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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我生了,你随意-第42部分

小说: 我生了,你随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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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回房间?”

“你不吃了?”

“先吃你。”

“……先吃饭。”

“好。”

“呃……”关虫傻了,她只是缓兵之计,但是柏良佑就来个顺水推舟。

这顿饭关虫吃的十分慢,恨不得一根一根面条的吃,柏良佑早就吃完,抱臂在一边看着关虫吃,关虫更觉得压力巨大,抬头学啾啾傻笑,“你别这么如狼似虎的看着我,我……消化不良了。”

柏良佑看关虫借着吃面不住偷偷看他,他站起身,“你慢慢吃,吃完叫我,我们再做。”看关虫瞪圆眼睛他笑着去书房。

柏良佑并没有什么工作需要办公,只是客厅和卧室都是关虫出入频繁的地方,又不能打扰关雎睡觉,他只能在书房呆着。柏良佑拿起一支烟点燃,他已经开始控制吸烟量,只因为关虫说,“吸烟对身体不好。”但是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时刻柏良佑很想抽烟。

烟在指间燃烧,他偶尔放在鼻端轻嗅,把那些有害物质呼吸进肺中,那份文件躺在办公桌上,似是嘲笑这刻的柏良佑,看吧,明天你就知道你在她心中有多少分量,也许明天你才会真正认输。

柏良佑狠狠吸一口烟,来不及咽下,被烟呛到,他伏在桌面上剧烈呼吸,耳边还是父亲的警告,“这次的投标是尙品扭转前段时间低迷期的转机,而且是个不错的提炼机会。”末了,柏振乾意味深长地说,“听说关虫在你姑父公司也是负责这个投标方案的,男人该做什么,不需要别人告诉你,什么该做,做了什么是愚蠢这些你应该都知道。”柏振乾什么都知道,只是他没有点穿。

关虫手里面还端着茶水,听到柏良佑的咳嗽声,她想要推开门走进去,但是她闻到烟味,也许柏良佑现在并不想看到她,关虫端着茶水把门重新关好,这才转身离开。

一扇门,两个人,一个坐着不动,一个转身离开,她不知道他在等她,他不知道她的害怕,所以两颗心只能越走越远。

柏良佑很晚才进房间,隔着被子紧紧抱着关虫,关虫也没有睡着在黑暗中任她抱着,听到柏良佑说,“关虫,我们该怎么走下去。”关虫脑袋在他胸前蹭蹭,柏良佑以为这么抱着她让她不舒服,放开她看她是否醒来,确定她还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柏良佑双手枕在脑后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56

几天之后是公示中标结果的日子,这天柏良佑还是如往常一样起床,他现在给关雎穿衣服的速度已经不亚于关虫,相比较而言,关雎更喜欢柏良佑给她穿衣服,因为这父女俩的审美观竟然大同小异,而且柏良佑对待关雎穿什么特别包容,关虫撇撇嘴,“慈父多败女。”柏良佑把关雎从床上抱下来让她自己去洗刷,“关虫你是在吃女儿的醋?”

“吃醋?我喝酱油呢。”关虫就率先走出房间。

吃过饭柏良佑送关雎去学校,在他们出门的时候,关虫叫住柏良佑,“下班你接我下班吧,我们去个地方。”柏良佑点点头。

柏良佑送关雎去学校之后并没有去会场,而是在办公室等着,看着手上表缓慢走过,手表重新修过,时间也精准很多,柏良佑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时间滑过表盘,一点点消失。

十一点半,助理打来电话,柏良佑接起电话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最后轻声嗯一下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助理挂了电话,同一团队的其他人问,“柏总什么态度?有没有发怒?”

柏良佑的助理张望也很疑惑,“柏总没有生气,连语气都很平常,就像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这次真是和成功失之交臂,差十万,尚氏怎么能比得上我们……”

张望若有所思打断同事的话,“这话在我们之间说说也就算了,别在柏总面前说,失败就是失败了,是我们技不如人,怎么能找这样的理由。”

柏良佑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十二点整,中午时间,吃饭时间也是上班族中认为最幸福的时候,她还是坐着不动,这样的结果不是早就在他的预料之内吗,但是这样的结果真实的展现在眼前的时候,柏良佑知道自己有多可笑,他在关虫心中有什么地位可言,利用物就该有被利用的价值。

在他把文件放在关虫能看到的地方的时候,柏良佑就想到这种可能,只是当时只是占百分之五十,另外的百分之五十被他自认为的美好占有,现在是百分之百的事实,柏良佑输了,他失去的不仅是这个项目,更重要的是关虫,他对关虫的信赖,他承认自己有些失望了。心里面反而长长舒一口气,他试过了,起码不会遗憾,不得不说,在把文件放在桌面的时候,柏良佑十分矛盾,她想要什么就帮她得到吧。

关虫一直在办公室等着,其他同事已经全部走完,她不确定柏良佑是否会来接她下班,尤其是这样的结果,是她不够光明磊落,她还是利用了柏良佑的辛苦结果,她看了那份文件,修改了标书,得到了这次的合作案。

五点二十五分,下班时间过了二十五分钟,关虫再次看向门口,还没看到柏良佑,她确定他应该是不会来了。收拾东西踢踢踏踏出了办公区,电梯门打开,柏良佑站在电梯内,看着关虫,微笑着对她伸着手说,“我在楼下等了你二十五分钟。”

关虫也对他笑着说,“我在楼上等了你二十五分钟。”

上了车,柏良佑问,“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关虫深呼吸一下开口道,“我们去我妈的墓地吧,我很久没去过了。”说完就歪着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柏良佑也一言不发地开车,车子行使很久穿过树林之后停下来,关虫推开车门下车对他说,“柏良佑我们一起上去吧。”

柏良佑推开车门跟着关虫身后,他们一级一级往上爬,关虫低着头走在前面,柏良佑无声跟在后面,心情十分复杂,他还记得那段时间关虫没有从失去关玉萍的痛苦中走出来,她整夜的做恶梦,几乎不能安睡,柏良佑晚上只能抱着她,关虫就嘤嘤哭,说她想妈妈了。

在某个晚上,在柏良佑耐着心情给关虫讲了几个故事她还不能睡着之后,关虫突然搂住柏良佑的脖颈说,“柏良佑,你和我做吧,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求求你了。”柏良佑想要分辨她的真实想法,虽然他们在一起已经有段时间,虽然他有几次都要把持不住,但是他都没有碰关虫,如果他们没什么结果,他唯一能给关虫的也就是没有身体伤害。

关虫看出来他的犹豫,颤抖着双唇印上他的,不甚熟练的研磨,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逃避着所有的现实,“关虫你冷静点。”柏良佑试图拉开她,但是关虫泪流满面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地说,“你不想要我吗?”

想,十分想,柏良佑低头夺取她的呼吸,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其自然许多,柏良佑知道她是第一次,所有格外轻柔,关虫不哭不闹安静躺着,睁大眼睛看着伏在自己身上流汗的柏良佑,突然就咧着嘴巴笑了,她不笑还好,这下把柏良佑吓坏,拍着她的脸颊让她清醒,关虫没头没脑说,“柏良佑有人陪着的感觉真好,很感谢那个人是你。”那时候的柏良佑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一个女人愿意把第一次给你,那并不是她的一时头脑发热,而是她愿意让身心合一地爱你,只是你不懂。

那次柏良佑体会到关虫的紧|致,关虫表现的很生涩,躺着一动不动,但是柏良佑贯穿她时候,她眼底的怅然若失还是那么清晰,所有结束之后柏良佑就起身去浴室,她的眼神太过无畏,冷寂的让他害怕。

那段时候关虫不再去酒吧也很少去学校,更多的时间是在柏良佑住的地方,学着做饭学着等着他下班然后两个人一起吃着并不美味的食物,关虫的心情渐渐好起来。

直到一个电话破坏这一切,那天柏良佑在洗澡,关虫在卧室自己玩,电话响起她接起来,她还没说话就被对方截断,“良佑,你和关虫在一起?如果她知道她妈妈是我推下楼的会怎么样你想过没有,你……”后来柏蔚然又说了什么关虫都听不到,她脑袋中重复回荡着两个信息:是柏蔚然把妈妈推下楼的,并不是警方说的关玉萍精神失常失足跌落;另一个就是柏良佑竟然知道,他知道是柏蔚然做的,但是柏良佑什么都没说,这段时间他的陪伴,难道就是在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还是对她的怜悯。

柏良佑从浴室出来,提醒关虫去洗澡,关虫拿着他手机问,“柏良佑,我妈妈是怎么死的?”柏良佑擦拭着头发不明所以问,“怎么突然问这个?”关虫拿着手机冲着他扔过去,“骗子,柏良佑你骗我,你早就知道的,你没有告诉我,看着我像傻子一样信赖你,你是不是很得意,看吧,你们柏家人把我们母女耍的团团转。”

晚上十一点多,关虫穿着睡袍一个人奔跑在马路上,惹来许多人的目光,她也不在乎,她那刻体会不到别人的目光,她快被自己被其他人逼疯。

她走了很久,脚上已经出了水泡,她还是听不下脚步,她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这块墓地,时间已经是凌晨三四点,关虫靠着关玉萍的墓碑坐着,抱紧双腿,喃喃低语,“妈妈,你告我应该怎么做,他们都骗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太笨,你看不下去了,所以你也不要我了。”

那天是柏良佑在这里找到她的,关虫醒过来的时候柏良佑就坐在她身边,她身上搭着他的衣服,而两个人头发上都是早晨的露珠,关虫站起来就走,柏良佑拉着她,“你先穿上衣服,别着凉。”

关虫抬手给柏良佑一巴掌,“柏良佑我讨厌你,我不想看到你,我恨你,别人怎么对我我不在乎,但是你不能这么对我,就算告诉我没什么用,但是我不能像个傻子一样活着,我不愿意被所有人骗着,她是你姑姑所以你帮她瞒着,我不怪你,你走吧,别再让我看到你,我真的会恨你的。”柏良佑只说了三个字,“跟我走。”关虫摇摇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柏良佑你让我觉得自己罪不可恕。”

柏良佑想不到几年之后,关虫会在同一地点对他说什么,是说恨他,还是说原谅他,或者是宣告他的价值已经用尽。

两个人在关玉萍的墓碑前站好,关虫认真看着墓碑上和自己相似的脸,关玉萍年轻时候十分漂亮,而关虫自认为只有关玉萍八分美丽,而关玉萍四十二年中,二十二岁嫁给尚耀珏,二十三岁有了关虫,在三十三岁时候被丈夫抛弃,疯癫九年,最后落得这一方净土安息,这就是她作为女人的一生。

“在我离开的五年内,每年我妈妈忌日的时候我都会回来,给她送上一束妈妈最喜欢的百合,她生前一直不舍得买,不舍得对自己好。那五年那五次,每次回来我都想很多,第一次我还是恨,恨所有人。第二次,我是带着啾啾来的,那时候啾啾刚学会说话,她趴在妈妈的墓碑上叫奶奶,那时候我泪流满面,我本来也可以三世同堂,让我妈妈享受天伦之乐的,但是她没有。第三年,我是一个人来的,我在这里站了很久,我想如果我妈妈还活着,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康复,会抱着啾啾一起晒太阳,说着啾啾和我小时候的相似点。第四年,我带着啾啾来的,啾啾会给我擦着眼睛说妈妈不哭,第五年,我以为我能忘记所有事情,我已经接受我妈妈已经不在的事实,我能和啾啾生活的很好,但是为什么还是会遇到你,还是不能和过去画上句号,你不知道这五年我反复想,如果我们没有遇到该多好,但是有啾啾,我们就是遇到了,那是不能让时间倒回的。”

“如果我知道再次遇到让你这么为难,会让你这么痛苦,关虫,也许在商场那天我装作陌生人是不是更好。”五年之后,又另一个起点,本应该是另一个故事的开端,但是却依旧是旧篇翻开。

关虫摇摇头,“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娶我了?”

“没有。”柏良佑回答的果断,他认定的事情只会遗憾自己做的不够好,却不会后悔。

“关于今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柏良佑,我知道我今天这样做会让你失望,但是放在眼前的机会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的,你知道我等了几年,等了多久吗。”错了就是错了,关虫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她只想对柏良佑说句对不起。

柏良佑摇摇头,他要的不是对不起而她不想给,“从你提出嫁给我的那刻我就想到的结果,只是关虫,你想过吗,这只是可能,如果这个招标项目不能如你所愿让尚氏陷入僵局,你的付出值得吗?”

“不尝试我怎么知道是否值得。”

“所以你搭上了所有,包括我们的婚姻,包括我们之间还剩的那点爱是吗?”

“是,柏良佑,我做了就要做到底,我回不了头的。”

柏良佑叹口气说,“我知道了,很晚了,我们下去吧。”

“柏良佑,你能在我妈妈面前说一句爱我吗?”关虫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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