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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游龙戏唐-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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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不宜动,难得糊涂上一回也好。”

见得李恪面色变幻个不休,陈子明心中暗自好笑不已,但却并未带到脸上来,而是平心静气地出言开解了其一番。

“唔……,子明所言甚是,姑且先如此也好。”

李恪乃是灵醒之人,只略一沉吟,便已明了了陈子明所言的顾忌之所在,没旁的,他如今其实已是实际上的储君了,如今要的是稳,而不是变化,再者,太宗当初之所以有意废李泰而立李治,根本原因就是不愿见几个儿子互相残杀,从此意义来说,无论是否能查得出李泰谋逆的证据,举报人都不该是他李恪,一念及此,李恪也就息了向太宗进谏之心思。

“殿下英明。”

陈子明说了如此之多,看似已将肺腑之言都说了个尽,可实际上么,不过只是要稳住李恪罢了,至于后续的安排,陈子明早已有所计较,那便是看能否借力打力地坑李泰等人一把,倘若能就此将李泰与长孙无忌一网打尽,固然是大好事一桩,即便不能,也不会对眼下的优势局面造成甚不利的影响,当然了,此事只能暗中操办,也只能由他陈子明亲自操刀,为防意外,便是李恪都不能告知,正因为此,陈子明也就仅仅只是称颂了一声了事……

“舅父,事情出了意外,偏偏父皇又听信了陈曦那厮的谗言,不肯即刻发兵,事急矣,当何如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陈子明与李恪正在绸缪着应对之道,李泰也同样心急如焚地向长孙无忌求教着。

“等!”

望着李泰那张惶急不已的胖脸,长孙无忌心里头没来由地便滚过了一阵老大的厌恶之情,无他,若不是别无选择的话,长孙无忌根本不想搭理李泰这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尤其是想到当初看好的李治被李泰给害死了,心里头对李泰的恨意自不免便更深了几分,奈何他已是没得选择,无论是为了自家的野望还是为了长孙一系上上下下的性命着想,长孙无忌就算再不甘,也只能是无奈地力挺李泰到底了的。

“等?可……”

李泰显然对长孙无忌这么个建议极为的不满,张嘴便要埋汰上一番,只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有些不妥,也就只能是尴尬地停了下来。

“朔州司马林启栋不可留,老朽已着人除了去,至于其余诸事,不妨先等等再看好了。”

尽管对李泰有着极多的不满,可为防止这厮胡乱行事,长孙无忌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地开解了其一番。

“嗯,如此也好,只是甥儿却恐久拖生变,不若明日再行向父皇进谏一番,若能即刻进兵,大事依旧有望,纵使不成,也自无妨,依舅父看,如此可成否?”

李泰本就是个刻薄寡恩之辈,哪怕那林启栋乃是其心腹手下,往年没少为其奔前走后,可李泰却根本不在意其之死活,就连句假惺惺的感慨话语都懒得说,一门心思只想着看能否照预定计划发动兵变之事。

“机会已失,再要妄动,不过自寻死路耳,殿下还是不要自误的好。”

一听李泰此言,长孙无忌的脸色立马便难看了起来,也没再给李泰留甚情面,语调生硬无比地便给出了答复。

“这……,当不至于罢?”

李泰显然不死心,哪怕长孙无忌的态度都已是表露无遗了,可他还是想着再商榷上一番。

“殿下莫忘了对手是何许人,哼,陈曦小儿奸诈过人,可不是李承乾那等货色所能比拟的,先前此獠既是坚持缓出兵,便已明证其已是起了疑心,若是老朽料得不差的话,这厮十有**正设谋要引殿下上钩呢,这等情形下,殿下还想着再动,与找死何异哉,与其妄动而亡,不若留待将来,言尽于此,殿下还请好自为之罢。”

见得李泰还在那儿纠缠个不休,长孙无忌的耐性明显是被耗尽了,没甚好声气地便呵斥了李泰一番,当即便令李泰的脸色时红时白地变幻个不停。

“舅父教训得是,甥儿知道该如何做了。”

李泰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之人,只是当着长孙无忌的面,他却是不敢将心中的怒气表现出来,道理么,很简单,他如今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长孙无忌了,若是将此老得罪了去,那他李泰也就该离死不远了的。

“殿下莫急,时间还有得是,此番不成,还有下回,留得青山在,自不愁没柴烧。”

尽管对李泰很是不待见,可长孙无忌却也不愿跟其太过生分了去,这便强压住心头的躁意,语调微缓地劝谏了其一番。

“舅父说得是,且就先如此也好。”

听得长孙无忌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李泰纵使心中还有着浓浓的不甘之情,可也没了奈何,只能是无奈地息了大动干戈之心思……

第391章 一笔糊涂账(三)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奉旨审案的大理寺卿张玄素与刑部尚书刘德威当真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领着一大拨手下轮番上阵,日夜不停地突审着被擒的三百余突厥战俘,各种刑罚都上了个遍,不可谓不用心,可惜所得实在是有限得很,别说没能查到此番袭击的主谋了,就连动机都没能搞清,唯一值得重视的线索就一条——据几名阿史那明利的亲卫供认,那姓彭的道士数月前就到过阿史那明利的部落中,再有便是数日前,那姓彭的道士曾向阿史那明利提供了一大批食盐、兵器等辎重,至于那些辎重从何而来,却是无人能说得个清楚。

“朕将重任交托给尔等,尔等就是如此报答朕的么,嗯?”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审讯的结果实在是有些个乏善可陈,面对这等情形,张、刘二人也自没辙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将结果报到了御前,果不其然,太宗只略一浏览奏本,当场便怒了,一把将二人的联名奏本重重地丢在了地上,声线冷厉地便咆哮了一嗓子。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等已是尽力审过,只是诸贼皆非知情者,臣等也自无法可想。”

这一见太宗暴怒如此,张、刘二人可就稳不住神了,腿脚一软,忙不迭地全都跪倒在了地上,到了末了,还是张玄素胆气稍大一些,紧着便出言解释了一番。

“尽力?哼,好一个尽力,朕就不信如此大事,光凭阿史那明利那狗贼敢独自做了去,叫尔等去查,尔等就拿这么个狗屁结果来糊弄朕,当真好胆!”

好端端的一场会盟草原诸部弄成了眼下这般模样,太宗本就恼火得很,原本还指望着能通过突审找出真相,而后以霹雳手段碾压突厥诸部,以此来挽回不利之影响,却没想到寄予重望的张、刘二人居然没能审出个缘由来,这叫太宗如何能不怒,哪怕明知道张、刘二人其实已是尽力了的,可架不住心中的邪火太旺了些,不借机发落一下张、刘二人,太宗的气便无法顺了去。

“父皇息怒,儿臣以为此事真要彻查分明,还是须得先破了突厥诸部,再从容查了去,今,已是过了三日,消息恐已走漏,非大军齐出,难以破敌,儿臣不才,愿请命为之!”

时值太宗盛怒之际,哪怕明知张、刘二人冤枉无比,群臣们也自都不敢在此际站出来为二人缓颊,怕的便是太宗会迁怒于己,独独李泰却是无此顾忌,但见其昂然从旁闪出,一派豪迈状地便出言求战道。

“嗯,吾儿能有此忠心,怕不是好的,然,区区一突厥小部落而已,尚无须吾儿出马,子明!”

对于李泰的主动请战之表态,太宗显然很是满意,不过么,也就只是安抚了其一番,并未就此允了其之所请,倒是点了陈子明的名。

“微臣在。”

听得太宗点了名,陈子明自是不敢稍有怠慢,忙从旁闪了出来,高声应了诺。

“泰儿提议即刻发兵白水道,卿以为如何啊?”

太宗先是摆了下手,示意陈子明免礼,而后方才不紧不慢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话,微臣以为阿史那明利既死,其部必乱,实无须大军前往,但消着一钦差前去传唤,该部人等自会将与此事有涉者捆来请降。”

太宗这么句问话一出,陈子明便知其必无出兵之心思,显然对此番刺杀案已是起了疑心了的,之所以始终不曾兵发白水道,拥兵以策万全固然是首要之考虑,可也不乏不愿面对现实之心思,由此可见李泰在太宗的心目中分量依旧极重,对此,陈子明虽是心知肚明得很,却又哪敢说破,只能是顺着太宗之意提了个相对稳妥之建议。

“嗯,子明之言颇是有理,此事便由爱卿去安排好了,若是突厥诸部胆敢不来见朕,那朕便提大军自去了。”

陈子明之言正是太宗心中之所想,他自是不会有甚异议,但见其嘉许地点了点头,顺势便将差使交待给了陈子明。

“陛下圣明,微臣遵旨。”

陈子明这些天虽始终不曾插手审案事宜,也没怎么管事,可实际上么,暗中却是在做着周密之部署,想的便是借力打力地将李泰与长孙无忌全都一网打尽,可惜太宗不打算出动大军,这么个愿望已是注定要落到了空处,对此,陈子明心中虽是颇为的遗憾,可也没辙,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也就只能是恭敬地称颂了一声了事……

陈子明固然没算错,这才刚着礼部派人去阿史那明利的部落问责,该部落的宿老们便已是紧着将阿史那明利的家眷连同心腹都一道捆到了鱼渠岭,不仅如此,就连原先被阿史那明利扣押的四名部落头人也一并押送了来,随行的还有阿史那明利所得的食盐、兵刃等辎重。

“子明,情形如何了?”

见得突厥诸部如此识趣,太宗倒是不曾太过为难那帮突厥权贵们,亲自接见了不说,还好言好语地安抚了一番,不过么,却并未将猎场刺杀案轻轻放过,而是着令陈子明挂帅急审此案,限时三日查明真相,这等旨意一下,陈子明可就难得安生了,不得不打起精神,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对诸多涉案之人一一加以审讯,他自己更是两日不曾回自家帐篷休息,这可就苦了急等消息的李恪,偏偏此等事情,他又不好插手其中,只能是无奈地坐等着,好不容易等到了陈子明回了大帐,李恪紧着便赶了来,卜一屏退左右,立马急吼吼地发问了一句道。

“好叫殿下得知,现已查明,将彭姓道士引荐给阿史那明利的乃是朔州司马林启栋,此人四年前乃是濮王殿下府中录事参军事(从六品上),三日前已在朔州城中亡故,据闻是酒后堕马而死。”

陈子明身上本就有伤,这又接连两日少眠,精气神自是好不到哪去,语调低沉不说,更带着几分的黯哑。

“死了,这……”

李恪之所以急着来打探消息,自是指望着能借此案将李泰与长孙无忌一网打尽了去,可这一听线索已断,当场便傻了眼。

“嗯。”

陈子明其实早就料到会是这等结果,无他,似长孙无忌那等宦海老手,又怎会不知杀人灭口的重要性,要想一举拿下此獠根本没太大的指望,至少在太宗驾崩前,怕是难以撼动这厮之根基,对此,陈子明早有明悟,却也不想多言解释,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了事。

“父皇处可有甚指示么?”

李恪显然还是不甚甘心就这么让李泰逃过了一劫,回过了神来之后,不死心地又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陛下有旨意,着将林启栋一家老少尽皆打入大牢,交大理寺严加审讯,另,明日一早即摆驾回京。”

陈子明能理解得了李恪的不甘心,无论是谁,险些死于暗杀,都断然不会大度到不追缉真凶之地步,问题是案子的线索已断,就算想查,也难有个着手处,至少陈子明本人对此是不报太大希望的。

“明日便回京?嗯……,看来父皇是不打算再往下查了,嘿,这还真就是一笔糊涂账来着。”

一听太宗明早便要回京,李恪立马便猜到了此举背后的寓意之所在,心中的不甘之意自不免便更浓了几分,可也没辙,只能是苦笑着感慨了一番。

“账确是一笔糊涂账,殿下心中有数也就是了,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耳,将来自有算总账之日,却也不必急于一时。”

要说不甘之心,陈子明其实多少也有那么一点,却绝对不会太多,概因他很清楚这等夺嫡之争本就是各施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李泰如此,陈子明也同样如此,大家伙谁都不是啥迂腐的主儿,谁能笑到最后,看的便是谁的手腕更高明些罢了,与正义与否根本无涉。

“嗯,也只能先如此了。”

李恪不甘归不甘,终归不是短视之人,但见其苦笑着摇了摇头,也自没再纠缠着此事不放,只是不甘之意依旧尚存。

“殿下其实无须介怀过甚,此番虽是让濮王殿下逃过了一劫,然,陛下终归是圣明之君,想来心中已是有了定数的,于殿下而论,实是大利也,但消能稳扎稳打,何愁大事不成哉。”

尽管李恪已是表态不再追究此事,然则陈子明显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唯恐李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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