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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炼爱 作者:丁丫(晋江vip2013.6.21完结,温馨,师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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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袋虽然晕晕乎乎,但也察觉出这医生肯定误会我和顾长熙的关系了,正想开口解释,却听见顾长熙好脾气地道:“好的,谢谢提醒,以后不会给她吃甜的了。”
  女医生用鼻子“嗯”了声,放下笔,把单子一撕,交给顾长熙:“先去缴费吧,这牙不能要了,得拔。”
  “啊!”我大叫一声,捂着腮帮子:“一定要拔吗?”
  女医生像看神经病人般的看着我:“不拔怎么办?难道你要一直痛下去吗?这牙不拔,你的烧就一直退不了,你知道你这牙都已经烂到牙根了吗?不想拔牙你早干嘛去了?”
  我心里有些窝火,可惜牙痛说话也有些不利索,刚张口顾长熙放了一只手在我肩上,朝着女医生道:“拔了牙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女医生抬起头看着顾长熙,平铺直叙:“没啥影响,至少不会再牙疼。要是实在不想拔也可以,输几天液消炎,但是以后还会发作。”
  我眼巴巴地看着顾长熙,他侧头看了下我,轻声道:“要是不拔牙,以后还是会疼的。”
  “那,拔牙疼吗?”我的屁股已经条件发射地发痛了。
  “要打麻醉。”女医生冷不防冒一句。
  “我去缴费了?”顾长熙征求地道。
  “等会儿,”女医生忽然道:“生理期吗?”
  我有点难为情,轻轻摇了摇头。
  “好,那没事儿,你去吧。”她冲顾长熙道。
  半个小时后,我的牙躺在了洁白的医用器皿上。 因为嘴里塞着棉花,麻醉没有过去舌头也不听使唤,我仍是说不出话,顾长熙低□子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朝他眨了眨眼睛。
  他笑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好点没?”
  我点点头。
  他又笑了一下,我看到他的额头上渗出的细小的汗珠。
  我“哼哼”两句,指了指身边的座椅。
  “没事,”顾长熙扶着我刚刚起身,女医生一边脱下手套一边道:“休息一会儿就去输液吧,还得消炎。”
  我一听就瞪大了眼睛,怎么还要输液?
  谁知那女医生接下来的话更让我目瞪口呆、满面通红,她用再稀松平常地口气道:“这两天你们注意点避孕措施,拔牙用了药,若怀上,对孩子不好。”
  我闻言石化,而顾长熙的动作只微微顿了一下,转而有礼貌地微笑道:“谢谢。”
  回到学校时,已是晚上8点多。
  下车的时候,顾长熙仔细盯着我的脸,问:“是不是又烧了?脸怎么还这么红?”
  我没敢告诉他脸红是因为他下午的话。
  “不烧了,”我赶紧捂住自己的额头,“好多了。”
  顾长熙抬起来的手伸在半空,又轻轻地落了下去。
  “谢谢你,顾老师。”
  “不用。”
  “要的要的。真的要的。”我认真地道:“今天这么辛苦你,害得你饭都没有好好吃,等我好了,我请你吃大餐。还有,今天你垫付的钱,我明天送到你办公室来。”
  “你先养好病。”顾长熙淡淡道。
  “肯定要给你的。”我坚持道,“这是原则问题。”
  顾长熙凝神瞧了我一两秒,忽而展了眉眼,道:“那请我吃大餐吧。”
  车灯昏黄,我生出一丝恍惚,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不真实,揉了揉眼,一切都还没有变,于是愣愣道:“那好。我先走了。”
  刚走没两步,后脑勺被人敲了两下。
  “我就觉得像你。”一转头,雷一楠嘻嘻笑道,“怎么了?精神不好?”
  “生病了。”我蔫蔫地道,眼睛不由瞥向他的身后,顾长熙的车早已远去。
  “我早就瞧出你有病了。”
  我瞪他一眼。
  “你这是怎么了?”雷一楠指着我的仍肿着的腮帮子问,“整容的填充物?”
  我捂住脸颊,道:“别看了。整容有照着高晓松的样子整的吗?刚刚拔了颗坏牙。”
  雷一楠一听就乐了:“你别说还真像,要是再摇把画扇子就十成十的像了。”
  我白他一眼,不理他往前走。
  雷一楠笑着在后面唤:“矮大紧!”
  我头也不回地往寝室走。
  雷一楠仍在后面道:“矮大紧,我今天去医院复查,好像看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吁一口气,努力恢复更新中。
  感谢大家对我的包容和支持。
  下一篇文没有10W字,暂不考虑开新坑。


☆、51炼爱

  雷一楠最后一句话;成功地制住了我的脚步。
  我回过头,心想没有这么巧吧;将信将疑地问:“你看到我了?”
  “是啊;”雷一楠点点头,“我今天去医院复查;在二楼厕所那边看到个人特别像你;叫你名字来着;你还不搭理我。”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看到你?”我有些心虚,一边观察他的神情;一边飞速地运转着脑子,生怕他还看到了别的什么。
  “四点多的时候吧;你是不是被一个护士掺着去上厕所。”
  我想了想;大概是有这么一回事,输液到后半段,我实在是憋不住了,顾长熙便叫了个护士陪着我去了趟厕所,没想到居然叫雷一楠见着了。
  不过庆幸的是,他看见的只有我。
  “不记得了,”我打了个马虎眼,“脑子晕晕乎乎的。”
  雷一楠瞧了我一眼,有点狐疑,道:“你一个人去的医院?”
  “是啊。”我镇定地瞧着雷一楠。
  “怎么不叫宿舍人陪一陪你?或者给我打个电话也行,我就顺带带你一块儿去了。”
  “没什么大病,拔牙而已。”
  “哦。”
  就在我正准备结束对话回头走时,雷一楠又冒了句:“今天你猜我在医院还见到了谁?”
  我呼吸一滞,不由顺着他的话问:“谁?”
  “顾老师,顾长熙。”
  我的心陡然一慌,可脸上还是绷着再正常不过的表情,我看向雷一楠,揣测他跟我说这话的用意,而他也一副再正常不过的表情,神情轻松,眼神明亮,嘴角微微勾起,好像在跟我谈论天气一般。
  “他?”我佯装惊讶。
  “我看见他在取药,本想过去跟他打招呼,刚好轮到我的号了,等我复查完出来,他已经不见了。”
  “哦。”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无若其事地道,“这年头生病的人还真多。”
  “你没有看到他?”雷一楠开始探究。
  “没有啊。”
  “哦,我还以为你俩是一块儿来的呢。”
  “怎么会?”我打个哈哈,笑着道:“不是不是,不是一起,我没有看到他。”
  “哦。”雷一楠也跟着笑了下,不过看起来有点假。
  我有点经受不住这样的对话,脚力也有些发酸,提前主动结束了对话:“我得先回去了。”
  雷一楠目光沉沉,点点头,“多休息,再见。”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一点不假。感冒拖拖拉拉过了一个星期才彻底好转。再加上拔了牙,介于雷一楠对我红肿的腮帮子的形容,这个星期我只去了几次系馆,偷偷瞄305办公室的时候,顾长熙都不在。我有点失望,又为他没有见到我这个女版高晓松形象感到庆幸。期间收到他两条短信,无非是说记得吃药和注意事项,我捧着手机琢磨了半天,最后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礼貌地回复了谢谢,并再三强调会请他吃饭表示感谢。
  这次顾长熙倒没让我等很久,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程宁,怎么样?感冒好了么?”
  “基本上好了。”
  “牙呢?”
  “不疼了,也不怎么肿了。”
  “那就好。”停顿片刻,“以后尽量少吃甜食。”
  “记住了。”心里悄悄涌起一丝甜蜜。
  “请客的事……”
  “顾老师!这事儿我们之前就说好了的!”我一听对方语气不对,立马中气十足地宣布,“这不能赖掉,你不能欺负一个病人!”
  电话那头略微停了几秒,然后顾长熙低沉的略微带笑意的声音缓缓传来:“有人请客我怎么会拒绝呢?我是说请客的事儿能不能稍微缓一缓,因为明天我要去外地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至少得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我愣了愣,倏然反应过来顾长熙是在向我解释,欣喜盖过失落,喜道:“可以可以,这个可以有。回来前你联系我,我好去订餐。”
  “订餐?”
  “哦——”这个词有点隆重,我忙解释,“其实就是团购。嘿嘿。”
  “好吧,”顾长熙笑,“再联系。”
  收了线,我握着手机呆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大叫两声“YES! YES!”。我觉得浑身充满了活力,每一个关节、每一个细胞都跳跃着、叫嚣着、欢呼着,一身能量无处释放。我颠颠跳跳地跑到阳台,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过于兴奋不自觉地跳下去,赶紧又跑回来。正巧董白白拎着一堆零食从门口进来,看见我后脸色陡然变得惊恐:“你怎么了?跳大神呢?”
  “生命在于运动!”我声音一扬,换好运动鞋,擦着她的肩跑出去,道:“我去跑步!”
  回头的刹那,我的笑眼里,只有白白不解惊愕的表情。
  快到六月底的时候,顾长熙终于回来了。
  我捉摸着这顾长熙是得回来了,今年他不还负责保研的事儿么,学生都快要放假了,他怎么着也得回来主持主持了。
  我这么想,心里还是带了一点主观情绪的。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我每天都等着顾长熙给我打电话,手机二十四小时从来都没有关过机。有一次偶然没电了,被我及时发现,立马回寝室充上了电源。我生怕就是在这个时候顾长熙打电话来而我没有接到,左思右想了半天,鼓起勇气给他回拨了一个过去,心里的忐忑如钟鸣击鼓,而事实却是对方一个熟悉的女音传来:“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后来又试着拨了几次,仍是这个结果。
  我有些气恼,但终究是无奈。后来又有一点担心和不安,关注周围有没有什么大学老师遇难的新闻,所幸铺天盖地的都是房价上涨、股票下跌。
  我松了一口气,对着镜子瘪瘪嘴,说不上什么心情,狠狠地戳了戳手机通讯录上的名字。
  时间约定在周六。白白曾经给我推荐过一个物美价廉、环境优美的餐馆,在市十六中旁。我上大众点评瞅了瞅,评价还挺高,关键是还在搞活动,当机立断就团了个二人券,并和顾长熙约定11点在十六中门口见。
  我害怕第一次请顾长熙吃饭就迟到,很早就出了门,10点40不到,我就抵达了。
  因为是周末,中学关着校门,平日里卖东西的小贩也没了踪影。人行道边种着高大笔挺枝繁叶茂的绿树,阳光透过叶子洒下斑驳的光影。我眯着眼睛等了一会儿,秒针刚刚才转了两圈。
  我无所事事。
  旁边走过一对母子,小孩四五岁,光着头。
  “妈妈,我想尿尿。”
  “马上就要到家了。”
  “憋不住了!”
  年轻的母亲皱起眉头,瞅了瞅四周,目光停在学校大门前,“要不去学校里上个厕所?”
  “好!”小孩撒腿就跑。
  “等会!”母亲高叫,“你一个人行吗?快去快回!”
  小孩“嗯”了声,在我面前麻利地、以他瘦小的身子穿过铁门栏杆之间的缝隙,一溜烟不见了。两分钟后,他又如法炮制地从缝隙钻出来,被母亲牵着手走了。
  他们走了,我心里却痒了。我小的时候挺胖,开始发育之后就变瘦了。白白曾经非常羡慕我的身材,说怎么吃都吃不胖,我表面谦让心里得意。我观望了一会儿这铁栏杆,觉得时间还早,脑袋一抽,做了一个决定。
  事实证明,世界上并不是缺少二,还是缺少犯二的机会。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许是真想证明自己挺瘦,我学着那小孩的姿势,把自己的头探进了两根铁栏杆之间。
  挺好。勉勉强强可以进去。
  于是我又进一步将自己的右边肩膀送进去,也刚刚好,我小小地窃喜了一下,再往里面一挪,忽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来。
  是的,我好像、应该、也许、或许、MAYBE,是被卡住了。
  我的腿一只在学校里,一只在学校外,维持着扎马步的姿势,脑袋定格在栏杆之间,被迫看着学校升旗台上一面鲜红的国旗,在那里飘啊飘啊飘。
  我试着将自己拔…出…来,可奇怪的是,明明我可以把自己送进来,现在却拔…不…出…去…了。
  我停在那里,树枝上的知了一声声地鸣叫,好像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思索了半天,终于明白,虽然我也很瘦,但是那个小孩是没有发育的男孩,而我却是一个发育了的女性,虽然不够大,但我也是有胸的啊!
  平时羡慕大胸的人,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飞机场!
  欲哭无泪,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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