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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横行-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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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各项管理,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四五天。这时定边和解州的大队人马也到了定州。

中华三年夏,白云起大破张楚与匈奴联军,生擒柳千里,智取定州城。一连串的告捷战书传回国内,整个中国上下一片欢腾,白云起再次成为神话一般的人物。全军士气大受鼓舞,白云起决定在定州略作休整后便挥军西下,直逼张楚都城西京。

今年的夏天似乎来得早了点,麦收的季节还没到,天气已经热得像是入了暑。白云起和孔背海他们坐在由知府后院的书房里议事,由于天气太热,大家都穿着宽大的衣袍,门窗统统打开。夜深了,许玉嫣亲自端着几杯冰茶进来,先是冲着正给白云起扇扇子的苏想云笑了笑,然后每人面前放上一杯,自己也在白云起的身边坐下。

众人对着行军地图研究了许久,终于,白云起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房内的寂静。“从这里通往西京,一共有三条路可走,但水路明显最难,西面的琅雅山太过于崎岖,也不适合大队通过,看起来只能从正路强攻,一步步推进了。”

孔北海点了点头,又盯着地图看了一下,然后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我们要想拿下张楚,只须从正面直接进攻沙州,再从沙州南下,途经君州,望天城,最后直捣济州,再拿下连州之后,西行三百里便是张楚的都城西京。”

白云起看着这一路的大小四五个城池,不禁皱起了眉头。孔北海显然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这时一见白云起的表情,便立刻继续说道:“陛下莫忧。眼下张楚的主力军队已经被我方消灭,眼下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们肯定粮草空虚。我们只须缓慢推进,同时派出小队从琅雅山进入张楚后方扰乱粮道,何愁西京不破。”

白云起想了想,没有说话,房间里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一直不说话的许玉嫣突然张口说道:“最好再让张楚内部起点波折,让李灏左支右绌,自顾不暇。”

白云起眼睛一亮,顿时想起了自己手上握着的道尊门。记得上次张楚的内乱就是自己这帮手下在暗中的操作,而且到目前为止,道尊门在张楚还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力,教徒更是不计其数。有了这股力量,只要能够运用得当的话,单是内部的动乱就够李灏喝一壶的了。

想到这里,白云起突然长出了一口气,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张楚西京被揭竿而起的乱世群雄团团围住,中**队长驱直入,以势如破竹之势直逼皇宫的情景。

“看来不久之后,张楚的版图就要划到中国的地图上了。”白云起翘起二郎腿,轻轻呷了口冰水:“这事你和吴铭通口气,尽快安排下去。”

许玉嫣转身刚要离去,突然听到书房顶上响起一丝瓦块滑动的声响,于是毫不犹豫地就地一个旋身,随手抓起一只凳子从一扇打开的窗户上扔了出去,然后自己一个燕子抄水从另一扇窗口掠出,手中长剑已经出鞘。

她宛如天神一般稳稳地立在窗外的花池边,手中剑呈夜战八方式横于胸前,娇声喝道:“是哪位高人深夜来访,还不速速现身出来!”

而这边书房里,苏想云也在许玉嫣动作的同时花容一紧,她也立刻挥剑起身,横在白云起与孔北海身前。脸上同样写满了戒备之色,看得白云起心头一热,就连孔北海也为之动容。

这女人一旦想要护着谁,可真会连命都不会要。

白云起见此情景,倒是好整以暇地哈哈一笑,然后满轻松地站起来拍拍苏想云示意他不要如此紧张。然后冲着房顶喊道:“三位前辈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估计也在上面凉快得差不多了,而且酒也喝光了吧。”

房顶上突然飞身下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他刚一落地便冲着房上喊道:“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我都说了咱们瞒不过白小子的耳朵,你们偏不信,这回咋样,出糗了吧。”

紧跟着房顶上又有人哈哈大笑,“我们玉嫣丫头也不差嘛,跟着白小子这阵子,动作又麻利了不少。”

白云起心知来的便是出去子这三个老家伙,于是连忙推门而出。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几位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只不过他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同时闻到了酒味,又凭着自己特殊的道家功力确认了来人的身份。

多情子和谢老先生一下来就匆匆跑进屋里,不由分说一人抱起一酝子老酒又开始咕嘟咕嘟地灌了起来。幸好白云起也好这杯中之物,平时书房里多多少少都备了点酒。出云子也不甘落后,他冲进来刚抱起一个酒酝子,许玉嫣在书桌下面摸了一把,然后笑嘻嘻的递过了一个制作精美的玻璃酒瓶:“师傅,您尝尝这个。”

酒瓶已经打开,出云子搭鼻子一闻便知道这瓶酒不是凡物,当下也顾不得形象地一把抓过来嘴对嘴就是一大口。白云起见他这样喝法,不由得心里一阵肉疼。要知道这可是他私自让青儿给他留的上好酒头,还放进去几味名贵的中药,可以说这瓶酒比现在的什么宫廷大补液要强上太多太多了,平时白云起能够龙精虎猛,这些酒没少给他帮忙。

这边许玉嫣刚一献宝,多情子和谢老先生立马就闻到了香味儿,登时就把自己手中的酒酝子放了下来。苏想云立刻很知趣地送上同样的两瓶,两个酒鬼立刻像捡了宝似的轻轻打开,然后浅浅地尝了一口,闭上眼睛慢慢地享受着醇酒带来的浓郁香味和火烈刺激的快感。

而出云子这边,整整一斤大补的劲酒已经下肚,他抹了抹嘴,觉得肚子里有一团火迅速燃烧起来,甚至还有点想要吐的感觉。这家伙立刻识趣地端坐在椅子上,偷偷运功压制体内的沸腾。

他这些动作看在许玉嫣的眼里,还以为他是意犹未尽,正在回味呢。当下也不管白云起什么感受,伸手从桌子下面摸出一瓶又递了过去。“师傅,徒儿再孝敬您老人家一瓶。刚才徒儿一时不查,冲撞了你,请师傅莫怪。”

“我靠!这女人真是疯狂了…”白云起心疼地在肚子里惨吼一声,然后不忍心地闭眼转过头去:“完了,我这一个月的家档估计就这样消失了。”

大家都知道,但凡是上好的补酒,不但用料考究,而且对酒质的要求也特别高,同时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存放才能中和里面的药料,可以说得来极为不易。

但补酒不同于一般的酒,他主要的功能是强身健体,多喝无益。就连白云起也只是一天喝上一小杯,十天也喝不了一瓶,所以他出征时一共才带了十瓶,平时都是偷偷地喝,连孔北海都很少给。

许玉嫣见他拿这些酒当命似的,心知这酒肯定是白云起自己留的私货,绝对不是凡品。今天无意中得罪了出云子,为了怕他罚自己,便一时冲动拿出了一瓶,想不到苏想云更厉害,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一下子把他这些压箱底的宝贝送出去三分之一,白云起这个心疼啊。

不过他从来没有尝试过一次喝干一瓶补酒的经历,这时居然连他也不知道出云子是什么感觉。而这时候谢老二人也是一斤下肚,立刻苦着脸坐了下来。

开玩笑,这种酒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就是铁打的神仙也受不了,他们几位就是酒量再大,也不得不暗运功力压制着腹内翻江滔海的恶心。

“罢了罢了!嫣丫头,你那酒还是留着明天喝吧,我有点丁不住了。真是够劲!够爽!”出云子连粗话都出来了,看来真的是喝高了。白云起一眼就看明白了三人的处境,当下也不说破,只是平静地命人准备静室,然后亲自照顾着三老进去休息。

经过他们这一闹腾,天色已经接近二更了。孔北海起身告辞离去,白云起看着两位美女老婆的眼睛里立刻充满了报复的邪恶笑容。许玉嫣见事不妙,立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把酒瓶子扔进书桌,然后怯生生地慢慢往门口退去,到了门口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笑呵呵地回头:“七哥晚安,今天妹子身体不好,让姐姐陪你吧。”

白云起还真没见她这样麻利过,比刚才穿窗而出的那一势还利索。出了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消失在夜色的黑暗之中。苏想云其实也想跑,可白云起离得太近。

几分钟后,苏想云开始还能有一下没一下地配合着,后来干脆像一头死猪似的趴在那里随便他折腾,一会儿功夫便倒戈弃甲了。

白云起三招两式搞定了苏想云,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许玉嫣,这边完事后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撇开苏想云推门而出,朝着许玉嫣的闺房潜去。苏想云已经心满意足,也就不再缠着白云起,她略微休息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许玉嫣回去简单地洗了个澡,不由得暗暗后悔刚才没有和苏想云一起陪着白云起。一想起白云起,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现在和苏想云应该已经开始的惹火场面,不由得更是心痒难耐。

这几天连续打仗,她也是忙里忙外地一直辛苦,刚才的确是觉得有点累,这会儿身上突然轻松下来,她就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个人了。

夜风悄悄划过帐幔,吹起她的一缕长发,也惹起她相思的愁苦。一个人在这个夜里孤单得难己入睡,她索性披衣下床,然后趁着微微的月色推门而出,在知府后院的花园里四处游荡了起来。

转过一个假山,阵阵的蛙鸣突然清晰地传入耳中。前面是一个花池,池水清澈见底,水面上泛着细碎的银光。她有些失落地拢了拢衣袖,就着池边的一方青石坐了下来。

一片温柔而又恬静的夜色中,身畔轻风习习,眼前流水孱孱,正是怀春少女最喜欢的浪漫**,良辰美景。许若嫣一时伤感,更是觉得寂寞难耐,不知何时,一双美目中居然流出了几滴清泪。

一颗石子轻轻地投入水中,激起一片涟漪,波光细细碎碎地向四处散去。许玉嫣拍了拍小手,不由自主地狠狠骂道:“白云起,你这个没良心的色狼,恨死你了!”

她话刚说完,陡觉得身后有些异样,立刻警觉地回头查看,顿时芳心一喜。

白云起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身后,见到许玉嫣俏脸回转,立刻温柔地一把拉起她抱在怀里。“是谁在这个被爱情遗忘的角落里咒骂本王?真是欠揍。”

白云起温声细语,丝毫没有愠火的样子,许玉嫣笑脸盈盈,早已经幸福地醉在情人的怀里,这时毫不示弱地仰头说道:“本小姐就是欠揍,你来啊。”说完话她自己主动地掀开白云起的袍子一头扎了进去。

“嗷。”

第8章一楼冲天

第8章一楼冲天

张楚边陲重镇定州城八十里外,千年古城长石县。

今天仍然是个大好的晴天,外面穹庐一碧,万里无云,太阳似乎是打算把这条因为人少而显得空旷无比的马路晒出油来,街边的树影下无精打采地坐着几个摆摊的游商,远处还有几位肮脏的乞丐半躺半卧地伸手求助。一队盔明甲亮,刀枪齐举的巡城哨兵顶着炙人的烈日昂首挺进在街道上,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肃杀的表情逼得路人不敢直视,纷纷低头回避,绕道而行。

突然有一阵尘沙扬起,十几骑快马如箭离弦一般驰过大街,瞬间便在十米多高的空间里造成一场浓浓的烟雾。半晌之后,沙尘散去,马路上倒下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看来是被撞伤了。

路人立刻围了上来,一位刚好路过的游方郎中已经开始检查他的伤势。半晌过后,他站起来摇了摇头,“唉,伤者本来就年老体弱,这一次连惊带吓,又撞断了一条腿,倒下时又撞伤了后脑,已经断气了。”他缓缓离去,边走边摇头:“这世道兵荒马乱的,老百姓的命真是比猪狗的命还贱上三分啊。”

上苍以万物为刍狗,而这时的人命却猪狗都不如,不能不说是只有在动荡的皇权统治下屡见不鲜的悲剧。围观的人群似乎对这种事见得多了,此时只是麻木地看上一眼,胆小的已经开始离去。

“爹,爹!”一位四十多岁的农家汉子突然挤过人群,抓狂似地扑在老者的身上痛哭起来。围观的百姓开始小声议论,他们虽然一个个义愤填膺,却也只能以悲伤而又无奈的眼神投向这对可怜的父子,这么大的人群里,居然连一个敢于大声讲话的都没有。

半晌之后,中年汉子突然站起来竭斯底里地大哭道:“天哪,天呐!这皇城脚下还有没有王法,城卫军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纵马行凶,伤了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这样径自扬长而去,我们还有没有活路,有没有活路啊!”

人群中突然有一位三十岁上下的书生排众而出,他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眼前这位涕泪横流的汉子。然后运气于胸,朗声说道:“眼下兵荒马乱,暴君又荒淫无道,不仁不义,我等百姓终日受苦于水深火热之中,难道就永远没有翻身之日吗?”

他这句话宛如在人群中丢下一个重型的炸弹,有几位胆小的已经拔腿离开,飞也似地逃出了现场。青年书生突然扬手举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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