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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碎雪断相思-第20部分

小说: 碎雪断相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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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传说中的神功盖世!直让我这个乡下人开了眼界。也是,普通的市井之流哪里有如此强悍的功力?!险些“啧啧”赞叹出声。
“咳咳咳!”不知什么时候从半空陡然而落的王爷摔在面前,不停地喘息。
“……”另一边的风解忧不愧是见过市面,竟然饶有兴味看着两人一来二去。
“如此五招也承受不住,是不是在宫中休养生息得久了?”唇边展露一丝讥嘲,轻蔑地拂去衣袖上沾染的尘灰。
“你……”怒目相向的王爷俨然没有往日的得意之姿。
“若是一击毙命也是没有意思的。好的猎手不喜速战速决……而是喜好追逐胜利的过程……将猎物牢牢掌控在手中的那份悸动该是美妙无伦。”
缓缓移目过去,那人的视线不禁由碎尘身上瞥到了我,胸口一紧。
“……”王爷不语,兀自思忖着。
“碎尘,你该是不晓得那日你进入慕月堡已经被我掌控了行踪!该说你是迂腐还是单纯呢?竟然小觑慕月堡,也是你的败笔。”
“原来……那个时候,你就知晓我和王爷还有联络。”喃喃道。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他什么都不说。就等着我自掘坟墓的那一刻。
“赫连碎雪!我不会让你轻意夺走我的江山!”那一刻我怀疑这个王爷是否有些错乱,冷亦寒从未有过夺取江山的野望,一切仅仅是你的臆想独断。原来……你疯了!原来……大家都疯了!
只听见呼啸而逝的风撕扯着发肤,下一刻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人影跃然眼前。眺一眼,那王爷颓然倒地奄奄一息──他死,梦红豆也死。
醉相思的解药──碎尘的血。
“呵呵。”惨白的面孔,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只看到两个出尘男子面面相觑,熟悉的那一人终是狠狠扣住下颚。
“梦红豆!你笑什么?!”
微微施力,用那只瘦削的手在气流中划出一个弧度,指着脚下万丈深渊:“我笑,相思在哭。”
“什么?!”蓦地松了手,侧头向下处俯探,皱眉怒骂,“你说这里是相思的坟冢?梦红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
“喏。”将那支笛子递了过去,“我是个小人,还给你,两不相欠了。
他却是透着迷茫,不解地对着我的面孔端详,迟迟不接过那支竹笛。潇湘竹,相思泪,曲终人散,伊人心碎。翘了翘嘴角,腾出手摸索……抽出了那把休憩许久的凶器。
“唰!”闪现雪亮的硬物,千钧一发的果决!
“冷亦寒!”一旁的风盟主似乎看出端倪,高声呼道。
“呃?!”下意识抽手,下意识地收回杀机,下意识地愣了一瞬。
正在眨眼之间,一切就那么顺其自然地行进着,仿佛是设计完满的终幕。

“噗!”骤然一口黑血四溅,自己也惊呆了。直到胸口的伤势如同鬼魅缠身一般涌动蔓延至身体各处,才觉着不适。真的,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掌。
“!当!”刀声还脆,竟然刺得耳朵生疼。跌跌撞撞往身后缩退,只看见冷亦寒紧皱剑眉。歪歪嘴巴试着,笑道,“啊,险些忘了,这匕首已经断头了。”
是的,在我犹豫不决之际,已经在大石上试了一回刀口,那匕首应声断裂。现下,暗杀你的凶器就是这么一把钝物。可笑的紧,我那份可悲的情。
男子顿然震惊的样子有些好笑,嘴唇蠕了蠕,始终没有说出只言片语。能说什么呢?无奈地摇摇头,暗自苦笑。走到这一步,也是自找的。
“我是赫连碎尘的狗,该是自行了断。”装作大义凛然,站在生死一线间的边际。下面是深不见低的黑洞,就像蜗居着随时会吞噬人生息怪兽。
“梦……红豆?”他还有错愕,却是不含糊地上前,扯住我的领口,“你说的话哪些是真?那些是假?!”
“真假由心断,你相信的就是真相。”擦擦唇边的液渍,眯着眼睛笑道。
“相思他……”又是……冷相思!胸中郁闷纠结,仿佛能烧出一个洞来,喉中哽咽着,不由又咳出一口腥臭。
“呔!无情最伤人,果然不错。看来转世投胎不能再为人,太苦闷。”讪讪嘻笑,一手抚上他紧拉领口的手。极力回想着学过的某人丰姿,双目氤氲,切切低叹,“红豆的心很痛。”
“……”有所触动般手一缩,他又怔了。
“伤痕累累惯了,冷亦寒!”迈步在悬崖峭壁边缘,没有人劝诫亦没有人伤怀,我默默地来默默地去,世上未因失了这个人而失了精彩。
“你……”风解忧倒是闪过讶异之色,“冷兄!”
“既是要寻死!何苦拦他!”狠狠击碎了最后的希冀,那个男人对于梦红豆的存在终于没有任何留恋,似乎能感觉胸腔一点一点变冷,全身紧随着麻木,这就是所谓的情伤?天心,那个时候我还鄙弃你,现在终是自尝苦果。
见他毫不在意,随手扔去了我还给他的笛子。“劈啪”声,那竹物滚落在褐黄的土石上。心如刀割,纵使我用全身心地热去融化你,只能换来你的冷酷你的冰,换回来一个体无完肤的自己。自作孽!
“唯一没有骗你,这里却是埋葬着相思。不是曾经,不是过去,而是现在。”回头在看一眼曾经的迷恋,向着自由越了过去。挣脱一切枷锁,我该有幸福了么?
“你究竟?!”耳边带着近乎崩溃的呼喊,身体被冷风包覆,抛掷谷底。
“雪,可曾忆得,待到红豆破碎时,相思……就断了。”我知道你会不解,我知道你有不甘,我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始终不愿透露真相,或许仅是想等待着,等待着你对红豆展颜的那一天吧。
排山倒海之势的过去滚滚涌来,两个少年朦胧的身影慢慢嵌入碎裂的记忆。一少年略有羞涩地展开手掌,怯怯道:“红豆寄相思知道么?”
“赠我的?”
“嗯。”
“雪,红豆若是破碎,相思也该断了吧?”
眉目清俊的少年仰面,轻柔的笑意沁心,仿佛一个不沾染尘世污秽的仙子。两个少年青涩的情谊,就像花池涟水,清纯甘美。舒心地扯开无人能看见的笑厣,安然地闭上眼睛。
相思……断了。 
※※※z※※y※※z※※z※※※
原来一直在做梦,美丽的不切实际的幻梦。
“公子,好好活下去。”最后的火光吞噬了少年含泪的双眸,我的意识随之模糊不清。依稀记得那个少年是我随身侍从,叫做红豆。
带着烈焰的横梁轰然颓倒,身体被灼热的气流击倒。低头看见胸前一片血肉模糊,那朵妖冶的血梅在火光下成了血肉模糊的灼伤。跌跌撞撞在池水中滚爬,终究昏死过去,捡回了一条命。
噩梦中惊醒的翌日,睁着惊恐的目望着面目全非的怜月山庄。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爹爹带着门徒护送雪早已远去,山庄中仅有的那些师兄弟也在大内高手面前落败。那个时候深深自责:为什么不学无术?为什么只好风花雪月不去学一些武功?!
这个世界只是为强者而敞开大门,弱者,就随风而逝好了。那一朝的梦魇最终在脑中抹去,就像从未发生过什么痛楚往事,就像原本就是个无父无母无倚靠的孤儿。彻底沈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我是一个梦红豆的家仆,我家少爷火焚而逝,而我则是侥幸逃脱。 
说来可笑,竟是那个王爷让我刺探慕月堡虚实才渐渐显露端倪。慕月堡的一草一木都是依照怜月山庄的格局建造。植入脑中十几年的记忆怎会彻底忘记?!怜月山庄的一切,一夜之间被灭门的痛楚我竟然会忘记!
“梦红豆”这样地逞强,最后依旧没有容身之处。身中奇毒不说,还被那人视为卑劣睥睨。总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总不想在他面前丑恶地死去。纵使梦红豆是个小丑,我依然有自尊。纵使活得污秽,死也要干干净净。

现今,雾散去,梦醒了,梦红豆可以休息了。
谁能告诉我,死人为什么还会做梦?梦中还有美人儿朝我笑着,早知道死后如此惬意美妙,还苟延残喘活在阴霾中作甚?!
“美人,让大爷摸摸……”反正是个梦,在没喝孟婆汤之前就让我扬一扬男子雄风好了!忍着腹部的疼痛伸手上前。
“啪!”一身骸骨就像被拆卸开来,粉碎在地上。倏地张开眼睛,凄厉山风刮过耳侧。一席白衣飘过眼帘,直让人移不开眼睛。美人!!若知道死后……不对!死了是没有知觉的。现在胸口还疼着,腹中还绞着,口鼻还有气息微喘,没有气绝!
该是哭还是笑呢?

仰面望着头顶,万丈深渊的底端就像一口宽大的深井,曾经一望无垠的天幕在此处看来就只有碗口那么一点,就那么渺小的一点。在郁郁葱葱的绿色掩映下如此遥不可及。
“深受重伤,体内奇毒,何门何派?”美人的声音低低柔柔,侧过脸来,只叫人移不开眼睛。这样惊艳的容貌早该在莲都附近远播其名,也好让眼下那俗媚的花魁知道羞赧。恩善居若是有了这样的颜色,恐怕连天心都无法立足。
想得远了……兀自暗嘲一笑,听他口吻该是江湖人。
“美人,是你相救?红豆谢过。”客套还是受用,他眉宇间舒缓很多。
“……”抿抿红唇也没有说什么,如此这般丰姿也让我心神涤荡。怎样的尤物,怎会在这人际罕至的地方出现,还……救了我。
正在妄想时,领口一提,被带着轻飞。眼前掠过丛丛荆棘灌木,几乎忘记了自己伤重。吸入几口冷风,蓦地咳出几口黑色的血污。心口抽出痛意,凉风刺入骨髓,高人这是在作甚?将我带到什么诡异之处也没有什么用啊,我只会打杂。
下意识摸摸腰际,啊,那东西已经丢了,被当作破落物一般不屑丢弃,如同梦红豆奉出的那颗心。无论何时都在神伤,无论何时还在追逐那个人的声影,没救了。
痛得睁不开眼,脑子也晕乎起来,被缓缓放在某个陌生的地方,隐隐能听到身旁的人唤着另一个陌生的名字。沧怡?沧怡……好似有耳闻,究竟是谁呢?勉为其难睁开眼睑,却愕然──面前一片红花烂漫。冬季!怎会有如此诡异的奇景?若不是浑身淌血失了神智,就是还在梦中。
“你只是不想见我,此人危重,且留在门口。”那人的甜润嗓音带着无奈嘎然而至,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死而后生竟是能看见这样的奇景,我也不枉此生。

恢复意识约摸是好多天以后。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只得倒抽凉气。不说早已过了醉相思发作的时段,且看见面前这个人,我救足以目瞪口呆。梦红豆是谁?梦红豆留恋风月欢场数年,大江南北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可是这样一个白发金眸的……究竟是人还是妖精?
虽不及那日看见的美人慑人心魄,却是在惨淡肤色掩映下有着别样的风韵。愁绪,缥缈,还有……和我一样的心如死灰。这人的眼中失了一分光华。
“醒了?”粗哑的嗓音竟是始料未及,消瘦的面庞浮着关怀之色,心中一热。
“多谢了。”活着却未必快活。
他似有觉察向着屋外瞥去,那边有个身影徘徊不去。面前的男子一副孱弱病态的样子,瘦削的身骨好似一阵风儿就能将他刮跑。这样的一个怪男子,一个人住在荒无人烟的深谷。心里难免有些疑惑:那一回看到的绝色男子与之什么关系?绝对又是那种暧昧难解的烦绪……从他紧皱的双眉就可以窥见。
“呃……我的伤……”此时才发觉浑身赤裸,怨不得冷得发颤,被根根银针扎得如同刺猬一般。这样的针灸便能解救我贱命一条?
“……你的余毒未清,要在此调养休憩数日。”男子的声音波澜不惊,手中一个木臼不停地舂着,貌似在捣药?
“恩人叫什么?”这时候才想到最关键的疑惑。
“顾沧怡,此处是我的住所,无忧谷。”
“哦……”脑中回荡着顾沧怡三个字总是在哪个地方听见过的。见我皱着眉头想得焦躁,那人却淡然一笑,让我呆住了──所谓云淡风轻,若是相思的恬静,也及不上他一半。
“噗!!”双腿就这么挣脱了脑子的束缚,扭动着下了塌,跪倒在地上。
“神医么?!梦红豆在此谢过!就让我……留在这个地方吧!”双手还一把拉住那人衣袍,总觉得这样情景似曾相识。啊!不正是多年前我进入恩善居时的窘迫情状?只是那时,我抱住的时天心,现在成了顾沧怡。
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我。没有丝毫长进,算不算人生的败笔?

顾沧怡,若是没有猜错,门口那位该是盛传与你有染的魔尊花残月了吧。无忧谷?虽是个无人的绝境,可是有你们在一旁该是不会无聊。绝离尘世,默然存活,时间会慢慢舔舐自己的伤口。我与他已到尽头,再执念又何苦。
“你却能断定我会留你?”佳人秀眉一挑,似乎不在意扫过我一目,实则顺着我的方向向窗外窥去,“你叫做梦红豆?”
“红豆不才,会吹笛解闷,会谈笑说书,有了我你就能多个陪客,省得向着冤家愁眉不展。”愣愣站起身,踉跄着步子挪动,凑上我的脸,“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我们十分相似,都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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