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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风流儿女风流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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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印象,看来此女必是有意当张家的准儿媳了。
二愣子更来气了,轻声重复李建军曾经骂过的话:“真他妈的贱!”
帮到红日西坠,该回家了,文俊他们背着行李告辞离去。李建军急忙跟在后面。十多里的路程,刚走出三四里天就黑透了,好在哥仨轻车熟路,不耽误事,健步如飞,却苦了后面的那位女生。野外茫茫,秋风瑟瑟,躺在地上的一捆捆玉米秸像藏卧的野兽随时随地发起进攻,有些恐怖。
二愣子觉得惩罚李建军的机会来了,就心生坏主意,一再催促文俊和关东快点走,甩开那个不要脸的丫头。后面的李建军哪里跟得上几位男生?尽管脚步匆忙,仍是越落越远,这时耳边又传来野鸟的叫声,没把她吓死。
“文俊!你们等等我啊!呜呜呜。。。。。。”无可奈何,李建军一边大喊,一边大哭。
文俊和关东想停下来,二愣子却反对。最后,三人决定跟李建军保持一百米的距离,无冤无仇的,别真把她吓坏了,这可是李常委的千斤。尽管这样,李建军还是吓得尿了裤子:虽然有了尿意,她根本不敢蹲下来解决,担心那三个坏男生跑没影了。
二愣子一路傻笑:“哈哈哈哈,臭不要脸的!老子就是要教训教训你这个高干子女,看你还得瑟不?”
不久,李建军和张色狼双双辍学,大张旗鼓地处上对象。秋去冬来,大雪纷飞。冬至这天,郑秋雁生下一个男婴,这是今年村里发生的又一件大事:十六岁男孩子做父亲,从来没有过的。乡亲们议论纷纷,大多耻笑。
转眼1979年元旦到了,文俊、关东、二愣子和刘云等同学步入十六岁。大年一过,小学时的女同学艾俊结婚了。她十八岁,嫁到西面不到十里地的临村。没几天,十八岁的李建军不顾父母的反对,偷偷夹着包裹跟十九岁的张色狼过日子去了,连婚礼都没有举办。
真是笑人不如人,至此,当初经常骂男生“真他妈贱”的三位女生全部早恋早婚,成了乡亲们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




第73章 含冤致死

初春,西南风吹得冰雪融化,也送来一个重大新闻:南疆解放军打过边境线,教训忘恩负义者。村里大广播喇叭和家里收音机天天播放战场消息,捷报频传。
几位从来没穿过军装的红二团战友摩拳擦掌,恨不得亲自上战场跟敌人真刀实枪地干一下。崇军尚武是男孩子的天性,“备战备荒为人民”、“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等口号在大墙上很醒目,时时激发着孩子们的爱国热情。伙伴们商量好了,等够了年龄就参军入伍,当真正的解放军战士,然后奔赴战场,奋勇杀敌,成为战斗英雄。
“计划”没有“变化”快,不久,红二团的一位战友不能履行承诺了:一营长二愣子家准备搬迁。
尹家有个亲属住在离省城十多里的李家窝棚,这是个百余户的村子。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地缘逐渐扩大到这个村子附近。一般情况下,离城市较近的村子做点小买卖方便,村民相对富裕些,令人羡慕。
五月一日,天气晴朗。
尹家要走了,走得很阳光,不像白家,走得憋屈,带着屈辱。尹大愣子在生产队任劳任怨,年年是劳模,这样的好社员离去,队长有些舍不得,可又不忍心耽误尹家找出路,只好放行,派了两辆大马车相送。尹家从山东搬到正黄四屯,整整生活二十年,跟乡亲们很有感情,临别都哭了。
小伙伴们更是恋恋不舍,只顾挥袖抹泪。
“二愣子,别忘了正黄四屯,有时间回来串门啊!”
“二愣子,将来发财了,苟富贵,勿相忘。”
“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就怕你们把我忘了。”
马车渐渐远去。村边,文俊、关东和孙万发依旧招手,直到马车的踪影变成小黑点才作罢。失去一位好战友、好伙伴,红二团的三位战友很伤心,有气无力的,抬腿迈步都很困难。
“团长,参谋长,就剩下我们三个了!”三营长孙猴子带着悲声说。
文俊回答:“虽然我们的人越来越少,但精神尚存。我们永远是红二团的战士,永远不让红二团的大旗飘落!”
当年二营长白欣荣一夜失踪,如今先锋营长惜惜相别,五人已经走掉两个,可谓损兵折将,作为团长的文俊极为伤痛,好像断掉两根手指。
几天后,他的情绪刚刚有所好转,结果又传来一个噩耗:刘彩霞的父亲死了。关东第一个知道消息的,立即跑来告诉他。文俊死死盯着关东,好一会儿没言语。若不是亲密无间的铁哥们没有撒谎的习惯,他几乎要怪罪关东胡说八道了。
可想而知,此时的刘彩霞该有多么悲痛!作为“丈夫”的文俊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刘彩霞的父亲叫刘国权,今年四十六岁,身体很好,是个不招灾不惹祸的老实社员,一年到头只知道干活,煞心过日子。前几天,外村一位直近亲属捎信,说家里要娶儿媳妇。这时正好春播完毕,就等着禾苗长出来再夏锄,生产队基本不忙,刘国权就去喝喜酒,却没有活着回家。他不是喝死的,但跟喝酒有关。
那个村子叫清水大队,另外一个公社的。去那里需要按照文俊他们去金星水库的路线走——经过红丰大队、金星大队,再过几里地就到了。刘国权动用双腿走去的,回来自然也是徒步,十六里路对这个庄稼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酒后就不一样了。
当时酒菜不错,加上亲属难得一聚,刘国权有些贪杯,接连坐席,几乎喝了一整天。眼看日落西山,刘国权就张罗回家。男主人觉得走夜道不方便,挽留他住一宿,明天白天回去也不迟。刘国权一再表示没事,现在天下太平,怕啥。
亲属知道刘国权过日子仔细,怕耽误挣工分,没再继续留他。亲属还算细心,找出一把破镰刀让他带上,以防半路发生不测。
“那我走了。你们有时间去串门儿啊!”刘国权告辞离去。
走着走着天就黑了,好在夜空晴朗,月光明亮,没耽误脚步,不过凉风一吹,刘国权渐渐觉得头重脚轻,步伐开始凌乱。他踉踉跄跄临近红丰大队,忽然口渴得厉害,可谁家也不认识,这么晚了还真不好办。实在忍耐不住,他直奔村边一户人家,想要点水喝。
这户人家姓牛,主人叫牛大郎,三十几岁,身体强壮,是三个孩子的父亲。牛家三间房子,牛大郎和老婆孩子住西屋,东屋只住着他的妹妹牛芬。此女二十八岁,是个老姑娘,外号“牛粪”。由于她惯于撒泼,蛮不讲理,稍不顺心就张口骂人,干脆没人敢娶她,成了“剩货”。她自知长得不怎么样,很自卑,开始讨厌异性,跟男子天生有仇似的。
深更半夜,倒霉的刘国权来到牛家,而且偏偏敲了牛芬的窗户。他带着醉意,语无伦次地求助:“开门啊!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啊?快来人啊!大哥,有人耍流氓。。。。。。”触动敏感神经的牛姑娘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牛大郎本来就是不吃亏的家伙,打起仗来心狠手辣,全村妇孺皆知,老娘们常常拿“牛大郎来了”这句话吓唬孩子。听到妹妹求救,牛大郎猛地起身,抄起木棒冲出门外,月光下,见一位陌生男子趴在妹妹的窗前,手里还提着一把镰刀。
这还了得?这个狠人二话没说,抡棍便打,毫不留情。刘国权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一会儿就被打得七窍流血,没了气息。
“我的妈呀,出人命了!”牛大郎终于醒过味来,惊出一身冷汗。
他见事不好,赶紧跟妹妹做番手脚,布置一下现场,然后连夜骑自行车跑到金星大队的一个亲属家求助。经过一阵密谋,次日清晨,他又风尘仆仆去公社派出所报案。
“马所长,我为民除害,打死了一个强奸犯。。。。。。”牛大郎慌慌张张地说。
自从揪出金家那些坏蛋,除暴安良者成了英雄,也是正义的化身。马大哈见来人报案,立即打起精神:“大郎,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原来两人早已认识。牛大郎还没讲完,就听“吱呀”一声,公社张副书记推门而进。




第74章 伤心的刘彩霞

“哎呀!张书记,您请坐!”马大哈赶紧笑脸相迎。
张副书记一脸严肃,没有回答,却冲着牛大郎说:“你先回去吧!我跟马所长谈谈。”
牛大郎点头示意。出了办公室,他转身关紧房门,狞笑几声,昂首挺胸走出派出所大门。
这位张副书记是新上来的,原先是金星大队书记。他不是别人,是张色狼的父亲;而那个心狠手辣的牛大郎也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舅子。
张副书记叫张凯峰,名字挺文雅的,只是人长得不敢恭维:少了一只眼睛,据说当年参加两派斗争时被打瞎的。后来因为站稳立场,他成了英雄,一直稳坐大队干部的位子。鉴于他剩下一只管用的眼睛,乡亲们背后叫他“张一只”。
几年前,公社安排各大队干部相互蹲点取经,张凯峰被派到勤奋大队。上级规定这些干部在社员家轮流吃饭,叫“吃派饭”,当然,也不是白吃,饭后给留下半斤粮票和两毛钱,算是饭钱。这天轮到一个社员家,女主人做好饭菜就来大队接人。她不知道那位干部的真名,只听说叫“张一只”,进屋后,果然见瞎了一只眼的陌生人在跟会计说话。
“你就是张一只吧!饭做好了,小米饭,炖大豆腐,走吧!”这位妇女开始邀请。
“我?”张凯峰一愣,心里顿时就来气了。
不过他没说什么,跟着这位妇女出了屋子。这位妇女人到中年,善谈,心里装不住事情。
半路,她盯着张凯峰的独眼,颇为好奇:“哎?你父母咋给你取个‘张一只’的名字?真不吉利,看看,你果然变成了一只眼。”
张凯峰实在忍无可忍,立即大吼:“我说你这个没文化的老娘们咋这么啰嗦?我父母取啥名字关你屁事?你给我记住了,我他妈的不叫张一只!”
见这位干部没涵养,妇女也来气了,干脆以傻卖傻:“不叫张一只?那你叫啥,叫张瞎子?”
张凯峰气得暴跳如雷:“妈的,你才是瞎子呢!没看见老子还剩下一只好眼睛吗?”
“呸!”妇女往地下啐口吐沫,冷眼回敬,“吆吆吆!说了半天大嫂是娘们儿,你还不是叫张一只?名副其实嘛!有啥大惊小怪的?”
“我。。。。。。”张凯峰的肚子立即气饱了。
他哪有闲心吃饭?拂袖跺脚,转身离去。从此,“张一只”的名字更加远扬,传为笑话。
从品行上分析,就能找到他小舅子和儿子“虎狼”本性的原因,一家人嘛,哪能不相互影响?别看他这副德行,竟然当上公社副书记,不服不行。昨夜牛大郎就是找他求助的。得知内弟惹祸了,他立刻进行一番串供,传话让小姨子牛芬死死咬住张国权破窗而入欲行强暴。如此一来,他小舅子打死“坏人”自然属于正当防卫。
为了把握起见,张一只亲自来到派出所,指示马大哈秉公断案,不要因为牛家是他的亲属就徇私舞弊。。。。。。这顿提醒,表面公事公办,实际假公济私,马大哈岂能不知?他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就这样,刘国权死得不明不白,不但没得到一点赔偿,而且落个强奸未遂的臭名。刘家顿时笼罩在极度的悲痛和羞辱中。一夜之间,刘彩霞母亲成了寡妇,哭得死去活来。
这位新寡妇最了解丈夫生前的为人,知道他死得怨,随即上告,但折腾几日没有结果。给丈夫下葬时,她竟然举头猛撞木棺,不打算活了。刘彩霞赶紧拽住她,避免了悲剧再次发生。见此情景,在场众人无不落泪。
此事虽然尘埃落定,但牛大郎听到一些不太顺耳的议论。做贼心虚,他赶紧找姐夫张一只想办法平息风波。张一只这个老狐狸自然有办法,暗示红丰大队的贾书记赶快给上级有关部门送礼打点,免得事情败露都跟着遭殃。贾书记就以节日慰问的名义送去整整一马车干粉条。他们的心总算踏实点了。
暑假到了。这天,文俊独自去野地摞猪菜,遇见刘彩霞。刘彩霞十八岁,明显又长高了,更俊了,只是愁容满面,那对漂亮的小酒窝不见了。由于父亲的名声不好,刘彩霞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她总是一个人外出,更加孤单。
这次野外见到文俊,她实在控制不住,忘记姑娘的青涩,掩面大哭:“呜呜呜。。。。。。”
“刘彩霞,不要这样。我知道你爸爸是个好人,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儿的。你要振作起来!”文俊急忙安慰。
刘彩霞哭声更大:“我。。。。。。我的老同学,我都憋屈死了,不想活了!”
文俊到了避嫌的年龄,按照往常应该回避大姑娘,特别是在野外,更应该谨慎行事。可他担心刘彩霞一时想不开,就冒险陪着摞了半天猪菜。
夜晚,文俊叫上关东到村边树林。见附近没人,他开始发泄不满:“妈的,简直没有公理了!朗朗乾坤,怎么会是这样?说刘彩霞的父亲想强暴,打死我也不信。马大哈,你他妈怎么破的案?简直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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