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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贺熙朝-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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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的?”牛望秋在一旁问。

“老死的。”

“终究是这样死的。”牛望秋叹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畅意了许多,他边叹气,边直接出了客房,想来是去走一走,静一静了。

“葛尔隆没来得及动手?”杨简等人从花恨柳那里听到了当晚双方的交易,既然说拨云是老死的,那岂不是说当初葛尔隆要“剥皮抽筋,千刀万剐,断股去髀,油烹卤腌”、要“饮其血,食其肉,吸其髓,碎其骨,挫其灰”的条件没有达成么?

“完全来得及。”佘庆在得到这一消息时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据说,葛尔隆是在拨云死前的三天回到王庭的,只不过回去之后却一直没有动手……”

听得佘庆这般解释,众人无不唏嘘,花恨柳更是满脸毫不掩饰的得意模样,心中暗想:看来自己总算没有被那蠢驴白踢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抢亲是门技术活

独孤断对于“抢亲”从小便可谓便是耳濡目染的——这倒不是因为他周边的人都是靠着“抢亲”成家立业、传宗接代的,而是因为他所在的化州自古就有抢亲的习俗。

抢亲无非是从两种人手里抢,第一种是从姑娘父母手里抢,这个时候针对的对象便是姑娘父母一方,原因或许是姑娘父母不同意两个人好,所以既然谈不拢,那就要下手快了;第二种是从情敌手里抢,这一种又分为情敌知情与不知情两种情况,不知情的自然好对付,敌在明我在暗,只要出其不意往往便能达到目的,知情的稍稍麻烦一些,最后比的总归是拳头,是实力,这时候能不能抢得成那便不好说了。

听花恨柳问自己会不会抢亲时,他话虽未出口,不过心中早已得意起来,稍稍的还带有一些不悦,心想分明你知道我是化州人为何还要明知故问呢?

不过,待他看到花恨柳嘴角微翘时,长久以来在刺杀中锻炼出的危机感却令他心头一冷,立即又想到:若只是随口问问,花恨柳必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有此番闲情逸趣,他此时问便意味着必有下一步的打算……联系到一路上听说的笛家小姐嫁到饶州孔家的消息,独孤断心中笃定花恨柳之所以这样问,便是要在这件事情上动手脚了……

紧接着独孤断心中又是一惊:为何偏偏不问别人却问自己?难道说他说去“抢亲”,那去执行这件事的人选便是自己么?不行!虽说自己对“抢亲”一事较熟,可那毕竟是习俗,既然是习俗,那么自然就不会真刀实枪地砍杀,也不用什么暴力手段便能达成——去抢笛家小姐的亲,不动手能完成吗?

或许别人能完成,但自己还真没有这样抢过……一定不能答应!

到了此刻,独孤断忽然对自己天生口吃一事颇为骄傲了:幸亏自己嘴慢,若是像佘庆那般利落,这时候肯定就主动钻进套子里了!

“不……不会!”虽然有一些昧良心,不过他还是咬咬牙,垂头应了一声算作是对花恨柳有个交代了。

“哦……不会啊!”花恨柳听到独孤断的回答并没有显得意外,反而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转身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热闹的街市,看街上有卖胭脂水粉的,有走街串巷卖小玩意儿的,还有脚步匆匆手执一匹匹艳丽布料穿梭其中的,心想也不知道牛望秋跑到哪里去自在了,自己想来也应该抽出时间陪两位佳人好好逛上一逛才是……

“要抢亲么?我去!”杨简却不知道花恨柳心中的打算,一听花恨柳问独孤断抢亲的事,立即便明白了这是如何一件趣事,当即便向花恨柳道:“这个差事交给我吧,我一定能够做好!”

“咳!你……另有安排,这件事情不需要你去做。”经杨简这般一扰,花恨柳回过神来,不理会对方怨恨的眼神,依旧笑着看向沉默的独孤断。

原本独孤断以为花恨柳在听到自己说“不会”后至少也应表现出三分惊讶的模样,不过垂头时他悄悄抬起眉角瞥了一眼当时的花恨柳,发现他对方似乎并不怎么意外,这让他心中尚存几分侥幸的同时,也存着几分不安。但是这份不安很快便被杨简的自告奋勇“平抚”下去,毕竟有兴趣去做的事情才能做得好,既然杨简乐意去做,那必然比着自己这种心存抵触的人去做要顺利得多。

这种小念头在他心中并没有存留太长时间,随着花恨柳那句否定,独孤断的心口也跟着提了起来:莫非说,他已经吃定了自己必然会去做这件事么?

这是一个可怕的念头,可怕到当独孤断心中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再听到花恨柳说出“不会?正好可以学习一下”时,竟然下意识地点头,认为他说的极有道理!

学习一下,也便等同于“你去做”。

等独孤断反应过来时,杨简怨恨的目光已经调转了方向,凶光毕露地朝他看了过来。

“好了,现在就去准备一下吧,你与佘庆他们一道出发,到了关、饶交界的地方时再动手不迟。”根本不给独孤断反驳的机会,花恨柳向佘庆使了个颜色,佘庆便极为配合地拉起尚从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的独孤断,招呼一声温故,三人一道出了门去。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眼看着明明一件乐事却让花恨柳给搅了,杨简心中气急,站起身来就要让花恨柳给她个说法,不过好在雨晴公主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将她半起的身子又拉回了床沿。

“花恨柳不让姐姐你去,自然是有他的想法的。”雨晴公主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件事上花恨柳会如此安排,不过细想起来花恨柳似乎也没有怎么胡来过,一边拉回杨简,她一边转向花恨柳道:“你倒是先给大家说说,为何让独孤断去啊!”

为何让独孤断去?难道说“就是为了留下你们陪着我随便走走”?花恨柳便是有此心也没此胆。因此在听到雨晴公主说让他解释解释时,不禁有些慌乱,好在他脑袋转的并不慢,故作沉吟后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第一,这里的其余人都不能去。”扫了一下仍在客房中的几人,天不怕、灯笼是小孩,杨简、雨晴公主是女眷,黑子至今仍然行动不便,他自己么……是有家室的人,这样看来似乎让独孤断去相对于众人来说是非常合适的了。

“第二,他先天的条件非常好。”这是花恨柳用来说服自己“方才的决定很睿智”的最充分的理由,所以说起这点来时,他不禁将背挺了挺。

不料,他认为最充分的理由却引来了杨简的一声冷嗤:“他说话……”

“嗯,这是最突出的优点!”仿佛没有明白杨简所指何事,花恨柳郑重点头应道。

“可是去了以后……交流,交流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么?”杨简心中一阵无语,不明白花恨柳究竟是真不懂自己的意思还是故意装作不懂。

独孤断有口疾,说起话来不利落,与人交流起来会很麻烦——说不定他尚未开口,别人一见他堵在路中间,几轮齐射便将他射成刺猬了!

当然了,这些话杨简是不会说出来的,像“射成刺猬”这等凶狠的诅咒她也是不忍心去想,但是事实便是这样,独孤断去仍然不合适。

“交流?若是你去,怎么交流?”花恨柳微愣,不明白这事关“交流”什么关系。

“我知道!”不等杨简回答,灯笼便抢先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此路过,留下姑娘来!”她人虽小,不过模仿起来却是有板有眼,看得天不怕呵呵傻笑,更是惹得雨晴公主一阵打量花恨柳,似乎是在问他:这也是你教的?

杨简虽然不说话,不过花恨柳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八成这位杨大小姐也是这样想的。

“就因为这个,你觉得独孤断做不成?”花恨柳反问杨简。

“自然是做不成!不信你将他叫回来,我们俩比比谁说的更溜。”杨简不满道,心中更是腹诽:什么时候自己在花恨柳心中竟然连说话都比不过别人了……

“不用喊他回来我也知道他说得不如你溜……”

“这还差不多……”杨简心中稍稍舒服一些,不过紧接着她便想到花恨柳这话明显是还有后半句才是,马上开口问道:“所以呢?”

“所以?”花恨柳微愣,随即摇头笑道:“可是我仍然相信他做得好。”

“你……”杨简这次可是真坐不住了,在她看来,花恨柳摆明了是想故意气她、调侃她,分明自己的道理说得通,他也承认是这个理儿,可是仍然不肯改变主意,这不是故意和自己对着干,又是什么呢?

“那个……我觉得花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这样呢……”正当杨简怒火难抑时,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黑子适时道。

若是别人出声,比如说天不怕,杨简这时候肯定眼睛一瞪直接一句“闭嘴”就给堵回去了,不过黑子不同于天不怕,首先他一直在旁边,之前可以说与杨简没有什么交流,所以杨简自然不好突兀地将迁怒于他,再一个,黑子与雨晴公主的关系她又不是不清楚,可以说杨简可以吼花恨柳,吼天不怕,吼佘庆、独孤断、温故乃至灯笼、牛望秋中的任意人,可是唯独不能吼雨晴公主和黑子……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便是因为她与雨晴公主这种微妙的“姐妹”关系了。

“他能有什么意思?”虽然不能不对黑子保持敬意,但是也不耽误杨简将不满指向花恨柳。

“花先生大概是想说,不同的人处理同一件事,会有不同的做法吧……”说着,黑子微微一笑,解释道:“若是我去,怕是也会用相同的办法,先去交流一番,若交涉不成再动手不迟……独孤断,根本不需要。”

“不需要?”杨简纳闷。

“他擅长做的本来就是不出声的事情,抢亲自然也可以这样做,沉着脸、闷着声,直接闯出将人掳走,也是抢亲的一种方式啊……说实话,我倒是觉得他这种抢亲才是真正的‘抢亲’!”黑子说起独孤断来,并不怎么吝惜赞美的词句。

“那……那杀人呢?他那性格,谁若拦他,他哪里肯周旋?”从黑子的话听来,杨简在心中已经认同确实由独孤断去做更合适一些,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地步,她又岂能轻易认输?

“这就看他什么时候动手了。”黑子摇头示意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若是杀关州的人,或许会引来笛家小姐的反感,不过我方才听花先生说要在关、饶交界的地方动手,应该便是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吧,毕竟杀起饶州人来更划算一些……”

“不错,不错,正是这个道理!”花恨柳连连点头,心中更是暗松一口气,“怎么样,你以为抢亲那么容易么?这可是一门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呢!”

一边语重心长地训斥着杨简,花恨柳一边悄悄地向黑子竖起了大拇指。

第三百三十五章 桥,桥上和过桥的人

佘庆说由临江城到孔城需要三天的时间,而按照如今笛家送亲的队伍的速度来算,真正花费的时间却要比着三天还要长一些。

或许长一倍也说不定。

这不是说因为道路崎岖坎坷,实际上若是将两座城之间的路线在地图上标出来,将会是一条非常笔直的线!而之所以在两州州府之间修这样一条笔直的官道,便是为了便于一方遭到攻击时另一方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救援。

难道说修这一条路的时候双方就没有考虑过万一有一天反目成仇,不是同样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直插心腹么?这个当然是有所考虑的,便是至亲之人也有拔刀相向的时候,更何况两州之前只是因着利益而走到一起的?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所以这条路上的关卡、据点比着一般的官道要多出两倍以上,如果通过之人没有双方共同签字的文书,是休想从此路过的。

当然,仅仅是这些小手段并不能真正地起到拒敌的作用,大军当前,便是有再多的据点、关卡,若是不能短时间内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也不过是纸糊的窗户一般,一捅便破。

战时真正起到大作用的,是一架架修在沿途的浮桥。

正常来讲,南方的天气比着比方要暖和许多,雨水也更加充沛,河湖水道更是如蛛网一般密布。北方很少有地方有着与南方相同的密集的河湖,水道或许有几条——天气变冷后河道上冻,尤其是关、饶所在的地方更是偏北,冰层往往厚达三到五尺,走在上面与走在路面上并无差别,这个时候过不过桥又有几分的差别呢?

在别处,或者是放到别的河道上那自然是没有差别的,不过纵贯在关、饶之间的这条河道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便是在寒冬时候也仍然奔流不息,不知道多少代活了一辈又一辈的老人都从未见过它结冰,更别提什么有厚达三五尺的冰层了。

这条河道被称之为“动江”,动,与“静”相对,是事物的两种状态,不论何物永远都只能在这两种状态中选择,要么选择动,要么选择静,可以有一时一刻的变更,却不存二者兼顾的占据。

名为“动江”,它便是动的,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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