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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情似故人来+番外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磨铁vip2014-11-25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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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不来气,整个人几乎窒息,手乱抓脚乱蹬着,脸也憋得青紫,婆婆急了,顺手操起旁边的遥控器,用力打着顾钧的胳膊:“畜生,你放开她,你想出人命啊。”已经睡着的暖暖被吵醒了,跑出来看到这种战况吓得哇哇大哭,顾钧听到女儿的哭声,终于在婆婆的拉扯下松开了手。
  我边剧烈咳嗽着,边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才把气出上来,憋得我头晕脑胀胸痛,眼泪鼻涕肆意。婆婆赶过去哄着暖暖,带她到小卧室,又出来瞪着顾钧,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格外心酸:“畜生啊,你倒是说个原因,怎么一回来就往死里弄扬扬?”
  顾钧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有人把之前的那封邮件,添了东西,又告到学校纪委那了,说我花钱包学生当二奶,还把地址说的清清楚楚。”
  “那你怎么说是扬扬干的呢?没准是谁早就盯上你了。”婆婆质问着顾钧。
  “能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取了5万,知道那房子地址,知道我买了两条项链,每条项链多少钱,还把一堆QQ聊天记录都截下来,而且发件的地址就是学校里IP的人,你说是谁啊?”顾钧看着我冷笑,“上回那事,也是你干的吧?我对不起你,你就报复我,整垮我?”
  “胡说,扬扬不是这样的人。”婆婆气的全身颤抖,“你和她多少年了,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瞎了眼,”顾钧绝望的盯着我,“我没想到你是心肠这么狠毒的女人,你知道我把事业看得最重,就拿这个报复我,你真行。”
  我愣在了那儿,的确,上面顾钧说的事,某一件可能会有其他人知道,但是加起来都知道细节的人,只有两个人。我凄然的看着顾钧:“除了我,还有一个人也知道,你怎么不怀疑她?”
  


☆、撕心裂肺严相逼(二)

  “不会是她,发件时间是周日中午,我和蒋荻周日一直在一起,再说她的IP怎么会是学校?”顾钧只犹豫了片刻,就毅然决然的否定了我的猜测。
  周日一直在一起?那他还信誓旦旦的说把周六的会议改到了周日?此时也露馅了。婆婆愣了一下,旋即不禁老泪纵横:“报应,报应,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绝望,人和人之间,最可贵的情感,不是爱情,而是信任。
  我看着顾钧,说不出的凄惶:“顾钧,你扪心自问,和你一路走来,我什么时候扯过你事业的后腿?我知道你一步步走过来不容易,我换岗位,秀恩爱,哪个不是为了支持你?我为什么要害你啊?”
  “你不是想逼着我和蒋荻断绝来往吗?”顾钧冷笑着,似乎我这样的说辞他早就料到。
  婆婆听不下去了,瞪着顾钧道:“阿钧,你别一口一个蒋荻,她倒是个什么上台面的人物?这么多年,扬扬的品性你不清楚?又没说离婚,为了孩子为了家,她怎么会干那种事?”
  看着顾钧仍然满不信任的神色,我的心凉到了极致,连婆婆都能想明白的事,素来逻辑极好的理科博士,竟然想不通,看来恋爱真的会让人智商为零。
  顾钧根本听不进婆婆的话,说起离婚,他又来了劲:“你不是一直要离婚吗,我成全你,离。”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离婚!
  婆婆又去捶顾钧:“瞎说什么?离婚是随便提的吗?暖暖怎么办。”我的眼泪止不住落下来,真的到了离婚这步,我的心很痛。
  顾钧不反抗也不躲闪,一步步向我走近声音极大:“收起这套吧,动不动哭哭啼啼的真他妈烦。刚找你的时候笑呵呵的挺上道,现在瞧瞧你的样子。再说你报复了我,该笑啊,你笑啊。”说着又冲我伸手,我扭身躲开。
  看着顾钧那副酒精作脑耍混的样子,男人骂老人哭孩子嚎,我再也受不了,努力保持平静对婆婆说:“妈,您今晚先照看着暖暖,我去清莲那呆一晚上,等明天他酒醒了再说。这么闹左邻右舍都看笑话。有事打我电话。”说完拎起包冲了出去。
  婆婆要来拉我,被顾钧扯住,我只听得他的大声吼叫:“让她滚。”
  走出门给姚清莲打了电话,带着哭腔:“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应酬呢。怎么了?”那边很吵,清莲的声音很大,清扬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囔了?
  “我去你家等你。”我匆匆挂了电话,打了个车到了清莲家。清莲果然还没有回来,我疲累不堪,就着门口的台阶坐下等着。
  微有凉风徐徐吹来,身体的痛此刻才火辣辣的回过了味儿,我把头埋在膝盖里,再也不想动弹。六年的情感,四年的婚姻,败给了青春逼人的第三者,只给我留下了剥皮蚀骨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上楼夹杂的脚步声,和清莲试探的声音:“清扬?”
  我抬起头,看到清莲焦急的脸,居然身边还站着赵以敬,看到他依然挺拔修长的身影,我心里忽然翻江倒海说不上的滋味。想着自己的狼狈相,忙低下头匆匆跟着清莲进屋。
  清莲开了灯后向赵以敬笑道:“我这就去给你拿水。”说着向厨房走去。想来赵以敬是借口喝水上来的。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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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之时又见他

  我顾不得多想头也不抬向卧室走去,却被赵以敬一把揽过肩膀转了过来,他用力抬起我的脸,我不知道自己是副什么鬼模样,以至于能让他一怔,眸子有种碎裂的疼痛,是震惊?是怜悯?我辨识不清,只用力挣开他的手。
  清莲很快接好水出来递给赵以敬,这才细细打量我,发出一声惊呼:“清扬,你怎么了?”用手摸摸我的脸:“怎么肿了?”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在赵以敬面前的形象了,暴跳起来:“哪个贱人打你了?顾钧还是贱三?”
  又看到我脖子上的淤痕,眼圈红了:“怎么回事?那对奸夫淫妇要杀人啊?”我看看赵以敬铁青的脸和额角的青筋,推开清莲的手,“我自己磕的。”说着向卧室走去:“我太累了。先去睡了。”
  清莲在后面暴叫:“你眼睛长在脚后跟啊,能磕成那个熊样?”我用力的把门关上。
  赵以敬一把把门推开,声音不容置辩:“去医院看看。”姚清莲也紧跟着劝道:“别拧了,快去看看吧。”说着连推带拽的把我扯出了屋。
  到了赵以敬的车前,我抢先坐到了后排,清莲犹豫了下,同我坐到了一起。刚坐好又迫不及待的问我原委,我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在她猜测是顾钧打我的时候点了点头。那晚赵以敬的车开的飞快,我只觉得头晕。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检查了一圈没什么大碍,医生开了些外用散淤的药和内服的消炎止痛药后,折回了清莲的家,赵以敬没再上去,只嘱咐了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到家后我终于忍不住啜泣着向清莲讲了始末,清莲一听就炸了:“绝对是那个贱三干的啊,为了让顾钧下决心和你离婚,她什么干不出来。”
  从理智上,我认可清莲的推测,从感情上却很难接受,她不是爱顾钧吗,爱一个人为什么要以害他为代价来得到他?
  清莲冷笑:“要是男人都知道二奶的爱就这个境界,这世界就太平了。”
  这副样子也没法上班,第二天索性请了假,给婆婆打电话,知道顾钧又去南方出差,有个项目需要去驻地验收。便回了家。
  婆婆一个劲的和我说是顾钧糊涂,她会劝他回头。我没有吭声,这样的婚姻,也不用再纠结了,只等他回来离婚就好,这个家要房没房,要钱没钱,只是女儿的抚养权还需要和他再谈谈。
  婆婆的脸色很不好,苍白的厉害,我以为是昨晚生气的缘故,让她休息休息。但是躺到下午还是腹胀腹痛,这种状况有一阵子了,我有些担心,把暖暖交给于大姐帮忙带着,带婆婆去了附近的三甲医院。
  医生询问了症状后,建议第二天一早来做个肠镜检查。我和婆婆都没当回事,但是肠镜的结果一出来,医生的表情有些沉重,把我留在了诊室:“镜检的结果不太好,基本可以确诊是早期结肠癌。”
  


☆、关键时刻玩失踪

  我的腿当时就软了。癌症,在我听起来就是个要命的字眼。医生看我面色大变,安慰着:“回去和家里商量商量,赶紧联系手术治疗吧。”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从诊室出来的,看着婆婆征询的目光,我极力保持着身体不抖:“没事,肠炎。”
  回家后偷偷给顾钧打电话,响了几声,听筒传来他冰冷的声音:“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回来?和你商量个重要的事儿。”到了这个时候,我竟然还会担心他,怕他一着急出什么事。
  “还得十来天。”顾钧有些不耐烦,“什么重要事儿?电话说吧。”
  “一两句说不清,能早点回来吗?家里有急事。”我的声音着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细细的女声:“都要离婚了,能有什么重要事,就是在找借口抢人,当初害人的时候就该料到有今天——”话音未落,顾钧已经挂了电话。
  我气的手脚发抖给他再拨,一次一次的被他摁掉。最后是关机。我心里猛地冒出一个词,狗男女。却也无可奈何,当一个人烦透了你的时候,连喘气都不爱听吧,何况是说话。
  我给顾钧发了条短信:“婆婆急病,你赶紧回来商量治疗。她还不知道,你别惊动她。”消息发出去就是石沉大海。
  顾钧没再开机,婆婆开始腹泻,我想带她去那个权威的肿瘤医院再做个详细的检查,B城某个很有名的部队医院。生命不能taketwo,我只想带她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专家。
  可是专家号却成了头疼的事,在B城,不买房不知道自己家穷,不看病不知道自己命贱。那个医院的专家号,连黄牛都搞不到。我给好几个比较要好的同学打电话,都没找到门路。最后还是清莲有个同学认识那个医院的某个护士,才帮忙要了一个专家的加号。这条路子很绕,但我知道,清莲是不会再为了我去找赵以敬了。
  依然是同样的结果,医生建议赶紧手术,但是那里的床位满了。需要排队,大概要三个月。三个月人的生命经得起那么长的等待吗?
  我咨询了好几个医院,但是稍微权威一点的医院都是同样紧张的状况,而床位资源充足热情相迎的医院资质差些,百般纠结,我连续几夜的失眠,当一个人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里的时候,我前所未有的恐慌。姚清莲劝我:“你真当自己是刘慧芳转世啊?都要和顾钧离婚了,那是他妈,管你什么事,她那个龟儿子都不露头,你非得揽在自己身上,有必要?”
  我没有吭声,一家人的相守,不是一句离婚就能割得断那么多恩情。一个星期后,顾钧终于开机了,随后就是给我铺天盖地的电话。当听到是结肠癌的时候,他沉默了。
  当晚,他就风尘仆仆的坐飞机赶了回来,胡子拉碴的极为憔悴。在主卧里,他看着一张张化验单,肠镜检查单,手开始抖。
  我忍不住说着:“我只对你说一句话,你的年纪,已经不是二十多岁无牵无挂,能为了恋爱玩失踪玩惊喜,你的妈你的女儿,还需要你负责任。”顾钧的头低了下去。
  只是顾钧回来,也仍然是局面难改,好的医院,还是挤不进去。顾钧无奈的对我说道:“对了,你们老总是不是医院有人?上次给你转单间不是很快就搞定了吗?”
  我心里一个激灵,眉头皱了起来,顾钧叹了口气:“要别的事,决不去求他,但人命关天,你就别和我置气了,上回提离婚我也是一时气急——”
  我冷冷的打断他:“别,你还是继续急吧,不用为了这个对我讲和,我帮你去找人没问题。但是等婆婆稳定些咱们就去把婚离了。”
  我走到楼下,几株槐树偶尔将白白小小的花瓣洒到头上,我惴惴不安的拨通了赵以敬的电话,很快接通了,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喂。”
  “赵总,”那边的声音有些吵,他应该在酒桌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半天说不出话。
  “稍等。”过了几十秒,他的声音背景变得安静:“好了,你说吧。”
  


☆、浅试得知他心意

  我咬咬牙开了口:“赵总,我想求你帮个忙。”顿了顿道,“你在XX医院有熟人吗?”
  “这个不重要,什么事?”他语调平平。
  “我家里有人需要住院手术,但是没有床位,您能不能帮个忙,结肠癌,挺急的。”我尽量简明扼要。
  “谁?”他的话向来少。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实话实说:“我婆婆。”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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