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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情似故人来+番外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磨铁vip2014-11-25完结)-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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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小阳,待会再去找模特,帮我送一下宋总。”

    那个叫小阳的女孩子一扭头,看了看我,勾唇笑了,对我说道:“宋总,这边走。”

    姚清莲拽着我胳膊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不情愿的松开了,脸色涨的有些红,也许她没料到赵以敬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这么冷淡。但姚清莲不愧是姚清莲,不知心中是否纠结,面上却依然是高贵大方的笑容:“姐姐,慢走。下次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我好去给你安排。自家的姐妹,要是因为我嫁人就生分了,我会难过的。”说着做出了一个满伤感的表情,只有眸子是冰寒如剑。这并不是不舍,这是要挟,言外之意,是让我以后不要不请自来。

    我淡淡对她笑笑:“我会的。”说完没再看赵以敬,跟着小阳出去。

    出了宴会厅,那个小阳褪了方才的拘谨,脸上恢复了一丝搞艺术的人脸上惯常的轻佻:“宋总?你现在做老总了啊?”

    我看着她,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说着:“不好意思,我知道咱们见过面,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我们在哪见过。”

    小阳笑了笑:“贵人多忘事。丝绸之夜?国贸?还记得不?”

    “啊!”我恍然大悟,以前和老邓在国贸的“丝绸之夜”服装展示会堵赵以敬那次,后台的那个摇曳多姿。原来摇曳多姿叫小阳。我笑了:“记起来了,那晚咱们在后台见过。”

    “后来你们还在楼下等赵总。哈哈。”小阳笑得爽朗。

    “你和赵总很熟吗?”我好奇的问着,上次我就在想这个问题。

    “还行吧,以前经常一起玩,后来他忙,也不常见了。不过他是做丝绸的,经常有服装展示什么的,都会找我的模特公司。”小阳说笑着,“我还仰仗他吃饭呢。”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随口夸赞着:“你记性真好。”

    “嗨,也不是我记性好。”小阳还要说什么,电梯到了,小阳陪我走了出来,问着:“你怎么走,打车还是开车?”

    “我开车了。”我说着要走出去,小阳又跟了出来,“我把你送到停车场。太晚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微微的感动,也没说什么和小阳一起到了停车场,小阳拍拍我的肩,笑得很意味深长:“路上小心。”

    我开着车出去,离开南京,周围的灯红酒绿渐渐远去,只有两边的路灯在闪烁,外面下起了雨,我的车在路上寂寞的开着。我开的越来越快,脑子里无数的片段闪烁,方才的情景一幕幕在我脑海里重现完,我才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什么。

    那些羞辱,那些揭露疮疤,对我而言,都没那么疼。离异又怎么样,和老总们有往来又怎么样,我宋清扬用自己的双手赚钱,我比谁都干净。任姚清莲怎么说,我也行的端坐得正,我不怕她那似有若无的诋毁。

    我心疼的,难受的,只是那成悦锦的确定。难怪人说,投胎是个技术活。可惜自己偏偏投胎的时候,选错了地方。也许是上天和我开的玩笑。偏偏我,和杜家无缘。有了成悦锦,赵以敬还怎么避免和姚清莲的婚事?我想不通。

    我的心忽然疼的厉害,竟然冒出了一头大汗,我把车停在了路边的一个空地,趴在了方向盘上,不知不觉,泪早已浸的满满。那锦缎,是我的,可如今不是我的,那人,也该是我的,可依然不是我的。赵以敬,赵石南,你们都在哪里?两世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在我的身边?

    过了很久,路边有一个小卖店,我想进去买瓶水,看到货架上摆着的香烟,有一种盒子和赵以敬平时抽的很像,我鬼使神差的买了一包。回到车上,我喝完水,忍不住悠悠的把烟点着,我不会抽,但是香烟在袅袅燃烧的时候,熟悉的烟草香味,让我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似乎他就在我的身边,心痛的要裂开,我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心理医生话心理




    一支烟将要燃尽,我忍不住放到唇边吸了一口,原来男人们喜欢的香烟闻着很好,吸着的滋味并不好,辛辣的冲口,我咳嗽出两行泪,却像上瘾一样,忍不住又吸了一口。

    记得看过一句话“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想变成他。”那样会觉得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镶嵌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此刻的我,就是这种境界了吧?守不住他的影子,只能在自我麻醉里找寻他的气息,爱的深了,会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家的,跌跌撞撞,晃晃悠悠,失落的不只是记忆,还有灵魂。

    到了家后,夏医生已经哄暖暖睡下了,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惊讶:“清扬,怎么了?”

    我走到他旁边,他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我开口笑笑:“没怎么,路上下雨。不太好开。”

    夏医生凝神看了我片刻说着:“清扬,你情绪不太好。”转而又问着:“你抽烟了?”

    我抽了抽嘴角,反驳不了,和心理医生在一起很没有激情,心中想什么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我尴尬的咬了咬唇,说不出话。索性坐在了沙发上,疲累,此刻才像滚滚巨浪一样袭来。夏医生转身进厨房给我端来一杯水,递到我手里:“清扬,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说说。”

    我接过水,随口问着:“那你信前世今生吗?”

    “信。”夏医生没有任何犹豫,答得很笃定。我愣住了,我问的这些人里,最不可能相信的就是他,他可是现代医学的心理学博士,最应当无神论的。

    我好奇的问着:“为什么?”

    夏医生淡淡的笑了:“因为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我们未探知的领域。而且你既然问我这个问题,我如果说不信,你当然不会有和我聊下去的兴趣了。”

    原来如此,这也叫信?我颓然的喝了一大口水,靠在了沙发上,除了他,还真的找不到任何人可以说,我迷茫的开了口:“我的外婆给我讲了某个家族几十年前的故事,我在听故事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经历过,那些故事的细节,甚至不用外婆说,我都能在我的脑海里还原出来。而且,”我顿了一下,看夏医生听的很认真,继续说着:“我强烈的感觉到现实中的某个人,便是故事里的人,外貌、身世、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是对的。”

    说完这席话,我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心,真的很头痛。夏医生沉默了一下,开口道:“这种在精神科的临床,有些像精神自动症综合征,患者容易产生幻觉,而且不自觉的把自己代入。甚至以为这种幻觉就是真的。比如有一种被爱妄想症,患者会陷入和另一个人同她谈恋爱的妄想之中,但事实上,两个人可能没有见过。”

    那一刻,我忽然有种想把手里的杯子砸到夏医生脸上的冲动,和一个医生谈前世今生就是这个结果,还不如凡苓和赵以敬,起码他们说说笑笑就过去了,而眼前这个人,会直接给你诊断:这是病,得治!

    我手里的杯子揉来捏去,手背上的青筋都要暴露出来了,夏医生勾唇轻笑着:“是不是很想冲我砸过来?”

    我的心思又被他看穿,我哭笑不得,准备砸过去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了茶几上。你不相信可以,用不着拿我当精神病看待,还被爱妄想症?你才被爱妄想症!我别过头都不想看他。

    夏医生牵过我的手,笑得舒朗:“别生气了,我不是说你有病,而是说你这种情况,用科学是能解释的通的。但我并不想和你聊医学,我只想和你聊聊这个前世今生。”

    我没有吭声,他接着说道:“佛教里有轮回转世,活佛转世,这都是常见的理论。现实的个例也有,比如说英国《伦敦航讯》就有报道,一对姐妹出了车祸,一起投胎到原来母亲的家里,做了一对双胞胎姐妹,但是还拥有着前生的记忆,能指认出前世她们一起玩耍的花园,上学的学校,还有出车祸的地点。”

    “啊?这么传奇?”我惊讶的扭过头看着夏医生,还有这种事?更玄乎了。

    “这种个例总是有的。所以我说,世界上,还有很多人类未探知的奥秘。医生可以把这些事情用科学解释,但是也许这些解释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夏医生的面目很明显的没有刚才可憎了,我对他的话有了兴趣。是啊,神鬼之说,谁能笃定有或无呢?

    “而人和人的似曾相识之感,更是解释不了,许多人深有体会,有的人一见如故,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而有的人三见也陌生的记不起对方的模样。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也感觉一种熟悉的亲切,好像一个阔别很久的故人,所以才会主动的送给你图册。要知道我的图册可都是内部参考资料,市面上买不到的,怎么会轻易送人?”夏医生笑得眉眼舒展。

    “原来你这么小气。”我抽抽嘴角。几本书都当宝贝。

    “所以说,似曾相识也好,前世今生也罢,也许都是有的。”夏医生看着我说着,我终于把抵触情绪收回,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夏医生话锋一转:“但是又怎么样?有意义吗?我们毕竟活在当下。也要正视现实。”

    夏医生接着说道:“不管以前怎样,得把今生过好。打个鲁莽的比方,比如你和我,如果上辈子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但这辈子你不喜欢我了,不也照样要遵从现实?又有什么改变?没有谁规定,上辈子的情分,这辈子要续上的。”

    夏医生的这几句话彻底的说到了我的心里,是啊,谁规定上辈子相爱了,这辈子还要相爱?而且赵石南和杜衡,只怕这辈子也再不想相见了吧。我没有吭声,眼圈有些泛红。

    “还纠结呢?”夏医生低头看着我微微笑,“要不咱们做个试验,你外婆的故事讲完了吗?”

    我摇摇头:“还没有。”

    “那更方便了,你既然执着于前世今生,那现在没有你外婆讲,你自己回忆回忆后面发生了什么。”夏医生向后仰着看着我。

    “我哪想的起来,我又没通灵。”我摇头说着。

    “这不就得了?”夏医生淡淡笑着,“如果你真的经历过,为什么别人没讲出来的部分,你就没法回忆了呢?所以,很多事,似是而非,真的不用太较真。”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倒真是舒畅了不少。刚才脑海里的死结就这么被他几句话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原来的纠结和不甘,好像淡了不少。我抿唇笑笑:“你的专业技能,真不是盖的。”

    “哈哈。”夏医生笑得逸然,“这下知道我的好了吧。”说着看着我的眸子发亮。

    我心里一慌,看着他道:“不早了。”夏医生愣了一下,看了看外面的雨,没有吭声,穿好外套下楼开车走了。他来南京工作后,便自己买了车,终于不用坐“夏医生的大巴”来回往复了。而在他关门走出去的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原来心里没有一个人的时候,是关注不到他的冷暖晴雨的。最终,我还是没有挽留他。

    那晚,我记住了夏医生的话,过好今生。终于睡得安稳。

    我把撤资协议修改了不下二十遍的时候,老邓终于同意签了。公司现金流有限,把老邓的股份折现抵给他以后,公司已经紧张的挪腾不开,捉襟见肘到了极致。那段时间是真的困难,我把自己的钱都垫了进去,为了省点汽油钱,除非出去办事,我都改成走路上班。

    “至于这么抠么?”凡苓看着我咋舌,“不像个老总,又恢复你家庭妇女本色了啊。”

    我挑挑眉梢:“亲姐,你是从来不管公司的事,你知道现在赤字排到哪儿了吗?再不节省些,张帆他们的工资都发不出去了。”

    “有这么严重?”凡苓沉思了一下,没有再吭声。

    过了两天,张帆兴冲冲的给我打电话:“宋姐,丝之恒提前结款了。肖副总亲自找的我,一百多万呢,公司终于能舒口气了。”

    我也终于缓了一口气,心里却不是滋味,丝之恒的款按合同再有2个月才该结的。生意人从来都注重合同,不拖延已经万幸了,提前结款这种事,也只有丝之恒可以对我施以援手。而肖彬不请示赵以敬,也肯定不可能把款提前结出来。

    我心里辗转起伏,给赵以敬和肖彬同时发了一条短信:“谢谢你们的帮忙。”肖彬很快回我:“攒着请我吃顿大的。”

    赵以敬一直没有回,过了很久,直到晚上临睡前,才给我回了一条短信:“和我,不用说谢。”过了一会又发了一条:“清扬,我想你。”只几个字,我的心却突然砰的跳了起来,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了一处。看了短信好几次,我没有回复,用力的关了机。




☆、似曾相识旧人颜


    最遥远的距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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