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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游龙戏唐-第279部分

小说: 游龙戏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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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吃。”

相较于李恪的狼狈不堪,陈子明显然是轻松得很,根本没理会李恪那一步臭手,直截了当地便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点在了李恪那条将死的大龙之命门上。

“啧,小王又输了。”

面对着大龙被屠的绝境,李恪自是再也没了对弈下去之兴致,无奈地摇了摇头,就此投子认了输,只是脸上还是不免有些不甘与不爽,没旁的,这几日李恪借着探病的理由,始终都泡在陈子明府上,没事就跟陈子明下棋,结果么,一连下了二十余盘,却愣是连一盘都不曾赢过,这令一向自负棋力高超的李恪实在是有些个下不来台。

“殿下此时还能享受一下输的乐趣,再过几年,怕是想输都没处输了去了。”

陈子明根本没在意李恪的抱怨,似笑非笑地瞥了其一眼,意有所指地出言打趣了一句道。

“好你个子明,小王……”

被陈子明这么一调侃,李恪的脸皮虽不算薄,可也真有些挂不住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一枚白子作势便要给陈子明来上一记狠的。

“属下见过殿下,见过大人。”

李恪的笑骂之言尚未说完,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中,陈重已是匆匆从屏风处转了出来,但见其疾步抢到了几子旁,紧着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何事?说罢。”

见得陈重已到,陈子明脸上的笑容当即便是一敛,也没甚寒暄之言,直截了当地便直奔了主题。

“禀殿下、大人,江州急报已到,半柱香前,房相与来左丞已联袂前去面圣。”

听得陈子明有问,陈重自是不敢稍有迁延,赶忙一躬身,紧着便将所得知之消息道了出来。

“嗯,再探。”

陈子明并未出言追问江州急报上说的是甚,仅仅只是一挥手,便已是声线淡然地下了令,无他,概因早在前日,“新欣商号”江州分舵便已将江州粮仓被焚的事情用飞鸽传书送到了陈子明的案头上,诸般相关部署也早已是安排停当了的,而今,陈子明所要做的其实就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等待。

“诺!”

陈子明既是有令,陈重又哪敢有丝毫的耽搁,紧着应了一声,便就此匆匆退出了书房,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呵,终于要开始了,子明,您看……”

陈重方才刚退下,始终默然不语的李恪立马便来了精神,一声轻笑之下,便即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不急,等着便是了,殿下若是不急着用膳,且再手谈一局可好?”

该部署的早已部署完毕,该分析的,也早就跟李恪分析个彻底了的,到了如今事发之际,陈子明实在是不愿再多费那些个不必要的唇舌,自不会去理睬李恪的探问,笑着便提议了一句道。

“还是先传膳好了。”

李恪虽好棋,却绝不是受虐狂,这几日下来,都已是输得要当裤子了,哪肯再跟陈子明对弈,紧着便是一摆手,明确无比地便拒绝了陈子明的提议。

“哈哈……,好,来人,传膳!”

李恪那等受了气的小媳妇之状一出,陈子明当即便被逗得忍俊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直笑得李恪满脸皆是无奈之色……

第411章 心照不宣(二)

“启奏陛下,房相与来济大人在宫门处求见。”

时将午,批了一个上午折子的太宗已是颇见疲乏了,正打算着人传膳之际,却见赵如海疾步从御书房外行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龙案旁,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宣罢。”

听得此言,太宗先是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而后方才有些个无奈地吩咐道。

“诺!”

这才刚刚亲自理政不过三个月而已,太宗已然是憔悴得有若老了数岁一般,眼窝深陷,双眸里满是密布之血丝,衰老之态可谓是毕露无疑,那一声闷哼里满满皆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当即便令侍奉了太宗大半辈子的赵如海忍不住便是一阵心酸狂涌,只是这当口上,他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流露,也就只能是紧着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御书房,不多会,便即陪着房玄龄与来济又从外头转了回来。

“臣等叩见陛下!”

一见到端坐在龙案后头的太宗,房玄龄与来济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紧着便疾步抢上了前去,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卿等且自平身罢。”

太宗虽是疲乏得紧,可面对着房玄龄这么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叫起的声音却依旧和煦得很。

“臣等谢陛下隆恩。”

太宗既是叫了起,谢恩乃是题中应有之意,却也无甚可多言处。

“玄龄如此急地来见朕,可是出了甚事了么?”

太宗显然无心说些甚寒暄的废话,待得房、来二人礼毕,便已是直奔了主题。

“回陛下的话,老臣刚接到江州急报,奏称粮库失火,又言运粮船队受损严重,老臣不敢擅专,特来请陛下圣裁。”

听得太宗见问,房玄龄赶忙一抖手,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黄绢蒙面的折子,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什么?快,递上来!”

太宗对去岁亲征不利一事始终耿耿于怀,一直就在惦记着要扳回一局,正因为此,他对南粮北调一事可谓是高度重视,自收回理政之权后,可是没少关切粮秣转运之事,这一听江州粮库居然被烧了,当即便是大吃了一惊。

“诺!”

听得太宗声色不对,侍候在侧的赵如海自是不敢稍有迁延,赶忙应了一声,疾步便行上了前去,伸出双手,接过了房玄龄手中的折子,紧着便转呈到了御前。

“混账东西,柳琮(江州刺史)误朕,该死的东西,朕定要砍了这厮的狗头,废物,废物!”

不等赵如海将折子搁下,太宗已是一把便拽了过去,猛地翻将开来,只一看,当即便怒不可遏地猛拍了下龙案,霍然而起,一把将那本折子往地上重重一丢,声色俱厉地便咆哮了起来。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一见太宗暴怒如此,满屋人等连同房玄龄在内,都稳不住神了,赶忙各自躬身哀告不已。

“哼!息怒,息怒!出了这等大事,叫朕如何息怒?贞儿何在,嗯?”

太宗本性情中人,火气一起,又哪是那么容易能平复得下去的,但见其有若怒狮般一边在房中急速地来回踱着步,一边怒目圆睁地呵斥个不休。

“老臣不知。”

“臣亦不知。”

……

无论是房玄龄还是来济,对越王李贞都无甚特别的好感,值此太宗盛怒之际,自是都不愿为其缓颊上一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着不知。

“不知?哼,出了这等大事,这混账小子居然到现在还不见人,真当社稷大事为儿戏么,好,好得很!赵如海,去,给朕将那混账东西叫了来!”

一连两个“不知”下来,太宗的火气顿时便更旺了几分,怒骂了一阵之后,这才一跺脚,气急败坏地嘶吼了一嗓子。

“诺!”

太宗金口既开,赵如海又哪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向房外奔了去……

“儿、儿臣叩见父皇。”

赵如海去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方才见李贞匆匆而来,行礼间颇见慌乱不说,身上还透着股酒味,足可见这厮来之前正在欢饮,哪怕是更衣沐浴过了,也愣是没能将那浓到了极致的酒气压将下去。

“哼,尔还知道来见朕?”

原本经房、来二人大半个时辰的安抚,太宗心中的火气已是消减了不老少了的,可一闻到李贞身上的酒气,太宗的怒意当即便不可遏制地又狂涌了起来,虽不曾怒骂咆哮,可一声冷哼里的煞气却是浓烈得惊人。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臣,儿臣……”

见得太宗震怒如此,李贞原本就慌的心自不免便更慌了几分,可怜他到如今还不知道太宗为何会突然召见自己,这当口上自是不知该从何辩解起才是了的——自打数日前因陈子明举荐,得以重掌南粮北调事宜,李贞可谓是春风得意得很,有心励精图治,于公务上还真是颇下了番苦功,每日里皆是从早忙到了晚,为的便是好生表现上一下,以争取在夺嫡大道上更进一步,今日之所以会午间跑去喝酒,其实也非无因,实是因弘文馆学士赵佻昨日殷勤相邀,说是有十数名贤才久慕越王贤名,有心投效云云,念及赵佻一向与自己亲善之故,李贞自不好却了其之情面,加之也想着多拉拢些人才为己用,李贞也就告了个假,打算趁午间用膳的空档,见见诸般人等,却不曾想酒才刚酣,就被赵如海唤到了御书房中,如今人正自昏沉不已间,又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就算是想告饶,都无从告饶起。

“息怒?嘿,朕将朝廷要务托付给尔,尔便是这么报答朕的,好,好得很,江州一把大火烧了朕的粮秣,尔居然还有心去饮酒寻欢,真是朕的好儿子么。”

见着李贞那惶恐而又迷茫的样子,太宗心中的火气顿时便更旺了几分,怒极之下,杀意顿起,虽不曾暴怒咆哮,可阴森的话语里却已满是掩饰不住的杀机,别说李贞当场便吓得两股战栗,便是站在一旁的房玄龄等人也自好一阵子的心惊肉跳。

“父皇息怒,儿臣实是不知江州出了何事,儿臣不明,还请父皇明训则个。”

这一听是江州出了大事,李贞忍不住便哆嗦了一下,心知大事恐已不妙,只是侥幸之心思尤存,这便硬着头皮地求肯了一句道。

“尔自己看!”

太宗怒火中烧之际,实是懒得跟李贞多废话,但见其一把抄起搁在龙案一角的折子,重重地便砸在了李贞的面前。

“父皇明鉴,儿臣以为此事蹊跷,必是有奸佞暗中作祟无疑,儿臣不才,愿请命彻查此案,不得真相,誓不还朝!”

飞快地将折子浏览了一番之后,李贞这才知晓究竟是何处出了岔子,心虽慌,却并未就此乱了分寸,但见其一咬牙,已是慷慨激昂地出言请命了一句道。

“哦?”

太宗虽是震怒于粮秣之被焚毁,可心下里又岂不知此事蹊跷颇多,本就有意要下诏彻查的,只不过心目中的办案之人并非李贞罢了,然则此际一听李贞如此慨然请命,太宗微愣之下,还真就有几分心动了的。

“陛下,臣以为江州粮仓被焚一事干系重大,非断案之能臣恐难为之。”

这一见太宗似乎有着将办案之权交给李贞之意,来济可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没旁的,江州粮仓被焚乃是大事,即便是案子能破,也终归是须得有人出来背黑锅的,本来么,李贞无疑是最合适之人选,可他若是揽走了审案之大权,最重的板子自然也就打不到李贞的身上,如此一来,身负承上启下之责的来济岂不是就要成了替罪之羔羊,而这,显然不是来济所乐见之局面,不紧着打岔上一番,又更待何时?

“嗯……,来人,传朕旨意,着在京之从三品以上者,即刻到两仪殿议事,不得有误!”

太宗皱着眉头想了想,也觉得此案蹊跷颇多,就这么交给素无断案经验的李贞,怕是不妥,加之虑及李贞本人在此案中也负有领导不利之责,于情于理,都不宜为主审之人,当即便打消了原意,沉吟地便下了道旨意。

“诺!”

太宗金口既开,随侍在侧的赵如海自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紧着应了一声,领着两名小宦官匆匆便退出了书房,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舅父,您看,那厮怎地也来了。”

今日并非旬假之日,诸多大员们基本上都在各部中值守,一待太宗有召见之口谕,自是都到得极快,就连李泰这个闲散亲王也自不例外,早早便到了两仪殿中,正自顾盼自雄地站在殿旁,冷不丁瞧见李恪与陈子明联袂而来,瞳孔不禁便是一缩,一阵慌乱当即便打心底里狂涌了起来,忍不住便凑向了站在其身旁的长孙无忌,咬牙切齿地点了一句道。

“嗯……”

长孙无忌虽是早就猜出陈子明告病是假,避劫才是真,可也没料到陈子明居然会在此际冒出了头来,心下里也自不免颇有些犯嘀咕的,只是这当口上,明显不是探讨对策的地儿,正因为此,对于李泰的提醒,长孙无忌除了闷哼一声之外,却是啥旁的表示皆无,甚至不曾再朝陈子明多看上一眼……

第412章 心照不宣(三)

“子明,病可好些了?”

“见过陈大人。”

“陈大人来了。”

……

陈子明在朝中的人缘本就不错,加之又是“带病”前来参与议事,诸般臣工们自是少不得要好生嘘寒问暖上一番,即便是早已跟陈子明闹翻了脸的长孙无忌等人,这当口上,也不得不虚情假意上一番,反倒将本应是主角的李恪都给冷落了去。

“有劳诸公探问了,陈某感激不尽。”

宦海畅游多年,陈子明对这么些虚与委蛇的场合,自是早就熟稔已极,哪怕为掩饰故,来前特意用了些药,面色显得颇为的苍白,可客套回礼起来,也自丝毫不乱,可谓是从容得很,宰辅之仪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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