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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狐梦红尘-第11部分

小说: 狐梦红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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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紫嫣忽而一愣,他赶忙道:“其实,如果不方便……”
“可以,荣幸之至。当年他说等他高中了状元,便到皇都当官,然后带着我也去风光一回。你呀,在那儿比我待得久,便跟他多说说皇都有什么好玩的,他当年还…。。。”紫嫣本说得高兴,可是触及以前的记忆,还是有些心伤,话到后头声音也逐渐降低。
少阳一看,呀,眼圈都红了。
“对不住,我不是有意…。。”少阳慌忙解释,但她只是摆手以示自己无碍。
待她缓过气来,才对少阳道:“三年多了,还是忘不了,有时我想若当初早些找个人家嫁了便好,穷一些便穷一些吧,省吃俭用还能让他读得上书。还不会…。。”遗音看不得她这般模样,抿着嘴伸手把她拢向自己跟前。
“宁公子,来到家乡念及故人有些失态了。改日紫嫣去拜祭家弟时候,便唤上你一道。”
少阳也觉今日不宜再聊下去了,便告知紫嫣自己所住的客栈,后匆匆与她告别。
巴郡民风淳朴,人们对于少阳这样的异乡人多是热情,知道少阳初来此地游玩,客栈老板还给他指了几个好去处。此地便是入秋气候也比皇都湿润,住着舒适,怪不得那个严浩每年都要回来这数日。
这边饭食偏好辛辣,而侯爷家里顾及少阳身体总是弄得饭菜清淡,吃多了人也觉得寡淡。这口味转换一下,少阳也不觉刺激,反而觉得颇为新鲜美味。
在这住了两周,少阳几乎都把附近好玩好吃的地方都走遍了,渐渐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刚来时候那份兴奋也消失了,每日吃的饭菜都是用火红的辣椒烹调,吃多舌头也有些发麻,他体质终是不适合吃这类的,不久就因肠胃不适拉稀好几日。
“姐夫,你的案件何日能办完,我想回去了。”少阳拉稀拉得双腿发软,如今躺在床上直叫苦闷。想起神君可能早就回家了,心里更是想家。
“当初叫你跟着金镖头回去,你自己不听。听说镖头过几天又会来这边押一次镖,到时你跟他走吧。”姐夫在整理文书,也懒得抬头看少阳。
“不要。”
“那你就在这拉得肾虚吧!”欧阳逸觉得他这模样真是跟孩童一般。
“拉稀怎会拉得肾虚,那是……”要虚也是那处虚吧……
欧阳逸正想着要不损他两句,有人恰好“叩叩叩”地敲开了门。
“欧阳兄,这是严浩近年在益州各上贡药材商处所收取银两账目。”进来是那个户部侍郎,听说他这次跟来,一来是整理严浩生前留在此地的一些重要文书资料,还有便是为欧阳逸他们核对严浩近年在巴郡的账目。
这人长得一副平凡老实的脸孔,脸色有些蜡黄,平日不好说话,与欧阳逸官位相等,而又比欧阳逸年少几岁,故两人以兄弟相称。
听欧阳逸说他这人平日对严浩最是敬重,听不得严浩一句不是。
而此番出事他却是第一个站出来要帮忙整理案件所涉及的赋税、俸饷等账目,为的是要亲自证实自己素来敬重的尚书大人并非真如他们所怀疑那般。
如今查了大半月,把涉及贪污的地方官员都查出了好几个,账本数目更是庞大而混乱。林书瑜要负责审计,看着他比初来憔悴许多,眼底的阴影更是越发加重。
欧阳逸见他一副疲惫样,起身笑着搂着他的肩膀,道:“严浩这人奸猾,在朝中多年就算连圣上也猜不出他是如此龌龊的人。你我努力只是为把那些藏在人皮底下的魑魅魍魉统统揪出来。你道他们有些人那沟渠里头的老鼠还要臭气熏天……。”
但似乎欧阳逸这么说也没起到什么安慰的作用,林书瑜正闭着眼,耳根都憋红了。
欧阳逸却全然不知晓,犹在说:“现在案件恰巧有些眉目。你看那三个小倌为何而死?当初他们真的是为阻止严浩上告朝廷的话,就不用在开审时候便招认了药材掺假的罪。他们手上是否有什么跟自己的罪状相等的东西牵制着严浩?还有便是,那间房子三年多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否跟不见了的玉簪有关系?这点还得我们好好细查。”
“得了,得了,姐夫厉害!你别把我们家小林大人给吓着了。”宁少阳见着林书瑜浑身都在颤抖,他看着不忍心,这几日小林大人对自己照顾颇多。
虽见他为人虽比较内向,却对自己十分友好,听说他以前曾来过这数月,故而有空闲的时间,他都会带自己到别处逛逛。
“嗤!小林大人,有小林大人就不要我这姐夫,听说嘴唇薄的人薄情,以往不信,现在看着还真似了。”欧阳逸一脸不屑,他这人实在太好那些疑难奇案,一说起来就兴奋异常,有时候是可以沉迷到连命都不要。
听四姐说,他以前为了破一个案件,竟会亲自去尝试某种毒药的药效,幸好被尚书大人及时发现才救得回来。
“小林大人,我们去吃夜宵,拉了两天,肚子都瘪了!”少阳在姐夫又开始新一轮案件分析之前便匆匆穿好衣服,拉着林书瑜出去。
“好,小侯爷吃些清淡吧,鸡丝豆腐脑如何?”林书瑜见少阳年幼,平日待他如亲弟,凡事都照顾着他。
“喂喂!带些回来给我吃,我晚饭都还未吃啊!”身后的欧阳逸大喊。
少阳在这困得累,老早便想出去,于是也懒得理他,拉着小林大人便往外跑。
作者有话要说:神君继续消失中,开始加快速度把案件搞定~~

☆、真相

小林大人被刚才欧阳逸的一番话弄得不大舒服,一路上都阴沉着脸,偶尔才附和少阳笑笑,走到一巷陌处,他忽而中邪般扶着一旁的木门,浑身发抖,少阳以为他有何隐疾发作,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听他道:“你说,这世道是否善恶终有报?做了孽的人,就一个真正能活个自在?”
少阳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他回过头来,双眼因激动布满了血丝,他的耳朵代替一般人激动时候脸上的红晕,此刻变得通红,他笑得甚是难看,道:“对不住了,书瑜今日有些不适,请恕失陪了。”
少阳被他这突然的又笑又闹吓得说不出话,他对少阳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自己则摇摇晃晃地扶墙回去,一路如醉酒,撞到不少途人。
听小林大人说,他能如此年轻便当上侍郎,是因为心中有信仰,只是如今却成这般模样……。
少阳讨个没趣,自好一人灰溜溜地回去,心里又开始臆想着先生若是与自己相恋后的事,今天正好臆想到两人的恋情被人知晓,家人的反应,忽而想起之前听戏,那富家小姐跟穷秀才的婚事遭家人反对,双双殉情的故事。或许是过于悲戚,他自个儿打了个冷战,走去打了些水洗把脸,果然想太多不好。
此时,忽然从某个屋顶传来了一阵阵如泣如诉的箫声,旋律如此之熟悉,细听才记起竟是《相思》,只是当初用琴奏出的曲子还留有一丝婉转温柔,如今用箫奏鸣却更是凄恻伤人,且吹奏的人仿佛失去伴侣的狼,独自面对寒夜孤独长啸,让人不忍再听下去。
这曲是紫嫣的,但当初她以琴演奏时,也并无这份哀怨之情,究竟是谁在吹奏?
第二日,巴郡下起了绵绵秋雨,这数日干燥,少阳索性大开窗户让外头湿润的空气进来滋润一番。
外边天空一片灰蒙,街上行人稀疏,正好低头看见一把淡紫的油纸伞,上边绘着一株幽兰。
撑伞的人似乎察觉到少阳目光,微微把伞面后仰露出半个熟悉的鬼面具,原来是遗音他们。紫嫣此时也抬头上望,对少阳一笑。
“宁公子,早!”
原来紫嫣还记得上次说要带少阳去拜祭的约定,她道昨夜犹似在梦中,依稀似乎见到了丰曜,心想着他是否挂念自己,于是一早就带遗音过去拜祭。
紫嫣这日心情似乎不错,至少比先前两次跟少阳的阴郁状态好多了,一路上还跟少阳说起自家的往事。
她本来姓赵,名蕙兰,与弟弟丰曜,本是荆州南海郡人氏,父亲是个教书先生,后父亲一次出海办事途中遇难。母亲带着自己与弟弟千里迢迢投奔益州的舅舅一家。不久,母亲病逝,那年她十三岁,弟弟九岁。
舅舅家不太富裕,本来自己已有三个孩子,再带紫嫣和她弟弟似乎有些吃力,于是她舅母就建议不如让紫嫣找个好人家嫁了,带着弟弟到夫家生活也许比现在好多了。
当时紫嫣年少,不愿这般早嫁做人妇,恰逢当时乐坊挑学徒,自小早就羡慕那些能与文人论诗谈论国事的奇女子,于是她便偷偷进了乐坊。
但自家舅舅迂腐,反对多次依旧阻止不了紫嫣后,立誓与她断绝关系,丰曜依赖自家姐姐也跟了出来。他们好不容易才求得坊主给弟弟一处安身,后来坊主见她弟弟聪明乖巧,也颇为喜爱,故托人让他到书院中就读。
“到了。”他们从城南走出,行不到两里路就看见一小山路,听说往前再走些就可以看到丰曜的墓。
秋雨凄迷,山间萦绕着白皑的雾气,草木衰黄,近黑的树枝光秃秃的,偶尔上头站着一两只鸟叫得孤独,眼看前方一小土丘的轮廓应是丰曜的坟墓,遗音突然跨前一步,挡在少阳他们跟前。
“怎么了?”紫嫣探头上来问道,少阳也侧身望了过去,此间雾气已散去不少,雨也渐小,在那小土丘前逐渐现了一个人形。
那人以诡异的姿势跪在坟前,双手握拳放在身侧,佝偻着身子,头垂地,一身灰衣在这荒凉的山岗上显得十分诡异,少阳感觉鸡皮疙瘩。
“谁在那!”紫嫣壮着胆子往那方喊了一句。
呼……一阵怪风吹过,眼前雾气顷刻退散。
“啊!”紫嫣一声尖叫差点往后仰倒,幸而遗音手快赶忙扶着,而一旁的少阳也被眼前景象吓得动弹不得。
那人所跪之处一片暗红,尚未干透的血液从那麻石墓碑上顺流而下,用朱漆写上的“赵氏二子丰曜”更变得触目,仿若谁留下的眼泪,大滴的血珠不断落下。而那人更是满脸血红,头崩脑裂,白色的脑浆从发间溅出不少。
而石碑之上不知是谁放下了一支碧玉簪。
后知府的衙役赶到,他们被告知那人便是前几日被释放的李奉全。
因关押许久问不出什么,而那个陈德似是开始有些痴傻,知府便按放他们回去,再派人暗中观察,或许还能看出个什么样。
但昨夜两人忽而性情大变,陈德把自己一人锁在了书阁中,而李奉全则连夜起来爬下了家中那口枯井,第二日一早便跑了出去,家人再见他是已是这具血淋漓的尸体,他妻子王氏哭闹着都是男人害的。
“此话何解?”知府听着奇怪随口问道。
“回大人,此为家门不幸,我家官人年轻时候曾好男色,故而曾有豢养男宠,他还好与那个陈德一同到相公馆里玩乐。民妇虽不愿,但始终难阻,后闻说他们找来了一个甚是满意的男子,欲□□之,但不知发生何事,后来官人竟把家中的男宠全部遣散,还找了城中静恩寺的和尚回家诵经一番。昨夜夫君睡梦惊醒,道故人来寻,竟惊慌失措跳下那口枯井挖寻什么,今日天还未亮便逃也似的出了家门,后来,就成这般模样了。民妇猜测肯定是他那些狗娘养的小倌弄了什么法子来逼迫他,求大人给我官人一个公道。”
少阳在跪在一旁听着,心里好笑,公道?怕是不知你家官人做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被寻仇来了吧。
紫嫣跪在自己身侧,低头垂发看不清表情,刚才随衙役过来时候,见到她一脸青白,想必是看到弟弟的坟前被弄得这般不堪,心里难受吧?
四下望,唯独不见遗音,方才他明明在还在众人身后。
“全都该死!全都该死!放开我,让我去见他,让我去见他!”突然从后头传来一阵骚动,一中年男子正疯狂地大声嚷嚷,被两名衙役押进了公堂。
“来人可是陈德?”知府大拍惊堂木,让还想要挣扎的陈德吓了一遭,马上便安定下来,但却哆哆嗦嗦地四处张望,似乎生怕有人从一旁冲过来似的。
“回答本官!”
“是,是……”看来他还未算完全痴傻。
“陈德,你可认得此人?”知府示意,让人带他到李奉全跟前,他一瞧对方,不惊反笑道:“记得记得,啧啧,老李想不到你比我还急,哈哈哈…。”
眼看陈德又在装疯卖傻似的,知府又是拍了一下惊堂木,道:
“陈德,昨夜你为何把自己一人锁在书阁之内?”
想不到知府一问便问及此,陈德忽而目光呆滞,左右摇着头在思考着什么,才开口悠悠道:“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昨夜我们都知道,不然你看这老李怎么那么快就去见他啊。哈哈,我们都吃了砒霜,那毒深入骨髓啊。”
“谁回来了?陈德你可知凶手为何人?”
“他?昨夜我就瞧着他,一夜了,他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陈德说完这句又疑惑地蹙眉,自己在小声念叨着什么。
“大人,我们去找陈德时候,正好看到他对着这副画像说话。”有人递上了一画轴给知府,知府命人摊开,画内画着的是一青衣少年,面如冠玉,眉目好生乖巧,而头上插着的正是坟前所见的玉簪。
“丰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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