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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医匡九合-第175部分

小说: 医匡九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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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员素质很差是没错。环境条件很恶劣也没错,但是张力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轮训?‘议事厅中,高元良皱了皱眉头,他从军时间也不短,却从未听过这个名词。

张力点点头,扫视了潘霸天、孑然和伊泽一眼,沉声道:‘操典是一定要进行的,虽然你们之前反对,可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已经下定了决心。咱们就用轮训的法子,该剿匪的剿匪。没有剿匪任务的就轮训。‘

高元良似乎想说两句,不过最终还是紧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伊泽最近外出与山贼打了几仗,战果都还不错,渐渐地也获得了大家的认可。

伊泽沉吟片刻,小声道:‘大人,咱们现在兵士的战斗力已经比开始强了很多,如果一直这么以战代练,相信……‘

伊泽言之未尽,不过意思很明显。咱们现在小日子过得挺好,还折腾什么呢?

张力摇摇头,淡淡地道:‘咱们现在打的都是些什么敌人?乌合之众而已。不说打女真鞑子,就是那些穷凶极恶的二鞑子来了。我看野战都未必能够匹敌。‘

这话一落地,众人不由得神色有些黯淡下来。

确实,即使汉八旗,兵备道大人口中所谓的‘皇协军‘,那战斗力都是甩了大明军队几条街的当然,是指野战。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这两日便先编写一步《暂行步兵操典》,大家按照操典里面的内容开始练兵。‘

大家齐齐道了声喏之后,张力决定再给大家洗洗脑。

张力扫视众人一眼,缓缓地问道:‘你们认为,战斗的胜败取决于什么?‘

‘兵士的勇武!‘

‘不怕死,就是干的那股子蛮劲!‘

‘大人,恐怕还是犀利的火器吧?‘

‘呃,听说老奴奴儿哈赤就是被袁督师的红夷大炮给轰死的……‘

众人七嘴八舌,答案五花八门,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张力的身上。

张力微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战争的胜负取决于很多因素,但是战斗的胜利,取决于纪律。‘

‘纪律?‘众人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张力点点头:‘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操典的目的是训练兵士们的纪律,而不是武艺。‘

张力意味深长地接着道:‘以后的战争,光凭着个人的一股子血勇之人,恐怕是死得最快的!‘

‘是!‘

这天过后,团山堡新开辟出来的练兵场上,不时传来兵卒们的脚步声,鞭子声,却唯独没有噪杂喧闹的声音。

没过几天,兵备道张大人在收到一封密信之后,竟然从团山堡众人的视线中神秘地消失了。

……

晓月山庄的深秋显得有些肃杀,宋秀娘的小院子中跪了一个人。

正是张力。

宋秀娘怒气冲冲地瞪着张力,她身旁站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若晨。

张力摸了摸右脸,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自己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肯定是母亲大人留下的五指印了……

‘孽子!你要气死为娘么?!‘

宋秀娘又厉声喝骂了一句之后,转头对若晨气呼呼地道:‘若晨,你去给伯母取一根棍子来,我将这孽子打死算了!‘

若晨扑通一声跪地在地,一边抽泣一边拉着宋秀娘的裤脚:‘伯母,别打他了,都是命!呜呜呜,我的命不好!‘

‘若晨你的命是最好的,哼,都是这孽子干的好事!‘宋秀娘上前两步,狠狠地踢了张力一脚。

张力哪敢躲避,硬生生地挨了这一脚,嘴里小声地道:‘母亲息怒,孩儿知错了!‘

‘知错?你也知道错?!我看你是当官当得忘乎所以了,早知道你变成这样,我先前就不该让你考什么劳什子进士!‘

宋秀娘的火一点儿也没有消,张力却无言以对。

‘嘭嘭嘭‘张力使劲地以头抢地,将额头撞得稀巴烂。

若晨一声惊呼,扑到张力跟前,抱着他失声痛哭,不准张力继续自残……

后花园花厅之中,徐静萍幽幽叹了口气,小院子中张力挨打的声音传来,她又如何不知?

就在不久前,兵部职方司郎中‘叶天成‘,突然患了关格之症。

关格,属于中医里肠胃疾病的一种。

譬如什么胃溃疡啦,胃癌啦,肠梗塞啦,胃肠道发炎啦……

还有,小腹那里的疾病,也可以称为关格譬如,静萍妹子现在小腹‘隆起‘之症。

……

由于叶天成是新科状元公,又是首辅周延儒的弟子门生,所以‘叶天成‘特许在家养病连周大人都亲自登门来探望他,其他人自然对于养病的兵部职方司郎中没有什么二话。

若是没后台的,你敢天天不坐堂办公,登时便有人打你职位的主意,不过叶大人自然是例外的。

‘怀上了……‘徐静萍再次叹了口气,心情开始烦闷起来。

当自己的密信送到团山堡以后,张力竟然从朵颜部取道宣府回到京师,这条路线比经过山海关虽然绕了一点,但是却通行无阻。

‘他最快速度回来了呢!心中还是有我的……‘徐静萍轻轻摩挲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脸幸福的表情。

然而也只是短短的一瞬,不远处伯母院子里又传出了打骂之声。

‘唉,早知道就不回晓月山庄安胎了。若是在京师,伯母定然不会知道,可是现在……‘徐静萍一脸后悔之色,嘟起了小嘴……

宋秀娘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渐渐地火气也就消了一些。

到了最后,宋秀娘竟然失声痛哭起来,这让张力的心里更加难受。

唉,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做了,只求母亲和若晨……

‘母亲、若晨,你们不要怪静萍,都是我不好,我那天喝醉了‘

三人沉默了很久,最后宋秀娘最后一锤定音:‘那你要怎么办?为娘也不是不喜欢静萍,这是你们都没有拜堂成亲,你竟然……‘

张力也知道这事儿在古代确实很严重,也没法解释,只是诚恳地道:‘若晨、静萍和如是,都是儿子的女人,儿子不会负她们。‘

宋秀娘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叹了口气,对若晨道:‘你看怎么处理吧,静萍也是受害者,希望你不要怪她。‘

若晨眼圈一红,连忙摇摇头道:‘不会的。伯母你放心,媳妇不是善妒的女子。‘

一听‘媳妇‘两字,宋秀娘又狠狠地瞪了张力一眼,恨恨地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话,宋秀娘便走进了院中的她住的小屋,呯地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

张力给母亲磕了一个头之后,拉着若晨从母亲的小院中走了出来。

第248章练兵

宾月楼上,张力和若晨已经枯坐了很久。

最终若晨叹了口气,看着张力的眼睛:‘真的是酒后吗?‘

‘是的。若晨,你要相信我。我……‘

‘好了。你去看看静萍吧,我相信你。不过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张力看了若晨一眼,轻轻地道:‘我明天一早就要快马赶回辽东去。‘

若晨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算了,如果连你都不原谅我,我还去辽东干什么呢?明天我就去找皇上辞官……‘

张力一脸死灰,无助地看着若晨。

良久之后,若晨轻轻握住张力的手:‘你抓紧时间来迎娶我,静萍妹妹已经走到我的前面了,我很不甘心。‘

张力心中一痛,将若晨揽入怀中,低头吻了上去……

从宾月楼下来以后,张力径直来到了徐静萍的闺房。

其实张力回晓月山庄第一时间便来找徐静萍了,可惜走到一半,被母亲‘捉‘了过去挨罚。

张力推门而入,脚还没跨进房门,就听到了徐静萍略带颤抖的声音:‘你来了。‘

徐静萍从窗前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张力连忙应了一声:‘嗯。‘便立刻快步走到静萍身边,扶她重又坐下。

徐静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红着小脸,低着头道:‘都是我不好,害你被伯母骂‘

‘说什么呢!是我不好才是!‘张力轻轻捂住了徐静萍的小嘴,一脸愧疚之色。

一时间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喜当爹‘的心情张力前世今生都还没有经历过,又能说些什么?

‘你好好将养着身体……‘

‘我知道。‘

‘呃‘

一时间张力又无话可说了。

张力只好牵着徐静萍的手,小声道:‘我每个月都抽时间悄悄从辽东回来,你放心好了。‘

‘好。我等你。宝宝也想看看你呢‘

‘呃好吧。我今晚陪你,但是明天天亮我就得走,宁远那边事情千头万绪。‘

徐静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

团山堡的练兵场上,木头的三人组正在各自训练。

木头一遍一遍的重复举枪、瞄准、收枪这三个动作。反反复复,直到整个膀子都有些发麻。

不远处一名打枪手平举的动作时间不够,教导队的鞭子立刻便抽到了那人的身上。

木头心神一凛,平举火枪瞄准的姿势又标准了几分。

他手中的乃是一根空心铁管。不过重量样式都是与自生火铳完全一样。训练的时候自然是用这种道具代替真枪。

而疙瘩练习的动作要麻烦许多,他本身在三人组中负责清理枪管。

因为火枪每一次击发过后,都会有一些燃烧不充分的火药残渣若是不及时清理的话,火铳哑火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而且还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炸膛。

疙瘩身边放着十支与木头手中一模一样的空心铁管。

他旁边有一名辅兵把这些空心铁管塞进沙子和泥土。然后由疙瘩负责清理。

这也算是一种实战模拟。

大牛的练习相对简单一些,将模拟火药的沙子装进火药池,将弹丸装入空心铁管,这两个步骤与实战也是完全一样。

潘把总要求大伙儿一直反反复复的训练,在枯燥也只是重复,重复,再重复。

如果有人动作慢了一些,或是有偷奸耍滑的情况,教导队那帮人的眼睛可不是吃素的等着他的只有无情的鞭子。

木头这组人情况还算好的,其他组很多人都挨了鞭子。目前木头和疙瘩都没挨过。只有大牛最开始的时候挨了两鞭。

完成一整天的训练之后,木头跟疙瘩、大牛吃完饭以后早早回到营房挺尸睡觉。

小青瓦营房完工以后,兵士们都搬了进去,而先前的茅草房已经被改作流民临时安置点。

张力在规划小青瓦营房时,是按照三千人的规模修建的,故而木头等三人的这间营房原本是八人间,现在暂时只住了他们三个人而已。

木头爬上床以后,原本以为自己立刻就会呼呼大睡,哪知道两个膀子酸痛无比,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木头哥。你也睡不着吗?‘

木头耳朵里传来疙瘩的声音,很快大牛也加入了进来。

‘嘿,疙瘩你也睡不着,俺大牛一闭眼只觉得天上地下全是沙子泥土的。真是愁人……‘

木头转过身来,看着对面的通铺上的大牛和疙瘩。

房间说是八人间,却并不是八张床,也没有这个条件。

房间分左右砌了两排通铺,一排通铺能睡四个人,如此便是八人间了。

木头隐隐是三人之首。大牛和疙瘩很识趣地睡在了同一张通铺上,将另一侧的通铺让给木头一个人睡。

木头撇了撇嘴:‘俺这俩膀子就像灌了铅一样,又酸又痛又沉,怎么躺都不舒服,睡不着哩!‘

疙瘩将右手伸出了床沿,举得老高:‘你们看看,俺这手都磨出了好几个血泡了!‘

大牛哼哼唧唧地道:‘哎呀!张大人给咱们饭吃是不错,啧啧,还有肉食可惜就是爱折腾,俺天天练习往钢管里装泥巴沙子的,与那小孩子过家家有什么区别?‘

‘呸!大牛,你他娘的皮又痒了不是?!谁给你饭吃的?你个小子几年没吃过饭了?以前宁远卫发的那又黑又硬的黑面馍馍,你还想回去吃?‘

木头啐了口唾沫,登时大牛便不敢说话了木头哥别看身材不如自己,打起架来也是个不要命的主儿……

‘俺就是不明白张大人让俺们练这个有何用?以前咱宁远卫兵士每逢初一和十五不也去大校场演武么?扎几百个草人,老子提刀就是一顿乱砍……‘

大牛似乎有些不满意自己天天练习装填弹药,而不是练习提刀砍人。

木头瞪了大牛一眼:‘潘把总不是说了,张大人编了一本什么操典的,说是以后打仗就是靠什么纪律,而不是个人勇武。‘

大牛紧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相信:‘俺是不敢说张大人不对,不过木头哥你想想,那鞑子的精锐哪个不是以一当十的?‘

疙瘩神色有些黯淡,也附和道:‘大牛说得没错呢!上次鞑子攻打宁远卫城,后来不是有几个正鞑子带着一帮二鞑子爬上墙头了么?二鞑子先不说,那几个正鞑子愣是砍死了咱们将近一百多号弟兄!啧啧,最后正鞑子实在是砍得没力气了,也没有后援,才被乱箭射死的……‘

木头沉默了,显然也回忆起了前次宁远保卫战那可怕的一幕。

一时间房间里针落可闻,只有三人粗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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