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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皇后,朕为尔梳妆-第10部分

小说: 皇后,朕为尔梳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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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眉梢睨了眼这抱着自己前奔的男人,席雅竹略作思忖,这安君尘寻来的戏子竟如此厉害,也不知究竟是何许人也。

黑衣男子抱着席雅竹嗖嗖几步,纵跃丈外,不多时,便掠到了皇城外一处偏隅的小屋之内。

将席雅竹放下,黑衣男子拉下了面罩,努力将自己脸上的神情摆出一副风华绝代的模样,调笑道:“美人,你可好,可有惊到你?”

席雅竹横了他一眼,看向自己所处的小屋,一片漆黑毫无灯火不说,还落着不少的霉味,透过窗棂放眼望去,茫茫四野不闻人声,仅有风打落叶的簌簌声响,静谧中透出几分森然。

紧了紧身上的衣襟,席雅竹淡然自若地走向门口,毫不理会那愕然的黑衣男子。

但他的前路被黑衣男子给堵住了。

“作甚。”

“你想出去?” 黑衣男子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奢华的金扇,故作风雅地扇了几下,挑起一抹笑容,“可惜,我却不能让你出去。”

“我可不喜欢这等肮脏之地。要做戏别扯上我。”席雅竹淡定地开口,又欲离开。

“你不喜欢也没得法子,今夜你注定要在这儿度过了。”那黑衣男子又往席雅竹面前迈了一步,嘴上的笑容怎生都挡不住。

睨了一眼黑衣男子的容貌,确实如采花贼那般的丰神俊朗,若是走在大街上,能虏获不少女子的芳心,但席雅竹显然对他的容貌不敢兴趣,对方前进一步,他便后退一步,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待无路可退,对方便一手揽在了他的腰肢,使得他往对方怀中扑去。

“非礼!”

一爪子就是毫不客气地轰了过去,席雅竹这爪子平素里没少打向安君尘,早已练出了金刚神爪,啪地一声,可谓响亮,震得外边枝头乌鸦哇哇大叫。

黑衣男子被打懵了,他最在意的脸蛋竟然被席雅竹打了一个五指山,简直是火冒三丈!

他低吼一声,抱住席雅竹便要进行他的采花动作,但席雅竹早在长期同安君尘的你追我赶中,锻炼出了敏捷的行动力。

一扑,扑个空;

再扑,犹是扑个空。

一撸袖子,继续扑扑扑。

“啪!”又是一爪子打过去,左右对称,人都发愣。

看着对方眼底那龌龊的神情,席雅竹心生怒火,好你个安君尘,竟然挑这等轻浮子弟来轻薄于我,犹想着我原谅你,简直是妄想!

黑衣男子又扑了上去,将人抱在了怀里,禁不住地往席雅竹脸上亲去。

“滚开!”

席雅竹发怒,后果很严重!

乒乒乓乓,叮叮咚咚,哼哼哧哧,砰砰砰砰,嘎嘎嘎嘎……



当安君尘独自一人赶来时,便听到屋内发出了阵阵呻|吟!

轰地一记,安君尘脑袋便给懵住了。

呻|吟声!他们这是在背着朕做什么!雅竹自方才被劫,都未有片刻挣扎,莫非这蒙面男子是雅竹的老、相、好,今夜是来带走雅竹的?!

岂有此理,朕在此,焉有你这老相好的立武之地。

喝!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安君尘愕然惊见席雅竹安好无恙地站着,眉头紧蹙,目中的神情让人看不懂。而那劫持他的黑衣男子,正捂着下腹,弯腰蹲在地上,嘴上吐出几声闷哼。

此情此景,安君尘瞬时懵住了。

席雅竹竟如此“温柔”地看着那个“受伤”的人,那人果真是他的老相好!嘿,瞧瞧他,看向自己时,还目中带怨,脸上生恨,这是在怪罪朕独占他,不让他同这男子来往!

岂有此理!安君尘怒极,拽过席雅竹便要扣吻惩罚于他,但那黑衣男子却快了一步,忍着被席雅竹踢到胯|下的剧痛,将席雅竹横亘胸前,手里划出一柄细刀,架在席雅竹的脖子之上。

“别过来!”

你唤朕不过,朕便不过?简直是目无王法,朕偏要过!

气势汹汹,踏前一步,安君尘迎着那把凶刀毫无畏惧。

黑衣男子略滞一瞬,心生忌惮。

席雅竹低睨了一眼脖子上的凶刀,呼吸沉了几个度:“安君尘,你玩够了么。”

他说什么,他问朕玩够他了么!他是想让朕玩够他了,放他离开同老相好相聚?!对对对,瞧这老相好衣冠不整,定是想同他摸摸摸,脱脱脱,岂有此理,将朕当成什么了!

“没玩够!”安君尘斥出一声,又坦荡荡地踏前一步,惊得采花贼又心虚地倒退一步。

席雅竹的脸色愈发阴霾,刀都抵在自己脖子上了,对方竟然还嫌这狗熊救美未有玩够?简直是不可理喻。

“安君尘,我无暇同你玩这等戏码,天色不早了,我要归去歇着了。”

他要归去歇着了?!他这是暗示朕,要朕滚蛋,他要同老相好去压床板么!怎地可以!

“朕不许!你不准睡!”

“为何。”

“朕不许便是不许,今夜你不许睡。”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管不着,总而言之,朕不许,要睡你只可同朕睡。”

“你……”席雅竹顿时气结,他发觉自己同这皇帝当真是无法沟通,他说东那人便说西,还越说越往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处说,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同你睡。”

他他他,他竟然问朕,朕是他什么人!还言道不愿同朕睡,他果真是有了老相好便忘了朕!

“朕是皇帝,朕要你同朕便得同朕睡!”这等时候,事关尊严,必须硬气起来!

“你将我当成什么了,我哪怕是前朝的余孽,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朕当你是宝。心里如是想着,安君尘嘴上一急,这词便变了个调,“朕当你是婊……”

“你!”席雅竹愕然大惊,他连连抽气几声,“好你个安君尘,我在你眼中竟是这等人物,你有种!”

有种?!这是啥意思,莫非,是那个种?

“朕当然有种,不若怎地夜夜都能满足你!”

“你……你……”眼看这话题越来越往不堪入耳处带,席雅竹气急攻心,指着安君尘的鼻头,也不忌讳地便是噼里啪啦地道出了他所有的缺点,“安君尘,你勿以为你是皇上,便可为所欲为。你当你是什么,君子尚知谦让,你却霸道横行,将我困于殿内不说,还不顾及我的感受,夜夜同我欢好,你……”

他竟敢骂朕!安君尘做皇帝惯了,早已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今日一听席雅竹的骂言,思及平日里对席雅竹的忍让,心酸痛楚混在一团,顿时气炸了肺,一撩袍袖,就同他吵了起来。他在民间时,本便是个粗鄙的人,吵架的事情没少做,自然将这儒雅出身的席雅竹驳得个面红耳赤,连话都接不上来,仅能红着脸怒瞪着他。

你一言我一语,你一睨我一瞪,两人越吵越凶,全然忘了他们之间还横亘着一个被他们的大嗓门吵嚷的黑衣男子。

“你们够了!”再不忍耳闻对方将自己晾在一旁,黑衣男子勃然大怒。

熟料……

“给我闭嘴!”

“给朕闭嘴!”

“……”

“……”

喊出的两人双瞳对视,又是气急一唤:“莫要学我说话。”

“莫要学朕说话。”

“……”

“……”

“你……”

“你……”

“你们再吵,信不信我将人给煎了!”

两人顿时语塞,目中带火地射向了采花贼——

的胯|下,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你能行么?”

“你能行么?”

“……岂有此理!”黑衣男子将席雅竹揽到了胸前,就要扯开他的衣服,但两人又是一声鄙夷地道。

“你敢当众脱裤子么。”

“你敢当众脱裤子么。”

“……”

黑衣男子瞬间泪如雨下,为何如此凶残的威胁,到了他们嘴里便变了个味!


第十四章·分开


眼看威胁无效,黑衣男子登时气红了脸,将席雅竹往自己面前紧了紧,眼珠子一个劲地滴溜旋转,伺机等待可出去的机会。

安君尘的武功不弱,黑衣男子深刻知晓,若是拖下去,一会儿皇家侍卫赶到他更是不能远走,遂一狠心,将架在席雅竹脖子上的刀又压紧了几分,步步往门口走去。

“你可别过来,不若我便要了这美人的命。”

要他的命?老相好说出这等话,莫非……难道……也许……是指,在床上“要了席雅竹的命”?

岂有此理,竟敢当朕的面说这等污言秽语,大谈伤风败俗之事,这是在讽刺朕——

不能满足雅竹,不能“要雅竹的命”!

男人的尊严受到狠狠的践踏,安君尘怒极,重重地踏前一步。

“别过来!”

不理睬。

“别过来!”

不理睬。

“别过来!”

不理睬。

“你别过来!”

朕把你宰!

浓烈的杀气从安君尘身上溢出,灌满狭小的房屋,黑衣男子被他气势所骇,心生忌惮,步步倒退,搁在席雅竹脖上的刀屡屡不敢再贴近肌肤一步。

然则,与黑衣男子的心虚不同,席雅竹脸上的愠色愈发变甚,眼看安君尘毫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步步紧逼,哪怕是做戏,他也不能原谅。

好你个安君尘,你好,你好!

“安.君.尘!我……”

“嗖”地一记破空之音,从席雅竹身边的窗户外响起,一枝利箭穿射而来,目标正是这在挟持他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浑身一震,即刻身手敏捷地将席雅竹猛推出去,足尖一点,倏尔从屋顶突围而出。他脱下外袍一卷,将乱箭打散,迈开双足,登时便化作离弦的箭纵了出去,须臾便至了丈外。屋外赶至的众侍卫急忙呐喊着追及上去。

而屋里,得救了的席雅竹则被安君尘抱在了怀里,东看看,西摸摸。

“雅竹,雅竹,你回来了!”

拍开了那只越来越往自己臀部上放的手,席雅竹黑着个脸将安君尘推开:“安君尘,你闹够了么!”说着,他便将越过愣住的安君尘,往外走去。

安君尘脚尖一点,划到了席雅竹的面前,双手一展拦住了他的去路。

“朕不准你去找他!”

“找谁?”席雅竹一顿,冷冷地盯着安君尘焦急的眸瞳。

眼看席雅竹“故作迷茫”,安君尘更是急切,尚以为席雅竹在瞒混自己,跳脚怒道:“尚能是何人,你倒还瞒着朕,寻你的老相好,朕不允!”

“老相好,瞒着你?”席雅竹更是一头雾水,“什么老相好?”

“你还狡辩!”安君尘怒火更甚,“你今夜瞒着朕同你老相好在此私会,朕来寻你,你竟还伙同你老相好来演戏,以此放走你的老相好!你以为他走了,朕便会放过他么!来啊,给朕搜,见到那男人便给碎尸万段!”

“你……”席雅竹略滞一瞬,将安君尘的话语反复琢磨了一遍,顿时开了心窍,大意明白了情况。敢情这安君尘是在诬陷我同那男子私会?简直岂有此理!

火冒三丈!席雅竹面色全黑,攥紧了衣袖,迎着安君尘怒容紧逼:“这黑衣男子摆明便是你自个儿找来的,竟还由此诬陷我同他私好。安君尘,你若是想要我这前朝余孽的命,大可下令诛杀,不必如此费事,污蔑我的清白!哪怕我席雅竹今日葬身此地,也是清清白白!”

他他他,死不承认便罢,竟还拿命来威胁朕!

安君尘反退为进,喝道:“你竟还威胁朕,朕对你多番忍让,你却一再辜负朕的真心,今日你不认错,信不信朕便将你办了!”

“认错?我何错之有,”席雅竹冷笑了一声,鄙夷地睇了他一眼,“错的是你!亏你还口口声声言道真心欢喜我,结果你却将我的性命视若儿戏,还辱骂于我!安君尘,我不想再同你多做纠缠,今日我站在这儿,你要么将我这前朝余孽给诛了,要么你我分开两途,从此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奈何桥,互不相欠!”

“你你你……”安君尘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心上人还未追到,这人便要同自己分开,焉能允许!

安君尘急得热汗淋漓,拽住了席雅竹的手,愤怒地道:“朕不准你走,不准你走,不准不准!”这等时候,哪还想着什么认错不认错的,根据追妻指南,必须要强制性地将对方强留下来!

用力地挣脱安君尘的钳制,席雅竹蹙紧了眉头:“你放手,我同你八字不合,再在你身边,我终有一日要被你气死。”

“气死也不准走!呃不,气死了,朕……朕给你渡气,将你从阎王殿上拉回来。”

席雅竹狠心地推拒着安君尘:“我的生死与尔何关,你放手。”

“不放!”

“放手!”

“放手!”

“不放!”

……

上|床!

不上!

……赶来的侍卫如是替他们想着。众人向左看,向右看,扭扭头,耸耸肩,最后双视一笑,勾肩搭背,退到后边,由得这两人继续这没有内涵的争吵。

眼看众人都散了个干净,安君尘眼珠子转了一圈,坏点子顷刻上了头,根据追妻指南,必要时候,必须要用一些暴力手段,那便是——

嘶,衣服撕烂。

噗,纵身一扑。

哗,热泪直流。

呜,痛哭泣言。

“朕不准你走,不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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