☆、相见缘浅成不见

  我被钉在了那里,方才赵以敬说要回来的喜悦,突然就变成了彻骨的寒凉。我的心,沉到了湖底,蔓延到指尖的寒凉。不知过了多久,才颤抖着声音道:“你们发展的好快。”
  “是啊,我也觉得挺突然的。”清莲一丝疑惑,却马上声音欢快,“不过总归是好事。先乐着,哎呀,丑媳妇见公婆,好可怕。”
  我全身开始不停的抖,左手用力按着右手才保持电话没有掉下来,我问着清莲:“你什么时候去?”
  “本来说好明天就去的,刚才忽然又给我打电话说要回北京办事,改到大后天了。姐,你说为什么呀?”清莲的声音像冰锥一样扎了下来。
  “我,我哪里知道是为什么,不是要办事么。”我匆匆说着,又打哈了几句挂了电话。
  屋外偶尔响起鞭炮的声音,我的心里在那烟花绚烂的日子里被撕裂的阵阵疼痛。我不由得给赵以敬回了条短信:“别回来了。我有事要出去。”
  很快赵以敬的电话打来,声音一丝不快:“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我忽然觉得很无趣,那份殷殷的期盼,从期望到失望,到绝望,只需要一个瞬间,他和我就仿佛站在了银河的两端。
  我竭力平静的回应着他:“我一个朋友找我有点事,我要出去几天。”说完也不待他回答,就匆忙摁掉了电话。可是眼泪,为什么止不住?我使劲的擦着,却怎么也擦不完。
  好容易稳定了情绪,我对李姐说着:“明天麻烦你帮我看家吧,我带着暖暖出去一趟。”李姐笑呵呵的说着好。
  我翻看着手机,不知道该找谁去过两天,忽然看到了孟凡苓,给她拨了过去,听筒那头传来她慵懒的声音:“扬扬你真会卡点,我刚坐飞机回来,正倒时差呢。啥事?”
  “最近忙不忙,我想去你那呆两天。”我淡淡说着。
  “哎呀,快来吧,我都闲的生霉了。”凡苓很是开心,“别忘了带上你家丫头让我玩玩。”
  我舒口气,总算还有个地方可以躲一躲。第二天一早,我带着暖暖按照孟凡苓告诉的地址,坐车到了五环边上的一个高档社区。那里的位置很好,靠着森林公园,天然的氧吧。房子看着不起眼,里面却大有门道,也属于低调的奢华吧。
  孟凡苓一身深红的家居服,一脸的疲惫,见了我就嚷嚷:“别提了,这个年过的,累死我了,说随便报个团出去玩玩吧,还遇到了不靠谱的,到处拉着扫货,烦。”
  我给暖暖剥着开心果:“你报团去哪儿了?”
  “欧洲啊。9日游。”孟凡苓笑道,扔给我一个GUCCI的小手包,“给你带的,拎着玩儿。”
  “你没去过欧洲?”我惊讶问道。
  “我连每个国家几条街都知道。”孟凡苓叹口气,“这不是无聊嘛,回老家又得面对一堆亲戚朋友的盘问。出去躲几天。”
  我不免有些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唉,都一样。对了,你的条件很好,怎么不再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找个人?”孟凡苓笑的几许苍凉,“离婚的男人是个宝,离婚的女人是棵草,男人啊,别管三十,四十,还是五六十,都专一的喜欢着二十多岁的未婚姑娘。我刚离婚那阵,也试着接触过别的男人,不是不动心就是别有用心。我也看开了,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潇洒自在。”
  看着孟凡苓,我忽然悲从中来,她比我大两岁,过了年也才三十出头,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看着舒服,经济条件好没孩子,除了离过婚,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可即使这样,也依然没有市场。
  “上次那个林律师是不是对你不错?”我忽然想起那个抢着帮我买单的律师。
  “他?只是朋友,比我还小两岁,不靠谱。”孟凡苓笑笑,看着我说:“对了,我帮你联系到一个专做儿童心理康复诊疗的医生,你有时间带着暖暖去找找他。”说着递给我张名片。上面写着“夏至瑾”的名字。
  “听起来像个女人。”我把名片收好,心里满满的憧憬,“过两天我就去。”
  我在孟凡苓家里呆了两天,手机一直关机,等到第三天开机的时候,好几条短信一起蹦了出来,有顾钧的:“人呢,你妈打你电话都打不通,找我这了。”我赶紧给我妈回了个电话,所幸没什么事,只是外婆春节没见到我念叨着,妈妈便给我打电话想让我和外婆聊两句。
  还有一条姚清莲的:“姐,我到南京了,回去和你细聊。”我特意看了下清莲的发送时间,是昨天的晚上。
  而最多的是赵以敬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按顺序看下去:“清扬,我已到京,你在哪儿?”
  “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很多条“你在哪儿”,看的我的心跳突然急剧加速,似乎要蹦出来一样。我在这儿,却不敢去见你。
  最后是一条是昨天中午的“我走了。”十几条短信,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终究,他还是回到了南京,带着清莲去见他的家人了吧。疼痛和安心同时在我心里涌起,这下,姚清莲是不是该满意了?
  到了家,李姐问我去哪了:“赵先生找了你好几次。”
  我淡淡的应着知道了:“你和他很熟吗?”我一直没来得及问李姐的来历。
  “是同乡,我家里两个孩子读书等钱用,我家里那个在赵家的丝绸印染厂子里,我正好出来干点活。赵先生人不错,肯帮人。”李姐说着赵以敬的优点,我却恍惚着听不进去。
  正月十五以后,公司正式开始上班了。早晨我刚到了办公室,赵以敬一个电话过来让我把上个月的销量表单拿给他,声音在平静下压抑着一丝沉闷。我想了想,把表单给了乔蕊,让她拿了进去。
  不到两分钟,乔蕊撅着嘴出来了,有些幽怨的看着我说:“宋姐,咱们销量垫底赵总也不是第一天知道,K我管用吗?他是不是年没过好?一肚子怒气。”
  又来这个,我只好苦笑着说:“马上就会好,慢慢来。”才把撅嘴的乔蕊打发了走。
  上班第一天都是新气象,肖彬容光焕发了不少,据说他出国和夫人孩子团聚了,果然心情不同。而变化最大的就数姚清莲了。上午和她打了个照面,神采奕奕,还是初春的天气,居然只穿了一件七分袖的职业裙,而那件七分袖将胳膊上的镯子显露的一清二楚。
  那只翡翠镯子翠的滴水,价格绝对不菲。只是款式是旧时的平安镯,内圆外圆的形状。女人对首饰的敏感就如野兽闻到了猎物的味道,只一个上午,公司里几乎所有的女同事都发现姚清莲的手上多了这只镯子,问起来谁送的,她都是笑而不答。有人揣测着:“该不会是未来婆婆送的吧。”
  清莲抿唇笑笑:“八卦。”幸福的眼神却是对这个答案的无比肯定。不菲的镯子联想到她年会上露骨的表现,于是公司上下都传着姚清莲是不是把赵以敬“拿下”了。连办公室的小马都问我:“宋姐,你是姚经理的姐姐,给透露点内幕呗。”
  我岔开了话题,心却疼的一阵紧似一阵。虽然我很想去问问究竟,却始终情怯。倒是清莲下午就忍不住把我拉到楼梯间嘀咕。
  “他家里人对你怎么样?见面的阵仗大吗?”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着。
  “不算大,就很平常的吃了顿午饭。我头天晚上到的南京,准备了点糕点,第二天一早他开车接我到了他家,很寻常的一处院子,倒不是特别奢华,挺古旧的,见了赵董的夫人,还有他一个姐姐。”清莲细细的讲着,生怕错过一个细节,“赵董夫人蛮慈祥的,就是身体看着好差,走路都快不稳了,还送了我这个。”清莲晃晃胳膊上的镯子,“不过那个姐姐很难缠,不知是哪个叔叔伯伯家的,也没说清楚,我听的一塌糊涂。反正说话冲的很,特占地方,赵以敬不在的时候,居然说以敬现在的眼光就找这样的,一个不如一个。我真想给她一下子。”
  “那你怎么办?”我问着,那样的家庭,也只有清莲应付的了。
  “我自然装乖巧,现在还不是横的时候。”清莲踌躇满志,“等我真正进了他们家再说。”
  “恭喜你了,终于心想事成。”我说这话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
  “姐,你捏捏我的脸,我都快觉得不是真的了。”清莲拽着我的胳膊,笑的心无城府般灿烂。
  “婚期定了吗?”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问了出来。
  “还没说呢,哪就那么快,只是先看看吧。乖乖,难道这大家族规矩这么严,还没怎么的呢就要先见家长?”我听了清莲这话,居然有丝不该有的安心。
  快5点的时候,我准备走了,暖暖和李姐还在熟悉的阶段,我还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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