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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游龙戏唐-第142部分

小说: 游龙戏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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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嗯?”

面对着梁旭的大礼,李泰也就只是扫了一眼,连叫起都不曾,便已是声线阴沉地吭哧了一声。

“回殿下的话,下官以为陈大人所言应当不假。”

尽管李泰这么句问话有些个没头没尾,可梁旭却是一听便知其要问的是甚,也自无丝毫的犹豫,当即便给出了肯定无比的答案。

“哼!长孙无忌那老狗欺我太甚,本王定饶不得其!”

李泰本就已认定陈子明所言应是真的,再一听梁旭这么一证实,原本就阴沉的脸色顿时便更难看了几分,咬牙切齿地便骂了一嗓子。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下官以为陈大人所言甚是,此事万不可操之过急,当得徐徐图之为上。”

这一见李泰有着暴走之趋势,梁旭当即便被吓了一大跳,赶忙出言进谏了一句道。

“嗯……,罢了,此事回头再说,陈曦那厮死活不肯再查魇镇一案,子宏(梁旭的字)对此可都有甚妙策否?”

李泰虽是对长孙无忌恨得牙关酸疼不已,可也知晓长孙无忌在太宗心目中的地位极高,不是轻易可以撼动得了的,也自不愿太早与其发生冲突,这便一摆手,将对长孙无忌的怒火搁置在了一旁,转而关切起了如何利用魇镇一案掀翻太子之事上,很显然,在他看来,一切还是须得先以入东宫为要,至于报仇的事么,等真登了基再来算总账也不为迟。

“殿下明鉴,此事恐不宜再动矣,纵使陈大人处肯配合行事,却恐也难奈长孙大人从中作梗,强自为之,实难免有为他人做嫁衣衫之虞也,还请殿下三思啊。”

梁旭不愧是智者,只一听便已猜到了李泰的心思之所在,脸色不由地便是一苦,但见其无奈至极地摇了摇头,言语恳切地进谏了一番。

“嗯?哼!”

梁旭这么一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么条成语立马在李泰的脑海里浮现了起来,再一想到长孙无忌的圣眷之隆以及在朝野间的潜藏实力,李泰的心不由地便是一乱,自是再也坐不住了,霍然便起了身,焦躁万分地在厅堂里来回踱步不已。

望着李泰那等毛躁与慌乱的样子,梁旭的嘴角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抽,明显透着股不屑之意味,不过么,很快便即收敛了起来,也不曾有甚言语,仅仅只是恭谦无比地躬身而立着。

“子明说过,让孤与舅父多多亲近,依子宏看来,可行否?”

李泰思来想去了良久,还是没胆子朝长孙无忌亮爪子,这便又想着看能否争取到其之支持,问题是他以往向来少与长孙无忌亲近,心中自是没啥底气可言。

“殿下,请恕下官直言,您若是晋王那等年岁以及性子,或许还能有成。”

梁旭根本没给李泰丝毫的念想之余地,虽不曾明言,却是一语便道破了长孙无忌选择扶持李治的根本用心之所在——挟天子以令诸侯!

“哼,好一条老狗,竟敢有王莽之心,本王定饶其不得!”

李泰到底是熟读史书之人,只一听梁旭这话,瞬间便想通了长孙无忌的心思之所在,当然了,这只是其个人的推测罢了,实际上么,长孙无忌此际虽是有着把持朝政之念想,却尚无篡位自为之心,至于将来朝局演变如何,那就不好说了的。

“殿下切不可妄动无名,未有实证前,那人到底是周公还是王莽,怕是难以辨识,仓促出手,无异于撼泰山焉,当得先剪其党羽,而后方可为之,此獠不除,殿下便是进了东宫,也难得安稳矣!”

这一听李泰有着即刻与长孙无忌正面开战之心思,梁旭可就不敢轻忽了去,赶忙出言劝谏了一番。

“不错,正该如此,子宏既是如此说法,想必已是有了计较,且就说来与本王听听好了。”

李泰皱着眉头想了想,也觉得正面与长孙无忌开战难有把握可言,可若是徐徐剪其党羽的话,倒是无妨,心意登时便大动了,这便紧着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殿下明鉴,当得先易而后难,下官有一策,当得……,若如此,或可慢慢撬动其之根基也。”

梁旭显然是早已有所谋算,此际听得李泰见问,立马便紧着将所谋之策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嗯,可行倒是可行,只是陈曦那厮……”

听完了梁旭的陈述之后,李泰当即便心动了,只是又不免担心自己一方强势出头,而陈子明那头又不肯配合行事的话,难免会被长孙无忌的反击给伤到,自不免便有些个患得患失不已。

“殿下放心,下官自当前去与陈大人沟通,若是无其之承诺,我方便暂且不动也就是了。”

这一见李泰已然心动,梁旭立马便信誓旦旦地作出了保证。

“嗯……,那就先这么定了也好。”

李泰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之后,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允了梁旭之提议,只是眼神里的患得患失之意味却并未稍减半分……

贞观十四年十一月初一,又到了大朝之日,早朝方才刚一开始,太宗便兴致高昂地宣布了要去泰山封禅的旨意,对此,群臣们大多数持着乐见其成之态度,歌功颂德者不在少数,可也有人表示此举劳民伤财,大有不妥,个中又以特进魏征以及黄门侍郎刘洎反对最烈,奈何太宗此番却是不愿更改初衷,对于魏征等人的反对意见,虽是温言慰籍了一番,却并不予以采纳,最终决定于正月十六日率武百官离开京师,先到洛阳,而后再去泰山,行封禅大典。

“启奏陛下,微臣有本要参!”

封禅大典固然是显示国威、彰显天子之德的美事,可与此同时,也是大赏群臣之盛典,但凡能随行封禅者,都能得到或多或少的好处,群臣们自是都颇为的兴奋,可就在此时,却见官队伍的最末端抢出了一人,朗声便高呼了一嗓子。

“嗡……”

群臣们循声望将过去,这才发现冒出头来的是侍御史(从六下)乔良——上回参倒了威风不可一世的侯君集之后,乔良便得以从监察御史晋升为侍御史,自那之后,这厮已是沉静了许久不曾动本,而今突然又要参人,显然所图不小,群臣们自不免都有些个惴惴不已。

“卿家有何本章且自奏来好了,朕听着呢。”

封禅泰山乃是太宗一向以来的心愿,前些年就曾有过此意,可惜每回提出,总被魏征等诸多直谏之臣所阻,一直未能成行,而今,多年的心愿总算是能得成了,太宗的心情自是相当之不错,也就没计较乔良这等颇有些煞风景的行径,而是和煦地摆了下手,便已是准了其之所请。

“谢陛下隆恩,微臣有本要参起居郎褚遂良诸多不轨事,其一,身为朝廷命官,时常厮混**之地,以**倜傥自许,留墨各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实是有辱朝廷体面;其二,身为起居郎,当得据实记载朝议乃至天子言行,不得擅自妄加评述,然,褚遂良浑然不顾职责所在,肆意添改献,又妄加按语,媚上欺下,殊为不妥;其三,自恃才高,时常感叹不得重用,言称明珠暗埋,实有欺君之嫌;其四,奔走权贵门下,为人关说官司,贞观七年五月,刘家兄弟争家产一案中,褚遂良因与刘家次子刘辅良相熟,为其关说是时之雍州府长史王元,事后曾受刘辅良之礼金一百二十贯,贞观十年……”

乔良不愧是吃弹劾这碗饭的高手,一上来便是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证据翔实无比,分开来看,每一条都不算大罪,可合在一起,那罪过可就当真不小了,尽管不到十恶不赦之程度,可凭此将褚遂良一撸到底却是足够有余了的。

“嗡……”

乔良的弹章一出,群臣们的乱议之声自不免便大了起来,无他,褚遂良书法出众,算得上是个名人,可其官位却是低得很,不过区区从六上的起居郎而已,严格来说,根本不够资格拿到这等朝议上来讨论其之罪行,问题是此人的背景却并不简单,朝中武皆知其乃是长孙无忌的门下之士,往常可是没少替长孙无忌出面办事,说是其手下心腹也绝不为过,而乔良却是魏王李泰之心腹,而今,乔良如此悍然地冲着褚遂良开火,岂不是意味着魏王李泰要跟长孙无忌开战了么?若如此,那朝堂上少不得便要硝烟四起了的,一旦战火蔓延了开去,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置身事外,稍受牵连的话,后果自是不消说的严重。

“……,如上以闻!”

饶是大殿中的乱议之声已是颇为的噪杂,然则乔良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一口气将长达近千言的折子尽皆朗声宣了一遍。

第213章 防微杜渐(二)

“登善何在?”

太宗素来喜好书法,对当世之书法大家,每多**信,前有虞世南,后有褚遂良,但消有宴饮,总会叫他们前来侍奉,不过么,**信归**信,却甚少升这些书法家的官,无他,一者朝中贤良大臣比比皆是,二来么,太宗也就只是将这些书法大家当棋、琴侍召之流看待罢了,正因为此,褚遂良在朝任职都已近二十年了,却依旧仅仅只是个起居郎而已,官位卑微得可怜,而今,乔良居然如此大幅篇章地弹劾褚遂良这么个小官,还真叫太宗很有些纳闷在心的,也自不会急着对乔良之所述加以置评,而是狐疑地点了褚遂良的名。

“微臣在!”

起居郎之责乃是记录朝中大事,每逢大朝之际,总能跟着上朝,当然了,只有列席的份,却是断无参预朝政之权力,也只能站在殿外,当然了,离着大殿并不算远,时值太宗开口点了名,当即便见褚遂良慌乱地从殿外匆匆而入,一头便跪倒在了御前。

“乔卿家弹劾尔诸多违制之事,尔可有甚要说的么?”

太宗明显有着想开释褚遂良之心,不单问话的声音里毫无责备之意味,更是将乔良弹章里的“不法”一词悄然替换成了“违制”。

“陛下明鉴,微臣行事或有些孟浪处,然,绝无自外朝廷之心,微臣惶恐,微臣惶恐。”

褚遂良本就是个极其精明之辈,尽管处在骤然被参的惊骇之中,可还是敏锐地听出了太宗息事宁人之心意,心中顿时大定,赶忙顺着太宗的话头便自我辩解了一番。

“嗯,朕看你平日行事也颇沉稳,当不是胡作非为之辈,个中或许是有所误会了的,罢了,朕就不计较了,尔且须得多收敛些,莫要行差踏错了方好。”

太宗有意包容褚遂良,加之也不以为似褚遂良这等小官能掀起甚风浪,罢不罢免的,都是那么回事儿,这一听褚遂良如此说法,顺势便要就此将此事搁置了去。

“陛下圣明,微臣知错矣,自当牢记陛下教诲,再不敢稍有放纵了去。”

太宗的金口这么一开,褚遂良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紧赶着便称颂了一番。

“陛下,臣有话要说!”

就在群臣们都以为此事将就此揭了过去之际,却见陈子明昂然从队列里闪了出来,朗声禀了一句道。

“爱卿有话只管直说,朕听着便是了。”

太宗万万没想到陈子明居然会在此际冒出头来,不由地便是一愣,不过么,很快便又回过了神来,和煦地点了点头,语调平和地准了陈子明之所请。

“陛下明鉴,臣以为褚大人所做所为已偏离为臣者之本分,实不可轻纵了去,所谓防微方可杜渐,今,我朝承平已久,奢靡之气渐生,更有不少虞吏操纵官司,上下其手,坏我朝纲,若不早做惩戒,却恐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实不可不慎矣,还请陛下三思。”

此番弹劾褚遂良,既是与魏王联手的第一案,也是他陈子明向长孙无忌亮剑之时,自是不可能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去,再说了,褚遂良虽官位卑下,却是长孙无忌最为信用的心腹手下,打掉其,便是断了长孙无忌一条胳膊,而真正的意义却并不在于此,陈子明要的是将长孙无忌逼将出来,不给其沉在水中耍阴谋的机会——满朝武都知晓褚遂良乃是长孙无忌的心腹,他若是不出手,坐看褚遂良**下去,原本依附于其的大臣们显然会与其离心离德,出手?那更好,当场将其面子彻底削了去,看他还能如何装善良!

“唔……”

太宗虽是有心为褚遂良开脱上一番,可也不好当面驳了陈子明的面子,毕竟褚遂良不过是伶人一般的**臣而已,而陈子明却是不折不扣的社稷干才,又是自家女婿,孰轻孰重自是不消说了的,问题是就这么处置了褚遂良么,太宗又有些舍不得,沉吟了好一阵子,也愣是没能下个决心。

“父皇明鉴,儿臣以为陈大人所言甚是,褚大人流连**之作为大失朝廷体面,肆意篡改献便是渎职,至于为人关说官司,更是历朝历代之大忌也,官场**莫不始于此哉,倘若轻纵了去,却恐后患无穷也,为社稷故,儿臣恳请父皇下诏彻查此獠,以正朝纲!”

李泰可是与陈子明约好了,此番要共同进退,狠狠地阻击长孙无忌一把,而今,陈子明既已按约站了出来,他自是不甘落后,也不等太宗有所决断,便已是昂然从旁大步行出,朗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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