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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一往情深的爱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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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缓慢开口。
“你想什么都等着明天再说吧,我困死了。”我抢话说,唯恐又“被分手”。
“小柳。”他的声音里又是那种让我想哭的悲凉。
“睡了。”我乌龟地缩头往床里埋。
“我们去都江堰玩一趟好不好?”
我骇得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跟着头立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上次……也没玩成,一晃又过了这么久,想来那边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搁在心头老是个遗憾,不如这哪天我们再去玩一趟吧。”
你是存心气我吧?我能想象得到自己的表情有多狰狞,靳逸明直视着前方不看,我也不敢让他看,一遍遍吸气、吐气,把脸色调柔和之后,我的心境渐渐平复。
“好哇,反正最近手头上也没多少事。”我“欣然”同意。
靳逸明终于低下头看了我一眼。
我微笑正脸迎他,“现在可以睡了吧?”

让我睡吧,睡梦里没有后悔,让我在那之后的无数个日子里痛断肝肠,睡梦里也没有恸殇,在每每面对他的左腿时,象插满倒刺的鞭子一样反复抽打心脏。世界上有一种折磨,咎由自取,如疽附骨,偏偏还叫你想躲躲不开,想逃逃不掉,生生令人生不如死。
而他,居然敢和我提都江堰。
我恨得磨牙,想扑上去撕了他,却又不敢让哪怕呼吸流露出半点情绪,只好直直地躺着,拳头在被子里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强迫自己把发泄的欲望硬生生攥进身体里。
他说的是都江堰!
那个地方,象一道分水岭,割裂曾今成两个极端,前一面是他隐忍着我故意的张狂和浅薄,后一面,却又是我不得不隐忍他的退让与成全。他在那里失去一条腿,再没有相信挚爱纯情的权利,我却在那里悟穿爱恨癫痴,愿意放弃所有只求不离不弃。
之前,他恳求我相信他的真诚,我不信;之后……。时间是一记耳光,扇落我的牙齿和着血泪往自个儿肚里回咽,这就是天谴,与人无怨。

“睡不着?”靳逸明突然声音清醒地问。
“嗯,你说什么?”我闭着眼,故意含混说,想制造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
“别装了,眉头拧得那么紧,哄谁呀?”
哄我自己都不行吗?叹口气,我睁开眼,“逸明,我喝了点酒,是真的有些发困。”
“和晨茵一起喝的酒?”
靳逸明,我知道你聪明,可就不能偶尔装装糊涂?
也或许,阮晨茵一事并不象我想象中那么容易处理,
我仰头睁开眼,雪白的天花板在黑暗里透露出诡异的透明,使我似乎能看见曾今的、未来的故事,——无论多么曲折、多么沧桑,都应该只属于我和他,
“你在怪我?”我不再扮傻装痴,冷了脸平静地问。
可能是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他顿了顿,然后同样用没有温度的声音嘲讽说,“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有什么是他不可以的,可我真要说了,他铁定认为又是所谓的欠疚心理作崇,他就那么颠扑不破地认为我现如今对他的所有挚爱纯情都是补偿!
“你明知道是我在最后关头救下了她,是我送她去的法国,是我给她留下了足以颐养后半生的产业,可你就能做到问都不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准备过段时间等事情淡化下来了再过去玩残她,还是,背着我撺掇她回国来继续玩?我还在猜,你却都已经行动了。吓哄骗诈,从工作到生活,你现在用得炉火纯青,小柳,我该恭喜你学有所成,可以圆满出师了吧?”
我静默等他继续往下说,结果他反倒不说了,目光掠过我的脸,似是在观察我的表情,又似在试探我的反应。
卧室里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沉默了一会,我起床去给他倒了杯温开水。他半立起身,接过水杯啜了一口,可能这时才意识到渴,又垂下头咕噜咕噜灌了半杯。
“可以睡觉了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象擦着了火花却找不到助燃的空气般,他一下子哽在那里,空咳两声,看看我,仰入床背,淡了语气说,“把她交给我。”
把她交给你?我眼前浮现出当阮晨茵知道是他一手制造了她不幸的跨国婚姻、是他而不是我在事过经年后又把她招惹回来,是他挖下“中联信达”的大坑让她败得一塌糊涂,她会如何?
他是她一生的执念,他的温柔与儒雅伴随她成长,并且,在回到靳氏之后,成为了她对生命和爱情重燃璀烂的希望。那女人是冷智的,冷智得可以设计毁灭我的一生,那女人也是单纯的,单纯得可以全心全意信任并依赖他没有用语言承诺的暧昧。
如果这唯一的信仰轰然坍塌……,我一颤,不敢去想象那种后果。
所以,我怎么敢把她交给他!
“她已经回法国了。”我竭力真诚地说。
他一挑眉,“我不信。”
“真的,不信你可以找人去查她的出境记录。”
就算要查,那也是明天的事了,明天,赫斯佳也说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等到了明天,我自然有千个方百个计让阮晨茵真的离境。
他突然冷哼一声,“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把她藏在哪里吗?”
有可能,毕竟下午时耽误了那么久。我沉吟片刻,觉得对于抵挡不了的失败不如提条件。
“OK,我把她交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从都江堰回来之后就和我结婚。”
从天上到地下的转换一下子惊呆了他,抬起眼认真看着我,靳逸明语气凝重问,“你说什么?”
丢脸!求了那么多次婚却还是会吓着他。我耸耸肩,“逸明,我说过,我年龄不小了,你看晓慧家的小马蹄丝都已经带女朋友回家了,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剩’到她孙子出世吧?一辈子就这样子,你将就将就,娶了我吧。”一边说,我一边翻手举高发誓,“我保证遵守三从四德,叫向东不向西,叫打狗不撵鸡。”
他没有被我的耍宝逗笑,相反,目光复杂地看过来,脸上的表情既凝重又苍凉。
我为预料到了他即将说的话而象个打气筒一样拼命为自己注入勇气。
“我没有小杨柳或者小逸明给你,这一辈子,你也见不到自己的孙子出世。”他孤清了声音,冷冽地说。
确实很冷,如果我没准备的话,只怕会被他的话冻僵。
“你是说伤残害你失去生育能力的事?”我微笑看他,曾经无数次向老天爷祈求不要有说出这句话的机会,可今天,真正说出来时,我反倒有种刺破脓肿后的轻松,“逸明,我没必要矫情说自己不喜欢孩子,可和你相比,我对有没有孩子毫不在意。至于你,你那两个哥哥以及一个姐姐,已经很不计划生育地为你们靳家生养了五个孩子了,我相信只要你说喜欢,他们很乐意扔他一两个给你玩。如果你希望再简单一点,我们还可以去领养几个孩子,这都很容易。你总不至于为这种小事再次拒绝我的求婚吧?”
他似乎没预料到我有勇气直面一直相互佯装不知的真相,显得相当吃惊,嘴唇随着我的说话逐渐张大之后,突然僵在话尾处来不及闭合,模样真是个“可爱”二字才能形容。
我就这么扑哧笑开,点头去碰他的额头,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唤,“逸明,你知道我爱你,让那些所谓传宗接代的糟粕思想见鬼去吧,我向你发誓我真的真的没放在心上。我想,对于我有没有生育能力这个问题,你同样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不是吗?”
他默了默,突然哑了声音说,“你终于承认那个孟教授出的所谓检查单是假的了?”
我贴脸在他的脸上,轻声说,“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陪我去重做检查。”

他将永远不会知道,为了防范他问得出做得到,我已经请孟教授给做了结扎术。
这一生,他失去了的,我也不想要。


、第60章

天刚刚放亮的时候,我和靳逸明几乎是同时被各自的手机闹醒。
他那头是谁打来的我不知道;我的是谢波打的。
两人差不同时挂了电话;同时翻身起床,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了然。
“一起去?”他“邀约”我。
当然……只能一起去。

赶到医院的时候;谢波和那位一直陪着阮晨茵的女子都候在急诊室外。谢波头上密密一层细汗,表情尴尬地叫了声“靳总”之后,看着我;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踝关节骨折;推去做CT了;医生说如果确定是粉碎性骨折的话还要做手术。”女子代替他告诉我。
我目光凌厉地看了谢波一眼。
“是我的疏忽,”女子耸耸肩;抢先认错;“都已经过安检了,我以为没事了,谁料到她会在下电梯时不顾死活地把脚伸进去……,机场里关注的人太多,我们没办法不把她送回来。”
我看见靳逸明在听了这话后深吸一口气,面色骤变深沉,于是,一股说不出由来的痛和涩从心底升起:阮婶婶,我只希望你永远不要为你如此不顾死活地求见他而后悔,永远不要!

清晨的阳光缓缓爬上肩头,炫目而美丽,我却从中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苏晓瑜从过道那头走近,靳逸明撇下我迎过去,两人密语,谢波在我身边嚅嚅,“她在急诊室里强忍着脚痛找护士通知了苏晓瑜,我们……进不去,所以……。”
我充耳不闻他的话,只是紧张看着靳逸明和苏晓瑜,他似乎在作什么安排,苏晓瑜不停点头,不停用胆怯的目光瞟我,瞟得我更加紧张,手心里渗出一汪湿漉。
终于,他俩结束了交谈,靳逸明走过来,木无表情地对我说,“她闹着要见我,你先回去吧。”
我敢放任他们见面、自己一个人回去吗?苦笑一声,“逸明……。”
他打断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不过,”就这么,他的唇际弯出一弧辨不明悲喜的笑,“小柳,无论你或我做了多少,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还没发现主动权已经掌握在她手里了吗?是她义无反顾要回国,是她不计生死要见我,所以,”靳逸明轻了声音,飘飘忽忽说,“这是她的命数。”

阮晨茵的命数?

我打个冷噤。

赖来赖去,我还是赖下了没走。靳逸明奈何不了我,索性反将一军,大大方方地邀请我和他一块去见她。
我不敢放任他俩单独见面,但同样也提不起勇气与他俩三头六眼畅述“情怀”,在病房外磨蹭半天,靳逸明既没有不耐烦也不催促我,他只是将双手互抄在胸前,抿紧了唇,斜靠在过道的护栏旁默默看着我。
“要不……。”我尝试尽最大努力阻止他。
靳逸明在我话还没说出口时就用一丝凉薄的笑反阻止了我。
“我说了,是命数。”他的语气温柔却坚定。
你会信命吗?我叹口气。
“要不,”他冲病房噜噜嘴,“我先进去?”
我走近那扇银白色的房门,抬起头,片刻,垂下目光,黯然让到一边。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算很好,我在门口隐隐能听见阮晨茵的抽泣声、靳逸明低沉的说话声,本想竖起耳朵贴近点再听详细一些,不想苏晓瑜走近,结结巴巴说,“……靳总要我一有她的消息立马通知他,我、我也是怕出事,所以才……。……她哭着要见靳总,见不着不做手术,医生又说,又说她的脚如果不做手术的话……。”
我不耐地挥手打断她,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她是靳逸明的助理,听靳逸明的话天经地义,我的手就算伸得再长,也够不着修理她的份啊,当然,除非是在她心目中,判定我比靳逸明更具权威。
而我所有的权威,又怎么离得开靳逸明的纵容和溺爱?
身边的声音一下子轻了,我苦笑:阮婶婶,连谢波、苏晓瑜这些边缘人都认知到了我在靳逸明心里的份量,你真的是被爱情蒙蔽住了眼睛还是自欺欺人不愿相信?
为什么那么傻?
为什么?
回答我的,是病房里阮晨茵的一声尖叫。
她的叫声太过凄历,象只利箭的呼啸,在我还来不及作出反应的时候,直直射入心窝。
我第一次因为别人的痛楚而感觉到受伤。

身体先于思想行动,在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分析权衡之前,双手已经下意识地推开了房门。
——阮晨茵似乎是猛然从病床上坐起来的,大半个身子倾在床外,双手伸出去死死扯着一旁靳逸明的衣角,好象溺水者抓着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般,她的脸色惨白,配上哀怒惊惧的表情,一眼看过去,比地狱的厉鬼还狰狞三分。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她声音发颤,目光似陌生又抗拒地死盯着靳逸明。
倒是靳逸明显得很冷静,他侧过身看我,复杂的目光努力在我身上一点一点放淡,跟着,不着痕迹地抹出一丝笑意。
我想陪他笑,可耐不过心底一把小钢锯在血肉间锯齿锋利地割来割去,痛得我只想哭。
“杨柳,”阮晨茵突然看见了我,尖声大叫,“他说,他说……。”她的语气忽转悲沉,哽咽着就这样说不下去。
他说……,他会说什么?我当然知道。他会说,这么些年来,他从未曾忘记过她和纪兆伦一家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他会说,从邀请纪家人入住杨柳小镇始,他就正式推开了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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