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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血战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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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曾一阳毕竟身体要比刘先河壮实,而且从小锻炼,走长路,即便是在军校中也是会有长途行军的科目,来考验指挥员。

曾一阳不满的对刘先河说:“我说老刘,水泡都破了,还硬撑着,真没看出来,你那黑框眼镜架后面,还隐藏着一颗倔强的心。”

“革命者,那个没有坚定的信念,我就不信,你没有?”

开着玩笑,曾一阳顺势拿过剪刀,要把刘先河脚上的袜子剪开。刘先河见状就急了,夺过剪刀,着急的说:“我说一阳,什么都可以丢,就是这双袜子我不能丢。你要是剪坏了,小心我和你没完。”

曾一阳不解的看了看刘先河,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药了,这么大的反应。

“一阳,这双袜子是我娘给我做的。老人在家乡,天天盼望着我这个当儿子能去看看他,但从她送我出村,我就没有回去过。”刘先河带着酸味的口气,让曾一阳先是一愣。

曾一阳慢慢的站了起来,手搭着刘先河的肩膀,感慨道:“离家千里母担忧,伯母可好。”

“去年就过世了。从二哥的信中,母亲在弥留之际,还是念叨着我的名字。可是我…”刘先河说着,说着,就带着悲腔,抑制不住心中的伤怀。

“周青。”

“团长,我在这里。”周青从一边钻了出来,见团长和已经被确认为政委的刘先河说着事,他这个新安排在刘先河身边的警卫员,识趣的走到一边,担任起警卫的任务。

“记得等一下帮政委泡脚。”

说起来,周青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梦里一样,刘先河有着知识分子的好脾气,说话也和气,见周青不识字,还带着他认字,这让他的心在那一刻,一下子认准了部队就是家,而刘先河不但是长,还是他的大哥。

人生最遗憾的是无外乎于,子欲养,而父不在。刘先河更是不幸的是,他连老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相对于母子之间的思念之情,他更不敢把自己状况给老母亲说起,而是尽力的多汇点钱回家,让和二哥住在一起的母亲能够生活的宽裕一点。

多少年了,曾一阳不曾想起他的母亲,一个影像中已经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的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似乎看到,那个不时逗他玩取乐的年轻少*妇,一个为了学业远赴重洋的知识女性。

甚至想起了,那个他和父亲准备远赴苏联的夜晚,母亲6静安奈不住心中的悲伤,抱着他哭了一夜,当时他还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想起来,这个世界上,自己的亲人只有那个和他相隔一万海里的母亲,也不知道她在异国,还会想起远在东方的儿子吗?

曾一阳凝望着星空的繁星,想起了冰心的诗句:“童年呵!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

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躺在散着树叶清香的铺上,由于是野外,部队仅有的帐篷都给了伤员。所有人都弄了些干树枝,上面再铺上些树叶,最后铺上一床行军被,就算是一个临时的居所了。

头枕着手臂,侧着身子,嘴里叼着一个随后拔来的野草,专注的看着夜空。警卫员李红兵向来以学习曾一阳的一举一动为乐趣,也学着样,抬起他的大脑壳,看着星空中的无数星星。

不会儿,他就被天上的无数星星搅合的脑袋晕,眼皮耷拉着,带着困意进入了梦乡。

曾一阳半夜还起身,给李红兵掩了掩被子,还巡视了一遍营地。让他满意的是,战士们在舒舒服服烫过脚后,都进睡的很踏实。担任巡逻任务的王立眼尖,看见曾一阳,就走了上来,给了个安全的手势,又走开了。

巡视了一遍后,他又了些倦意,就着还没有熄灭的篝火,看了下表,已经是后半夜了。

躺在地铺上,曾一阳不禁期待。明天就将要渡信江,通过上饶,进入红十军的根据地。如果能和对方领导商量一下,补充些觉悟好的骨干战士,这样整个团,就可以再磨练一两个月,中央给的4o军的番号,也算有了骨架子,就可以开赴战场。

“啪——”

突然,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在睡梦中的不少战士,都摸着枪,神情惊慌的站立在原地,互相打量着,有的还想辨认枪声的方向。

听见枪响,李红兵一激灵,就跳了起来。看见身边的曾一阳正要起身,想起自己的职责,抱着曾一阳就趴到了地上。山中多石头,曾一阳被后背压着的石头隔的不轻,没好气的说:“起来,还趴着干嘛!没事都要被你整出事来。”

李红兵委屈的扶着曾一阳站了起来,他也不过是条件反射,当时什么也没想。

原先,特战队的队员,都担任了连排长,有着战场经验的他们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抚手下的士兵,部队也在他们的安抚下,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但不少刚入伍的新兵脸色还是很难看,惊慌的表情一露无疑。

“有可能是野猪,或者是狼,什么的。”李红兵自言自语道。

这时,曾一阳已经将配枪别好,去找王立了。不过显然他已经不用找了,王立已经带着两个战士,向他的住地走了过来。

虽然是有着月亮的夜晚,要不是王立经过一处篝火,曾一阳还就可能和对方错臂而过。

等到王立走到了近前,曾一阳才现对方的神情很不对,如果是有敌人摸营,他们早就和敌人打起来了,但是现在王立虎着脸,带着煞气的样子还是很少能看到。

“田嘉木,田嘉禾,实行警戒。”

王立黑着脸,下着命令。看情况,是生了很不好的事情,曾一阳挥手示意,李红兵也站到了他们十几米开外,背对着他们。

王立轻声对曾一阳说:“团长出大事了!六连的包一德,带着三个兵打晕了看守辎重的战士。抢了一袋银元逃走了。”

“派人去追他们了没有。”曾一阳一听是现逃兵,也不惊讶。就当时的情况,土地革命没有普及,战士们主要由穷苦农民和工人组成,但也有些战士是俘虏,有家产的人家。

他们对革命没有感情,相反出于一种活命的想法,才留在了部队。

开小差,不在战场溃逃已经是万幸。而且曾一阳虽然很想整编部队,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从开化到玉山,一直都没有喘息的机会。反而整个团,没有一个营级的作战单位,都是匆忙编练成了连一级别。

这都很困难,想着靠近红十军的活动区域,群众基础好,敌人也不过是小股敌人。不会生大的战事。他和刘先河、苏长青商定,等到了戈阳,将部队再一次整编成三个营,一个团部直属部队,一个后勤保障连的计划。

王立见曾一阳只不过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就不做声,反而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带着酸溜溜的口气说:“团长,好像你一点都不着急?”

曾一阳抬头看着营地中,渐渐恢复了平静的战士,在班排长的带领下,也坐到了一起,将篝火添上干柴,等待着团部下达命令。很多战士,都擦拭着枪,拉开枪栓,仔细的查看,有了点当兵的样子。

“有些人心里不革命,身在革命队伍里也是祸害。对于他们,即便是没有走,等到苏区,我也要赶他们走。”

在王立眼中,曾一阳说的简直是天方夜谭。诧异的问:“赶他们走。”

“没错。并不是每个战士都适合呆在革命队伍里的,很多俘虏在刚被俘虏的时候很老实,显得很积极。但时间一长,他们都懈怠了,有的更可能叛变革命。这样的人不会是穷苦人出生,有的是破落地主,有的是有点钱的富裕之家出生。由于,没有时间仔细甄别每个战士的情况,更缺乏思想教育,这也是可以预见的。”曾一阳靠近火堆,一边热着壶中的水,见水沸了,拿起一个杯子,倒上开水,递向了王立。

王立哪里有心思喝水取暖,反而随手放到了地上,相反,他觉得生逃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不像刚现的时候,还惊慌失措的样子,对于部队来说,逃兵不但会大幅度的降低战斗力、士气,如果被敌人抓到他们,或许还会暴露部队的方位。

“如果他们逃走了,没有抓住呢?”王立着急的问。

手中扒拉火堆中木炭的手一停,曾一阳转头,坚定的说道:“不行,一定要抓到。”

刘先河刚刚躺下不久,脚上火辣辣的,消毒后,上了些野猪油熬的药膏。感觉上好了很多,听见枪声,也被惊醒了。踉跄着,走向曾一阳。

连忙站了起来,扶着刘先河,王立诧异的问道:“党代表这是怎么了?”

“别管我,说说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打枪?”刘先河不悦的打断道。

曾一阳正想回答刘先河,一个战士跑步到了他们附近,对着李红兵说了几句,李红兵让对方先回去。转身跑到曾一阳跟前,报告到:“团长,抓到了。”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五十二章峥嵘渐起

更新时间:201182020:08:18本章字数:9688

翌日,天一如既往的晴朗,没有云,风也很静,喧嚣的山林,也在正午的阳光下变得寂静,死沉。

处决犯人在正午的惯例,由来已久。出于对于鬼魂的畏惧,人们选择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刻,将犯人处决,正午的阳气,让犯人的怨气无法沾染到行刑者的身上,广为流传。

这在当时人看来是一天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中国古代人们迷信的看法,认为杀人是“阴事”,无论被杀的人是否罪有应得,他的鬼魂总是会来纠缠判决的法官、监斩的官员、行刑的刽子手以及和他被处死有关联的人员。所以在阳气最盛的时候行刑,可以抑制鬼魂不敢出现。

革命部队,当然不会信奉迷信,但事情变得就这么巧。

曾一阳几个,因为觉得团下辖连,实在是无法在指挥上得到统一。无奈之下,决定提前整编。

团长:曾一阳;政委:刘先河;副团长:苏长青,兼一营营长;

任命苏长青为一营营长,该营为步兵营:辖三连九排,总兵力389人;

任命李全福为二营营长,改营为步兵营;辖三连九排,总兵力376人;

任命王立为三营营长,该营为步兵补充营;辖二连六排,总兵力285人;

另外满编重机枪连,奎大勇为连长,全连128人;辎重对队长李湘敏,全队86人,有驮马3o匹。

加上团直属的警卫连,通信连等,全团共计一千五百多人。

几乎所有的原特战队的队员,都成为了营连级的指挥员。当然这其中有几个例外,一个就是担当曾一阳警卫员的李红兵,虽然眼热同伴们都成了连排长,但真要让他带个通信连,他死都不愿意。

等到部队整编完,一个上午也就过去了,这一天很多战士都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就开始整编部队,而且还进行了思想教育。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很多人想起了昨天夜里的枪声,都胡乱猜测起来。

等到主席台前,一溜推上来四个五花大绑的士兵,很多人才联想起昨天夜晚的枪声。

曾一阳代表团部,对昨天的逃兵作出了宣判,这几个逃兵都是辎重连队的,看着驮马上厚实的袋子。投诚过来的包一德利益熏心,贪念一起,早把后果的忘的干干净净,一想起了,拉上一袋银元,过大爷般的日子,没想到,富贵没有获得,反而背上了一个扰乱军心,就地枪决的罪名。

处决了四个不守纪律的逃兵后,部队出现了一种压抑的沉默,战士们都闷头赶路,少了一种浮躁的气息,但多了一种僵硬。

走二十来里地,部队习惯性的休息一阵,再走上两三个小时,部队就可以走入玉山境内,当天就可以进入江西境内。和苏区联系过一次后,确认接应的部队已经出两天,应该已经差不多在南城附近。

不要两天,他们就可以和接应部队在抚州地区会师,然后返回中央苏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曾一阳更愿意上井冈山,看看老宁冈、黄洋界等地,领略井冈山地区的风土人情之外,更不介意给何进上点眼药,让他难受难受。

和曾一阳并肩的苏长青,也感觉有些异样,不时的左右环顾,想找出其中的问题。

“部队太沉默了,时间长了会影响士气。”曾一阳轻声对苏长青说道。

“可不是。”

不远处的刘先河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也走了过来,问:“部队的情绪有点低落啊!”

曾一阳苦着脸,想了会儿,抬头问苏长青:“会唱歌吗?”

“唱歌?”苏长青摸着后脑勺,一边走,一边笑。“这还真难住我了,哎,对了,王立是山里娃,听说他们那里喊话都是用唱的。”

被团部的长特地派人喊来,王立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笑着问:“团长,有任务?”

“没事就不能叫你了?”苏长青在背后喊了一嗓子。

王立笑着说:“哪能啊!我估摸着,一定是重要的任务,才让团长们想到了我。没啥说的,三营一定完成任务。”

曾一阳说:“三营现在还缺编,不少补充的战士都是新战士,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你的任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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