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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贺熙朝-第86部分

小说: 贺熙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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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左右照看好大厅中的其他人,杨瑞寻了个借口也随着天不怕的身影跟了出去。

今日之夜静谧清肃,杨瑞虽不是容易感伤之人,但与今夜会客之场景勾连起来后,他的心情却出奇地与这夜色产生了共鸣。

天不怕的身影静静停留在院中一处小小的习武场旁。那片习武场杨瑞可记得清楚,正是他自己幼时苦缠了父亲杨敏三个月以后所建。说起来这么多年来杨瑞已经很少时间再在这里挥汗苦练了,此时看到天不怕的身影,仿佛记起了也是这番年龄时的自己。

不过,那种感觉却是不一样的。若说自己当时给人的感觉是一湖清澈的水,是深是浅一望便知,那这名动天下的天不怕却是令人捉摸不透的了,他更像是杨瑞从商人们那里听来的所谓的“大海”,看不透深浅,摸不清性情。

尤其是他此时垂首深思的模样,令杨瑞远远望去都心生敬畏。

“不知道先生……”杨瑞轻轻走近,停在天不怕身后一丈开外的位置垂首道。

“唔……嗯,你来啦?”

此时杨瑞的表情远比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更显狼狈。若是别人所扇,他定然不服,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一耳光的受辱讨回来才是;可眼下么,确切地说是他自己自讨来的巴掌——天不怕哪里是在垂首思索什么啊,他此时正在津津有味地将那半只猪蹄捧在手里不停地咋么着嘴啃着呢,两颊上残存着的油腥,在一旁点起的灯火照射下,还闪出了红润的光彩。

“先生……不知道先生唤我来此处有何吩咐?”杨瑞垂首,向天不怕躬身道。

“你不必如此拘谨。”天不怕腾出一只手来冲杨瑞挥了挥,见杨瑞并无起身之意,暗叹一句“不好玩”,道:“我唤你来,自然是解答你心中的疑问了。”

“先生知道……不,不是,杨瑞心中并无……”杨瑞先是大惊,尔后慌忙否认,天不怕却不管他这一套,直接打断话道:“我不管你有没有疑问,有的话你就当是听解谜的,没有的话你就当听我胡扯的,如何?”

“先生的话怎能是胡扯……”杨瑞没有糊涂,对天不怕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只不过他尚需表现出来一些态度罢了。

“得了,我就直接说为何你今日见到的诸人如此……怎么说,诡异?”想了半天,天不怕觉得也只有这样一个词可以概括众人的行为了。

“不敢。”杨瑞再次垂首道。

“那就是诡异吧!”天不怕却不管杨瑞的反应,想了想,觉得若是与杨瑞采取对话的形式,说不定还要反复听他“不敢”“先生如何”的话,索性便自己直接说了出来。

“我们来乡城的当日晚上就遇到刺杀了。”

“什么!”杨瑞听闻此话陡然大惊,见天不怕面色全无戏说痕迹,难以置信道:“这个……不可能吧?”

“你是想说你为何不知道?”天不怕轻笑一声,道:“你若不信可于明日我们离开之后到花恨柳的房间里看看……”

“先生是说明天就要出发了?”杨瑞又惊声问道。不是他太大惊小怪了,只不过这接连两句话信息量实在太大。

“你且听我说。”天不怕仿佛也受不了杨瑞的一惊一乍,微微皱眉道:“你之所以不知道,一则是因为来刺者目标不是你,甚至也不是整个厢房的人,而只是其中的几人罢了,范围小了些;二则此事过后也只有数人知道,为了队伍的安定,其他人我们都想办法瞒了下来。”

见杨瑞似乎又要开口问,天不怕再一挥手,道:“当然了,瞒住你也并非刻意为之,只不过是不想让你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大动干戈罢了……可以想象,若是第二天我们就告诉你遇刺的事,这两天整个乡城上下想必是乱成一锅粥了——杨简、花恨柳考虑到你初掌乡城不久,不宜大举调动,又因为我们料定这番刺杀以后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下一拨来……综合考虑吧,便自作主张没有告诉你。”

“谢先生与两位长老为杨瑞着想了……”杨瑞虽然心有不满,不过天不怕所说也是实情,自己尚未完全掌握城、族两方面的力量,确实不宜有大的举动。

“下面要说的就是今晚的诡异原因啦!”说到这里,天不怕嘿嘿一笑,道:“你知不知道困龙草啊?”

见杨武一脸迷茫的样子,心中暗叹:真是难为你了!又道:“困龙草晒干点燃以后能够起到凝神安心的作用,一般少量用来安神,也可以用来充当麻醉剂,燃多了便有这迷烟的作用啦,可以在不知不觉*人迷晕状若死狗,说起来可谓是有利有弊了。”

“难道那日整个厢房便是被这困龙草所害?”杨瑞当即问道。

“不错,”天不怕点点头道:“今日在场之人有暴食者,一部分便是受到这药的影响,困龙草初燃时并无明显味道,可是燃烧过后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这却没有什么稀奇,更稀奇的是凡被困龙草祸害之人,自清醒后可以滴水不沾而不觉饥饿,直至二十四个时辰后会陷入一场饥饿难耐的状态,出现暴饮暴食,所以……”

“原来如此!”杨瑞听此脸上紧张顿无,心中想到:原来并非是因我而起……

“您方才说一部分?那也就是说……”

“嗯,还有几个人是在装了。”天不怕笑道。

“装?”杨瑞甫一听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想了想便也释然了。“是不想令同伴难堪么?”

“嗯,这份心思也足以令人欣慰。”天不怕点点头,仿佛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道:“你不用担心你父亲的事,那边都知道,且安心经营好乡城便是。”

“那边”自然是指的熙州城了。杨瑞最关心的莫过于此,此时听到天不怕讲出,当即喜难自禁,躬身拜谢。

“却不知,两位长老与雨晴公主属于这两者中的哪一列?”鬼使神差地,杨瑞难捱心中好奇问道。

“这个啊……”天不怕低头想了想,还不忘咬了两口肉,边嚼边道:“或许……是因为……嗯,是因为太累了……”

太累了?杨瑞讶然,这岂不就是第三种情况了么?

第一百零五章 越来越复杂

出了乡城一路向西行进,不出一天的时间便能进入西越。

按照佘庆原本的想法,在进入西越前的这一天时间里一定要好好地布置一番,免得到时候羊入虎口事事被动,一个不慎还有可能葬送了一行人的性命。

可是眼下,他却无心去处理那些事了,原本为他单独开辟出来的一厢马车,此时早已人满为患了。

花恨柳在,天不怕在,灯笼也跟进来了——关键是,黑子也在!

若说花恨柳、天不怕为何在这里,他还是知道其中缘由的,毕竟得罪人的事全是这师徒二人做的,灯笼么察言观色的能力倒是不错,一看苗头不对,也主动远离了那驾马车……唯一令佘庆不解的是,这黑子死皮赖脸地跑到马车里来做什么?之前不都是他当车夫的么?

正纳闷着,忽听前方传来杨简的一声呵斥:“白客棋,眼睛睁大点,什么路啊你就往上面赶!”

“咳……嗯,我来这里就为问清楚一件事:那日先生许我的条件可还算数?”仿佛是他自己也担心白客棋的赶车技术,黑子轻咳一声直接道明来意。

“什么条件?”花恨柳郁闷地回应。

也难怪他郁闷了,最近几天他见谁都没有遇见过好脸色看,好几次见着了花语迟,都险险被对方“负心贼”“登徒子”的话给骂死——他到底得罪谁了啊!

“这个……自然算数。”天不怕却不给黑子回答的机会,当即应允道。

“看来先生还未完全将这件事情处理好……”黑子见花恨柳仍是一副蒙在鼓里的模样,也料到此事现下说看来是着急了些,当即道:“不妨待几位统一了意见以后再给我一个准信儿吧!”

“也好。”天不怕笑笑,道:“那就在入越国前吧,到时候肯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最好不过了……”黑子点点头,又看了看花恨柳,见对方还是爱搭理不搭理的模样,轻叹一声闪身便离开了车厢。

“搞什么啊,话也不说明白些……”见黑子离开,花恨柳轻声嘟囔道。

“佘庆,韦正怎么说的?”此刻没有了黑子,车厢内便全部是自家人了,天不怕当即问道。

“对,那混蛋怎么说的?”花恨柳一听佘庆去审韦正了,也勉强一提精神问道。

“已经确定他确实是白玛德格派来的。”佘庆点点头,理了理头绪道:“也正如先生所猜,开始他接到的命令是杀了雨晴公主,见到先生您以后才改变主意要先杀了您的……”

“嗯,果然人不能太优秀啊!”花恨柳垂着脑袋若有所思道。

此番自吹自擂的话语令佘庆语气一滞,心道:古往今来恬不知耻的第一人恐怕就要落在先生名下啦……

“其他的呢?”对于已经七七八八估量的差不多的信息,天不怕不感什么兴趣,正如此前他所说,他需要知道的是之前不知道的消息。

“韦正否认白玛德格安排过第一次的刺杀。”说完,佘庆似乎言犹未尽,见天不怕点头方又继续道:“我自己的看法是他这句话是真的。”

“什么?”花恨柳大惊,“怎么可能?他当初可是自己亲口承认的。”这一点花恨柳不会记错,当晚韦正可是亲口将他们原本的打算、操作的过程都讲了出来的,怎么到了佘庆那里又出尔反尔了呢?

“哦?如何讲?”示意花恨柳稍安勿躁,天不怕眼光瞥到灯笼紧攥的双手,装作不经意地拉过她的手来笑问佘庆。

“先生,我说的第一次不是在马车上的那一次……”天不怕不理,佘庆却不能不理,当即苦笑着回应道。

“那是……”花恨柳想了想,当即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元宵节那次?”

“正是。”佘庆点点头道:“此事自先生交待给佘庆后,我一直没有忘记,所以这次也拿来问一问,反正也不过是两句话的事儿。”

佘庆口中两句话的事儿,花恨柳却是知道,这要是想从韦正口中知道这两句话的答案,不知道又花费了多少心思。心念到此,当即也是郑重向佘庆道:“辛苦你了!”

“先生……客气啦!”乍听花恨柳如此说话,佘庆尚有些不适应,“呵呵”一笑后继续道:“我从先生这里听说过当日遇刺的情形,注意到先生所说的一击而退,也就是说来刺之人并没有杀人之心,只不过是想警告一下先生罢了——当然,也包括杨将军和小姐。”

灯笼初闻别人当面称呼自己为“小姐”还有些不适应,挣开了天不怕的手扑入花恨柳的怀中,道一声“爹爹”便再不言语。

“哈哈!灯笼不必害羞,佘庆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信得过的,他叫你小姐,你以后便是小姐啦!”花恨柳心中一高兴,也开怀大笑起来。

“先生,您这是夸佘庆还是……”佘庆不禁想经历了昨晚那番诡异之后其实还不算什么,今日花恨柳的一系列反应才真正担得起“诡异”二字。

“你莫管他,继续说吧。”心中一阵失落,天不怕转向佘庆道。

“是,大先生。”佘庆得到吩咐,当即又道:“韦正的做派与那日显然不同,他这次是抱着必杀人的心思来的,在做法的沿承上说不过去。”

“会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呢?比如说开始的时候没有预料到花恨柳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这次却预料到了?”

“断断不会。”佘庆语气坚定地否认掉,这一点倒是令天不怕颇为满意。“目标不一样,虽然在后来韦正改变了刺杀目标,但是白玛德格给他的最初命令却是刺杀雨晴公主,而元宵节那一次我们还压根不知道有雨晴公主这一码事呢……”

“嗯嗯,不错,这一点比之第一点更有说服力。”天不怕点点头道,此话听在佘庆耳中却令他脸上一阵燥红。

大先生果然是大先生啊,早就看出来我第一点不过是牵强附会之说,通过肯定我的第二点说法来敲打我呢……佘庆心中暗暗想道。

“不过第一点也有补充说明的考虑在,起码起到了佐证的作用……你能考虑到这一点,看来是下了不少工夫啦!”见佘庆面露难堪,天不怕轻笑一声:想来是花恨柳太不负责任了罢,如此难为佘庆倒是不应该。

“佘庆谨记了。”听到后半句话,佘庆反而更加感动:大先生连批评的时候都如此照顾我,这如何不让自己心怀愧疚呢……

“说起来,韦正之前说过马车上刺杀的那次倒是与他有关,可也是白玛德格派来的人?”抱了抱灯笼,花恨柳抬头问佘庆,却看见天不怕一双澄澈的眼睛里喷出愤怒的火,当即心中不屑:我抱的是我闺女,你着急什么用啊!

“与他有关没有错,却不是白玛德格的人。”佘庆是不清楚这电闪雷鸣间两位长辈发生了怎样的交锋的,只能按部就班地回答道。

“那是谁派来的?莫非是铁陀王或者银瓶王么?”

“正是铁陀王。”佘庆答道。只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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