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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部分

极品少帅-第374部分

小说: 极品少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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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何其不公,若再给朕一些时日……不,只要朕能除掉云岚,以大义迫之,云家必然分裂,云铮虽然不错,毕竟年岁太小,威望不足,朕若能拉拢一支云家军在麾下,不日便可平定江南华中……朕便是真不幸去了,也可以使万世江山代代永传,朕又何惧水犹寒来此?”

“不过即便水犹寒来了?那又如何?……朕乃天子,朕之性命,岂容他区区草莽之人可以决定??”

不时得闻宫外急报,却依然一脸平静地万昌皇帝陛下,唇角忽然泛起了一丝冷笑,缓缓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平稳地举起双手,让身旁的薛宗庭大太监细心地检查了一遍身上的龙袍可有皱纹。

龙袍有许多种,今日万昌皇帝身着的龙袍极为正式,想必对他稍后与水犹寒的见面,不会造成任何形象上的不良影响。只是,只是……皇帝陛下眼角的皱纹为何显得那样的疲惫?那样的淡淡哀然?

站在幽静而空旷的太和殿中,万昌皇帝负手于后,沉默许久,他的头发被梳理的极为整齐,用一条淡黄色的丝带随意地系在脑后,显得格外潇洒。

许久之后,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眸里再也没有先前那一番自问时的淡淡自嘲之色。有的只是一片平静与镇定。

皇帝陛下平静而冷漠的目光,顺着太和殿敞开的大门,穿过殿前的广场,一直望向了那方厮杀之声渐起的皇城正门,他知道水犹寒呆会儿便会从那里过来,因为他知道水犹寒的性格,那人性格外和内刚,这一生也只会走这条最直接的道路。

“找到云岱没有?”他的眼帘微垂,轻轻地转动着手指间的一枚玉扳指,很随意地问道。

“还没有。”薛大太监在一旁恭敬禀道:“云侍郎家一应重要人等昨天夜里就失踪了。”

皇帝闭上了双眼。沉思片刻后说道:“朕看来依然是低估了很多人,比如云岱这个文人。”

薛宗庭大太监在外面权势极大,但在这个时候却不敢接话,只是在心里也觉得异常古怪,当宫中的笔下打定了主意要动云岚之后,陛下第一时间将云侍郎家的小姐云铃儿请入了宫中,很明显,陛下虽然不好把云岱在昨天就抓来,但他掐准了另一个命脉,因为云铃儿虽是女孩,却是云岱独女,同时她的身上还有云家一位重要家将的遗血。那位家将十八年前在云岚反击辽国时充当先锋,力战而死,他的女儿便是云岱的夫人。然而谁知道……昨夜这位云家小姐却忽然间在宫里失踪了。

这位云家小姐年岁还小,不可能是一位隐藏着的高手,要不然为什么还会被内廷请入宫中,而不是在宫外便逃走?可是既然如此,她是怎么逃掉的呢?

皇城处的上万禁军。还在用自己的血肉与生命,顽强地阻挡着水犹寒的进入,一路皆血,却没有一位禁军退后一步!便是踩蚂蚁也还需要时间,更何况眼下杀的是人,但水犹寒依然平静的杀着,然而面前的人从来没有少过,不知道还要杀多久。

“还有半个时辰。”万昌陛下的时间观念很准确,这与他多年的勤政有关,他缓步走出了太和殿。站在了长廊之下,看着廊外越来越稀的雨丝,似有所思。

皇宫之中地太监宫女,满脸紧张地退在远远的地方,皇帝的身边只有薛宗庭大太监一人,显得是那样的孤单。

皇帝地眉头忽然皱了起来,轻轻地咳了几声,从薛宗庭太监的手里接过洁白的丝绢擦拭了一下唇角,冷漠说道:“如果叶聆风再不出手,这事情就有趣了。”

他说的是有趣,但显然,如果叶聆风真的不出手,那对他万昌陛下来说,绝非什么有趣的事,那必然是一场灾难,而且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灾难。皇帝陛下甚至有可能在皇宫大内之中被一个草莽江湖人杀死,天啊,还有什么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但叶聆风真的没有出手。

当叶聆风看见水犹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恐怕已经无可挽回了。

如果说当年的水犹寒,是个天才加怪物,剑法通绝。那么现在的水犹寒,根本就不能再以一个人类来看待。凝气成形,那是传说中的神仙手段,起码也是半仙手段。据说两百年前大魏建立之时,太祖皇帝身边曾经有一个半仙一般的高手保护着这位真命天子,然而就算那位半仙一样的高手,也只能凝气成形一尺左右,而且施展不能超过一刻钟。

可现在的水犹寒,不仅可以以剑指凝气成形,甚至可以十指同时凝气成形,而且长度可以超过两尺开外,时间……没看见有什么限制!

这已经完全超过了人的境界,甚至已经超过了叶聆风对“高手”二字的认知。如果说当年的自己跟水犹寒还能过上几招,那么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上去阻拦而水犹寒有杀自己的意思,自己虽然比枢密院特级供奉更胜一筹,却也不过是水犹寒手下三合之敌。

此人,已不可敌。剑神之名,至今日起,实至名归矣。

回头淡看叶聆风一眼,水犹寒并无太多表情,只是转身,继续往太和殿走去。

有些事,该了结的,终须了结。





卷五 千军万马避白袍 第36章 洛阳殇,天下乱(十)
大内皇宫,太和殿中。

万昌帝林宥傲然端坐龙椅之上,偌大的太和殿,除他之外,再无一人,哪怕最贴身的太监,大总管薛宗庭也被他打发了出去。

这一刻,他不愿有旁人在场。

水犹寒面无表情地走上那高高的台阶,台阶两旁的御林军士兵远远围着,却不再冲杀上去,他们已经得到命令,围而不杀。话虽如此,但任何人此刻都明白,不杀,不是不想杀,而是没法杀。

无数的御林军士兵在水犹寒眼中似乎根本不存在一般,甚至不能让他些微挪动一下眼珠。他只是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一步一步地接近太和殿,接近这个帝国的心脏,接近万昌皇帝林宥。

大殿最上面,已经没有了御林军的士兵,所有的人都退开老远,这是陛下的口谕,无人敢于违背。

水犹寒似乎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尊贵,不觉得这传说中的金銮大殿跟其他的地方——譬如厕所——有什么不同,他很平静地跨过那汉白玉制的门槛,进去太和殿中。

万昌皇帝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从大门口平静走来的水犹寒,等他完全走到玉阶下,忽然道:“朕乃天下之君,百官、万民,皆朕子民,雷霆雨露、生杀予夺,一切皆由朕心,你为何不顾一切,非要与朕作对?”

水犹寒平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道:“你食言了。”

万昌凝目盯着水犹寒:“朕若不杀云岚,他日必被云岚所杀。”

水犹寒依旧平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道:“你食言了。”

万昌怒道:“云家的所作所为,你就没有看到,朕迫不得已要杀云岚,你却偏偏看到了,你若是定要与朕作对,又何必找什么借口?”

水犹寒终于没有重复刚才的话,而是看着他的眼睛:“云岚并未食言,而你食言了。”

万昌怒极反笑,站起来指着水犹寒的鼻子:“你竟然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难道你敢说,若是云岚先反了朕,你会站出来杀了云岚?”

“我自会劝他不这么做。”水犹寒淡然道,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万昌却冷笑起来:“朕才是天子,这天下间,只有朕掌握别人的生死,才是理所当然,余者皆是反贼。”

水犹寒看着他,似乎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你不后悔?”

万昌大声笑了起来:“天子,天子,朕既是天子,便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事!”

水犹寒摇了摇头,轻轻叹气:“你活不过今日了。”

万昌冷然盯着他,语气阴冷:“朕便在这里,朕今日就要看看名震江湖的剑神水犹寒是如何弑君的,朕会看着你的剑刺入朕的身体,朕相信,弑君者,必遭天谴!”

水犹寒却又摇了摇头:“我不杀你,你也活不过今日了。”

万昌微微一怔,继而大笑起来,似乎听见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但水犹寒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看着万昌。

万昌笑声忽地戛然而止,森然道:“天下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敢对朕下手?还有什么人能对朕下手?”

水犹寒道:“你早已身中剧毒,此毒乃是长期投毒才能逐渐形成,但一旦形成,则再无解药,若是你少用心思,静心安养,或可多得二三年阳寿,但你却殚精竭虑,整日只顾与你的臣子们勾心斗角……我本就不打算杀你,只是来劝你迷途知返,但你今日之情形,却是大罗金仙也难以救回的了……我或可为你度气延命片刻,但若要医治,却也无能为力。”

万昌微微一愣,继而大笑道:“你当朕会相信你此刻的话吗?”

水犹寒淡淡地道:“信与不信,自然在你自己。”

万昌冷然道:“朕自然不信。”

“你每日午时,必然吐血,血中乃有黑痰。”水犹寒道。

万昌脸色一变。

“每日申时,背后大椎穴犹如针刺,似乎随时会碎一般。”水犹寒又道。

万昌脸色又是一变。

“每日子时,最为痛苦,你眼前会出现无数幻像,有让你极度开心的,有让你无比恐惧的,有让你恶心欲走的,有让你愤怒欲狂的……最后,你会疯狂的砸东西,打人……然后发现,只是恍然一梦。”水犹寒继续往下说去。

万昌忽然厉声道:“以你的武功,自然可以潜入皇宫观察朕一段日子,这些症状,你如何肯定你不是窃听来的??”

水犹寒叹了口气:“到了这个时候,你仍然不肯相信自己错了,仍然坚持一条路走到底吗?”其实他知道万昌的脾气,他性子坚忍,但也十分执拗,若非再无一丝出路,他定然万无悔恨之意。只是,水犹寒想起当年老皇帝临终前拉着自己的手,恳请自己帮万昌稳定皇位的情形,再一看万昌此时的脸色,已然病入膏肓,又实在有些不忍。他虽然已经几乎超脱出人类的境界,但毕竟也只是几乎,七情六欲,仍然存在。

万昌却忽然面色一松,出现一丝追思往日的表情,长长地出了口气,幽幽道:“朕这些日子经常想起当年你在父皇身边,为父皇诵读《庄子》的情形。你们南华派……当真是庄子之后么?”

水犹寒没有说话,万昌自然知道,《庄子》号称南华真人,南华派便是庄子嫡派。

万昌忽然道:“无论是你要杀朕,还是朕已经天年已尽……你还能像当年为父皇诵读《庄子》一样,为朕也念一念吗?”

水犹寒微微蹙眉,但又叹了口气,开口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

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万昌的目光已经逐渐迷茫起来,望着门外的秋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犹寒继续念着,但万昌忽然接过他的话头,道:“许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犹代子,吾将为名乎?名者,实之宾也。吾将为宾乎?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归休乎君,予无所用天下为!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犹寒,朕想问一句,天下可当真有许由这等人?天下真当有这等将天下权柄拱手送出的人吗?……朕不信!”

水犹寒没有说话,万昌却又再次站了起来:“男儿志在四方,权之一物,岂有人可以如此视之无物?天下权柄在握,则可随心所欲,对任何人生杀予夺,这等滋味,只有那些未曾掌过权柄之人,才会生出无视之心,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也掌一掌大权,朕绝不相信他们还能放得下来!”

水犹寒忽然正视万昌,道:“若说生杀予夺,林宥,我是不是也算可以对任何人生杀予夺呢?”

万昌顿时一愣,目光锐利地看了他一眼,但水犹寒只是淡淡地与他对视,毫无退缩之意。万昌哼了一声,沉声道:“就算是吧。”

水犹寒很难得地微微一笑:“我却并不觉得这感觉如何美好。”

万昌盯着他,似乎想看穿他的心思,但最终一无所获,只好别过目光,道:“父皇早就说过,你是个怪物,怪物自然不能以正常人的心思揣度。”

水犹寒便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万昌忽然低沉着声音问道:“我真的是中毒,而不是太医们说的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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