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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迷雾之子:最后帝国-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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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敦脸上一阵潮红,纹好奇地瞅着她。卡莉除非是要出声挖苦她丈夫,否则鲜少说话。他一定也是被抢了。也许是某种骗局?

纹将这个资讯收起,打算之后再慢慢查,转身正准备离开时,面对面碰上新加入的成员:珊·艾拉瑞尔。

依蓝德的前未婚妻一如往常完美无瑕,长长的赤褐色秀发几乎自行散发着朦胧的光芒,姣好的身材只让纹想起自己有多瘦弱,她的自视高到能让自信的人也会产生对自己的怀疑。纹此时开始发现,在大多数贵族的眼里,珊是完美的女性。

纹的男性同伴们纷纷点头致意,女性们则屈膝行礼,很荣幸有地位这么高的人加入他们的对话。纹瞥向一旁,试图想逃跑,但珊正站在她的面前。

珊微笑。「啊,米伦大人。」她对纹的同伴说道。「真可惜你今晚原本邀约的对象生病了,让你没得选择。」

米伦的脸马上涨红。珊的话技巧性地让他陷入窘境。他是该为纹说话而冒险得罪一名势力强大的女子?还是该同意珊的话,进而侮辱纹?

他选择懦夫的解决方法:装作没听见。

「珊贵女,很高兴有你加入我们。」

「是的。」珊不疾不徐地说道,纹的不自在让她眼睛满意地闪闪发光。

该死的女人!纹心想。她似乎每次一无聊就会找我,以让我尴尬为乐。

「不过呢……」珊说道。「我恐怕不是来聊天的。虽然会令各位不快,但我跟雷弩家的孩子有事情要谈,请让我们告退,好吗?」

「当然好,小姐。」米伦说道,向后退开。「法蕾特贵女,谢谢你今晚的陪伴。」

纹向他跟其他人点点头,感觉像受伤的动物被同伴们遗弃了。她今天晚上真的不想应付珊。

「珊贵女。」两人一独处,纹就立刻开口。「我想您对我是错爱了。我最近真的没有跟依蓝德大人相处多少时间。」

「我知道。」珊说道。「我似乎过度高估你的能耐,孩子。总以为一旦赢得比你地位高太多的男子垂青,你不会这么轻易让他溜走。」

她不嫉妒吗?纹心想,感觉到珊一如她预料,以镕金术碰触她的情绪、压下一阵畏缩。她不痛恨我取代她吗?

但贵族间并非如此。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时的娱乐。珊对重新获得依蓝德的喜爱没兴趣,只想找方法报复污辱她的人。

「聪明的女孩会让自己处于能利用自身唯一优点的环境里。」珊说道。「如果你觉得还有别的高阶贵族男子会注意你,那你就错了。依蓝德喜欢震撼宫廷,所以他当然挑了最平凡、最笨拙的女子。你应该好好把握机会,要找到另一个类似的对象不容易。」

纹咬紧牙关抵抗侮辱跟镕金术。珊显然很擅长强迫对方硬是接受她的口头凌虐。

「好了,」珊说道。「我想要知道他拥有哪些书籍。你识字吧?」

纹简短地点点头。

「很好。」珊说道。「你只需要记下书名——不要看封面,那些名字可能是要误导别人用的。先读头几页,然后回报给我知道。」

「如果我告诉依蓝德大人您在计划什么呢?」

珊笑了。「亲爱的,你不知道我在计划什么。况且,你似乎在宫廷里有点进展。你一定知道,背叛我是你想都不该想的事情。」

说完,珊便离开,附近的贵族立刻围了过去。珊的安抚减弱,纹感觉到自己的烦躁跟怒气攀升。曾经她只会偷偷溜走,她的自尊被打击到不会在意珊的侮辱。可是今晚她发现自己想要报复。

冷静下来。这是好事。你成为上族计划的卒子了。其他低阶的贵族可能做梦都在盼望这种机会。

她叹口气,走回原本跟米伦共用的空桌。今晚的舞会是在美丽的海斯丁堡垒举行,高大圆弧的中央堡垒有六座副塔环绕,每座离主建筑物都有一段距离,由一连串的走道连接。七座塔上都镶嵌了盘绕而上的彩绘玻璃。

舞会座落于宽广的中央塔顶楼,幸好一组由司卡拖拉的吊车平台系统让贵族客人们免于自行爬上爬下。舞会大厅本身没有纹去过的某一些那么辉煌——这种只是个方形的房间,有着挑高的屋顶,边缘则环绕着彩绘玻璃。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对这种景色习以为常了,纹心想。也许贵族就是因此能做这么多可怕的事情。他们杀人杀了这么久,以致于这件事再也无法令他们挂心。

她请一名仆人去找沙赛德来,然后坐下让脚休息一阵子。真希望凯西尔能快点回来,她心想。他不在的时候,所有集团成员,包括纹在内,似乎都比较没有动力。不是她不想工作,而是凯西尔敏捷的幽默感跟乐观的态度总是让她更有前进的希望。

纹随意地抬起头,立刻瞄到依蓝德·泛图尔站在不远处,跟一小群贵族男子们在交谈。她全身一僵。一部分的她——纹的部分——想要逃走躲起来。她跟礼服都可以塞在桌子下。

可是,令她意外的是,她发现法蕾特那一面比较强势。我必须跟他谈谈,她心想。不是因为珊的事,而是因为我需要知道事实。多克森说得太夸张了。他一定是太夸张了。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战了?站起身的同时,她对自己的坚定决心感到意外。她走过大厅,一面检查自己的黑色礼服是否整齐依旧。依蓝德的同伴中有人敲敲他的肩膀,朝纹点点头。依蓝德转身,另外两名男子退开。

「是法蕾特啊。」他看到她停在他面前后说道。「我晚到了,甚至不知道你在这里。」

说说。你当然知道。法蕾特是不可能从海斯丁舞会中缺席的。要怎么开口?要怎么问?「你在躲避我。」她说道。

「我可不会这么说。我只是在忙。家族问题,你明白的。况且,我跟你警告过我没礼貌,况且……」他语音渐消。「法蕾特?你还好吗?」

纹发现自己轻轻啜泣,感觉到脸颊上的一滴泪水。白痴!她心想,拿雷司提波恩的手帕擦擦眼睛。你的妆会花掉。

「法蕾特,你在发抖!」依蓝德忧心地说道。「来吧,我们去阳台,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她让他领着她离开音乐和交谈的人群,两人踏入安静、黑暗的空气中。这座阳台是从海斯丁中央塔往外延伸的众多阳台之一,上面没有半个人,只有一盏石栏杆上的灯笼,还有四周精心布置的植物。

白雾飘荡在空中,恒常的存在,不过阳台离温暖的堡垒近到雾气相当微弱。依蓝德没有将雾放在心上。他跟大多数贵族男子一样,都认为怕雾是愚蠢的司卡迷信——纹觉得,他应该是对的。

「到底怎么了?」依蓝德问道。「我承认,我是在忽视你。对不起。你没有错,我只是……唉,感觉上你融入得很好,不需要像我这样的麻烦份子去——」

「你跟司卡女子上过床吗?」纹问道。

依蓝德惊愕地一呆。「是因为这种事?谁跟你说的?」

「你有吗?」纹质问。

依蓝德没回答。

统御主啊,是真的。

「坐下来。」依蓝德说道,为她端来一张椅子。

「是真的,对不对?」纹坐下时说道。「你也做过这种事。他说得对,你们都是恶魔。」

「我……」他一手按上纹的手臂,但她将手臂抽开,只感觉到一滴眼泪从脸上滑下,濡湿了礼服。她抬起手,擦拭眼睛,手帕上沾着妆。

「是我十三岁时发生的。」依蓝德低声说道。「我父亲认为该是我成为『男人』的时候了。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事后会杀掉那名女孩,法蕾特。真的,我不知道。」

「之后呢?」她质问,开始生气。「你杀了多少女孩,依蓝德·泛图尔?」

「没有!再也没有了,法蕾特。在我知道第一次发生什么事情后,再也没有。」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我不知道。」依蓝德说道。「听我说,我知道宫廷女子流行认定所有的男人都是禽兽,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不是全都是那样。」

「有人告诉我你们都是。」纹说道。

「谁?乡村贵族吗?法蕾特,他们不了解我们。他们只是嫉妒我们控制大多数的运河系统——而他们也许是有权利嫉妒的。可是并不能因为他们妒恨就代表我们全是可怕的人。」

「比例呢?」纹问道。「有多少贵族男子会做这种事?」

「大概三分之一。」依蓝德说道。「我不确定。我不跟那种人相处。」

她想要相信他,光是这个意愿就该让她更多疑。但看着这双眼睛,这双她向来认为很诚实的眼睛,她发现自己被说服了。打从她有记忆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完全推开瑞恩的低语,单纯地去相信。

「三分之一。」她低声说道。这么多。可是,这比全部都是要好。她举起手擦擦眼睛,依蓝德看了看她的手帕。

「那是谁给你的?」他好奇地问道。

「一名追求者。」纹说道。

「是他告诉你关于我的这些事情?」

「不是,是另一个人。」纹说道。「他说……他说所有的贵族男子,或者该说,所有陆沙德的贵族男子,都是可怕的人。他说宫廷女子甚至不认为她们的丈夫跟司卡妓女上床是出轨。」

依蓝德哼一声。「你的线民实在太不了解女人了。我敢跟你打赌,你绝对找不到有哪位贵女不在意自己的丈夫跟别人有染,无论对方是司卡或是贵族。」

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她感觉自己很可笑……但也觉得一阵平静。依蓝德跪在她的椅子边,仍是一脸担忧之色。

「所以……」她说道。「你父亲是三分之一的其中一名?」

依蓝德在微弱的光线下脸红,低下头。「他喜欢各式各样的情妇——司卡、贵族,他不在意。我还是会想到那一夜,法蕾特。我希望……我不知道。」

「那不是你的错,依蓝德。」她说道。「你只是一名十三岁的男孩,照着父亲所说的去做。」

依蓝德别过头,但她已经看到他眼中的怒气跟罪恶感。「该要有人阻止这种事情发生。」他低声说道,纹被他话语中的强烈情绪震慑。

这是个会在乎的男子,她心想。像凯西尔或多克森的男子。一个好人。他们为什么看不到这点?

终于,依蓝德叹口气,站起身,为自己拉来一张椅子。他坐下,手肘撑着栏杆,一手掠过凌乱的头发。「好吧。」他说道。「你也许不是第一个我在舞会惹哭的女孩,但你是我真心在意的女孩中,第一个惹哭的。我的绅士能力到达了新的境界啊。」

纹微笑。「不是你。」她说道,向后一靠。「只是……过去几个月,很累。当我发现这些事情后,我完全无法处理。」

「陆沙德的腐败是需要被处理的。」依蓝德说道。「统御主甚至看不到——他不想看到。」

纹点点头,然后打量起依蓝德。「你最近到底为什么都避开我?」

依蓝德再次脸红。「我觉得你有足够的新朋友陪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多你来往的对象我不喜欢,法蕾特。」依蓝德说道。「你很融入陆沙德的社交圈,而我发现玩弄政治经常会改变一个人。」

「这话说得倒容易。」纹怒斥。「尤其是你属于社交圈中最上层的时候。你可以忽略政治,但我们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我想是吧。」

「不只如此。」纹说道。「你跟其他人一样也擅长操弄政治手段,还是你要告诉我,你一开始对我的兴趣跟想激怒你父亲毫无关系?」

依蓝德举起双手。「好好好,算我受教了。我是个笨蛋,也是个蠢人。这是家族遗传。」

纹叹口气,靠回椅背,感觉白雾的沁凉轻抚上她泪湿的脸庞。依蓝德不是恶魔,她相信这点。也许她是笨蛋,但这是凯西尔对她的影响。她开始去信任身边的人,而她最想信任的人莫过于依蓝德·泛图尔。

这件事虽然跟依蓝德没有直接关系,但她发现贵族和司卡间的可怕关系还比较容易处理。就算有三分之一贵族男子在杀害司卡女性,他们的社会也许仍然有值得挽救的部分。贵族不需要被歼灭——那是他们的策略。纹得确保这种事情不要发生,无论拥有什么样的血统。

统御主啊,纹心想。我开始跟其他人一样在思考事情了,几乎像是我认为我们能改变世界。她瞥向依蓝德,他正背对着身后的翻腾白雾,看起来闷闷不乐。

我引出了不好的回忆,纹充满罪恶感地想道。难怪他这么恨他父亲。她很想做一件能让他心情好转的事情。

「依蓝德。」她说道,引起他的注意。「他们跟我们一样。」

他一愣。「什么?」

「农庄司卡。」纹问道。「你曾经问过我他们的事。我很害怕,所以我装做一般贵族仕女的样子,但是当我没再继续说下去时,你似乎很失望。」

他向前倾身。「所以,你跟司卡相处过?」

纹问道。「很多。如果你问我家人,他们会跟你说,花太多时间了。也许正是为此他们把我送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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