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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我主法兰西-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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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盟约,因而,它如果不支持法兰西的行动,便能够理解为在反对。
虽然战争已经结束,而且条约也已经签订,再加上事情进展的顺利和快速,所以其他各国已经无理由再度介入,不过,路易算是对奥地利这个所谓的盟友记挂在心。其实,他也不难想象奥地利的想法。
奥地利虽然拥有崇高罗马帝国的皇帝称号,可是,崇高罗马帝国从来就不是一个国家概念,奥地利不仅无法左右境内所有国家,更是遭到了新兴国家普鲁士的挑战,而像巴伐利亚、萨克森之类的强势诸侯也处于游离边缘,至于汉诺威这个由不列颠国王担任公爵的公国,更像是不列颠国王在欧洲大陆的领地,而非是崇高罗马帝国的诸侯。
奥地利现在的国土可说辽阔,只比俄罗斯、法兰西少。东面包括了匈牙利、加里西亚,南面拥有意大利的伦巴第和巴尔干北部诸省,北面则拥有土地肥沃的波西米亚。然而,由于多年的战争,特别是近几十年来的奥地利王位承继战争和七年战争形成的破坏,奥地利领内的农业遭受了严峻打击,农村中以至出现了农奴制度,同时,又由于战争的影响,而导致工业无法开展,国库负债累累,因而,在农工商全面匮乏的情况下,奥地利必然要稳定住并未遭受战争打击的领地的安全。
奥地利位于意大利北部的领地有两处,其一为与萨丁尼亚有接触的伦巴第,另一处则是邻近教皇国的托斯卡纳。这两块地方都是经济发达之地,也是奥地利的重要财政来源地,然而,仅仅依靠这两块土地的税收,是无法满足正在变革时期的奥地利的需求,特别是在锐意改革的约瑟夫二世统治下的奥地利,因而,能够想象的是,奥地利也有扩展领土,增加富庶领地的需求。而扩张的目标,相对于强敌多多的德意志、巴尔干、波兰,南方分裂中的意大利更为有发展的空间。所以,为了进一步发展,奥地利必然对任何进入意大利的他国势力感到搅扰,因而,对法兰西与萨丁尼亚的战争也会持保守态度。
路易庆幸自己是法兰西国王,而非是崇高罗马帝国皇帝。现在的崇高罗马帝国和哈布斯堡家族,仅仅是因为玛丽娅·特蕾莎的强势手腕和各国的势力均衡才保留下来的畸形婴儿。在内有制度腐朽,外有强敌环饲的情况下,随着时间推移,即便玛丽娅·特蕾莎女王继续掌权,哈布斯堡家族也离末日不远了。
“国内的贵族怎么样?他们有什么异动吗?”路易神情认真地问。
他最担心的还是国内之事,特别是那些不甘孤单的贵族。
“他们当然有。”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刻阴沉下了脸,明显贵族们给了她许多不好的回忆。
“那些贵族,他们企图夺取我手中的权力。”她面色欠佳,悲哀地苦笑道,“理由是我是一个奥地利人。”
“那些家伙,他们只是想自己当国王罢了。”路易气愤地握着拳头猛地在柔软的床上敲了敲。
“不过,他们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玛丽·安托瓦内特面色转好,浅笑着说,“我得到了伏尔泰首相为首的一批官僚的支持,还有诺曼底军团的掌控权,最后才平安无事。”
“在这种情况下,会来挑战你的,应该是孔蒂亲王吧”路易问道。
“是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点了点头,说,“为了能迫使他知难而退,我以至下令处决了奥尔良公爵夫人,并没收了她的所有财产。”
路易猜得果然没错,处决蒙特松夫人果然还有隐情。
“奥尔良公爵夫人是巴黎社交名流,她的沙龙是孔蒂王子常去之地。我这一次除了处决了奥尔良公爵夫人,还想借此找出孔蒂家族涉案谋反的证据,因而逮捕了经常出入奥尔良公爵夫人沙龙的一些态度激进者,结果,孔蒂家族涉案的证据没有找到,却发觉了这一次的事件背后竟然和波兰有关。”玛丽·安托瓦内特说。
“波兰?”路易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猛换气,问道,“是波兰国王,还是波兰王后?”
“都有。”
路易不难想象,之前只是不敢确定。既然波兰王后的父亲会介入此事,那么波兰王后也不可能不牵扯其中,至于那个一向不和的弟弟,也自然不可能不插手此事。
“对了,路易,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紧迫地说,“也许所有人都不会妨碍你,可是,教会大概会。”
“教会?”
“是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谨慎地说,“因为审问结果中,有人供认,曾经替波兰国王送信给梅斯主教,并且,他们的计划中似乎有向教皇国请援的计划。”
“教皇?”路易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



 
第三百五十九章 财政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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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财政赤字
教皇国位于亚平宁半岛中部,北靠托斯卡纳大公国,南邻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王国,占据着第勒尼安海与亚得里亚海之间的中意大利地区。
教皇国的前身是教皇的私有领地。当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国教之后,贵族、皇帝等以各种方式赠予教皇或教会以土地,这些土地最初不过相当于地主所有的私人土地,而后随着罗马帝国的崩溃,教皇或教会的土地便由私人土地发展为领地,继而成为了一个**的国家,这便是教皇国。
教皇国的领土主要是在中意大利,以罗马为首都,教皇为教皇国世俗权力的最高统治者。而在欧洲,由于教皇的特殊地位,因而,所有国家内的教会领地亦可看做为教皇领地,不过,这其中在政治意义上作为教皇国国土的屈指可数,但是,这屈指可数的例外,在法兰西便有实例。
在法兰西的南方,位于里昂与马赛之间的以亚维农为中心的罗讷河东岸地区,便是教皇国位于法兰西国土之内的一块飞地,数百年前,教皇曾经离开罗马,改以那里作为教廷所在,对罗马教会来说,亚维农是仅次于中意大利的国土。
路易本就对教皇和天主教会没什么好感,更是对法兰西国土内有一块他国飞地一事耿耿于怀,今次听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话,更是打算对教皇施展一系列权谋之术。
罗马教皇虽然是天主教会最高领袖,中世纪时更是权倾欧洲,然而,在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的两次打击下,罗马教皇的世俗实权便再也无法达到中世纪时的那种能令皇帝下跪乞求的高度,当年的卡诺莎之辱也只能永久地成为历史和传说。
法兰西经历百年战争后,国王借着战争时建立起的军队,逐步消除了各地的强势封建主,并通过将英格兰国王在法兰西的领土兼并的方式,最终成为了法兰西真正意义上的国王和西欧最有权力的世俗君王,自那时起,历代法兰西国王便已经将王权凌驾于教权之上,当初的教廷由罗马迁移至亚维农便是这一公式的体现。
法兰西国王在历史上便只是依靠自身的信仰才尊重教会,而非是因为教会的力量而对其敬畏。作为现任国王,路易更是将宗教和教会分开,他一方面不排斥天主教,另一方面却并不真的重视罗马教廷,因而,他完全有能力在法兰西这个君权至上的国家,对现在已经势微的教会展开致命打击。而他在洛林、阿尔萨斯统治时,也正是如此做的,至于法兰西全国,只是时机还不成熟。
“路易”看着路易沉思的样子,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皱着眉问,“你该不会要对教皇陛下宣战吧”
路易绷着脸看了玛丽·安托瓦内特一眼,严肃地回答说:“如果他不自量力,想要在这件事中插手的话,我会这样做。”
对教会的宣战只是迟早的事。教会掌握了法兰西十分之一的肥沃耕地,而且每年能够从法兰西农民手中得到巨额税款。即便是为了这些土地和钱,路易也不会放过教会,更何况当教会成为他的一个政敌之时。他对敌人,从来是不手软的。
“路易,这件事你需要仔细想一想。法兰西现在的盟友中,奥地利、波兰、西班牙都是天主教国家,而且都是保守的天主教国家,若是你想要对教会动手的话,就必须冒着得到盟友的危险。”玛丽·安托瓦内特忧愁道。
“放心吧这点我自有打算。”路易随便地敷衍了一句,并不想再多说什么。然而,他的想法不会改变。教会的势力早就不如宗教改革时那么强了,没收教会土地后的民众反弹也根本无需顾虑,因为这些没收后的土地,最终都会送给数之不尽的农民。对于农民,自古以来都是自己的胃胜于十字架上。
“对了,路易,还有一件事。”玛丽·安托瓦内特比之前更为紧促地说,“这次出征,财务总监泰雷神父发出了一份警告,他说国家的财政可能会因而而出现一个百万里弗尔的缺口。”
“没有关系,这次我从都灵得到了价值上千万里弗尔的战利品,足够充实国库。”路易对国库之事不以为意。
虽然萨丁尼亚是一个小国,但这个小国也算是让路易大开了眼见。终究是拥有王冠的国家,其首都都灵虽然不比巴黎,却也是四周是宝,只是这些最有价值的宝都已经到了巴黎。法兰西是抢劫了都灵,而且还是有组织地抢劫,但是,所有的抢劫证据都在其后的民众暴*中被一把火烧毁,因而,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玛丽·安托瓦内特对路易口中的战利品有所了解,因而也一解之前的愁眉,喜笑颜开地感慨道:“这样就好了我接手了政务后,才发觉法兰西的财政竟然蹩脚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因为这场战争而导致债务危机,那就得不偿失了。”
没有人比路易更了解玛丽·安托瓦内特所说之话的真意。
法兰西一年的财政盈余大约为三百万里弗尔,这笔钱是在总财政收入扣去官员薪金、宫廷开支、军队维护费等必要开支后剩下,若只是如此,财政尚且不会赤字,关键的一点是每年所要支付的债务。
法兰西经路易十四和路易十五两代国王的无节制开销后,其总债务已达到三十亿里弗尔,每年都需要支付给银行一笔高达一亿两千万的利息,因而,债务不但不会每年降低,反而会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钱永远是路易最为在意之事,若按照法兰西现在的财政状况,即便什么也不做,也会导致财政赤字,不过,在想好具体的措施之前,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加强王权,为有这样,他才能够向教会、贵族收税,以此减轻民众的负担。
“路易,在这段时间中,我和你的财政顾问杜尔哥先生和内克尔先生商量过,他们……”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兴致很高,可是,路易却在这个时候冷漠了下来。她意识到事情不妙,便停了下来,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路易呼了口气,站起身来,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我要去看看玛丽娅·安娜,我想她现在应该需要我。”
玛丽·安托瓦内特有些失望,可一想到那个女人得到了孩子,她也不得不释怀。
正在这时,路易在走到卧室房门前突然转过头来,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对了,这段时间你出了很大力,所以国家才能够稳定运转。”
玛丽·安托瓦内特一听这句话,心中不由得生出欣慰之情。
然而,路易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该很累了,所以你就不必再操心政务了。至于财政问题,我会亲身去找杜尔哥和内克尔商谈,这点你就不必再管理了。还有,我想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搬去圣克劳德吧你们都来了爱丽舍,没有人在那儿,我不放心孩子们。”
话一说完,路易便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
玛丽·安托瓦内特有一种从云层之中坠落入地的感觉。
“这算什么?”她喃喃自语着,“是在责备我不该插手政务吗?”
她呆坐了几分钟,干脆把心一横,叫来侍女,收拾东西便准备走。
路易除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套房后,心中不由后悔,可是,他又不得不如此做。
他刚才对玛丽·安托瓦内特是过分了一点,可那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在现在的法兰西,他不能让一个奥地利女人太接近权力中枢,这会导致许多人的非议和攻击,特别是在内阁中有一位亲奥地利的实权者的情况下,为了防止树立不必要的敌人,更是不能如此。
路易本人对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不是没有一点恐惧。他能够允许她偶尔耍些小性子,但绝对不能允许她介入到政治中。因为一位奥地利出身的王后,和一位亲奥地利的实权大臣,足够操纵整个国家。
杜尔哥和内克尔都是路易在经济方面的顾问,也是他心目中下一任财政总监的两位候选人。
杜尔哥是一位重商主义者,提倡平等关税、单一税制和平等纳税,他的每一项理论都是路易所需要的,这也是他会被路易从洛林时代就重用的原因。
内克尔是一个瑞士出身的新教徒银行家。与杜尔哥不同的是,他在金融方面具有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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