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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至亲至疏兄弟-第5部分

小说: 至亲至疏兄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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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丘院”这三个笔力苍劲的大字在院口拱门上方高挂,是文疏在此入住后不久,御笔钦赐,当年清王兵败顿丘,北拜称臣,这“拜丘”两字不言而喻。可是文疏走过拱门,毫无反应,似是早已不在意。
叶夕是拜丘院的常客,伺候的下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但是听到今晚叶夕在此过夜后还是有些震惊的,外屋的丫环忙忙使唤着小厮们把床往里屋搬,却被叶夕阻止了,叶夕说:“我和文疏睡一张床就行。”
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要反对,可是文疏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要霸道,还是温柔?叶夕可能会因为自己霸道的强爱而讨厌自己、远离自己甚至痛恨自己,也可能会因为自己温柔的无声的表情达意而忽视自己、把暧昧当友谊。
叶夕,要直接对你出手,还是让你心甘情愿投怀送抱?哪种方式会让你爱我多一点,哪种方式会让你许诺一辈子不离不弃?
弯腰捧一把凉水扑在脸上,文疏双手摁着铜盆的盆沿闭着眼睛轻轻呼了一口气——叶夕就在一帘之隔的隔壁房间洗澡,若是冲过去抱住他吻上他进入他,会是从此两心相许还是形同陌路?“哗”得再捧一把水拍到脸上,文疏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尤其是有关他人生中的头等大事。
“啊~~真舒服~~文疏,你可以去洗了,要是桶再大点我们就可以一起洗了,真的长大了,小时候一起洗都没感觉浴桶小啊。”叶夕一边笑着,唠唠叨叨说着,一边掀帘走了进来,文疏转头看去,突然下意识地捂着鼻子一阵风似的从叶夕身边越过去,摔上了门帘。
“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听到文疏气急败坏的声音,叶夕无辜地低头看看自己:亵裤好好穿着,还特意披了件薄纱衣,连带子都系好了。。。不理他,自顾自爬到床上去,伸展开双手双脚,感叹着,果然长大了啊,原先两人睡在这张床上也没感觉挤啊,现在他自己躺在上面已经感觉有些窄了。还是他自己的大床舒服啊,是不是真的要再搬张床进来呢?
“文疏,这么多年了你怎么都不换床啊?”抬高声音问了一句可是没有得到回答,心里嘀咕着文疏这个怪物,明明有丫环小厮也不让人进卧房伺候,盯着床顶便胡思乱想起来了。
“文疏,你怎么那么久?”猛然打断自己飘远的思路,发现文疏怎么还没洗完,不禁出声询问。心灵感应般,文疏掀帘走了进来,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看了一眼叶夕大展四肢躺在床上的样子,手一挥熄了灯:“往里靠靠。”
“嘿嘿”嬉笑着,叶夕往里挪了挪侧了侧身子:“你该换张大床了。”
“对我自己来说足够了。”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睡啊?唉。。。还是当年的小屁孩可爱啊。”叶夕故意自怨自艾,“想当年,泪眼汪汪巴着我喊哥哥的也不知道是谁。。。”
文疏不理他,背对他躺好,可是叶夕却不知死活靠了过来去掰他的膀子:“干嘛背对着我?过来,咱兄弟说说话。”
文疏拗不过他,只好平躺下来,双手规规矩矩摆在肚脐上面。
“你穿这么多不热啊?”
文疏真想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用自己的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唠唠叨叨的,你就不能安静会儿?”
此话一出,没想到叶夕瞬间就安静了,有些尴尬的沉默,文疏想找句话缓和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余力,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控制住自己不朝叶夕伸出手去了。明明都用的一样的水洗的澡,他身上却有一种特别的清香——吸引他的清香。
“娶了余家的女儿后,我总不能还和你一起睡吧。”
叶夕的话中透着太多的情绪,文疏的心瞬间被纠紧了:所以叶夕今晚才会编出那样的理由来只为了和他一起睡一晚。聪明如叶夕,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理由有多拙劣,他只是在找一个借口罢了,不是怕蛇,不是没有空房间,只是想和他最后一起睡一晚。
“为什么”文疏感觉自己的嗓子太干涩,以至于说话都异常艰难:“为什么想和我一起睡?”
“我们在一张床上一起睡了五年,怎么着也会怀念吧?”叶夕说得理所当然,文疏却感到一阵悲哀。是啊,他们一起睡了五年,直到他对他产生欲望。十三岁的他对那种陌生的感觉既兴奋又害怕,想要亲近他却又怕他发现,怕他讨厌自己,只好苦苦隐瞒着,假装嫌弃他,假装床很挤,以长大为理由让他搬了回去。明明一直想要亲近他,却眼睁睁看着他因为择席的毛病而越搬越远,直到他最后在流觞阁定了下来。
一直看着他的背影,隐瞒到现在。相识十三年,以兄弟的身份爱了他八年,这份感情要怎么说出口?
“你就没有一点点怀念吗?真是绝情啊,当初也是你把我赶出去的。”叶夕满腹委屈,这个小孩怎么这么不可爱了呢?当初的他多么惹人怜爱啊?虽然也很倔强,但是在他怀里哭的时候也是我见犹怜的啊。
“如今我要跟一个陌生的姑娘共处一室,共眠一榻,怎么能不紧张呢?你也不设身处地为我想想。我成亲,你却一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样子,怎么着我们也是一起睡了五年的兄弟吧?我和大哥都没和你亲密。你这人。。。”叶夕还想说什么,可是文疏却突然翻身压住了他,再也忍受不住,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只是唇压在唇上,只是呼吸相闻。
怎么会没关系?怎么会不在乎?怎么没设身处地为他想过?若不是为他着想,若不是怕他从此再不理他,他文疏怎会如此左右踌躇?!他文疏,除了叶夕,何曾惧过任何人?!
叶夕被吓呆了,想说话,却怕唇会因为说话而开合,他想看看文疏的表情,却只看到了在黑暗中异常火热的一双眼睛。
“可是”唇贴得如此之近,文疏嘴唇每一开合,便会摩擦到叶夕的双唇,天知道他有多想一口咬下去,然后,狠狠吸吮。“她有柔然无骨的身子,你会想对她做这种事,你也会为了她”微微撑起身子,握住他的左手,慢慢往自己身下探去。
还未触到那里,叶夕突然用力抽回了被握住的手,头偏向了一边。
文疏笑笑,把自己未说完的话说完:“像我这样硬起来。”
文疏知道叶夕的脸已经红透了,如此诱人。。。他心中的魔兽在蠢蠢欲动。
“文疏。。。”叶夕叫他的名字,口吻中含着祈求。
文疏翻身下来,再次背对他:“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一起睡了吗?因为,我会有这种让你害怕的时候。”轻笑一声:“你就不会吗,叶夕?你比我还大一岁,难道你就不会吗?”
“你少拿这些下流话来。。。”叶夕生气地想指责他,却还是话到一半便沉默了。叶夕是知道的,有的时候文疏会去红楼绿馆,也知道管家安排在两人身边的丫环各个俊俏伶俐,但是他自己却从未尝过那种滋味,他总觉得对于男女之事自己心里有道坎,他始终跨不过去。这次娶妻,他不愿意,有那道坎的原因;不反对,也有那道坎的原因,说不清道不明的,他紧张不安。
想着想着,叶夕竟然感觉万分委屈,又为自己像个姑娘家一样感到委屈而生自己的气。他翻身面向了床里面,和文疏背对背——他也在生文疏的气,虽然说不出为什么生气。
“叶夕”文疏轻轻打破了沉默,他翻过身来,伸臂将背对自己的叶夕揽进了怀里,叶夕一僵,文疏不管他,用力扣紧了手臂,“成亲后,也来和我一起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05

05
那是一个比蜻蜓点水还要轻的吻,落到了叶夕穿着纱衣的肩膀上,叶夕感觉到了文疏唇上微微的颤抖,他的鼻息轻轻呼在自己的肩窝上,那一刻,他突然感觉,文疏是那么悲伤;他很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温柔,为什么要把他搂在怀里不放开,可是却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哽住了,于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虽然有择席的毛病,但是叶夕毕竟在这张床上睡了五年,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他在微微的心疼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文疏已经不在了,匆匆洗涮完,问了几个下人都说没见过文疏,心里有些落寞,又有些赌气般觉得自己不该去找他,突然想起爷爷来,二话不说骑上马便往城外叶老太爷避暑的山庄疾驰而去。
叶老太爷虽早就做了甩手掌柜,但是心如明镜,知道皇上指婚后是忧喜参半,光禄大夫余大人是太后的外甥,凭外戚而贵,自然和皇上是一条心,皇上如此指婚,一方面是表示把叶家当自家人,进一步拉拢叶家;另一方面也是在叶家安插了一个眼线,进一步控制叶家。叶家人,谁都逃脱不了被皇上控制的命运。叶老太爷能做的也不过是叮嘱叶夕好好待余小姐,早日开枝散叶罢了。
叶夕回到叶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刚进大门便被管家请到了叶辰那里,被叮嘱了一些“礼佛”注意的事宜,随后又被叶迁唤了过去听了几句训。
终于被放回自己的院子,叶夕踏过流水上的拱桥,流觞阁近在眼前,心里却十分堵得慌。心不在焉抬头看看旁边的风云阁,在夜色掩映中巨兽般竟然没来由得令人恐惧。叶夕摇摇头,甩去纷乱的思绪,再看向流觞阁时竟然意外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
文疏靠在阁前的一棵树上看着他走近,眼神深邃。
“玉河,倒壶茶来。”走到阁前,探头朝里喊一句,听到丫环应着,叶夕又返回来坐到石凳上,转头问文疏“你今天去哪儿了?”
“你去哪儿了?”不答反问,文疏走了过来坐到他旁边。
“我去哪儿都行。倒是你,没事不要跑远了,要是李公公来了怎么办?”叶夕的话看似是平常的关心,其实带着挑衅,他知道这些话不说文疏自己也知道,而且知道说这些话会触到文疏的痛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感觉非要说出来不可。
文疏没有应他的挑衅,他开口,说的是另一件事:“你以后不要和姬文轻走得太近,我早就警告过你,可你总是听不进去。”
叶夕沉默了,他现在心情不佳,除了麻烦的娶亲外,还因为受了父亲的训斥,而训斥的内容也与姬文轻有关。叶迁说:“舒王在回宫的大路上遇袭,谁有那个胆子光天化日做出这种事相信你也猜得出来。但是舒王本就常年用药吊着命,根本犯不着袭击之人再大动干戈。杀鸡给猴看,你自己想想罢。”
叶迁的话说得并不重,但是对于从不说重话的他来说,这些话就几乎等同于是严厉的训斥了。得知姬文轻得蒙高手相救,只是受了皮外伤,叶夕虽然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心里却仍旧不轻松。
虽说当年是厚帝当众下旨传位于今上,但是一向疼爱太子的厚帝突然废太子却是毫无预兆不可思议的,一句“幼且性愚”便定了太子的罪,怎么着也是太牵强,毕竟见过姬文轻的人,谁会说他是个傻瓜?只是怀疑归怀疑,谁又敢真正说出来?因而当当年的太子长成为舒王,开始到大臣家走动的时候,大家虽极力客气恭谨,却句句不离“今上英明”,只有叶府叶二少视他为兄为友,而皇上知道后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对叶迁道:“小孩子,总是想要一两个玩伴的,是不是,爱卿?”
如今,大家已都不是小孩子,高高在上的人总是会时不时给自己的臣子一些提醒儿的。
“那么,我是否也要远离你?”叶夕知道文疏一直对姬文轻或多或少怀着点敌意,但是今天两次听到别人的“忠告”,叶夕心里还是有火气的。文疏和姬文轻本是堂兄弟,又一样都是今上特别注意的人物,若是和姬文轻接近于己不利的话,和文疏接近,结果不也是一样?
“啪”得一声,文疏手中的茶杯被捏碎了,吓了上茶的玉河一跳,刚沏的茶水滚烫,沿着文疏的虎口流了下来。
“你干什么?!”掰开文疏的手指,让他放开碎掉的瓷片,叶夕凑过去一边呼呼用力给他吹着被烫到的地方,一边斥责他:“干嘛这么用力?不知道水很烫吗?!”
玉河赶紧唤人端来冰水,叶夕一把把他的手摁到冰水里。
“没事”淡淡收回手,文疏在心里叹口气。叶夕到底是对他好,还是不好呢?“明天礼佛,我也去。”
叶迁站在叶府门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慢慢垂下了眼帘。叶夕和文疏不想坐马车,骑着马跑在了前面,叶辰没有功夫底子,怕累不想骑马便坐了马车。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方式,叶家人走的路,终归都是类似的。
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叶迁不着痕迹得侧身闪开,开口是一贯淡然的语气:“你来晚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稳重而浑厚的声音:“我不是为送他们而来的。”
几经诰命维修扩建的“天成寺”已历经三百多年的沧桑,地处阏京西南城郊,快马至城门只需不到半个时辰。虽然阏京城内也多有寺庙,但是为了彰显身份地位,举凡王公大臣礼佛一般都会选择天成寺,叶府二少礼佛,当然也要选择在这里。
叶家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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