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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风流儿女风流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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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肉体勾引。也是文国庆经不住诱惑,终于把金秀芝的肚子搞大了,不得不娶。文家和金家就这样成了亲家。
金秀芝嫁到文家生下一子,日子本来应该好好的,哪知道她好吃懒做,跟谁都合不来,与文国庆两天不打架、三天早早的。文尚义从大队书记的位置下来后,金秀芝很失落,感觉找错了人家,整天发泄不满。文尚义两口子有事干了,劝解拉架直忙活。他们以为小夫妻年轻、不定性,慢慢就好了。可几年过去,金秀芝变本加厉,说翻脸就翻脸,搅得文家鸡犬不宁。近日,文国庆气病了,在省城住院,肚子鼓鼓的,天天往外抽液。
文俊始终没琢磨透金家的人咋都那个德行,但金家有些怪怪的倒是早有所闻。
首先是金家大院,前后两亩地,六间房子,不但墙高,而且还有几条凶恶的大狗,稍有风吹草动就“汪汪”叫唤。整个大院像座监狱,阴森恐怖。这家人过日子也死性,以邻为壑,很少跟村民来往。
据长辈人讲,解放前,金家有好几垧田产,日子殷实。电灯泡子还有个叔叔叫金万来,在县城当伪满警察。有他罩着,金家在村里很威风。解放后,金万来差点被当做汉奸枪毙。县城呆不下去了,他就回村子住在金家大院。那时电灯泡子的父亲还活着,爷俩很会看风使舵,假装跟金万来划清界限,把家里的几匹骡马上交公家,赢得了村干部的好感,被划成“下中农”成分,否则不是地主就是富农,帽子一旦戴上就麻烦了,够狡猾的。
金万来不愿干庄稼活,就偷偷摸摸出去做点小买卖。前几年,有人告他“投机倒把”。他经不住批斗,干脆跑了,从此无影无踪。
在这种孤僻隔离的特殊家庭背景下,金家的两个女儿养成了怪脾气,模样不怎么样,却清高自傲,一身臭毛病。二姑娘已经把白家害惨了,大姑娘还在坑害文家,好像哪辈子结下了深仇大恨。
鉴于文氏两家已经修好,文俊自然同情文尚义,痛恨金家的人。
外面,强劲的西北风“呼呼”刮着,文尙义的家境也提前进入寒冬:噩耗传来,文国庆病死在医院,才二十七岁,膝下独子刚满三周岁。
文尚义两口子除了两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只有这一个儿子,结果还死了。更愁人的是金秀芝抱着孩子回了娘家。临走,那孩子不断地挥着小手呼唤“爷爷、奶奶”。这简直是摘自己的心肝,文尚义妻子哪里经受住这个打击?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伸腿了。好端端的几口之家,冷不丁地剩下文尚义一个人,他的头发次日就见白了。
“这个败家娘儿们,比她妹妹还害人!”文俊跺脚骂道。
通过这件事,文俊总结出一条教训:男人找对象,千万睁开眼睛,宁可打光棍也绝不能娶个败家的媳妇。这个想法可谓孩子般的见识,他哪里知道,事实往往相反:很多男人宁可娶一个败家媳妇也绝不打光棍,因为没有哪个大姑娘上轿前脑门子贴着“败家媳妇”的标签,等男人发现妻子是败家媳妇,早已马后炮了。
外面虽冷,但孙家屋里暖融融的,因为迎来一件喜事:老社员即将参军入伍。
“再见,再见了!”孙万福挥手跟亲友们告别。
他身穿新发的绿军装,胸前佩戴大红花,笑容满面,带着梦想坐车走了,终于跳出庄稼院,真不容易。他虽然二十岁,由于营养不良导致身体干瘦,像个半大小子。文俊分析,部队除了训练,肯定不会像生产队的社员干苦力,伙食会比家里强十倍,因此,即使老社员不能入党提干,也能把身板养好。这时,一个满面红光、身体健壮、风度翩翩的老社员形象出现在文俊的脑海。。。。。。
这天,第二节课是俄语,尚军老师进教室直接奔文俊,给他一封信。同学们好羡慕,打听谁来的信。
“我的老朋友呗!”文俊沾沾自喜。
信封地址是部队代号,他断定是老社员来的,这位大哥参军整整一个月,也应该给个信儿了。只念过小学三年级的老社员竟然会写信,一定是出息了,部队真是锻炼人,文俊很激动,兴高采烈地拆开信封,打开信纸,恨不得一目十行把内容看完。很快,他从歪歪扭扭、错字连篇的几百字里弄清楚老社员目前的状况。不过,他脸色骤变,差点哭了。
信里大意是:老社员首先坐了两天的火车,感觉很舒服,也好玩,不过这种感觉实在太短。下了火车,他又坐上大解放,而且又是两天两夜,一路颠簸,这下遭罪了,浑身差点散了架子。汽车把他们这些新兵拉进深山,左拐右拐,最后钻入一个神秘的山洞。。。。。。
原来,老社员当的是工程兵,搞三线备战工程,专门掏山洞子,在顽石上打眼爆破,然后把大石头搬出洞口。这活比在家铲地还要累上几倍,干了三天,老社员尿了三次裤子,快坚持不住了。他不打算在部队干了,几次想跑回家,可惜身处崇山峻岭,不见人迹,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的天哪!文俊大吃一惊,顿觉浑身疲倦,也要尿裤子。孙家本来就缺少劳动力,王珍让老社员去当兵,肯定是咬牙下的决心,盼着儿子有个好的将来,谁成想会是这样。幸亏老社员没有把实情告诉母亲,否则那个寡妇还不哭瞎眼睛?
文俊最喜欢俄语课,但没心思听,赶紧趴在课桌给老社员回信,搜肠刮肚开始措词造句,鼓励那位解放军战士接受考验,在大风大浪中锻炼成长。。。。。。
午休,文俊跑到供销社买张邮票贴上,把这封沉甸甸的书信塞进信筒。他愁眉苦脸,情不自禁地又想哭:老社员这个兵当的,还不如不当。得了,以后又有事干了,做老社员的思想工作吧!可惜没人给记公分,更没人给报销每张八分钱的昂贵邮票。
“文尚义,你这个混蛋!你挺大个村支书,干嘛听信我这个小孩子的屁话?白活那么大岁数了!”路过大队门口,文俊自言自语,埋怨起那个大侄子,话一出口,又扇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我他妈的这是干啥呢?文尚义现在的处境多惨啊!”
他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这事闹的,费劲巴拉的耍个小聪明,使出吃奶的劲儿舌战村支书,事情搞定,多不容易?竟然帮个倒忙。
“呜呜呜。。。。。。关东,红二团的团长由你来当吧!我他妈的不想活了。。。。。。”他几乎要躺在街上撒泼了。




第54章 今冬冷暖

教室的前脸由红砖砌成,其它主体结构仍是土坯,还属于土房子,而且是老房子。由于供暖不足,室内温度较低,同学们冷了就跺跺脚,地面也是土的,结果搞得灰尘弥漫。
教室有炉子,早晨由值班学生烧煤球。煤球不好烧,加上同学们不会烧,教室还没暖和,早已乌烟瘴气,就得开门放烟,更没热乎气了。后来,老师干脆要求学生多上交引火柴,比如豆茬、苞米核什么的;可今年干柴缺少,交上来的不多,只好省点用。
学生是土生土长的乡下孩子,已经适应屋子冷,却受不了老师的脸子冷。其实,多数老师不错,尽管课程紧张,需要赶进度,也能体谅同学们的消化能力,就是那位讲物理的董老师,黑着脸,整天如丧考妣。
眼看元旦来临,课程还没进行一半,董老师急了,像驾着飞机,开足马力轮番轰炸。如果他讲课时和蔼些,同学们还是愿意听的,这学期的课本内容是力学,跟实际生活有些相关,即将揭开一个个物理现象,挺有吸引力的。可董老师总是批评学生笨,讽刺学生好像退化了,连猴子都不如。
学生都有自尊心,总挨骂谁,愿意听?每当上课铃响,透过窗户,要是见董老师走出教研室,同学们就念叨“董阎王千万别来我们班”。不过课程表在那摆着,他迟早会来的,同学们没办法拒绝,只好盼着早点放寒假,这张冷脸实在看够了。
大部分学生对学习没什么兴趣,只是不想过早当“老社员”而已,因此,考试成绩往往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心快乐,校园生活本来就应该阳光灿烂嘛!
尚老师的俄语课讲得好吗?反正学生不是俄国人,谁知道怎么样,只要平易近人就够了。说来有意思,尚老师教体育,根本不懂俄语,是提前利用假期去县里进修的,属于现学现卖。即使现在,他也利用休息日骑自行车去县里进修。有时,他讲过的课,过几天兴许就得修正一下,学生终于看出破绽,但都不好意思捅破这层窗户纸。特别是文俊,争强好胜的“得瑟”性子一直未改,非常喜欢挑错,可从来没难为过尚老师。
总之,只要老师和蔼可亲,学生就喜欢,像董老师这样的就令人反感。他总认为自己讲得水平高,根本不考虑学生的感受。
有一次,同学们的测验成绩较差,他干脆骂道:“你们肩膀上顶个猪脑袋吗?就是猪坐在教室听我讲课,几遍也听懂了,你们连猪都不如!”
我的老天爷!今年秋冬把同学们折腾得够呛了,年纪不大却跟大人们一起干活,多辛苦!董老师哪怕说同学们是牛是马也行,干嘛把大家当成猪了?
“混蛋活阎王,赶紧收拾收拾去世吧!我们不想再看到你那张暗无天日的脸子。”同学们只好背后骂皇上。没办法,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大家盼着尽早放假。
1978年元旦到了,又经过一阵紧张的追赶课程,然后考试、放寒假。这个学期,同学们熬过最艰苦的日子,经受了从来没有过的考验。文俊忽然发现身上的衣服有点捉襟见肘,不知不觉又长大了。
文俊比谁都希望早点放寒假,因为有事情要做——去野外拣柴火。家里靠撸玉米秸的叶子烧火做饭已经供不应求,冬天格外寒冷,还得烧炕不是?屋子可以冷一点,可躺在凉炕睡觉就活遭罪了,母亲说“容易坐病的”。文俊是长子,十五岁了,应该为家里做点贡献。
入冬以来,只是零零星星下了几场小雪花,大地裸露着,那些遗失野外的玉米秸反而比家里的柴火风干得快。放假第一天,文俊包得厚厚的,大棉袄二棉裤,怕冻着。姐姐把自己的棉手闷给他戴上。走前,他还喝点热水。。。。。。
四个伙伴一起去的,在南荒地,一天拣了两趟柴火。大家商量好了,趁着大雪到来之前多拣点。
干活了,饭量也增大了,晚饭是大饼子、白菜汤,文俊吃得有滋有味。他想:要是吃细粮,饭量能增加一倍。真是想啥来啥,他刚放下筷子,外面忽然有人喊他,是刘大江,请他吃苞米面条。
“真的?”
“那还有假?快走吧!”
文俊听说过这个伙食,可以跟白面条相媲美。以前,这里没有苞米面条,最近,镶蓝三屯买了一种机器,可以把玉米面加工成面条,新鲜事,正黄四屯便有人跑十多里用玉米换着吃,极其美味,能把人香个跟头。听刘大江说家里的面条已经下锅了,文俊顿时流出口水,赶紧跟他去了。
到了刘家院子,只见外屋厨房的门半掩着,热气直往外冒,同时传来一股煮面条的味道,香喷喷的,文俊又饿了。
刘家老少八口都在,屋里没有外人,文俊少了一些拘谨,至于为什么受到邀请,大家心照不宣,谁也没提。刘队长很客气,主动打招呼,问寒问暖唠家常。
不愧是队长家,室内干净整洁,摆设也不少,箱盖上带着商标的酒瓶子就一大排;还有一个戏匣子,红灯牌的,跟电影里的电台差不多,这东西好几十元,很多人家买不起。炕梢,衣柜上花花绿绿的被子也非常显眼,足有二十几层,齐刷刷叠着。一切都昭示男主人的显赫以及女主人的利落,这是一个解决温饱的家庭,村子只占少数。
南北大炕摆着两个精致的短腿木桌,上面放着几碟咸菜,还有小饭盆。小饭盆装着带有鸡蛋的炸酱卤,正在撒发香味。文俊是客人,被请到南炕饭桌。刘大江母亲手端大盆进屋,大家围桌开饭。刘大江给文俊挑了岗尖一大碗面条,罩上香卤。俗话说“迈门槛,吃一碗”,文俊前后迈过好几个门槛,一碗面条不在话下,顺溜吃进肚子。
刘大江母亲微微一笑:“大俊子,吃饱没有,要不再来一碗?”




第55章 苞米面条

文俊笑了,顿时想起数学老师刘大学的相亲经历,赶紧摆摆手。他确实吃饱了,否则才不管那些,又不是来相亲的,怕啥?再说了,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他在半路就听刘大江说了,面条是一个社员送的礼物,那还用客气?合理取之嘛!
由于待遇特殊,回家后,文俊开始炫耀,绘声绘色描述面条的味道,那个香劲儿就别提了。姐弟们羡慕不已。
文华馋得直用衣袖擦口水。他对刘大江请大哥吃面条有些不解:“真是怪。。。。。。怪事儿,咋不请我吃。。。。。。吃呢?我饭量。。。。。。轻嘛!”
“咱家啥时候也能吃上一顿呢?”文中无不遗憾地说,然后转脸注意母亲的表情。郭金兰只好装着无动于衷。
据了解,一斤玉米粒能换一斤面条,但要支付每斤一毛钱的加工费;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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