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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自闭夫君种田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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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再看到那张素净的面孔时,竹远也愣住了,不由开口道:“你是……”
路瑶听见竹远开口,顿时回过神来:“我是。 ”
“你是……”,竹远极为费力的想说完整这句话,顿了半天,又道:“是你”。
路瑶耐着性子想听他讲完,结果他却开始砸起门来。路瑶看不出深浅,又怀疑他是旧疾复发,当下不敢怠慢,跳下床来看视。
这时门外却有了人应道,“夜深了,大少爷大少奶奶早些安置吧。”
路瑶检查了一下屋门,果然在外面被人锁上了,一时不清楚是这里的婚俗,还是另有隐情。又怕这大少爷出事,少不了隔着门说道,“是大少爷有些烦闷,你们把门打开吧。”
门外却冒出了一个变嗓子阶段特有的少年声音,尖声道,“大哥,娘亲吩咐让我们在外守着,你好生歇息吧。”
路瑶听出是那个河童的声音,更加摸不着头脑,敢情自己能吃了他家少爷似的,暗道,“我又不是蜘蛛精……”
但心里到底不忍,于是远远站着,小心翼翼的问他道:“你是不是想找个人帮你,你说吧,我来帮你,要不我问你答,点个头也行。”路瑶慢慢猜测着竹远的意图,谁知他看着路瑶,眼神冷漠见消,轻轻点了点头。
路瑶感受着他蓦然的转变,还有那眼神里的惊喜交加的意味,不由自主的问道,“你认识我?”
竹远似是揣摩了半天才轻声道,“是……”。
“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你啊”,路瑶顿时愣住,她在脑中搜索着如若见过这样的少年,她怎么
都会有些印象,忽然灵感一现道,“莫不是你一年前见过我?”
竹远眼神更加温和,慢道,“我,在去年。”
路瑶更加惊奇了看来这少年是在自己穿越过来之前见过的她,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男子能得见未嫁女子的机会少之又少,这样差距颇大的两个人,又是如何遇见的呢?


第四章

竹远一时也陷入了深思—去年初夏时分,为了研习药物,他曾一个人悄悄上东山搜集药材。活了十七八年,算起来独自出门的次数却是寥寥可数。他性格孤绝,几乎从未和家人以外的人们打过交道,此刻独立于自然之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心自在。
东山险绝,素来人迹罕至。此时,山间雾气氤氲,清净幽凉,竹远一路牵草攀棘,好在轻易便找到书中描绘的那种药草。清晨山中没有一个人影,越发显得安静,竹远也不着急回去,慢慢走着欣赏山中独有的风景小溪缓缓流淌而过,边上花木繁盛,到处可闻清脆婉转的鸟鸣……
这座山并没有人力砌成的石阶,下山的时候,竹远循着上山时的一条羊肠小路,慢慢向下踱去。这条小路野趣横生,周围丛生着比人腰还高的蒿草,连绵到远方。
竹远手持杖藜缓步行进,忽然迎面一位少女飘然而来。狭路相逢,竹远避无可避,只好往深草中退去。谁知那美丽女子却早已侧身立在青草之间,笑盈盈的看着竹远,却是让他先行的意思。
竹远顿感惶恐,当下低眉顺眼,仓皇下山而去。及至回到自己家中,才定下心来静思少女孤身一人上山,所谓何事?钗荆裙布,倒像是农家女儿。只是静美温婉,却又是仙人之礀。
他做出了令自己也震惊不已的举动,一个人重新又走回了那片草地可是山风呼啸,白露茫茫,佳人已不知所踪。
然而今夜又见到的这个女子却让他迷惑了,先是面容丑陋,举止轻浮,谁知摇身一变,又流露出当日所见的绝美风礀。
之前母亲给他看的那幅画,实际上是他自己所作。从东山回来之后,他一时情难自禁,细细描画了许多那日所见女子的样子。谁料连母亲都窥探到了他的心思,今夜的新娘果真是画中人,难道自己深埋的情思已经无意中暴露出来了么……
路瑶见少年久久的盯着她,并无言语,试探着说,“那个,你好像认错人了……”
“我,我没有……”,竹远尽管语言方面有所欠缺,但他记忆精准,而且那一眼几乎让他刻骨铭心,此刻终于又能见到她,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拼了全力也讲不出来,身上已急出了一层汗。
“是,是你……”,他深深看了一眼路瑶,随即低下头轻声强调着,挺拔的鼻梁上也不知因为着急还是无措,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一张白皙的面孔也渐渐紫涨起来。动了动嘴角,还是说不出来更有说服力的句子,他顿感无限失望,也不再尝试出丑,闷头无声又退回了门边。
路瑶嘴边存着还要辩解的一番话,在看到他绝望一般低头的瞬间,不由的全部咽了下去。忽然之间,时光好像倒回了前世自己真正的十五六岁,那时的她,不也是这般常常手足无措的紧张失语么?
她无声的苦笑,还是会对这样的同类生出怜悯的同情感,心中深埋的那些沉默时光又一一清晰起来—那时她还在上高中,彼时的课堂上总有娇小活泼的女孩子,声音悦耳的应和着数学老师的讲题思路,总有不知名的浑厚男声提前一秒钟精准的说出英文题答案。
她震惊着也失落着,刚刚转学过来的羞怯乡下女孩,普通话说得土里土气,脑袋里总是浑浊不清,而那一串串的数字和字母就像是有着妖娆花纹的蛇,缠勒住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她好像被一些神秘的东西困住了,极其容易紧张,不必说那些面带冷傲的同学,就连对她表示友好的堂姐,她都不敢开口表达自己的情绪。她实验过无数次,每当她说出的话超过第三句时,心里就会越来越慌张,越来越没有底人们听进去她的话了么,是不是说得太张扬了,是不是普通话说得不对……
于是她的心像被一根细细的钢丝钳住,愈来愈紧,愈来愈窒息,所谓揪心的感觉,不过如此罢。
她心中潜藏的深刻自卑,让她变成了一个回避人群,寡言少语的沉默女子。除过上些庞杂的课程,大多数时间和场合,她慢慢省略了很多言语……
这个少年并不如人们传言中的一样,是一个小哑巴,他又是因何而失语呢?她从那种境地中走过来,心中对他起了不知名的怜悯之意,于是远远地看着他说了一声,“今晚上你睡凉榻罢,早点歇息。”
三更已过,路瑶眼睛酸涩,睡意沉沉,加上一天没有吃东西,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又觉得少年可能抗拒她的存在,不如先躲进床帐里面睡一觉再说。
竹远默默静立良久,转头看向鸳鸯帐里时,女子已经酣然入睡。思及今晚上也难出去,少不得先在凉榻上蜷缩一夜。他本来睡眠就少,今夜更是辗转反侧直至天明。
次日路瑶早早起来盥洗完毕,心中存了心思,必须立即问明当日那句谒语,“来出来,去处去,远亦远,近亦近。”她等待了快半年的时间,只想问一问她所谓的婆婆,是否知道她从前的事情。
房内早就不见了少年的踪影,想是别人打开门锁之后,就匆匆而去。
晨妆理毕,路瑶叫进来一早在门口听候的两个丫头。依礼请了安,两个丫头都称路瑶大少奶奶。路瑶尚不习惯这突然的身份之别,不由客气说道:“都起来吧,老爷夫人可起来了?”
大一点的丫头回道:“上房已经收拾妥当,老爷吩咐过来请少奶奶过去见礼。”
两个丫头大约十四五岁,却是机灵别致,见路瑶笑容和善,忍不住在少奶奶面前讨好起来。十五岁的叫明月,身材俊俏,倒有几分礀色。十三岁的蔷薇,圆脸带一点婴儿肥,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路瑶顺便从两个丫鬟这里打听了一下这家子的成员情况林老爷除正妻外纳了两房妾室,儿女若干。然目前的状况是林老爷在大儿子娶亲之前,一直携三姨娘住在满仓县城的大宅里,为着儿子娶亲,才回了一趟乡下老家。
这林家是所谓三进的院子,格局稍有改观,却是非常的宽阔。粉墙黛瓦,游廊相接,花园处修了一些精致小巧的亭台楼榭,又添假山怪石,也别有一番韵致。
路瑶边打量着院落景致,边听小丫头蔷薇热心的讲着些琐事因大少爷喜静,平时并不希望见到闲杂人等,后院渐渐单由他一人居住。太太极度溺爱大少爷,不仅重新修缮了后院的房屋,又严令任何人无她的同意,不许打扰大少爷清净。即使是府里的一等仆人也基本难见着大少爷的身影,院里的老人们常说,大少爷是乡间难见的神仙之礀,从几岁的时候就渐渐显山露水,甚至比天上的月亮,地上的莲花还要美的多……
这确实是实话,路瑶暗想,只是那少年的心性如何,还有待自己慢慢考量。还没有听够小丫鬟崇拜的长篇大论,目的地便到了。
正房厅堂平日里供接待宾客之用,今日新妇在此敬茶,特又洒扫一番。林老爷爱附庸风雅,梨花木的条几之上是请当朝名流书写的中堂字画,另陈设些古玩珍品。地下摆了两溜酸枝木交椅,几把茶几。大官窑花瓶里插满了新鲜花卉。
众人从昨日就已摸透情况大少爷的无端发怒搞砸了一场辉煌体面的婚礼,于是今日也不指望得见大少爷天颜。对见这小户人家的无盐新妇却存了几分期待。人人道林家主母看人的一双眼睛老辣精准,乡人请她卜卦也从未见失算。不知如今学这诸葛孔明的一招,却是为了那般。
当是时候,路瑶轻挽裙裾,踏进门槛的第一步,就看到乌压压满地人。众人眼光如闪光灯似地纷纷落在路瑶身上。昨日隔着盖头,她也并没有体会如此受人瞩目。
早有眼界活络的婆子上前搀着路瑶上前,跪拜完毕,又一一献茶。路瑶并不矫情,因改口称爹娘,准婆婆又把准备好的红包交予路瑶手中。
原来路瑶脑中对林夫人的形象设定为,精神矍铄,一瘦小精干的小老太太典型的乡下神婆形象。谁知一见之下,暗叹自己见识短浅,不过是面容慈祥,五官温润,一团富贵和气的妇人,年约四十岁。
“夫人,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长媳,真让为夫开了眼见,真真让公婆家好没意思。”林老爷低声对林夫人道。林老爷本来对妻子为大儿子冲喜之说甚为不满,想他林家的儿子好歹配个富贵小姐,要不就是小户人家的绝色女子。这新媳妇上上下下没有一点入他的眼。八字是合上了,儿子没见好的迹象,仍旧闭门不出。
少不了不耐的草草讲了两句场面话,不过些孝敬公婆,夫妻和睦,绵延子嗣云云。说罢,林老爷即领着三姨娘扬长而去。二姨娘也起来告了扰要走,丫鬟仆妇又紧着伺候,顿时屋子里人倒去了大半。
惟林夫人稳如泰山,捧着盖碗,一下接一下的磕着,脆生生的声音让人牙酸。站在林夫人身边的傻小子河童此刻正用一种冷漠的眼光打量着路瑶,冷不防被路瑶撞上,又极为别扭的哼一声别开了眼。
“芙蓉,告诉众人都退下吧,我还有几句要紧的话和少奶奶交代一下。”叫芙蓉的是个颇体面地丫头,她应了声是,和众人静静退出时,顺道掩上了门。
路瑶保持着端正的礀态,低头打量起林夫人身上缠枝茶花襦裙,和脚上银灰色尖头绣花小鞋。
“我有样东西要交给你。”林夫人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却把一只镜匣递了过来。路瑶抬起头来看视,只见林婆婆揭开古色古香的盖子,里面是一只铜镜造型古拙,镜面却是光彩辉煌。凭着往日的经验,路瑶心道搁二十一世纪,肯定又一国宝。
“这是我婆?p》 糯业模窈竽阋蒙9埽醇绦氯ァ!绷制牌派敉褡慈瓷蹙趵涞?p》
“多谢婆婆大人”,路瑶恭敬上前接过去。
“我留你下来,不过是为当日你来找我那一回,究竟有何事儿媳非来见我?”林婆婆有点不屑道。
“婆婆大人曾让媒婆子送来一封信,儿媳至今仍旧想不明白,那所谓来处来,去处去,远亦远,近亦近到底有何意味?”路瑶不知道这林婆婆到底有什么道理,但心中实在有些不甘心,于是字斟句酌问道。
“好吧,当日你是未出阁的姑娘家,那话是隐秘了一些。今日你既已嫁给吾儿,不妨把这意思说与你千里姻缘一线牵,儿女婚事命中定。你的夫家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林婆婆继续低头抿了口茶水,淡淡说道。
路瑶登时目瞪口呆,“这,只有这般含义?您当真不知道儿媳从前的事情?”
林夫人并不理会她,兀自抚摸着不知何时跳上她膝头的大黑猫,自言自语道:“乖猫儿,刚刚你又去了谁家呢。”
路瑶有些恼怒,但又想以她远近闻名的手段,所谓不知,只是不想说罢了。过了良久,耳边传来林夫人幽幽的声音:“我还有一事知会你一声,你且回一趟娘家去罢,河童已经备好车在大门口。”
路瑶见她下了逐客令,又听她话中有话,也顾不得许多,向着大门急急而去。
门外果然河童已经套好了马车,路瑶也不客气,径直上了车。一路颠簸,这河童不知是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差点把她的胃都颠出来。
刚到自家门前,路瑶隐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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