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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游龙戏唐-第214部分

小说: 游龙戏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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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定人选?朕倒是想明定,然,终归有个章程罢?若是再出现似乾儿这等造次之徒,朕又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嗯?”

萧瑀一向冷面冷心,在朝臣中人缘极差,他的府上都宾客盈门了,足可见其余宰辅之家又会是怎个盛况,一念及此,太宗不禁为之莞尔,不过么,却并未给萧瑀一个肯定的答复,而是接连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来,当即便砸得萧瑀头晕目眩不已。

“陛下,自古以来,立储便有一定之规,我朝更是明定程序,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今,诸嫡既已皆不立,自该是立诸皇子中最长者,臣愿保荐吴王殿下为储君之选!”

萧瑀就是个认死理之人,尽管答不出太宗那些尖刻的问题,可他却是不管不顾地坚持要保举李恪。

“时文这话就有失偏颇了,古来立储还有立贤这么一说么,今,为避免所立不当,还是须得慎重再慎重才是。”

这一见萧瑀死活要保李恪,长孙无忌可就看不下去了,也不等太宗有所表示,便已是笑呵呵地从旁打岔了一句道。

“司徒大人既言立贤,那也无妨,吴王殿下治益州、安州、宋州皆能选贤任能,所到处,百姓无不交口称赞,此便是贤,故,无论立长立贤,那都该立吴王殿下才是正理!”

萧瑀牛脾气一起,哪管此乃御前之地,怒视着长孙无忌,话赶话地便定了其一番。

“时文此言差矣,若论贤,越王殿下与纪王殿下皆丝毫不差,前者余相州,后者于襄州,皆是大治也,似并不比吴王殿下有差罢?”

高士廉任右仆射多年,往常少有在廷议时发话的,可自打上回跟长孙无忌联手保李泰不成后,也已是感受到了变天之寒,自是不敢再保持原先那等超然之做派,此际见萧瑀气焰嚣张,立马便忍不住站了出来,力挺了长孙无忌一把。

“高大人此言何意?莫非是要废长立幼么?当真岂有此理!”

眼瞅着高士廉与长孙无忌联手夹击自己,萧瑀的脸色立马便难看到了极点,冷着声便呵斥了一嗓子。

“够了,尔等如此争执不休,视朕为何物,嗯?”

尽管早知道一旦提出立储这么个问题来,众宰辅们一准会争得个面红耳赤,可真见着了这一幕,太宗还是不免为之心烦不已,眼见几名宰辅吵翻了天,太宗可就有些忍不住了,冷着声便喝问了起来。

“陛下息怒,臣等失礼了。”

太宗这么一怒,众宰辅们自是不敢再对喷个不休,赶忙齐齐躬身告罪不已。

“嘿,子明曾跟朕说过,众口难调,朕本不信,今见众爱卿这般争执,朕倒是想不信,奈何,奈何。”

太宗这几日一直不曾就东宫人选表态,甚至连提都不曾提过一句,可心中其实却是一直在惦记着此事,也不知将陈子明所言的方略咀嚼过多少回了的,越想越是觉得有道理,只是真要实行么,太宗还是有所顾虑的,这顾虑不在于方略本身的对错,而在于群臣们的反应,正因为此,他才想着在大朝前将众宰辅们都招了来,好生统一认识一番,也好应对朝臣们的不解与诘难,却不曾想议事才刚开始呢,几位宰辅们便已是争吵得闹翻了天,当真令太宗实在是有些伤脑筋。

……

面对着太宗这等感慨,众宰辅们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接口才是了的,只是默然间,眼神却是不自觉地全都瞟向了陈子明,试图从陈子明的脸上看出些蹊跷,可惜么,这等愿景是注定实现不了的,没旁的,概因陈子明的脸色始终平静一如往昔,根本就看不出有丝毫的变化。

“罢了,不说这个了,朕今日叫尔等一起来,为的便是要定下立储之章程,尔等若是还要说那些老套话语,那就不必再扯了,所谓立长立贤之争,皆是表面文章耳,为我大唐之千秋基业,当须得有一章程能确保社稷将士不致所托非人,卿等若是对此有高论的,且就说来与朕听听好了。”

太宗虽是不耐众宰辅们的争执,却也不曾再多言呵斥,而是大度地一摆手,便将此事揭了过去,话锋一转已是提出了个要求。

果然!

太宗此言一出,诸般宰辅们当即便傻了眼,根本就不知该从何说起才是,唯有陈子明却是心下了然无比——太宗这是确定要行赛马之道了,而这,正是陈子明所乐见之事,倒不是因着此主意是其所出,而是此策若是能贯彻下去,大唐将再不致于有似不久前那等惨烈的夺嫡之争,而一旦因即将东征而被迫停顿下来的军事革新事宜能得以恢复,大唐社稷的基础将稳固无比,再将官制上的一些漏洞堵上,基本就可以保证避免前世那一时空的藩镇之乱的出现,至于李恪能否在这场赛马中胜出么,陈子明却是从来不曾担忧过丝毫,无他,概因李恪的出色远不是越、纪二王所能比拟得了的,再加上还有着他陈子明从旁襄助,这等情况下,若是李恪还会输了去,那只能说李恪自己太不争气了的。

“陛下,臣等鲁顿,还请陛下示下章程。”

太宗既是点明了不许说那些老套话语,众宰辅们可就真抓瞎了,没旁的,概因他们所知道的立储法子都是故旧书堆里翻出来的那么点破事儿,论起古制来,自是一个个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可真要众人创新的话,那就全都没了辙,一个个皱眉苦思了许久,还是无人敢站出来言事,末了,还是房玄龄知机,见太宗始终含笑不语,赶忙便从旁站了出来,恭谨万分地请示了一句道。

“嗯,子明跟朕说相马不如赛马,朕深以为然焉,自古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相马之道,懂者稀也,难有推而广之之可能,至于赛马么,无论好马劣马,都是马,赛上一番,想必也就能知真伪了,众爱卿以为如何哉?”

密诏传位之事太过耸人听闻了些,纵使太宗已是有意实行,却也不敢一上来便露真章,而是先行将赛马之道搬了出来,本着的便是先易后难之原则。

第317章 众口难调(三)

“陛下圣明,老臣以为赛马确是胜过相马,以此来择储君,实妙策也,老臣叹服。”

长孙无忌之所以一直跟萧瑀唱反调,自然不是因着私怨的缘故,而是担心一旦太宗真立了李恪为储君,将来必然会跟他长孙府清算死保李泰的旧账,故而,这一听太宗打算相马,自是正中其之下怀,哪有不紧着便抢先表态之理。

“陛下圣明,老臣也以为此道可行。”

高士廉如今与长孙无忌可是同穿一条裤子的,这一见长孙无忌都已表了态,他自然也不甘落后,紧跟着也出言附和了一把。

“陛下,老臣以为赛马一说听起来似乎有理,可真要实行起来,却恐难矣,若无规章可寻,此赛马怕是难以赛出个高低罢?”

高士廉与长孙无忌是高兴了,可萧瑀却是不爽了,也不管合适不合适,张口便提出了质疑。

“时文问得好,朕也是听子明说过的,且就由子明来详细解说个分明好了。”

太宗这些日子以来早将相马之道反复推演过多回了,也已是有了些章程,不过么,他却并不打算说出,而是将问题丢给了陈子明,一者是给陈子明一个露脸的机会,而来么,也不乏考校一下陈子明为相之才的想头。

“陛下有令,微臣自当效劳,此事说来并不复杂,所谓赛马之原则无外乎便是‘听其言,观其行,知其所为’三要素耳,今,东宫既已虚悬,不妨选取朝野间呼声者数人,入京候选,除吏、兵二部外,诸部事务皆可为考核之题,以上述三原则为要,自可赛出千里马为谁。”

一听太宗这般说法,诸般宰辅们的视线立马全都聚集在了陈子明的身上,内里不知几许惊诧、几许讶然,更有着几许的嫉妒与忌惮,然则陈子明统统不加理会,先是朝着太宗躬身行了个礼,而后不徐不速地便将所谓的赛马之原则娓娓道了出来。

“荒谬,如此赛马,诸皇子岂不是能趁机暗结党羽,朝中大争一起,必致乌烟瘴气不已,朝纲不振,社稷岂能宁乎?”

萧瑀当真就是属刺儿头的,只要看不顺眼,见谁都刺,哪怕是房玄龄这等首辅大臣,但消有不对其思路之际,也是当面指责不休,更别说陈子明这等宰辅中的小字辈了,这不,此际一听陈子明这等匪夷所思的赛马之道,当即便来了气,吹胡子瞪眼睛地便呵斥了陈子明一番。

“萧大人莫急,且容下官细说分明,诚然,若是别无节制手段,朝臣依附皇子之事确难避免,倘若尾大不掉,也确会危及社稷,故,还须得别样之手段以限制这等可能,下官有一策,名曰:密诏传位,当可保得诸般臣工们不敢轻易依附于皇子门下,此无他,那便是赛马出结果后,并不宣布,而是由陛下预设一密诏,封于匣中,藏于两仪殿牌匾之后,待得将来,若是帝王龙归大海,可以遗诏与匣中所留之传位诏书比对,以此确认继位者为谁,如此,群臣们不知究竟何人才是真命天子,也就不敢轻易党附皇子门下,应是可避免尾大不掉之危矣。”

陈子明并未在意萧瑀的恶劣态度,淡然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便将所谋之策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荒唐至极,立储大事岂能如此儿戏,纵观历朝历代,何尝有如此儿戏立储者,荒唐,太过荒唐,陛下,老臣以为此策断不可行!”

萧瑀乃是正统的儒家子弟,一向尊崇的便是古礼古制,当初分封诸皇子镇守四方这等落后至极的制度便是出自其之提议,而今自然是不会接受陈子明这等所谓的创新举措,也不管此法到底可行不可行,梗着脖子便高唱起了反调来。

“玄龄,依你看,此策如何啊?”

太宗并未对萧瑀的意见加以置评,而是静静地等了片刻,见除了萧瑀高声反对之外,其余宰辅们皆保持着沉默,心中已是有了定见,不过么,却并未急着下个决断,而是先将问题丢给了始终保持着沉默的房玄龄。

“陛下明鉴,老臣以为此构思虽与古制有别,却颇显巧妙,诸皇子赛马,虽能暂时握权,然,此权来自皇权,为帝者只消一道诏书下去,便可收权,实是无须担忧皇子权柄过重,不明示储君为谁,又可避免群臣党附,应是可试行焉。”

房玄龄明显是早就跟太宗沟通过了的,此际自是不会站出来唱反调,而是言语款款地便将此策的好处娓娓道了出来。

“嗯,辅机,尔怎么看此事?”

太宗对房玄龄的答复显然是很满意的,尽管不曾出言嘉许,可颔首的姿态便足可说明了一切。

“陛下圣明,老臣细细思去,此策实无甚不妥之处,当是可行之道也。”

长孙无忌担心的只是太宗会早早确立李恪为储君,至于赛马之方略如何么,他却是并不在意的,无他,只要是赛马,那终归须得一个过程,而这一过程想必便须得不少的时间,无论是从诸皇子中择一加以栽培,还是寻机将李泰再迎将回来,都是可以选择的路子,而这,对于长孙无忌来说,无疑是个最好的结果,他又怎会有甚异议的,此际一听太宗见问,当即便干脆利落地表明了支持的态度。

“士廉、景仁(岑文本的字),尔二人对此策可有不同之看法么?”

太宗早就知道长孙无忌与陈子明之间有心结,本还担心此策会遭到长孙无忌的全力反对,却不曾想长孙无忌居然就这么干脆地表了态,心中自不免微有些讶异,不过么,也没往深里想了去,或许在他看来,长孙无忌乃宽仁长者,对事不对人之风俨然,十足十地便是宰相之气度。

“陛下圣明,老臣并无异议。”

高士廉的担心与长孙无忌一般无二,在看待赛马一事上,想法自然不会有甚区别,自也就不会在此际跳出来唱反调。

“陛下,微臣有一疑问,这赛马之人选又当如何定夺,终归须得有个章程才是,若不然,于未能得赛马资格之皇子明显有所不公罢。”

岑文本入宰辅之列与陈子明就只差了半个月,说起来是资历最浅的宰辅,然则他毕竟是在宦海里打滚了多年的老手了,对这等内廷议事之格调却也并不陌生,自不会有甚怯场之说,更不会人云也云,而是语出诚恳地指明了先前陈子明不曾谈到的一处要点。

“景仁此言大善,若无章程可寻,却恐难服天下人之心也,就不知陈大人对此可又有甚高见否?”

萧瑀是百般不愿见到这等离经叛道的赛马之策能过廷议一关的,奈何几位宰辅都先后表态支持,他自感独木难支之下,也没好再固持己见,只是心中依旧是不甘得很,正因为此,这一见岑文本出头发难,当即便来了精神,紧着便出言附和了一把,顺势将了陈子明一军。

“陛下,微臣以为岑大人所问恰恰问到了根子上,为确保公平,确须得有章程可依,此章程依旧是微臣早先提过的三要素,即‘听其言,观其行,知其所为’,就眼前之局势而论,欲遴选出参与赛马者不难,概因诸皇子之官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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