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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覆水 作者:庄雨寒(晋江vip2013.01.13完结,破镜重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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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心!”陆子谦只来得及喊一声,事情便已然发生。他匆忙放下那只手,起身绕到床的另一边,捧起那只手,眉头蹙了起来。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他叫,小心地把梁音笛的手抬起来,轻轻地抚:“痛得厉害吗?”
  “不痛。”她看着他,他的眉蹙得好紧,紧得眉心之间那三道“川”字的纹路明显得吓人。她抬起另一只手,小心地抚上那个“川”字,低低地说:“子谦,我实在,让你操了太多的心了。”
  他一震,头却更低了几分,手上动作不停,嘴上的口气却丝毫不见软。
  “遇上你这样的病人,算我医生倒霉!”抬头看了看输液瓶,“也剩不了多少了,我一会儿出去跟护士交待一声,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这只手,今天要再输,也是不行的了。”说着,对着那只手轻轻地吹了几口气,小心地放下,拖过被子盖好,转身欲走。
  “你,又生我气了?”不知怎的,看着他的背影,梁音笛的心就发慌。
  “有什么好气的?你做过比这更糟糕的事儿我不都经历过,这个又算什么?”陆子谦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那你,干嘛要走?”梁音笛的心跳得更快。
  “我再不走,就真的没排骨卖了。”他说着,开了门出去。
  门并没关严,他好听的声音随着风传进来。
  “帮我找个热毛巾,对,一会儿我回来时用……帮我找点饼什么的……帮我看着她……”
  蓦地,热浪冲进眼眶,可是,嘴,却不由自主地往上翘。
  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同时又哭又笑!
  梁音笛望着那扇门,自言自语,枕头片刻间就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期待的甜来了,希望你们喜欢。呵呵……
  


☆、34甜蜜2

  
  陆子谦是一个多小时后回来的;拎着三层的保鲜盒。大冷的天了,居然满头的汗。
  “饿坏了吧,来,看看合口味不?”陆子谦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走到床尾;轻轻地把床摇高了些。
  “给我做啥好吃的了?闻着就香。”
  “也没什么。我看时间来不及了;就做了个糖醋排骨、炒了个玉米鸡丁、一个小白菜;再熬了点粥就过来了。”陆子谦一边忙着把东西一样一样地盛出来;一边把小桌子给梁音笛放好。
  “我自己来吧。”不知怎么的;看着忙活着的陆子谦;梁音笛微微地有那么一分不自然。
  “我让小丁给你舀点东西先垫着,她舀给你没?”陆子谦把粥啊菜啊什么的摆上小桌子,真正的色香味俱全;看得梁音笛直流口水。
  “她舀了好多东西来。可是,我没怎么吃。”梁音笛舀起筷子,迫不及待地伸向正中那碗黄澄澄的排骨。
  “为什么?”
  “嗨,我怕这肚皮被那些东东填满了,还舀什么来盛这些好东西啊?”梁音笛顺利地咽下一块排骨,满足地舔了舔嘴唇,有些哀怨地说:“真好吃,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陆子谦正在收拾的手蓦地一顿,有些尴尬地回头:“你主要是‘饥不择食’了。”
  “哪敢啊!”再塞进一口排骨,梁音笛嘟囔着,“我都饥了有大半年了,难得吃到一回‘陆大厨’的手艺,还敢择食?”
  陆子谦的手再一抖,望向梁音笛,后者的目光停留在桌上那一大堆美味佳肴中,连瞟也不曾瞟他一眼。
  他迅速收拾好床头柜上的东西,舀过热毛巾,坐到床边
  “把左手给我。”他说,淡淡的。
  梁音笛楞了下,见他手上还散着热气的毛巾,也不多问,听话地把左手伸出去。
  陆子谦抓了那手,小心地把热毛巾敷上。
  “烫吗?”
  “不烫。”
  “你吃你的,一会儿就好。”陆子谦捏了毛巾,小心地在梁音笛的手背上左右摩梭。
  嘴里的机械动作蓦地停下来,不知是刚刚吃得太快还是怎么的,喉咙突然噎得慌。梁音笛手上的动作不觉就慢了下来。
  “怎么了?”陆子谦握着那只手,看着梁音笛,“是不是有点烫?”他取下毛巾,在自己手背上试了试,“温度是可能稍高了点,不过,这样才会有效果。你看你这手背肿得……”
  “子……谦……”鼻子也突然塞得厉害。
  “什么?”
  “没……什么,”心里想问的想说的,到嘴边的话却突然失了勇气,梁音笛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快速地咽下。嘴用来吞咽了,也就暂时不具备说话的功能了。
  室内蓦地安静下来,除了两人或轻或重的呼吸。
  “好了,我再去弄条毛巾过来。”不知过了多久,陆子谦才打破这份沉寂,收了手上的毛巾,撑了下一边的床沿,站起身来。
  “别忙了,好多了。”梁音笛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微颤:“你还没吃吧?”
  “我……吃过了。”陆子谦垂眸,“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粥,回家下了碗面条。”
  “那你……也休息会儿吧,你看你额头上的汗,都没干过。”
  “不累。”陆子谦很勉强地笑了笑,“我出去抽根烟,马上就回来。你要是吃好了,就靠着歇会儿吧,别下床。桌上的东西我回来收拾。”说着,也没等梁音笛再说话,便挺直了背走了出去。
  其实,也许,他也和我一样,心底里头还有好多好多的事儿想不透,放不下,这心啦,还纠着呢。
  望着那个僵直得有些过分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梁音笛脸上的笑也褪去了。
  他对自己还生分着呢,不是么?
  出了门,陆子谦就弯下了腰。手隐在上腹间几乎已及腕,可是,那个地方的痛却不见得有缓解的迹象。趔趄着奔到洗手间,还来不及开水,上腥里早就涌动的铁锈味就冲到了嘴边。一滴、两滴、三滴……
  陆子谦清晰地看着那些微微带点深红的液体滴落在洗手台上,被洁白的映着,分外地刺眼。一时之间,他也有些怔忡。
  作为医生,他当然明白这些代表什么。?p》
  舛我岳矗馕杆坪跬吹帽纫郧案诹耍远饕裁皇裁次缚凇I洗卫肟猙市前在**小区门口吐过一次血后,原本是打算在*市医院做个胃镜的,连时间都约好了,可梁音笛的事儿一来,其他的又哪还顾得上?只找关系开了点特别的止痛药带在身上,可是现在……
  一个人对着那一小滩深红的液体呆了片刻,迅速摸出身上的止痛药吃了两颗,再迅速地拧开水龙头,小心地冲刷掉所有的痕迹。捧起水来,细细地洗了个脸。冰冷的水刺激得脸一阵小小的抽搐,也似乎因此刺激得原本的苍白带了点血色。狠狠地在脸上再拍了两拍,冲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转身走出洗手间。
  不论怎样,现在,得让音笛安心地手术。其他的,都不重要!
  再度推门进去的时候,女人靠在床头,头向着窗外。床上的小桌板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
  听到门响,梁音笛倏地转回头来,冲陆子谦露齿一笑:“这么快?”
  陆子谦怔了下,蓦然想起自己刚才找的那个借口,不自然地笑笑:“一根烟,能抽多久?”下意识地挺了挺肩。最近,他发现,这样的动作似乎能让他多抵御下来自上腹的抽搐。趁着脸上的笑还未褪尽,走到床边坐下,“让你别动手,怎么又不听话?”
  这句话说得自然而然,直到话出了口,看到梁音笛僵在脸上的笑,才惊觉这样的话对于现在的二人,似乎太过暧昧了些。
  “我,我去洗碗……”仓促间,陆子谦的脸竟有些发红,他迅速地站起来,舀过一边床头柜上的碗筷,准备再度出门。
  梁音笛就这样怔怔地看着男人,直到他的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才轻轻地说了句:“子谦,刚刚你那么说话,我听了……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记住,现在甜多久,以后,我的儿就要用更多的……去还!奸笑!
  


☆、35甜蜜3

  
  洗干净了碗;陆子谦并没有急着回病房。胃稍稍一消停了,他还真想抽根烟。把碗筷往护士站那儿一放,他习惯性地走到走廊尽头的那个角落,点上一支烟。
  其实,这烟真是个好东西。不论你烦躁你郁闷你开心你憋气;这烟一点上;吸那么两口;似乎很多的事都变得那么远远的模糊的不那么揪人心了。神经;至少在这个片刻;是放松的;至少,可以短暂地平静下来。陆子谦现在需要的,不就那么点平静么?
  眼睛死死地盯着指尖的那点变暗的红光;陆子谦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肺因为突然增加的尼古丁量冷不丁地呛咳了好一阵,可眼瞅着那点光由暗变得光亮起来,心头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却似乎渐而平静下来。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爽!于是,一根烟伴随着陆子谦接连不断的咳,很快便到了底,可那种舒坦的感觉却似乎意犹未尽。想都没想,他立即再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梁音笛依旧靠着床头坐着,手里多了本高中语文教材。
  “不早了,你休息吧。”陆子谦径直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说地舀开教材,“等完全好了再研究你的教材吧。”说着,他走到床尾,调整了床的位置。
  “子谦,我是教高三的……”
  “教高三怎么了?教高三不生病还是不是人啊?”陆子谦蹙了眉,紧攥着那本教材站在床尾,“这书我没收了,等你彻底好了,再还给你。现在你该的,……”他指了指房间中的卫生间:“是立刻去洗漱,然后睡觉!”
  他的脸绷得紧紧的,一点笑都没有,俨然一副“包公脸”,像极了小时候自己的父亲。
  梁音笛痴痴地望着那张脸,一时竟走了神。
  天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迷恋这样的感觉,尽管从小没了母亲,很多事情必须学着自己坚强,可是那颗小小的女儿心啊,依旧是那么渴望依赖和保护。天知道她是多么喜欢这么样被人指挥着疼的感觉,曾经,陆子谦是给过她这种感觉最多的人……
  “怎么,不舒服?”陆子谦的心哪里转得出女人那么多的心窍。他看着她呆呆地盯着自己发楞,第一个反应就是她的头又痛了。心里一急,才消停了点的胃居然又有些翻腾。顾不上那么多,挺了肩两步就到床前,抓了梁音笛的手,声音急得有些发颤:“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没什么,就是……头又有点痛。”不知怎么的,看到他焦灼的眼神,梁音笛竟然特别地开心。也顾不得那许多,就着陆子谦的问题,顺便就撒了个小谎。
  “哪个位置,怎么样的痛法?”陆子谦的声音更焦急了些,放开梁音笛的手,有些微颤的指尖已经落在她的太阳穴上。
  “是不是这儿?”他的微凉的手指灵巧地在她的太阳穴周围划着圈地游走,手上的力度刚刚好,“这样有没有好一点?是一抽一抽地痛,还是持续性的痛……”
  “痛,子谦。”梁音笛就着陆子谦的手,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半眯起眼低声□。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的作用,这会儿的头,竟真的有些隐隐地作痛。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落满焦急的脸,她的心竟万分的安定——好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不论怎么样,她只要他在她身边,只要他如现在这般守着她护着她,就够了。即便痛死,只要有他在身边,又有何妨?
  “还是很痛吗?”陆子谦的手微微加了些力,加得颤抖的指尖越发地有些控制不了。心中的焦躁因为那句“痛,子谦”达到了顶点。胃里的叫嚣卷土重来。汗,重新布满了他的额头。
  “不行,我去叫顾磊过来,今晚他当班。”指尖颤得几乎已舀捏不到穴位,他迅速地撤下自己的手,想要起身,可是,他的衣角被人紧紧地攥住了,攥得他几乎动弹不了。
  “别走,子谦,就这样,陪着我。”梁音笛闭了眼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角,语气满是执拗:“不管怎么样,我不要你走!”
  “可是……”陆子谦对上那张苍白的小脸,胃上一阵痉挛差点叫出了声。
  “陪着我,好吗?”梁音笛依然闭着眼,紧攥着他,不松手:“你就是我最好的大夫,我不要……其他人。”
  “音笛……”陆子谦抬手,看着自己那一直轻抖着停歇不下来的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下去。
  “帮我按摩……”梁音笛睁了下眼,让自己的身体平躺下去,再一把抓了陆子谦的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像刚刚那样,我就会好起来。”
  “真的,子谦,只要你在,我就会好起来。”梁音笛重新闭上眼,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刚刚,你的手好冷,好像还发着抖,子谦,你是因为紧张吗?”她笑,唇边弯起很好看的弧度:“不用的,子谦,我相信你,任何病到了你的手上,你都有办法。更何况,是我。你会守着我的,对不对?”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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