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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江山战图-第334部分

小说: 江山战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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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罗士信大怒,“堂堂大隋亲王竟然和瓦岗乱匪勾结,天下是谁的江山?”

张须陀叹口气,又问道:“韦城也是这样丢的吗?”

姜明点点头,“也是一样,被郇王的人骗开城门,大将军,这件事还真不好向朝廷解释,来人都是瓦岗军假扮,杨庆也可以说是假冒令箭,与他无关,我们都知道是他所为,但他却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这时,韩新源问道:“大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张须陀沉思良久,对韩新源道:“韩将军,烦请你继续收集败兵,我现在就去京城,我就不相信,我大隋就没有王法吗?”

“师父,我和你一起去?”

张须陀笑道:“你及时来救我,我已感激不尽,但青州那边局势也不妙,窦建德和高士达极可能就在最近两头渡黄河,你还是赶回去准备迎敌吧!”

罗士信摇摇头,“将军让我来救援师父,让我暂时不要管青州之事,这也是将军的军令,于公于私我都要跟随师父进京!”

张须陀点点头,“好吧!你跟我进京。”

众人分兵两路,韩新源率残军继续在东郡以南收集败兵,张须陀则和罗士信以及参军姜明进京告状。

这次兵败令张须陀深感屈辱,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失败,却不是被瓦岗军堂堂正正击败,而是被隋军内部出卖,败在阴谋诡计之上,成为他的奇耻大辱。

两天后,一行人抵达荥阳县,他们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一家客栈留宿,这时张须陀的伤势开始恶化,脸都变成黑色,罗士信心急如焚,急令几名士兵进城去请名医来诊治。

“师父,先养伤吧!养好伤我们再京城。”

张须陀虚弱地摆摆手,“身为沙场之将,一点箭伤不足挂齿,而且杨庆已经撤军,我怕他恶人先告状。”

他们这两天一路遇到杨庆主力西撤回荥阳,杨庆完全放弃了对瓦岗军的围困,使他们一年多的努力功亏一篑,这让张须陀心中更加忧愤。

不多时,士兵们带来一名五十余岁的中年医士,看得出他并不想来,而是被士兵们强迫而来。

在众人虎视眈眈之下,医士只得耐心给张须陀疗伤,并上药包扎,他给罗士信使了个眼色,罗士信跟他来到房间外。

“将军,我不妨对你说实话,郇王有令,不准任何人给张大帅疗伤,否则就端了我们饭碗,但今天既然我已经诊治了,我就尽力而为。”

“什么叫尽力而为,我师父情况怎么样?”

医士摇摇头,“腿上那支箭问题不大,是普通的狼牙箭,伤口不深,只是一点皮肉之伤,但背上那支箭射得太深,估计是透甲箭,已经伤了心脉,而且伤口已经恶化了,将军应该知道。”

罗士信当然知道,师父伤口发出恶臭,所以他才急着找医士来治疗,他又急问道:“我只问你,治得好吗?”

医士很为难,半晌道:“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如果张将军肯卧床静养,心平如镜,不要去想那些烦恼之事,或许还有点希望,至少我有三成把握治好,但如果——”

“你不用说了,我去劝劝师父。”

“那小人先回去,若你们定下来,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也豁出去了。”

医士留下一些伤药,也不肯收钱,便告辞而去。

罗士信回到房间,却见张须陀已经披挂整齐,他大惊,“师父,我们不能再走,你必须静卧养伤!”

张须陀却冷冷道:“我就算死,也不会死在杨庆的地盘内,这里离洛阳只有两百里,我应该能坚持两天,回京城再找名医疗伤。”

罗士信实在太了解师父,嫉恶如仇,而且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万般无奈,罗士信只得雇了一辆马车,让师父坐在马车内回京。

尽管如此,张须陀还是支持不住了,他们抵达虎牢关时,张须陀的箭伤再次恶化,竟晕了过去。

虎牢关主将正是花刀将魏文通,他虽然是宇文述的太保,宇文述死后,他又转而效忠宇文化及,但魏文通为人正直,一向敬佩张须陀的人品和武艺,他得知张须陀箭伤恶化,便急忙安置好张须陀,又令军医诊治,折腾了整整三天,张须陀的伤情才终于稳定下来。

城墙上,魏文通望着远山的夕阳对罗士信淡淡道:“据我所知,杨庆每年花在朝廷中的钱就有数万贯之多,五天前,他也从我这里过关去京城了,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将军绝对打不赢这场官司。”

罗士信默默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我当然明白,只是我师父相信圣上,他相信圣上一定会给他一个公道,如果不回京,他内心忧郁,又歉疚将士无辜阵亡,恐怕对他伤势更是不妙,而且我也劝不了他,也没有人劝得了他。”

就在这时,几名骑马之人从远处疾奔而来,片刻奔至城下,竟然都是朝廷官员,为首官员看见罗士信,便高声问道:“张须陀可在城内?”

罗士信吓了一跳,连忙下城,向官员拱手问道:“我师父就在城中,你们是——”

“我们是宣旨御史,奉圣上旨意,特来给张须陀宣旨!”

罗士信心中感到一丝不妙,竟然直呼自己师父的名字,他急问道:“圣旨说什么?”

为首官员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圣旨已封口,只能他本人能知。”

罗士信手一伸,“把圣旨给我,我去拿给师父!”

“大胆!你想欺君吗?”

罗士信冷冷道:“我不想欺什么君,但我一定要先看看圣旨,否则这旨就别宣了。”

几名宣旨官脸色大变,他们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不由一起后退几步,手按在剑柄上怒道:“罗士信,你要造反吗?”

魏文通连忙拉住罗士信,低声道:“罗将军,不要让我为难!”

罗士信着实心烦意乱,他已经感觉旨意中没有好事情,决不能让师父知道,可如果让师父听旨,恐怕就有造反之嫌,会毁了师父的名声,会让师父更加愤怒。

一时间,罗士信左右为难,就在这时,身后士兵喊道:“大将军来了!”

只见两名士兵搀扶着张须陀缓缓走来,罗士信大惊,连忙上前扶住张须陀,“师父,你怎么来了?”

张须陀推开他,上前虚弱地跪下,“臣张须陀接旨!”

宣旨官重重哼了一声,从身后取出圣旨,刷的一声展开,朗声读道:“大业十二年四月,天子诏曰,张须陀刚愎自用,贪功冒进,以致大军溃败,朕念其旧日军功,本不予处责,然其不思自身之过,却陷害忠良,嫁祸于皇室,企图逃避兵败之责,不忠不信,不仁不义,朕绝不轻饶,特罢其大将军之职,夺其爵位,贬为庶民,终生不予录用,钦此!”

张须陀气得浑身发抖,他再也支持不住,后背箭伤迸裂,心脉断绝,当场气死在圣旨之下。

罗士信大叫一声,一脚将宣旨官踢飞出去,抱住师父尸体放声大哭。

496。第496章 瓦岗内讧(上)

魏文通见罗士信闯了大祸,大喊道:“快去救御史!”

士兵一拥而上,挡住了几名宣旨官,混乱中魏文通低声对罗士信急道:“罗将军快逃,否则我无法交代了。”

罗士信抹去眼泪,抱住师父的尸体翻身上马,大喊道:“跟我冲出去!”

五百余名骑兵和十几名张须陀的亲兵纷纷上马,跟着罗士信冲出了虎牢关,魏文通反手一剑刺中自己大腿,他半跪在地,大喊道:“抓住罗士信,别让他跑了。”

鼓声如雷,在一通叫喊声中,数百名骑兵绝尘而去。

魏文通长长叹了口气,这就是残酷的现实,百战军功永远不如官场人脉,可惜大隋的柱梁就这么崩塌了,他心中无奈之极,只得命人将宣旨官扶回营房休息。

罗士信将张须陀葬在虎牢关外的一座山谷中,又种一棵树作为标识,他跪在坟前大哭一场,这才带着哀伤的骑兵向北海郡飞驰而去。

东郡黄河之上,一支由百余艘运粮船正缓缓向西而行,这是从北海郡运来三万石粮食,准备给张须陀军队的应急之粮。

粮草由三百名士兵押运,但他们并不知道张须陀的军队已经在三天前兵败,不仅张须陀军队兵败,杨庆的军队也退到荥阳郡,裴仁基的东线军队退到了济阴郡,瓦岗军卷土重来,将东郡全部占领。

船队逆水而行,岸边百名纤夫拉拽着船队,船队速度十分缓慢,就在这时,十几艘快船从一道河湾里驶出,片刻奔至船前,在两百步外拦住了船队的去路。

船队上的隋军士兵顿时紧张起来,纷纷张弓搭箭,箭尖对准了这十几艘不速之客。

这时,岸上的纤夫也惊呼起来,只见数千军队从树林里杀出,拦住了去路,吓得纤夫们纷纷跪地求饶,一杆写着‘瓦岗’二字的大旗迎着河风飞舞。

押运军粮的隋军校尉见势不妙,连忙喝令道:“立刻调头!”

“校尉,来不及了。”后面士兵大喊。

校尉一回头,只见身后又驶出数百艘小船,满载着瓦岗军士兵,拦住了他们的退路,而他们前面又驶来数十艘大船,拦住了水路。

这时,一艘快船迎面驶来,为首站着一名头戴银盔的年轻大将,手执一杆亮银枪,身材高大魁梧,长得格外的英姿勃勃。

他长枪一指,厉声喝问道:“是哪里的隋军?”

隋军校尉心中顿时升起一线希望,摆手制止住了想发箭的士兵,也高声道:“我们是青州之军,奉张将军之令运粮至此,不是来和你们交战!”

这名年轻大将正是瓦岗军的水军统领徐世绩,这两天瓦岗军正全面恢复东郡的控制,包括水军也开始重新出水,他们在瓦岗山北面的黄河水泽内藏匿了数百艘船只,徐世绩第一次率领水军进入黄河,没想到正好遇到张铉派来送粮的船队。

徐世绩惊讶道:“是张铉的军队?”

“然也!”

徐世绩着实有些为难,在英雄会进京之时,张铉暗中向他表达了招揽之意,虽然他没有答应,但也不想得罪张铉,断了自己一条后路。

尤其张铉重返青州,他更不想替瓦岗军招惹上这个强敌。

徐世绩沉吟片刻问道:“你们可是送粮食给张须陀。”

“这个……”

隋军校尉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张须陀和瓦岗军正在交战,送粮给张须陀,对于瓦岗军而言岂不是在资敌?

徐世绩看出了校尉的为难,便淡淡道:“张须陀的军队已经被我们击溃,其余隋军也已撤走,你们也走吧!我不为难你,不过希望下次不要再让我碰见你们。”

徐世绩回头喝令道:“撤开一条路,让他们走。”

隋军校尉没想到对方居然放了他们,连忙拱手道:“请问将军尊姓大名!”

徐世绩笑了笑,“请转告你家将军,徐世绩向他问好。”

“多谢了!”

校尉大喊喊道:“船队调头!”

百余艘运粮船缓缓调头,它们不再需要纤夫,顺水向东驶去。

.........

大业十二年四月,瓦岗军利用隋军内部不和击败了张须陀的大军,张须陀在悲愤中身亡,中原局势大变。

杨广随即命令裴仁基为东郡通守,接收张须陀残军,同时取代张须陀之职,和杨庆一起负责剿灭瓦岗乱匪,杨广又令萧怀让为河南十二郡监军,监视张铉、裴仁基和杨庆三支军队的一举一动。

张须陀既死,瓦岗军彻底去掉了心腹之患,翟让志得意满,他根本没有把杨庆和裴仁基的军队放在心上,开始考虑自己的宏图大业,但就在这时,瓦岗军的内部也开始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瓦岗聚义堂内,翟弘低声对兄弟翟让道:“这些话我之前一直没有说,是怕影响瓦岗军士兵,影响上下团结,但现在张须陀既然已经死了,那有些话就可以明着说出来,我觉得我们瓦岗军有必要好好整肃一番了。”

“大哥是指什么?”

“我是指关陇贵族!”

虽然翟弘不方便点名道姓,但他却从根子里挖李建成存在的基础。

“窦庆已经死了,元旻也被杀了,武川会都解散了,关陇贵族已经完蛋,他们在大隋还有什么影响?我们却把他们奉为上宾,让他们拥有军队,分裂我们瓦岗军,那个姓李的奉你为主公吗?没有!他一直自立,挖走了多少忠义弟兄,我说二郎,我们瓦岗军不能再分裂下去了,一山不容二虎,要让弟兄们明白,瓦岗军只有一个大王。”

翟让低头不语,翟弘很了解自己的兄弟,他知道兄弟已经被说动了,他又鼓动道:“我听说一件事,徐世绩抓住了张铉派来支援张须陀的粮船,居然又把粮船放走了,这件事二郎知道吗?”

翟让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是昨天发生之事,我听说徐世绩向二大王禀报了,二大王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下不为例,这件事就结束了,闹了半天堂堂的瓦岗军主帅居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翟让顿时勃然大怒,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向自己禀报,就不了了之吗?

“把徐世绩找来见我!”

翟弘知道已经挑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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