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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风流儿女风流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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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初由偷偷摸摸到顺利入洞房,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乐得不知道姓啥了,如胶似漆,一连好多日享受新婚快乐,天亮都懒得起炕。常贵花施展阴柔媚功,把赵连城哄得浑身发酥,魂儿都没了。
物极必反,等那种新鲜感过去,赵连城也就琢磨过味儿来。原来,常贵花整天只有那几句甜言蜜语,亲密时也是那几样招数,就像程咬金的三板斧,用过了再重来,赵连城就腻味了,甚至察觉到是故意装出来的。这还不算,常贵花又馋又懒,不是吵着要买新衣服就是要零花钱,再不就是躺在炕头睡大觉,连家务都懒得管,结果公婆有了锻炼腿脚的机会。
“这太不像话了!唉——”
“连文英的一个犄角都不如啊!”
听到这些最不想听的话,常贵花心里特别堵得慌,开始还装模作样忍几天,后来憋不住了,干脆冷眼回敬:“文英好吗?如果好,为什么把她休了?”
赵连城见常贵花顶撞老人,有些不满,就跟她理论,结果每次都是大吵一顿。常贵花上来胡搅蛮缠的劲儿就大骂赵连城没用,当不了家。日复一日,积怨越堆越多,锅碗瓢盆都装满了,触手可及。赵连城对常贵花越来越反感,自然也就想起文英的好处。经过对比,他吓一跳:常贵花除了会“出点贱”,其它哪方面都赶不上文英,这小子不免对当初的草率决定感到后悔。
就这样,两口子磕磕绊绊过了一年,期间,常贵花陷入一种难堪境地:没怀上孩子。联想文英也没生育,常贵花这才明白:原来问题出在赵连城身上。这黑妞就后悔了,怪自己瞎了眼睛,来气时就大骂赵连城是“没用的东西”。
赵连城也知道冤枉文英了,比常贵花还后悔。常言道“当着矬子的面别说矮话”,每当常贵花骂他是废物,赵连城的心就像针扎一样难受。他觉得生活无望,开始酗酒,到了猫冬季节还经常出去耍个小钱,整天混日子。
常贵花见劝阻无效,一气之下跑回娘家。赵连城赶紧去赔礼道歉,讨厌归讨厌,他暂时还不想品尝打光棍的滋味儿。常贵花返回赵家,让赵连城发誓改掉耍钱的毛病,好好过日子。赵连城那天喝点酒,频频指天为誓表示悔改。
常贵花早已不相信他的鬼话,轻蔑地讥讽:“哼!你都发誓八百次了,耍钱人还有脸?”
赵连城见说不清楚,有些激动,到外屋厨房抄起菜刀就是“咔嚓”一下,把玩牌时贡献最大的右食指剁掉半截,顿时变成了三等乙级残废。
此举堪称壮哉!常贵花不但没受感动,反而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连自己都不珍惜,还能珍惜谁?”
得了,这半个手指算是白剁了,赵连城气得暴跳如雷,上前就把常贵花痛打一顿。两人越来越生分。
今年冬天,村里来个算卦老头,叫王瞎子,家住二十里远的火烧锅村。他平时由一个小孙子领着,在附近各村转悠,靠给乡亲们算卦挣点小钱为生。乡亲们比较喜欢他,每次算完卦都多少给点,有三块两块的,也有三毛五毛的,老头从不计较多少,照收不误。
他在正黄四屯一个姓周的亲属家住下,生意也就开张了。这天,赵连城心里闷得慌,就溜溜达达来了,他似乎清楚自己的命运,不想算卦,只是凑凑热闹散散心。屋里一帮人,男女老少都有,大都算完了,有人就劝赵连城也算算。听老头给那些人算得不错,赵连城也期待有个好的命运,就活心了。
乡亲们都说王瞎子算得准,其实不然。王瞎子是再平常不过的人,但他有一个优点——记忆力惊人。他来的那天,先让亲属把村里重点人物的基本情况告诉他,他就记住个大概。根据多年经验,他掌握一个事实:前来算卦的人大都命运坎坷,把希望寄托在未来。于是,他就来个顺乎民心民意,尽量“安慰”,反正那些所谓的“好事”属于将来,一二十年以后说不定他早死了,谁还有闲心找他对质有无?
关于赵连城这个人物,王瞎子早已列为重点。本来应该骗那小子几块钱,宽绰宽绰,可老头偏偏比较传统正直,最恨休妻毁地之人,就想借机教训一下
“年轻人,你希望我讲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
“那就恕我直言!”王瞎子冷脸说,“你跟媳妇过不长啊!一年内怕是要散伙,而且你好像还有血光之灾!年轻人,要好自为之。。。。。。”
这顿不吉利的话简直像老鸹叫唤,真难听,赵连城的脸面顿时挂不住了。他恼羞成怒,失去理智,大骂王瞎子:“净他妈的胡说八道!哪有这样算卦的?你在咒我死啊?”然后拍拍屁股踢门而去,连卦钱都不给了。
瞧他这个德行,在场之人没有不鄙视的,纷纷咒他“不得好死”。其实,即使不用王瞎子说,乡亲们也看出赵连城跟常贵花早晚散伙。至于赵连城是否有血光之灾,王瞎子也不是信口开河,他清楚一个理儿:古往今来,品行不端的人基本没好下场。
凭着丰富经验,王瞎子给乡亲们留下了“算得准”的好印象。他的某些预言不久便得到应验,不服不行。有一回他给猪屎堆算卦,劝那小子改邪归正,否则定有牢狱之灾,结果正好言中。
那年他给文俊算卦,连关东一起捎带着。在事先了解一些信息的前提下,他推算文俊和关东非池中之物:一个是田野麒麟,一个是高山猛虎,两人将来必成大器;还说麒麟和猛虎不能乱换地方,应该在适合自己生存的环境大展威风。结果没超过三年,文俊当了村官,前途看好。关东参军入伍,蒸蒸日上。
不管王瞎子会算还是会蒙,反正乡亲们认可他。




第129章 自作孽不可活

赵连城算卦憋了一肚子气,回家后因为琐事又跟常贵花干一架。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这位刚刚碰壁的倒霉蛋声嘶力竭地控诉常贵花的种种罪状,数落她处处不如前妻,骂她是丧门星,并且让撵她滚蛋。常贵花哪里受得了这些?气得发昏,立即抬屁股走人。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外面飘着小雪花,没有风丝儿,太阳像羞涩的少女一脸红晕,在银装素裹中若隐若现。
村里洋溢着新年气氛,乡亲们开始张罗办年货。赵家却死气沉沉,个个愁眉苦脸,经过父母一阵劝说,赵连城答应请常贵花回来。
赵连城走到一个胡同,迎面碰见一位身材健美的年轻女子,原来是文英。文英穿着紫色风雪衣,脚蹬锃亮的黑皮鞋,脸色红润放光,浑身鲜艳。她像迎雪吐艳的梅花,在冬天的世界里凌寒飘香,傲气十足。赵连城猛地一惊: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前妻是贵妃坯子?他垂涎三尺,脑子跟着冒出个想法:文英没有再婚,是不是等着破镜重圆呢?那可求之不得。他仿佛觉得自己不是外人,嬉皮笑脸地主动搭话,先是检讨,然后请求复婚。
“你是有妇之夫,说这话不脸红。。。。。。”文英瞧他那个熊样就恶心,立即一顿讽刺挖苦。
赵连城没生气,仍是死皮赖脸地乞求:“好歹咱们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
“呸!当初你为什么没想到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别做梦了!”文英一阵抢白,然后离去,实在没兴趣搭理这条忘恩负义的恶狼。
别看文英平时话不多,却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做事绝不拖拖拉拉,这次彻底回绝赵连城,免得他心存幻想。文英听人说过:被石头绊倒了,应该怪石头;如果第二次还被那块石头绊倒,那不怪石头,而是应该怪这个人。她不想再被同一块石头绊倒。
赵连城磕头作揖接回了常贵花,但两口子仍旧没耽误小打小闹。遇见这种情况,左邻右舍一般都会过来劝劝,可这对夫妻打架干脆没人说和,站在大门口看热闹的人倒是不少,而且议论纷纷。
一次,常贵花觉得尴尬,干脆冲着窗外破口大骂:“都他妈的给我远点儿滚着,不怕把眼睛看瞎了?”
就这德行,谁还同情?乡亲们嗤之以鼻,两人的名声在村里越来越臭,到了没人跟他们打招呼的境地。赵连城彻底后悔了,决定真离婚。他打算到村委会开个介绍信,然后到乡政府办理离婚手续,没想到结婚容易,离婚却面临诸多问题,这下麻烦了。
离婚毕竟不是儿戏,需要治保主任和妇女主任出头调解几次,给闹离婚者一段感情缓冲期或者恢复期,这段时间说不准多长。如今,赵连城看见常贵花就想吐,巴不得一下子整利索,可冤家路窄,治保主任是文英的弟弟文俊兼职,这回怕是不能像出结婚手续那样顺利。
文俊确实憎恨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但作为村长,公报私仇显然不妥当,再说也影响他的光辉形象,他不会那样做,只想按照程序一步步来。调解时,他语重心长,摆明道理,不夹杂个人恩怨。
见昔日的小舅子不记前仇,赵连城不禁自惭形秽,更加后悔断了这门亲戚,离开村委会直扇自己的耳光。其实,就算文俊支持赵连城离婚也不好使,因为常贵花一反常态不同意离婚。这个黑妞并非真的不想离婚,而是故意拖延,增加讨价还价的砝码,到时候可以多分点东西,于是展开了持久战,把赵连城整得揪心巴拉的,简直一刀刀零割身上的肉,难受死了。
开春,大地复苏,庄稼人又开始忙碌,往地里送粪积肥,为春播做准备。
这天,赵连城跟常贵花吵完架,气匆匆地赶着马车走了。他家的承包田在北面,公路一侧,跟北河道挨着。他心里烦躁,嫌马车走得不快,不断用鞭子抽打牲口发泄不满。驾辕的红马平时任劳任怨,无故挨抽,终于忍不住了,忽然加速快跑,而且扭转方向直奔路边的壕沟,结果马翻人仰。赵连城措手不及,被砸在下面。。。。。。
正好附近有几个村民,其中一个就是李大魁,这回他们没有袖手旁观,急忙跑过来救助。大家手忙脚乱掀起马车,李大魁有劲,拽出赵连城。这时再看赵连城,浑身血肉模糊,没个人样了,已经奄奄一息。弥留之际,他勉强说了一句话:“我。。。。。。我这是。。。。。。报应。。。。。。”然后撒手归西。此乃“血光之灾”,想起王瞎子的预言,李大魁等人暗自惊讶。
赵连城这下省心了,再也用不着办理那个讨厌的离婚手续。常贵花成了寡妇,赔个血本无归,只好垂头丧气回到娘家。村里没人敢要这个丧门星,她只好嫁到外村,但男方早已清楚她的人品,从不善待于她。此后她又离婚改嫁,一共嫁了三家,一家不如一家,在鄙视和啐骂声中含羞度日,苦不堪言。
对于赵连城的死,文英虽然解恨,却也背后失声痛哭,毕竟夫妻一场,还是有一点感情的。文英今年二十七岁,老大不小,好心的乡亲们纷纷给她提媒,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宿。但文英不想再嫁,说“整天跟亲人在一起就知足了”。
话是这么说,可她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谁也说不准。文俊就这么一个姐姐,对她特别关切,注意她的言行举止。野外春播时,文俊发现姐姐时不时就支着农具小憩片刻,先是抬眼眺望,然后紧紧盯着公路上由远而近的人影。。。。。。
姐姐究竟期盼什么呢?文俊的脑海忽然闪出一个念头:难道她心里还搁着那个人?




第130章 筹备砖厂

这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这是今年夏天最大一场暴雨,下了整整一夜,沟满壕平,满街泥泞。村里有几家猪圈相继倒塌,还有几家的院落土墙垮了,更严重的是:吴大华家的房子西山墙也倒了,幸亏朝外倒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自从吴大华因为贪污问题进了笆篱子,家里全靠媳妇和较大的子女维持生活。由于劳累,他媳妇患病在身,打针抓药的,花钱不断,生活雪上加霜。吴家住着又大又宽的一面砖房子,是村里数得上的,由于需要赔偿贪污款,他媳妇就把房子卖了,买个破的住着。吴大华在“里面”改造不错,从笆篱子出来,老老实实在家养猪养鸡搞副业,打算苦心经营几年再盖个好房子。
一晃两三年过去,日子刚刚有点起色,谁知祸从天降,前些天,他大儿子下菜窖取甜菜叶子,结果昏死在里面,等抢救上来早已没了气息。
提起吴大华的几个子女,乡亲们都伸出拇指表示赞赏,特别是大儿子吴铁锤,自小仁义,从不仗势欺人。父亲出事时,吴铁锤正在念中学,主动退学帮助母亲操持家务。他今年二十二岁,非常勤快,摞猪菜的活计基本是他干。他家今年种了两亩甜菜,见甜菜叶子已经长大,他就一次劈了几麻袋,用手推车拉回来,防备下雨时猪没吃的。可死热的天,他又怕放坏了,便临时储存在菜窖,因为菜窖冬暖夏凉,估计保鲜三五天没问题。不知道怎么了,偏偏这暂短的几天里甜菜叶子发酵了,产生一种什么气体,把他熏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吴大华刚刚料理完毕丧事,还没从悲伤中解脱出来,屋漏偏逢连夜雨,破房子的西山墙又被雨水泡倒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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