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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一往情深的爱人-第9部分

小说: 一往情深的爱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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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
靳逸明动了动,然后,犹豫着拍拍我的头。
我假装睡意朦胧地在他腿上蹭了蹭,嘟囔了句自己都听不懂的话,顺手抱住他的双腿。
电话一直响。
阮晨茵!
我咬牙切齿地撕吃这个名字。
靳逸明终于坐不住了。他温温柔柔地掰开我的手,捧着我的头放在沙发上,起身去接电话。
我总是,不杀阮晨茵不足以解恨的。
电话里,靳逸明低声作了些安排,转回到仍在装瞌睡的我身边。
“杨柳,”他拍我的肩,“想睡就让谢波送你回家去睡吧。”
做梦。
我扯过他的手枕在脸上,闭着眼,声音含混地说,“不要吵,我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让我睡会。”
身边没了动静,我心里偷乐。
“要睡也不能这样睡啊。”终于,他无奈让步。
我想笑,只好偷手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抑制得意。
可能是想抱我,他的手伸进我的颈窝,身体弯下来时,我听见他“喛”了一声。
触痛腰伤了?
我不敢让他抱,只好藉着他的动作,假装被扰醒般,睁开惺忪的眼睛,迷茫看他。
“去里间睡吧。”他说得有些气喘。
我点点,肉麻撒娇,“那你要陪人家一起睡。”
“胡闹。”他喝斥我。
我不理,拉着他的手走进里间,将他推进那张临时休憩的小床上,伸脚蹬掉他的皮鞋,“往里去,不然我睡不下。”
“杨柳,”他气笑不得,“这是公司。”
“小猪叔,”我故意“叔”“猪”音连带,蹬掉自己的鞋子上床,将他往里挤,“你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纪兆伦心里还有我吗?”
我的话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失神之际,我已将毛毯盖在他身上,“算了,都说了不再提他,越提心情越糟。小猪叔,你陪我睡一觉,你以前也有说,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
靳逸明挣扎着还想说什么,我偎到他身边,将声音调得飘渺而幽远,“小猪叔,你给我讲个故事吧。考大学那阵,每天晚上,一到十二点你就不让我温书了,强迫我睡觉,担心我压力大睡不着,就给我讲故事,还是那种特幼稚的童话故事。逗得我哈哈笑,反而更睡不着。……。”
我的呢喃慢慢冻住了靳逸明的动作,牵着他的思绪往回忆隧道的深处走去,意识,渐渐淡漠。

听见他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时,我缓缓撑起身。
不是我的话有催眠作用,而是,严重缺乏睡眠的人,是他。
我拨掉电话线,把他和自己的手机调成振动,轻手轻脚地合上窗幔,给吴姐发短信,要她煲一钵参汤。
做完这一切,我无声无息出门。
极度小心翼翼、没弄出丝毫声响地合上门之后,我怒视阮晨茵。
她极不服气地回瞪我,“我是他的助理,没有义务成全你的缠绵。”
哈,她居然以为我会计较她刚才故意的打扰。

“阮晨茵,我给你机会的前提是你答应好好照顾他。”我阴森地说。
她有点意外,想了想,表情变得沮丧,“他的个性,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已经很尽心了,只不过,欠缺时间而已。”
我暗自叹气。阮晨茵没说错,如果她对他都不尽心,这世上就没有对他倾心尽力的人了。
可是,如果她和他之间可以抱怨欠缺时间,那我和他之间呢?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又该抱怨什么呢?
没得怨,因为,怨也没用。

“之前他做过胃切除术,加上,他的腿……,那事之后,身体垮得很厉害,所以,你不能单单只求个尽心就行。”我说得很艰难,“让你,住过去了吗?”
静了几秒,阮晨茵低了嗓音答,“没有。他说老宅里有罗姐,不用麻烦我。”
我压住心头悲喜,冷口冷脸地再次提醒她,“扔掉你的柔顺,那不能帮助你达到目的。他说有罗姐?你不会说罗姐和他妈的年龄差不多大,早就不适合照顾人了?换成是我,正好趁他这次摔伤理直气壮地住进去。阮婶婶,别怪我嘴毒,你今年已经三十八了,再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把他看护好,就算我还有机会给你,你也没有年华承担了。”
“你……”阮晨茵气极无语。
我懒得再多说,转身准备回靳逸明的办公室。
“杨柳!”她唤住我。
我侧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脚,刚才怕高跟鞋的碮嗒声吵醒靳逸明,所以,出来时没有穿鞋。经她一点,这才觉得只套了双薄袜子的小脚丫被冰冷的地板砖浸得透寒透凉。
“你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还是说不要你就不要?”她气不过我毒舌,怎么着也要找点回来。
“所以说,你还有够努力。”我轻飘飘踢回去,互搓着两脚丫子进了房间。

靳逸明醒来时,我正对坐在他的脚跟那头,安安静静看手机里的电子书。暮色从窗幔的缝隙里透进来,与外面办公间里一盏调到最小亮度的落地台灯遥相对应,为暗色调的房间平铺一层暧昧。
我和他的目光在惊人相同的感应中胶着。
“醒了?”我微微笑。
或许是场合太过于熟悉,他的表情很自然,惯性“嗯”了一声后,懒懒说,“杨柳,我要喝水。”
我把早已备好的保温杯递给他,一如从前地喊,“靳少爷,饭还是下床来吃吧?”
他“扑哧”一笑,跟着,回到现实,便骤然变脸。
我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去应和他的转变,只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的他,面容冷硬。
他猛然起身,也没接我手中的水杯,掀开毛毯,伸脚找鞋。可能是动作过急,他的身子晕眩般一滞,只手撑住额头。
我赶紧放了杯子跳下床,替他把皮鞋递到脚前。

“自己来。”他显得很懊恼,慢慢托着假肢放垂。
“还是我来吧。”我垂头,一边帮他把皮鞋套在脚上,一边声气幽怨地说,“总得有个人,给我存在感和价值感吧?小叔叔,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就在想,对你来说,我是最重要最宝贝的,可是,对……纪兆伦而言呢?”
我为这个名字总得出现而痛彻心肺。
靳逸明却因这个名字顿在那,不再拒绝我。
我象平常那样帮他系鞋带,扶着他站起来,摸了摸假肢和腿根的接合处,见他稳稳站那,没表露任何异常,这才放心放手。

“你还没告诉我,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自信。”他端详着我说。
“就因为他什么都没做,所以,我才觉得一切都变了,变得来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样了。”
我使了招太极。不然不行,从杨柳小镇回来之后我根本就没和纪兆伦联系过,唯一一次要他每天送花过来,也是叫吴姐转告的。当时她慒懂看我,说她哪还记得纪兆伦的电话,问我要,我怎么可能有兴趣记他电话?两人傻了半天眼,还是她聪明地打了小镇电话,转进纪家所住的度假屋,这才联系上他。

“什么都没做?那你办公室的花是谁送的?”
我惊奇看他:你是真的很八卦耶!
靳逸明不自然地转过脸。
我有点烦燥,看看表,七点多钟,晚餐时间,没必要浪费在这些不相关的人身上。
“算了算了,不谈他了,想来想去,感情的事,告诉你你又能帮上什么,难不成,拿钱去买他爱我吗?”
千忍万忍没忍住的讽刺蛰得靳逸明神情一黯,我随即就领悟到了“反噬”一词的含义。

“你……。”
“我送你回去吧。”靳逸明说话之前,我抢着开口。
靳逸明松开眉头,长吁口气。

因为这句话,他很顺从地上了我的车。
靳家老宅处于市中心,从公司出来,应该走一环路。
我直上二环。
他疑惑看我。
“堵车。”我坦荡解释。

将车停进别墅车库,我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哄已气闷得无语的他,“反正都要经过嘛,不如在这边吃了饭再回去。”
他双手互抄着不动,也不用正脸瞧我。
我看表,自言自语,“八点了,要不,我先送你,再掉头回家吃饭?估计也就九点多钟,晚就晚一点吧,大不了,当是吃宵夜……。”
靳逸明板着脸,气咻咻下车。

吴姐如常张罗出不多的几个清淡菜,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洋参鸽子汤放在靳逸明面前时,她着意说,“小柳也不管你在不在,每天都要我煲一钵参汤,你不回来,她又不吃这,补得我鼻血长流都吃不完,还是得天天煲,天天倒,真是糟蹋哟!”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

靳逸明没有说话,埋了头一勺一勺的舀着参汤慢慢啜。

我犹豫还能不能得寸进尺请来靳家的家庭医生齐大夫帮他看看腰。
今天做了太多有情又似无意的事,以靳逸明的睿智,我估算不出他猜得到几分,但是,如果连齐大夫也来,那就不用猜了,傻子都能明白我的心思。
我心不在焉地用筷子夹玩米饭,没留意到靳逸明已经喝完了汤。他撑身想去端饭钵盛饭,却突然咧嘴吸了口气,手落在右腰上。
“怎么啦?”我发急,放下碗奔到他身边,“当时摔得很厉害吗?有没有拍片?不行,齐大夫来我都不放心,吃了饭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杨柳。”靳逸明勾指托起我的下巴,神情让我知道他已洞悉我所有的伎俩,“你今天到底是想谈纪兆伦还是……。”

“不要和我提纪兆伦!”撕下伪装,我厉声喝止他,“我和他早就一刀两断,各不相干了!你要我告诉你多少遍,我不爱他,不爱,不爱!从前不论,现在不爱,将来,也不会爱!”
老虎不发威,还真以为我是病猫。


、第 12 章

我在去给靳逸明买药的回途中接到纪兆伦的电话。
他想约见我。
没接他的电话之前我没有见他的念头,接了这个电话,我兴趣盎然。
时间定的是晚上六点半,地点他建议去“玉秀”咖啡馆。
玉—秀!我咀嚼这两个字,嘴角逸出笑容。
——那是我的大学蜜友安晓慧毕业后打第一份工的地方,也是,我和纪兆伦初相识的位置。六年弹指破过,安晓慧不仅成了那地儿的老板娘,而且,四岁的中法混血儿子粉雕玉琢般可爱,让人一见着就想掐掐脸蛋揩把油。
也好,反正我也很长时间没见着曾经的安大美女了。
挂了他的电话,我给安晓慧打过去,要她晚上给我留下六年前我所坐的靠窗的那个角落座,背景音乐同样放那首“我和春天有个约会”。
“杨柳。”电话那头安晓慧欲言又止。
我笑,“晓慧,你是不是怕我还惦记着他?”
晓慧无声默认。
“不会的啦,相信我,我不傻,当年……,我只是,年轻得……无知。”我木然看着车窗外飞掠过的街景,沉痛说。

我不可能再对纪兆伦有丝毫幻想和缠绵,就算有,也被他的来电扑灭了。

我新换的两个手机号码,一个给了余燕,一个给了阮晨茵,其他人、包括靳逸明和吴姐都没给。
纪兆伦打的,是我给阮晨茵的号。

靳逸明是那种打不通我的手机宁愿自己和自己生闷气生得山高水远也不会四下打听原因的人,这种个性,说好听点叫“高傲”,难听点说,就是时下很流行的“闷骚”。而且,就算他要问,也是问余燕,余燕告诉他的,只能是她知道的那个号。所以,如果纪兆伦只是单纯的和靳逸明发生交易,他只会得到我之前那个已经停机的号码,或者,余燕手上的号码。
然而结果并不是这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就是,纪兆伦拿着靳逸明给他的那个旧号死打不通,就向阮晨茵打听,阮晨茵刚来没两天,根本就不会想到我会在一串阿拉伯数字里设什么玄机,她自然而然地把她所知道的这个号码当成是我的公用号码告诉给纪兆伦……。

绕晕了吧?
我用千丝万缕包裹住一条象黑蛹般丑陋的怀疑,瞪大眼睛看它变成一只同样丑陋的飞蛾钻出来:
纪兆伦和阮晨茵在事隔六、七年之后,仍然保持着那种晦暗得以至不能告人的联系!

我就知道纪兆伦的出现不会那么单纯。
冷冷一笑,我摁开车顶蓬和窗,一任已带上凛冽的秋风拂过脸颊,将记忆里最后一丝美好掠走。

回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让余燕对外公布我的新手机号码。
“你……你一直没告诉大家你换了手机号?”她目瞪口呆。
我倒打一耙,“那不是你的事吗?”
“杨柳!”余燕气急败坏。

趁她没喷火之前,我抱着靳逸明的药象条泥鳅一样滑出办公室,游进电梯,摁32楼键。
阮晨茵作端庄贤淑样坐在外间。
她也配得起“端庄贤淑”四字?
我嗤之以鼻,却表情平静地把药放在桌上,要她一项一项地把用法用量记下来。

“杨柳!”透过玻璃幕墙看见我的靳逸明,不用电话召人,亲自冲出来拉开门,黑着脸打断我。
我乖乖跟他进房。
“你的手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怪十打十不通,刚刚余燕才在OA上贴出你的新号。”他拍桌子。
商场上多精明的一个人,十多年里舞动一双水云袖把公司画得金壁辉煌,连哥哥姐姐都服气地把“靳氏”这个可传沿家族气势的名称让给了他。
偏偏,比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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