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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游龙戏唐-第119部分

小说: 游龙戏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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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明不必拘礼,且自坐下好了。”

李治个性虽偏懦弱,可毕竟是宫廷礼仪训练出来的,这番答礼下来,先前乍然见到陈子明的慌乱已是就此平息了下来,应对间,倒也能见几分的温尔雅。

“谢殿下赐座。”

投向李治?那是断然不可能之事,概因此獠不单懦弱,还甚是寡情,这一点,从其前世那个时空里的诸多行事便可知根底——别看李治动不动就哭,看似多情之人,可实际上么,却是寡恩得很,长孙无忌、褚遂良如此费尽心机地将其扶上了台,最终却全都被其无情处死,至于对待身边人么,更是毫无宽仁之心,明知王皇后与萧淑妃都是冤枉的,却坐看二人被武后百般折磨而死,更有甚者,几个太宗来不及嫁出去的小公主全都被李治丢在了冷宫中自生自灭,不闻不问,也不为这几名公主择婿,任凭她们幽怨而亡,由此可见,一旦真让李治上了台,因着与李恪之间的关系,他陈子明也断难有个好下场可言,对此,陈子明心中自是有数得很,不过么,这等时分,陈子明却是不会将心中之所想流露出半分的,表现出来的除了恭谦,还是恭谦。

“子明在松州一战打得漂亮,小王可是神往已久了的,难得子明今日得闲,就给小王说说可好?”

李治到底还只是个少年,尽管受过严格的宫廷礼仪之教育,可依旧是孩童之心性,卜一落了座,便已是满脸期颐之色地望向了陈子明,兴致勃勃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殿下过誉了,松州一战能胜皆有赖陛下宏恩浩荡,更兼三军将士用命之故,下官其实不过只是顺势而为罢了,实无甚可多言处。”

这么些年下来,陈子明也算是参战过数回了的,可真说到独领一军纵横四方,也就只有松州一役而已,对那一战之结果,陈子明私下里也没少自得上一番,没旁的,凭着借来的五千余部落杂兵,能做到连战连捷,绝对是教科书般的经典战例,不管是谁处在陈子明的位置上,都不可能做得更好了的,至少在陈子明看来是如此,不过么,自得可以,私下里得意上一番也就是了,可拿出来炫耀么,那就未免有着显摆之嫌疑,陈子明自是不愿给人以这等印象,对于李治的要求,自然是敬谢不敏了的。

“呃……”

这一听陈子明满口谦逊的官样章,李治显然是有些不开心的,可又不敢说陈子明的不是,但见其可怜兮兮地巴扎了几下双眼,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长孙冲与褚遂良,显然是指望着二人帮着央求上一回的。

“子明过谦了,为兄可是曾听陛下点评过此战,曾有评语曰:子明布局胆大心细,于战略战术上已臻化境,若非韩威其人暗弱,此战本该全胜才是,对此,朝中诸多名将也皆深以为然,为兄等对此战之详情也都是神往已久了的,还请子明为我等详解一番可好?”

这一见李治求助的目光望了过来,褚遂良倒是想帮着说上几句,只是他官位低,这等场合下,却是不好多言的,倒是长孙冲无此顾忌,但见其正容朝着陈子明便是一拱手,客气万分地出言帮腔了一句道。

“是啊,父皇对此战可是极其欣赏的,每每在宫中说起,小王虽听过多回了,却都只是听个大概,于具体战事却是一无所知,子明就说说罢。”

长孙冲这么一帮腔,李治顿时便来了精神,满脸期盼之色地再次出言求肯了起来……

第179章 还得考验

呵,这厮还真就是个好战分子!

尽管这一世与李治的接触并不算多,可有着前世的记忆在,陈子明自是清楚李治其人个性复杂至极,既有懦弱无能的一面,也有对外战事强硬无比的一面,还别说,他在位之际,大唐在外事上一向强硬无比,敢有不从者,皆灭无赦,当真是战无不胜,一路横扫诸敌,就连素来号称最顽强的高句丽也在李治的手中灭亡了去,而这么些战事全都是李治一人之决断,并未委任于武媚娘,这等煌煌之战绩与其懦弱的性子形成了个极大的反差,后世史学家们往往对此极为的纳闷与不解。

“殿下既是想听,那下官就献丑了,是时,下官任茂州刺史已三载有余,惊闻吐蕃来袭……”

虽说不可能投向李治,可也万万不能将其得罪了去,否则的话,接下来的路可就要越走越窄了的,此一条,陈子明自是心中有数得很,先前不肯讲故事,那是谦虚,可在这等李治再三要求之际,再不肯说,那就不是谦虚不谦虚的事儿了,而是公然瞧李治不起了,这等蠢事,陈子明自是不会去干,所以他很是爽利地开了口,将松州一战的惊险处娓娓道来,也亏得陈子明好口才,一番述说下来,直听得李治与长孙冲皆是脸色变换连连,唯有褚遂良却是始终面色淡然,只是一双眯缝着的眼时不时地有着别样的精芒在闪动不已。

“下官见过司空大人。”

饶是陈子明好口才,将故事说得个舌灿莲花,可褚遂良却根本就不曾去听,正因为此,他第一时间便发现了长孙无忌的到来。

“舅父。”

长孙无忌这么一到,陈子明的故事自然是不能再往下说了的,对此,他倒是没啥意犹未尽之感,可李治却是明显不甘得很,朝着长孙无忌见礼时,那声线里赫然满是委屈之意味。

“殿下客气了,怎地如此热闹,莫不是老朽错过了甚了?”

长孙无忌平常见到李治时,都是一副爱怜的样子,但凡李治有所求,无有不应者,不过么,今儿个却是并未理会李治的委屈,笑呵呵地还了个礼之后,便即明知故问了一句道。

“好叫舅父得知,子明正说松州一战的故事呢,如此酣畅之一战,甥儿可是从不曾听过,可惜被舅父打断了。”

李治到底年幼,心底里藏不住事,快嘴快舌地便埋汰了长孙无忌一把,很显然,到了这会儿,李治的心思还没从故事里拔将出来。

“哦?子明啊,稚奴到底年幼,正值好学不倦之际,若有搅闹处,还请子明多多谅解则个。”

听得李治这般说法,长孙无忌这才将视线落到了陈子明的身上,和气万分地笑着,一拱手,和煦无比地致歉了一句道。

“司空大人言重了,晋王殿下聪慧好学,确非常人可比也。”

以陈子明之睿智,自不可能猜不到长孙无忌的全盘安排,不过么,却也并不以为意,无他,长孙无忌可以有拉拢之心,他陈子明同样可以有借势之算计,至于谁能笑到最后,那就看谁的手腕更加高明些了的。

“子明能这么想,老朽便放心了,呵呵,时候不早了,且就请子明一道去后院,好生热闹上一番可好?”

一听陈子明这般表态,长孙无忌的眼神里立马便有一道精芒一闪而过,然则却并未再往下深谈,仅仅只是笑呵呵地客气了一句之后,便即转开了话题。

“自当遵从。”

这一见长孙无忌这等一点即止的做派,陈子明心中自不免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可脸上却是一派的恭谦状,一躬身,便已是谦逊地应承了下来。

“好好,好啊,子明,请!”

长孙无忌显然对陈子明的态度很是满意,也没再多啰唣,笑呵呵地摆了下手,将陈子明等人都引领进了内院。

抓周之礼起源于三国,与其说是预测周岁男儿的将来,不如说是一种游戏而已,大体上与满月礼、百日礼是一回事儿,尤其是公卿之家,大多将此礼当成一种聚集亲朋好友们一看热闹一通的玩耍罢了,其实没什么人会将抓周的结果当真了去,也就只是热闹一番便算完事了,似此番长孙府的抓周,在长孙无忌的刻意低调下,压根儿就没什么外人参与其中,尽皆是府中人等在闹腾,热闹倒是热闹了,可也就是一会的功夫便完了事,过后么,李治当即便回了宫,而陈子明也没多留,同样请辞而去了,唯有褚遂良却是并未离去,反倒是随着长孙无忌一道去了内院书房。

“登善以为此子如何啊?”

长孙无忌明显极为信任褚遂良,压根儿就无甚掩饰之言,方才一屏退了侍候在册的下人们,便已是直截了当地奔了主题。

“心深若海,难测虚实。”

听得长孙无忌见问,褚遂良脸上的谦和笑容立马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然之色,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慎重无比地给出了八个字的评价。

“嗯,恰如其分,此子为人做事风格多变,确非等闲之辈可比。”

对于褚遂良的评价,长孙无忌显然是认可的,概因他自己心中对陈子明也是这般看法,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今日安排下这等试探之局。

“司徒大人之意是……”

褚遂良虽是奉命试探陈子明之虚实,可实际上么,他却是不愿见陈子明被长孙无忌拉拢过了的,没旁的,概因陈子明实在是太出色了些,武全才,若真到了长孙无忌麾下,哪还有他褚遂良立足之处,正因为此,褚遂良今儿个才会表现得如此咄咄逼人,就是想激起陈子明的反感之心,此际见得长孙无忌对陈子明也颇为拿捏不定,这便起了下眼药之心思,不过么,他却断然不会直说,而是作出一派迟疑状地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长孙无忌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难以下定决心是该继续拉拢还是就此出手打压,道理么,很简单,似陈子明这等有大能力之辈,若是能得以为用,自然是如虎添翼,可真要是为敌的话,那可不是件好玩的事儿,一旦出手,那就必须一举将陈子明置于死地,否则必有大患,此一条,长孙无忌心中自是有数得很,问题是陈子明早非吴下阿蒙,圣眷极隆不说,羽翼也渐见丰满,不是那么好打压的,真要出手,那也须得从长计议方可。

“再看看罢,姑且让稚奴与其多接触接触,看情形再定也不为迟。”

尽管心中一时半会难以下个决断,可长孙无忌却也并不着急,没旁的,就眼下太子与李泰之争虽激烈,却尚未到尘埃落定之时,长孙无忌自忖还有的是时间来判明陈子明的政治倾向,故而,他沉吟了片刻之后,还是决断先看看再说。

“大人英明。”

一听长孙无忌如此说法,褚遂良明显有些不甘之意味,但见其嘴角抽搐了几下,似欲再进言上一番,可到了末了,却愣是强忍了下来,也就仅仅只是称颂了一句了事。

“罢了,尔且着人多盯着点便好。”

长孙无忌显然不想再就陈子明一事多谈了,随口吩咐了一句之后,便即就此端起了茶碗。

“诺,下官告辞。”

这一见长孙无忌已是摆出了送客的架势,褚遂良自是不敢再多逗留,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便即就此退出了内院书房,自行打道回府去了……

看来得多加小心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长孙无忌与褚遂良如何议论陈子明,却说陈子明于回府的途中,也在思忖着今日长孙府一行的得与失,不想则已,这一想之下,还真就有些后怕不已,没旁的,别看长孙无忌似乎就是一不理朝政的闲人,可实际上却是太宗最为信重的大臣,他不放话则已,一旦在太宗面前诋毁陈子明几句,那后果可是不消说的严重,至少在如今,陈子明自忖是经不起其之打压的,一个不小心之下,闹不好已经营起来的大好局面便会一朝丧尽。

怎么办?虚与委蛇是必须之事,只是该做到何等之程度,却是须得好生琢磨上一番了的,无他,过犹不及耳,毕竟长孙无忌与褚遂良都不是蠢人,要想恰到好处地蒙住二人,显然不是件容易之事,一念及此,陈子明的心中不禁便是一烦——归根结底还是根基太浅了些,若非如此,陈子明又何须顾忌那么许多,问题是此事压根儿就急不来,毕竟罗马不是一天能建成的,终归须得一步步行了去方可,对此,陈子明自是心中有数得很。

“李治?嘿……”

默默寻思了良久之后,陈子明心中的躁意渐渐地平息了下来,思路也就跟着清晰了起来,一番思忖之后,还是决定先在李治身上做些章,能稳住长孙无忌多久便算多久,只消有个两、三年的缓冲时间,陈子明自忖必将能有与长孙无忌扳掰手腕的本钱,真到那时,鹿死谁手怕就不好说了的……

第180章 谦让的美德(一)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转眼间,中秋已过,两个月来,工部诸事一切顺遂,三州盐场那头的产量已然彻底稳定,三大盐场每月产能三十二万斤左右,尽管可以进一步扩大,然则陈子明却并不急于如此做了去,无他,烧碱等相关产业如今尚在规划之中,还不曾到上马的时候,若是精盐产量太过高企的话,闹不好就有滞销之可能,毕竟三州盐场的精盐只是关中以及山西、甘肃等周边各省而已,市场容量自然是有限的,盲目扩张产能无疑是件极蠢之事,陈子明自是不会这么做了去,故而,他的精力大部分都集中在了煤钢产业上,不单派出了大量的勘探队伍,对关中、山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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