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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游龙戏唐-第276部分

小说: 游龙戏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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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子明所虑颇是有理,科举乃为国取贤才之大事也,自是须得慎之再慎,此议,朕准了。”

尽管陈子明所答的并非自个儿真正关切之事,甚至与自个儿先前所言的审核程序有冲突,然则太宗却并未有甚不悦之色,细细地将陈子明所言咀嚼了一番之后,这才嘉许地点了点头,就此准了陈子明之提议。

“陛下圣明。”

听得太宗准了自己之所请,陈子明自是须得照朝规谢恩,此乃题中应有之意,却也无甚可多言处。

“唔……,爱卿对明春贡试之主副考可有要荐之人选么?”

太宗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之后,最终还是将真正要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回陛下的话,此关乎社稷之大事也,只能由陛下乾坤独断,非是臣等可以置喙者。”

太宗这么句问话看似随意,可实际上却有着试探之意味,对此,陈子明自是心知肚明得很,别说他本就无意插手科举之事,就算有,也绝不会在此际胡乱言事的。

“嗯,卿等呢,可有甚要说的么?”

太宗双眼炯然地看着陈子明,见其面色淡定如常,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也就没再出言逼问个不休,但听太宗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之后,便即将问题丢给了其余宰辅们。

“一切听凭陛下圣裁,臣等别无异议。”

如今的科举可不是改革前那等小打小闹了,而是规模空前的盛举,尽管不能肯定前来京师应试的举子会有多少人,可从去岁各州所取得举子人数多达三千余众,怎么算,都应有千人以上会来京师赶考,较之往昔那等只有数十人的会试来说,影响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似这等盛事,要说诸般宰辅们心中没有想法,那又怎生可能,奈何陈子明先前那番话一出,这当口上,纵使心中有着再多的想法,众宰辅们也自不敢说将出来,只能是恭谨万状地将决定权交回到了太宗的手中。

“唔,先前慎儿曾对朕言,称经典注释虽已初成,然,于贡试效用究竟如何,却尚未可知,故,想担一任主考,以观实效,朕听着也觉颇是有理,卿等以为如何啊?”

见得诸般宰辅们如此表态,太宗自是满意得很,也就没再有甚迟疑,这便将李慎的要求当场说了出来。

“陛下,请恕老臣直言,纪王殿下虽有主持编撰经典注释之功,才学也算小有可观处,然,毕竟年轻,实不宜担纲主考之重任。”

一听太宗有意让李慎担纲主考大任,生性耿直的萧瑀当即便听不下去了,紧着便从旁闪了出来,旗帜鲜明地亮出了反对的态度。

“时文此言差矣,殊不闻有志不在年高,古有甘罗十二拜相,今,我朝不也有子明三十不到即为宰辅之尊么,又岂可以年岁来言事哉?”

萧瑀话音刚落,还没等太宗有所表示,却见长孙无忌突然从旁打岔了一句,竟是拿陈子明的年岁来说事了的。

“辅机休要妄言,甘罗乃早慧之奇才,子明更是屡建殊勋之人,皆古来所罕有者,岂可以此等特例来言事!”

萧瑀就一直脾气,根本没意识到长孙无忌的话语里暗藏着陷阱,不管不顾地便出言反驳了其一番。

“够了,朕的儿子,朕自己清楚,慎儿年岁虽轻,却断不是无能之辈,此一条,朕断然不会看错的!”

俗话说得好,老婆是别人的好,至于儿子么,那一准是自家的最棒,太宗虽是明君,可在这等人之常情上,也难有脱俗之处,这一听萧瑀说李慎的不是,太宗可就不免有些恼了,没甚好声气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陛下息怒,老臣,老臣……”

太宗这么一怒叱,萧瑀这才惊觉是上了长孙无忌的恶当,有心要解释上一番,偏偏他又不以辩才著称,临时要想词,自不免是太过艰难了些,当即便被憋得个老脸通红不已。

“陛下,微臣以为纪王殿下心系社稷千秋,实是忠心可嘉,才学也自过人,确是堪任主考之位,至于年岁资历之虞么,也自不无道理,然,若是再以一年高德昭者为之辅,应是能确保诸事顺遂无疑。”

陈子明本来是不打算在主考人选上发话的,可又不好坐视萧瑀陷入窘境,无奈之下,也只能是从旁出言打岔了一句道。

“嗯,子明之言甚是,朕看着亦是可行,孙伏伽前番既曾参与编撰注释一事,今且就为副主考也罢,卿等以为可行否?”

太宗显然是早有打算,正因为此,一有了陈子明的打岔,他便即顺势将心目中的副主考人选道了出来。

“陛下圣明,臣等别无异议。”

太宗这等话语看似在征询诸般宰辅们的意见,可实际上么,这就已是最终之决断了的,此一条,众宰辅们自不会看不出来,自是无人会再有甚旁的说法,不管心中到底作何感想,都只能是恭谨万分地称颂了一声了事……

“禀大人,纪王殿下来了。”

越是敏感的朝堂之事,就越难保密,这不,上午才在御书房里议定之事,到了下午便已是传得个沸沸扬扬地,不知是官员们在哄议着,便是民间也有着无数的版本在乱传不已,当然了,这么些事,于陈子明来说,都无数关切的必要,任凭外头如何风云变幻,他也都不加理会,始终有条不紊地在办公室里处置着公务,却不曾想到了快下班之际,李慎居然跑上门来拜访了。

“嗯,知道了。”

一听李慎前来,陈子明瞬间便明了了其之来意,不过么,却也并不怎么在意,但见陈子明随手将手中的笔搁在了笔架上,面色淡然地看了眼前来禀事的随员,语调淡然地应了一声,起身便往房门外行了去。

“小王见过陈大人。”

一见到陈子明从屏风后头行将出来,李慎当即便低姿态地迎上了前去,谦和地抢先行了个礼。

“不敢,不敢,殿下您这是要折煞下官啊。”

以陈子明之睿智,又怎会不明白李慎此番再度前来的用心之所在,无非是来借势的罢了,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便是这么个道理,当然了,但消能确保科举革新事宜顺遂,陈子明其实并不介意让李慎借势一番,但这绝不意味着他陈子明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真受了李慎的礼。

“此番小王能得担纲明春贡院之大任,皆出自陈大人之大力襄助也,心中感激不尽,然,又颇见惶恐,特厚颜前来叨扰,还请陈大人莫怪才好。”

陈子明并未料错,李慎这就是来借势的,这不,人都还在房门外呢,便已是迫不及待地便将来意道了出来,唯恐旁人不知他李慎此番出任主考官乃是得了陈子明之力的缘故,这等所谓的感谢么,自然是谈不上有多少的真诚可言的……

第407章 你挖坑我埋人(一)

“此处不便,殿下且请内里叙话可好?”

陈子明虽是不甚介意李慎借势,可也有个度的限制,毕竟双方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通路人,这会儿一见李慎在那儿闹得明显有些过了火,陈子明心里头自是不免有些不爽,只是在这等场合下,却也不好说李慎的不是,也就只能是客气地侧身一让,语调淡然地发出了邀请。

“那小王就叨扰了。”

尽管陈子明的语调很是平和,可李慎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个中的不满之意味,自不敢真将事情往绝处做了去,也就只是笑着拱手示意了一下,便即缓步行进了房中。

“殿下请用茶。”

陈子明将李慎引进了办公室之后,便即在会客处各自分宾主落了座,自有随侍人等紧着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又各自退到了一旁。

“陈大人莫怪小王来得突兀,实是此番主考大任干系重大,小王心中惶恐不已,怕的便是有负父皇之重托,还请陈大人不吝赐教则个。”

李慎并未伸手去动茶碗,而是面容一肃,很是恭谦地朝着陈子明拱了拱手,诚恳万分地出言求教了一句道。

“殿下客气了,朝廷取士事关社稷永续,确不是可轻忽者,个中当以公正为要,但消能做到此点,便可保得诸事顺遂。”

科举革新的首倡之功劳,陈子明虽是让给了李恪,但却绝不意味着陈子明对此事便不甚关心,实际上,恰恰相反,不单因着此番革新乃是陈子明的心血力作,更因着此事牵涉到社稷之永续,哪怕不在其位,陈子明也没少谋其事,若不是出自这等考虑,他又怎可能让李慎这么个外人借了势去。

“公正么?嗯,不错,陈大人之言真金玉良言也,小王受教了。”

听得陈子明这般说法,李慎若有所思地便点了点头,一派慎重其事状地表了态。

“殿下英明。”

李慎的演技虽好,可以陈子明的观察力之强悍,又怎会不知其这么番表态不过只是装腔作势罢了,根本就不曾真正往心里去,眉头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皱,有心再提点其一番,却又觉得交浅言深殊为不当,索性便不再多言,仅仅只是称颂了一声了事……

“舅父,没想到十弟那厮还真能成事,若是其真与老三混在了一处,那……”

李泰前几日故意在接风宴上拿贡试主考的话题来试探李慎,本意便是想怂恿李慎去争这么个主考之大位,当然了,李泰并不是真好心要帮着李慎谋利益的,根本目的在于挑起李慎与李恪之间的冲突,如此一来,他也好来上个渔翁得利,却万万没想到李恪那头居然连争都不曾争上一下,便这么轻易地将主考之位让给了李慎,这等情形一出,李泰可就真沉不住气了,不止是担心李慎就此坐大,更担心李慎会跟李恪那头就此勾连了起来,真若如此,那他李泰岂不是干了桩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心神不宁之下,方寸已是打乱,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分,紧着便赶去了长孙府,卜一落座,便已是面带愁容地埋汰了起来。

“嗯……,无妨,姑且让其得意一阵好了。”

别说李泰没料到眼下这等局面,长孙无忌也自有些意外,没旁的,要知道科举革新的章程可是李恪所首倡,尽管具体工作大多是李慎在做,可所有的纲领性条款全是李恪所提,真论及在科举革新一事上的发言权,李恪无疑比李慎要大上许多,再说了,此番科举取士乃是收拢门下的大好机会,换成是长孙无忌处在李恪的位置上,再怎么着,都要争上一争的,即便自己不出面,可少不得也要推自家心腹去担纲,偏偏李恪居然就真的来了手不争,结果么,长孙无忌早先准备的无数后手全都落到了空处,要说郁闷,长孙无忌其实真不比李泰要来得少。

“唉,也只能先如此了。”

这一见一向老谋深算的长孙无忌都没能拿出个锦囊妙计来,李泰大失所望也就属难免之事了的,奈何事已定盘,他除了叹息上一声之外,也自没甚旁的法子好想了的。

“殿下无须忧虑过甚,纪王殿下那人生性懦弱,非能成大事者,妄图侥幸,嘿,又善首鼠两端,将来必难逃一劫,罢了,此皆题外话,姑且略过好了,倒是眼下之形势颇有可为之处,若能善加筹谋,当可断得吴王殿下一臂!”

长孙无忌压根儿不在意李慎其人,在他看来,李慎就是一无能之辈,得势也好,失势也罢,都是一回事儿,根本不是明君的材料,自是无须太过留意,长孙无忌真正关心的只有一条,那便是如何竭力打压李恪这条真龙。

“哦?小王愚钝,还请舅父为甥儿指点迷津则个。”

李泰为人阴冷寡恩,然则真说到谋算之道么,其实他一点都不在行,故而,一听长孙无忌如此说法,当场便愣住了,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也不知计将安出,无奈之下,也只得朝着长孙无忌一拱手,满脸诚恳之色地出言求教道。

“殿下且先看看这份公文好了。”

长孙无忌并未急着为李泰解惑,而是一抖手,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折子,递到了李泰的面前。

“南粮北调?这……”

见得长孙无忌如此慎重其事,李泰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忙伸出双手,接过了折子,翻开一看,不由地便为之一愣,无他,李泰如今虽是个闲散亲王,并无差使在身,可却是没少出入宫禁,于朝中更是有着不少的耳目,绝对算得上消息灵通之人,自不会没听说过陈子明亲自撰写的南粮北调计划,实际上,早在数日前,李泰便曾看过了此计划的副本,但却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也没觉得此事上有甚可做手脚之处,此际见长孙无忌所给出的折子与自个儿早先所看过的并无区别,心中的疑惑自不免便大起了。

“殿下应是知晓的,陛下急欲再度亲征高句丽,对积粮一事,实是看重得紧,断容不得有丝毫之差错,偏偏陈曦那厮欲显能耐,南粮北调之余,还要整甚牛马南运,实属百上加斤之蠢事也,不出事则罢,一出便是大事,既如此,推其一把也就是了。”

长孙无忌自是清楚李泰并非老谋深算之人,见其未能悟出此折子的蹊跷之所在,也自不以为奇,阴冷地一笑之后,便即将谜底道了出来。

“妙,此计大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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