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术师-第6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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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明白古代巫师阶层强大的雷蒙，此时对于他这般的看法已经有了些许的免疫，所以不想要在这件事上继续讨论下去的雷蒙，便索性将他的疑惑说了出来。“赛拉斯大人，那么您在身陨之前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听到‘身陨’时脸皮抽搐了下的沙漠之主赛拉斯，先是有些恼火，但跟着便长叹了口有些沮丧的回答道。“老夫当年已然达到了八阶巫师顶峰的境界，可是却一直无缘晋升，否则老夫所统御的军团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全军覆没……”
重新将话题转回到那灭世之战的沙漠之主赛拉斯，显然对于他身陨的那最后一场战役仍然是耿耿于怀。
他所统御的那第二军团，乃是当时整个位面所能够拼凑出来的最后能够形成建制的军团。
一千多晨曦级实力的高阶巫师，一万多达到了黎明境界的中阶巫师。将近三万名黎明级以下的低阶巫师，以及两千多位实力介于黎明和晨曦级之间的符阵师和咒术师，便是他在那场战役中所能够掌控的战力。
“要不是因为那些怯弱者纷纷遁入了低等位面。老夫所能够调遣的战力将可以达到三倍以上！”说到这里的沙漠之主赛拉斯便再一次的恼怒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许多。“那些鼠目寸光的蠢货，他们在那灭世之战以后就会在低等位面中化成了尘埃，连传承都无法留下……”
沙漠之主赛拉斯之前所说出来的战力统计，却是令雷蒙有些晕，这般强大的军团在他说法之中，竟然是巫师世界在遭受了多次重创、联盟出现分裂之后所能够调动的战力。如果进行逆推测算的话，古代巫师在最为鼎盛的时期所拥有的战力，根本就是他所无法想象的。
只是当他回过神来之后倒是立刻就想到了新的问题。只是赛拉斯那缅怀的神态令他有些犹豫，并且他在顿了顿之后便接着感慨起来。“可惜啊，抱着必死之心加入军团的这些人，在空间通道中就算是采用集体自爆的方式。也很难阻挠真灵们的稳步推进。即便只是那些真灵的分身投影，都很难被集合术法灭杀……”
“而且它们所独有的梦境渗透和傀儡操控，对于境界不算稳固的巫师来说，简直就是灾难般的存在……”
“而且尤为令人绝望的，就是这些真灵能够免疫绝大多数的物质位面攻击，令战争的方式不得不随着它们而改变……”
听到这里察觉到疑惑越来越多的雷蒙，终于决定打断了他的话进行询问。“赛拉斯大人，如果当年联盟没有分裂。集合全部的战力是否有着胜算？”
“胜算？估计还是没有的……”本能的回答了雷蒙的问题，但跟着显得极为恼火的沙漠之主赛拉斯便低声咆哮起来。“小子！你以为真灵是些什么！它们可是来自于混沌位面的强大生物。每一个都有着不弱于晨曦级的实力！”
无视了沙漠之主赛拉斯的恼怒，雷蒙跟着便问。“可是您之前提到真灵军团是说它们仅仅分身投影都相当强大，那么它们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
“生物？严格说来它们可不算是生物！”断然否定了之后，沙漠之主赛拉斯的表情却是变得有些迷茫，他张嘴欲言却是没有出声，片刻之后才反问道。“小子！你觉得幽魂和怨灵之间有何区别？”
早有研究的雷蒙当即便回答道。“幽魂是无意识灵魂残留所形成的能量聚合体，而怨灵则是抱有着执念所留存下来的恶邪生物，二者都属于非物质生物的存在！”
“不错不错，比当年老夫的认知还要准确一些，但真灵是更为极为特殊的存在，它们并非是残魂或执念留存而形成的，它们乃是一种精神波动的表象，所以只有超过它们所能够承受的物质位面的攻击，才会令它们遭受伤害！”
之前就认定少女贝基乃是某种精神波动所形成的生命形态，所以沙漠之主赛拉斯的诠释倒算是验证了雷蒙之前的那些猜测。
但见雷蒙神情间并没有惊讶，沙漠之主赛拉斯却是徒然恼火起来。“小子，难道你之前就知道？”
“少女贝基原本就是寄身于一副画井中，而我在遭受了攻击以及对她行为的研究表明，她并不是幽魂之类的生物……”
听到这里像是明白自己有所误解的沙漠之主赛拉斯愣了下便将视线转向了一旁，而随着他眼瞳的旋转，一种古怪的感觉却是随着他目光的转移而在雷蒙的心底里萌生。
只是面对那不具有能量波动的区域，雷蒙却是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不由得微感诧异。
而将面孔转过来的沙漠之主赛拉斯，神情间却是有着得意，他双眉一挑冲着雷蒙说。“小子！刚才老夫所释放出来的东西，你可看到？”
像是在炫耀一般的沙漠之主赛拉斯眼瞳之中还有着嘲弄，这便令雷蒙很是有些无语，竟是在之前没有看出这号称为‘沙漠之王’的古代强悍巫师心性中竟还有着如此的一面。
只是当他的感知释放出去之后，雷蒙的表情却是变得严肃起来，因为他能够感受到不妥的那狭小区域中竟是空无一物，但当他感知进行探查的时候总觉得那里一定存在着什么。
而视线跟随着雷蒙的沙漠之主赛拉斯，看到他神情间的茫然之后便大笑着说。“感知有时候是会被蒙蔽的，而肉眼所观察到更是不能相信！”
说到这里顿了顿的沙漠之主赛拉斯，见雷蒙如若有所思，这才接着说道。“老夫所在的时代虽然极其的繁荣，但终究还是因为过于肆意而招致了更加强大位面的窥觑，可惜留给整个位面的时间太短，所以没办法将所有的奥秘揭开……”
闻声心中一动的雷蒙，将目光重新转向了那狭小的区域，在令芯片开启了光谱分析之后，这才发现那空无一物的区域之中有着指甲大小的一个昆虫标本！
有着十数对腹足像是蜈蚣般的昆虫，全须全尾但其脑颅之上却是有着针尖大小的穿透伤，显然是被一击而亡。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昆虫的雷蒙，手指伸出去小心的将其捏起，指尖所传来触感令他明白这昆虫标本跟外界有着隔绝，这才令它能够被保存至今。
只是雷蒙这般的举动，却是令沙漠之主赛拉斯发出了轻咦，跟着那张老脸竟是晃动着令其身体也显露了出来。
体型欣长但极为消瘦的沙漠之主赛拉斯，扭动着脖颈松动着身体，但他的视线却是一直没有离开雷蒙的手指，在片刻之后确定他真的是在仔细观察这昆虫标本以后，这才说道。“小子！你到底研习的何种功法，竟可以令你看到这真灵的投影……”（未完待续……）
1300真灵3
真灵投影！
盯着两指之间这彷如是昆虫标本的雷蒙，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虽然他的手指在逐渐加强力道，但彷如是被一层透明物质所覆盖的这昆虫标本，却是根本没有产生丁点的变形。
思索片刻才将视线转向沙漠之主赛拉斯的雷蒙，满面疑惑但没有开口。
只是仿佛明白了他意思的沙漠之主赛拉斯，却是挥了挥手很是大方的说。“随便！无论你采用何种的方式，都可以！”
无法被正常视线所看到，也无法被感知探查到的这真灵的投影，便在雷蒙的手中开始接受破坏性的检验。
砍、劈、凿、削、钻、压……
可是这仅有指甲盖大小的真灵投影，就像是对物理攻击免疫一样，虽然捏在手指中能够感受到其具有着些微的柔软，但雷蒙忙了半天连表层那层隔绝都无法破开！
一直站在旁边瞅着雷蒙的沙漠之主赛拉斯，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盛，等雷蒙终于停止了努力转向他之后，便极为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小子！这真灵投影乃是被老夫率领诸多下属设下了陷阱才最终捕获的，除非你能够达到初阶始祖的境界才能够破开表层的封印，否则什么方法都是无效！”
愣了下的雷蒙有些恼火，但伸手便将那肉眼所看不到的真灵投影取走的沙漠之主赛拉斯，却像是回忆起什么一般极为不忍的叹息道。“上百位名晨曦级实力的咒术师，配合二十位高阶符阵师所设下的陷阱。也仅仅是将五个真灵当场轰杀，而其中这那首领级的真灵投影，就令老夫的部下死伤大半。要不是那些咒术师以生命为代价发动了强烈诅咒，才令它被短时间禁锢而终于被灭杀啊……”
已然知道真灵极其强悍的雷蒙，此时对于这般的说法近乎是免疫，所以在询问了当时那场小型战役之后，倒是对于真灵的强悍又多了一分了解。
跟巫师位面差不多有着等阶区分的真灵，实际上乃是一种生存在混沌位面的精神波动，它们并没有标准形体的存在。但因为实力强悍还能够以各种生物形态出现，所以据说乃是最为头疼的一种强大存在。
而沙漠之主赛拉斯当年所封印的这昆虫般模样的真灵投影，更是其中较为特殊的一种。
因为十数个真灵便可以组成标准的进攻队列。所以当沙漠之主赛拉斯率领第二军团进入空间通道之后，便冒险带着部下设下了陷阱，想要在战役开启之前抓获**进行问询。
但那一次的陷阱虽然成功的将一支真灵小队诱来，可是没想到其中有着特殊真灵的这只小队。却是令沙漠之主赛拉斯的部下死伤惨重。并且激怒了真灵主力令战役提前开启。
惊觉真灵军团势力大增的沙漠之主赛拉斯，在无路可退的情势之下只好硬抗。
可是当个体战力无法跟真灵相抗衡的情况之下，即便其麾下的诸多巫师悍不畏死，但面对具有着绝对实力的碾压之下，沙漠之主赛拉斯的第二军团还是在三天之内就被彻底击溃。
明白无路可退的沙漠之主赛拉斯，最终率领着其残部和仅存的符阵师、咒术师冲进了真灵军团中内部，竟是以所有人的生命为代价，发动了最为惨烈的诅咒之术。不但将真灵军团成功的切割成了两半，并且令真灵所缔造的空间通道都崩塌了一小段。
“老夫因为有着联盟所授予的顶级术器。所以在身陨之后得以返回了巫师位面，但无法跟任何人交流的老夫，却是目睹了真灵所驱使的那些劣魔所造就的屠杀和破坏，以及整个位面的彻底崩塌……”
没想到沙漠之主赛拉斯竟是在身陨之后还能够目睹了整个位面遭受入侵的雷蒙，不由得肃然起敬，之前以为眼前这不过便是一缕残魂的存在，可现在看来这家伙简直便是化石级的百科全书！
但心里刚刚萌生出这般猜测的雷蒙，却是发现沙漠之主赛拉斯的表情中有着些许的嘲弄，就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
眼前这已然凝聚出完整身体的老者，虽然显得有些模糊，但那种久居上位的傲气却是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尤其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瞳，便彷如是能够直视内心一般，竟是令雷蒙有种被他所看穿的感觉。
但随着雷蒙心中的这般想法产生，沙漠之主赛拉斯的表情却是徒然柔和了下来。“不要这么担心，老夫存世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你的疑问老夫也无法一一回答，但老夫给沙里曼所准备的记忆之种，却是需要由你负责！”
临终嘱托般的口吻令雷蒙不解，但随着沙漠之主赛拉斯的解释，雷蒙才明白了缘由。
身陨之后化为一缕精神波动的沙漠之主赛拉斯，目睹了古代巫师们所创造的辉煌被彻底毁灭，所有被真灵标记的巫师，都遭受了真灵所操控的劣魔追杀。
地表世界所有的巫师城市都被攻破，而没有能够离开的中高阶巫师最终死伤殆尽，成为了那段历史的陪葬。
整整百年的时间，停驻在空间通道中的真灵军团在通过劣魔将整个位面搜刮数遍之后，这才带着古代巫师们数千年所存留下来的积累，将那空间通道关闭彻底放弃了这个位面。
而且在真灵军团撤退之前，它们还释放了奇特的诅咒之术，令整个位面的游离能量浓度不断下降，似乎是想要令巫师位面沦落降为低等位面的存在。
彷如是看客般的沙漠之主赛拉斯，在目睹了这些之后险些心神崩溃彻底消亡，但被他所留在塔里干沙漠之中的这座圣殿，却是令他打消了跟整个位面一起灭亡的念头，将多年来所积聚的一切都注入了‘记忆之种’中进行保存，准备在独瞳沙人沙里曼晋升到晨曦级的境界时，能够带着这些记忆重返其种族所存在的位面。
“老夫已经是无法继续留存了，而之前被老夫所占据的那位面却是沙里曼的诞生之地，对沙里曼有着愧疚的老夫只能用这般的方式来弥补，只是可惜一番苦心竟是因为它的鲁莽而差点功亏一篑……”
说到这里的沙漠之主赛拉斯却是徒然瞪起了眼，指着雷蒙的鼻子便大骂。“小子！如果不是你晨曦级的气息激活了老夫所设置的精神印记，这记忆之种早晚都会被沙里曼所获取，追根到底都是你的错！说！你像怎样弥补！”
正听着有些心情激荡的雷蒙不由得一怔，瞅着面前怒意勃发的沙漠之主赛拉斯，想了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