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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情似故人来+番外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磨铁vip2014-11-25完结)-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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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像被用丝线揪了起来,隐隐的疼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赵以敬。认错了人,选错了人,那个眉眼透着精明闪光的女子,只会与他同甘,怎么会共苦?我忽然理解了,赵以敬看到我对负心的顾钧依然百般维护,为什么会那么惊讶,那么愤愤,那么恨铁不成钢?有着前世的羁绊,也有着今生的感触。

    赵信儒看到我有些迷茫的神情,几分惊讶:“以敬没有对你讲过这些?”

    我点点头,赵以敬只讲过他因为前妻的眉眼而娶,却并未讲为何而离。我扬起唇角道:“也许他觉的没有讲的必要,都放下了。”

    “应该是。”赵信儒看着我笑了,“能看的出,以敬和你在一起很开心。”赵信儒轻叹了口气:“以敬这些年也不容易,从家里发生变故后,他才加入丝之恒的经营。不过他很有经商天赋,不得不,经商也要有灵气才行,以敬在这方面特别像我的祖父。有头脑,有魄力,甚至还更老道些。”

    听到赵信儒这么,我的心砰砰跳的几乎要出来,不禁问着:“以敬加入丝之恒的时候,是三十岁吧?”

    “是。”赵信儒点头道,“刚好而立之年,他也立起来了。”

    我心里波涛翻滚,他和赵石南怎么会不像?他就是石南啊,他在继续着石南未完成的事业。赵石南二十九岁撒手人寰,赵以敬三十岁继续着他的梦想。是石南的梦想,也是以敬的梦想,也是几代丝绸人的梦想。我的眼眶有些湿润,尴尬的转移着话题:“当初家里出了什么事?”

    赵信儒的面色有些沉郁,过了许久缓缓着:“以敬的父亲出了点事。”

    赵以敬的父亲?我忽然想起了赵石南墓碑上“赵信偵”的名字。但是看着赵信儒的神情,我没有

    继续问下去。

    晚饭在闲聊中缓缓进行着,赵信儒并没有细问我和杜家的情况,只是问了问外婆的身体怎样。也许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他什么都知道。

    赵信儒又问起MV的情况:“筹划的怎么样了?”

    “肖彬已经找好了拍摄的公司,现在进行前期的方案制定。做好方案后,会拿来给咱们看。到时我们再选择一个可行的再进行详细磋商就好。”我应着,肖彬的动作也很快。

    “那就好。”赵信儒舒了口气。过了一会,他走到楼上,再下来时,手里多了一本存折,看着存折,似乎有点年头了,赵信儒递给了我:“这是我夫人存的。我和她都是老古板,有了钱喜欢放存折里。用卡总是不习惯。现在你拿去吧,我知道那个后期上媒体要不少钱的。”

    我愣住了,瞬间醒悟过来忙把存折推过去:“赵董,哦不对,叔叔,现在先不用。万一将来不够再。这是您的积蓄,先留着。”

    赵信儒用力把存折塞到了我手里:“我留出来了一部分。剩下的你拿去准备上媒体用。丝之恒也就最后这么一扑腾。行不行,都尽了力,也就没了遗憾。”着深看着我道,“清扬,我不感谢的话,那见外了。我老了,有的思想跟不上趟。这次就辛苦你了。”

    我看着赵信儒眸中的期待,用力点了点头。在丝之恒存亡一线的关头,我忽然觉得除了压力,会有丝丝的温暖。这种温暖,来自于每一个对我毫不吝惜伸出援手的人,有外婆,有肖彬,有叔叔…

    丝路又来接洽了两次并购的事情,都是肖彬出面负责,找了些借口拖着。看着公司里张董事他们已经跃跃欲试的在想着被丝路并购后的前景,我几分悲哀,对肖彬着:“蒋正齐最喜欢背信弃义,他手下最大的干将唐维德都被他想尽法子撵走,他会对张董事这些投诚的善待?我是不信。”

    肖彬摇头道:“但是张董事他们不这么想。他们觉得跟着老蒋有肉吃。不过蒋正齐也真行,就像只碾不死的臭虫,从他开办丝路起,就像和丝之恒杠上一样,什么都要争一争。上次以敬用甲醛超标的事好容易斗的他股市停牌,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路子,那么快又恢复了元气。”

    我随口着:“也许人家腰杆子粗,有钱就恢复的快。你不是都查到他们做洗钱吗?”

    肖彬眉头蹙了起来:“谁知道,丝路的旁门左道不少。我也只能通过德庆探个一二,至于丝路内部的沟沟坎坎,我没机会探查。”肖彬的拳头捶到了桌上,“可恨让他剥了皮,还得让他吃骨头。”

    我垂下了眼眸,丝路就是这么放肆。可是我们却明知道他和那把火脱不了干系,却干瞪眼没办法。

    MV在我和肖彬的努力下,紧紧张张的用了八天的时间,到扬州,到南京,到北京三处选了景,布鲁塞尔没有时间再去,便用电脑合成了成悦锦获奖的镜头。南京的秦淮河畔赌锦,北平的寿宴秀锦,扬州的斗锦,焚锦,城陷,城祭,一幕幕的出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直到如今丝之恒的丝线翩跹,锦团飞动,烈火焚厂都在一曲婉转悠长的江南曲韵里悠悠的散开。

    MV的样出来后,是在丝之恒的会议室播放的。赵信儒,肖彬,吴董事和马董事几个看完之后,都久久没有话。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肖彬看着我道:“清扬,看了这个MV,我忽然觉得丝之恒是个很——”他想了半天用词,最后着,“是个很了不起的公司,只能用了不起这个词。我之前觉得以敬是操之过急,心比天高,但现在,我觉得自己太浅薄。”

    我没有接话,方才的MV已经把我的思绪完全带进了前世今生的故事里。一方丝绸锦缎,一方烟雨江南,谁知道,我就是故事里的人?谁又知道,我还在继续着故事里未完的故事?

    赵信儒找了媒体方面的一些关系,把那个MV安排在了电视频道上播出。但由于时间紧急,也花了不少的钱才安排上。房子抵押的钱,赵信儒的积蓄,肖彬凡苓也凑了一点借给我,外婆给我的镯子最后以成交价50万出了手,都投在了媒体上线。除了电视,网络,还有一些多媒体广告牌也买了播出位。那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倾其所有”这四个字的含义。

    MV在上电视后几天,外婆给我打了电话,她苍老的声音有些动容:“清扬,我看到了你们做的那个电视。但你怎么会拍的那么逼真呢?”

    因为那一山一树,一草一木,都在我眼底历历展现。那山河动容,草木悲声,都是我一一经历。

    MV的效果比我预计的要好的多,电视上我并不知道取得了多少成绩,但是网络上的点击率很快就蹦升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数字。不少人在问着,MV的背景故事是杜撰的,还是真的?

    看到这样的问题,我的心酸楚成一片。我想,每一个镜头都是我脑海中的重现,但是我的手颤抖许久,却无法回复。我要为自己代表的丝之恒负责,我不能拿着前世今生的故事当做历史去讲。这就是现实的无奈。

    可每每夜深人静,自己一遍遍重复看着那段MV的时候,内心的无助和惶恐,像夜的潮水一样涌来。没有人知

    道,我有多害怕我的倾尽所有,最后都成了水漂;更没有人知道,我多怕躺在床上的赵以敬,像MV里的赵石南一样,最后只留给我冷冰冰的一方坟墓。我的煎熬,我的无助,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敢让自己的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下。而面对赵信儒,面对丝之恒的董事,我仍然要表现出一副坚强自信的模样。

    我的手搭在鼠标上,任眼泪肆虐,以敬,你醒来吧。我真的好累。

    MV播出几天后,我意外的接到了何院士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只简单的了三句话,却每句都让我惊心动魄。第一句是:“清扬,你们的锦昨天做完了所有的检测实验,可以正式出产了。”





☆、盛世新锦得扶持


    我的心中轰的一声响,激动地拿着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这句话的意思是,新的成悦锦就算研制成功了吗?赵以敬的心血,我押上了所有财产的赌注,就算成功了吗?

    还没等我回过神,何院士又着:“国际丝绸博览会下个月要在巴黎开,我可以推荐你们的新品也去参赛。”

    我的心跳的好快,接二连三的消息几乎让我头脑昏乱。我激动地声音颤抖:“好。我们参加。”

    何院士的第三句话简单扼要:“收拾收拾,尽快来趟北京,我有事和你。”我傻呵呵的问着:“什么事?”

    何院士一如既往的惜时如金:“电话不清楚。你来了再。”完挂了电话。

    我捧着电话,愣在那里好久,眼泪才吧嗒,吧嗒的滴了下来。那天不是周二周四,我没有办法在以敬的身边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只能隔着ICU病房,在视频里默默的告诉他:以敬,我们新的成悦锦,也出来了。何院士推荐我们的新产品去参加国际丝绸博览会,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名次。我觉得能,你觉得呢?你曾经过,我们可以不靠祖宗吃饭,如今成悦锦出来了,是你和我新的成悦锦,不是赵石南和杜衡的,是赵以敬和宋清扬的,你倒是起来看看啊!

    看着视频中仍在昏睡的赵以敬,我的心血淋淋的疼痛。我恨不得自己能替了他躺上去,却又无能为力。

    从医院出来,我缓了缓心情,给赵信儒和肖彬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赵信儒的声音也有些微颤,只一个劲的着:“好。好。”

    肖彬比较理智,高兴之余,对我着:“只是可惜丝之恒如今再也没有资金力量让这成悦锦上线了。如果不是这场大火,新的成悦锦上线生产,我真不敢想象丝之恒会宏大成什么样子。”

    我的心有些扯痛,咬唇着:“没关系,我们只要有新的成悦锦,申请了专利。等以敬醒了,等过几年我们又有了资金,我们再办丝绸公司,再生产成悦锦,只要有人在,我们就有生生不息的力量,就能继续这事业。”

    肖彬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半晌才道:“清扬,你是好样的。到时再办公司,别人怎样我不管,先算上我一份。”

    我被他的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想掉,忙转移着话题:“对了,先不这个。何院士推荐我们的新品参加下个月巴黎的丝绸博览会,我大着肚子,还得照顾暖暖,守着以敬,你帮我过去参赛吧。”

    肖彬沉声应诺:“好。”

    我把公司的事交代了一下,把暖暖让李姐照管好,我收拾好

    东西再次去了北京。我电话联系了何院士,他对我道:“清扬,明天上午你来我办公室,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我如约去了何院士的办公室,他的助手开车带我们出去,我不禁好奇的问着:“何院士,您要带我去见谁?”

    何院士了个名字,我却被那个名字震的身体都有些颤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还有见到那么大领导的机会。何院士对我道:“别紧张,待会自然些,是什么什么就好。”

    我点点头,却手脚都有些开始发凉。

    车行了一个多时,到了二环里一处警卫守门的院落。也许是提前报了车号,警卫只是查验了我们三人的身份证后边把车放行了进去。我忐忑不安的跟着何院士下了车,穿过两处院落,到了最后面立着的一座三层楼。

    何院士带着我进去,到了二楼的一个型会议室,不多时,要见的那位领导也到了,有时电视里能看到,他和电视里的形象差别不大,很和蔼。我的心才微微跳的缓和些。

    领导简单的问了问丝之恒现在的情况,我竭力平复着心里的紧张,稳声回答着丝之恒从蚕种场病毒的事,到火灾事故,到如今被迫要被并购的情况。

    领导微微点头,温声对我着:“上次开会遇到老何,他就过你们这个公司很特别,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前几天开会,会间休息又聊起,大家还传看了你们那个视频,做的很不错,有人看了视频还特意查了扬州的近代地方志,居然确有其事,并不是为了噱头随意拍的,我派人去查了查,了解了一些你们的情况。”

    我看了看何院士,不知道怎么接领导的话。便也只是点头应着。领导又问了些公司未来的规划之类,我道:“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公司是会向文化丝绸和电商平台去努力的。”

    领导点头:“嗯,这个方向很好。”

    领导的时间很宝贵,我和何院士呆了十分钟,便告辞了。领导最后和我握手时,了一句:“如今国家形势很好,你们放手去做事,不要有顾虑。”我听了后一怔,却也领会不到其中的深意。

    从领导办公室出来,我都是一手的冷汗,不觉问着何院士:“我那么行吗?”

    何院士扬唇笑笑:“那有什么不行的。领导都核实的差不多了。只是最后见见人走个接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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