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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陛下,洗洗睡吧-第41部分

小说: 陛下,洗洗睡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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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之后,奚琲湛也没闲着,召集文武大臣大朝,表明自己迁都之心,立时遭到一致的反对声浪。什么,大鄭之所以亡国就是因为定都于旧都,临近番邦,所谓擒贼先擒王,番邦控制都城便可挟天子以令诸侯云云,更有甚者,直指奚琲湛迁都是为了个西域女人。
奚琲湛坐在龙椅上听得腰疼,索性站起来下了丹墀,一边揉腰一边问群臣:“汉唐盛世,定都何处?那时匈奴与此时北狄孰强孰弱?我偃朝与汉唐孰强孰弱?是太平日子过久了,连胆子都变得针眼那么大了么?区区北狄就吓破了你们的胆子,元宝,你给他们念念,自我奚氏开国,与北狄数次战争,偃朝几负几胜?”
丹墀之上,元宝捧着史书尖着嗓子从开国念到最近一战,给出了十战八胜的比例。奚琲湛轻蔑的扫着大臣们:“打胜了都如此龟缩无胆,朕看你们不如各个回家躺平盖好被等着寿终正寝的好!这个都,朕迁定了,有不服气的,可以辞官可以死谏,随你们的便。退朝。”
朝臣们躬身弯腰,持着笏版,想再申辩几句,可奚琲湛那不善的神情和他多少年来累积下来的“杀伐决断”的名声比北狄更加吓破了他们的胆,于是带着不服气的表情诺诺向殿外倒退,不想奚琲湛又叫住他们,轻飘飘说道:“再让朕听到哪个嚼皇后的舌根,缝了他的臭嘴。”
想起缝嘴之说,不觉又想起玉息盛锦,于是让元宝又把苏瑜给叫回来问他对迁都何意,苏瑜说,皇上英明神武如尧舜再世,迁都之事实在民众望所归……
奚琲湛面无表情听着,半晌感慨道:“朕那位皇后娘娘有你半分会说话会体谅人也好啊……”
吓得苏瑜冷汗直流。
大臣虽三番五次上奏折找各种理由反对迁都,都没有动摇奚琲湛的决心,迅速从全国征集工匠两千人奔赴大鄭旧都在修缮旧宫基础上进行扩充,限期八个月,宫中也吩咐下去做迁都准备,忙乱乱的过了半年,新都来报,皇宫已建成,请皇上各处赐名,不久,玉宁也传来消息,玉息盛锦已回到玉宁,奚琲湛一高兴,走笔如飞,把字写得龙飞凤舞,元宝说主子,这挂在大正宫不大庄重吧……
题完字,听元宝念叨钦天监选的迁都吉日,奚琲湛不耐烦听,甩袖去南薰殿用晚膳。
半年过去,已是另一年的头儿了,冬日的偃都竟难得飘起了雪,不留神地上已经白白一层,奚琲湛大步流星往南薰殿走,打算拎奚麟到外面来玩雪,一脚踏进南薰殿院子,只见红通通的宁琥珀和奚麟带着一群宫女太监正追逐跑闹,太监宫女一个牵着一个的衣服,最后扯着奚麟那个小尾巴,宁琥珀则做一副老鹰觅食状左扑右扑,斗篷在身后飘出潇洒的弧度,终于逮到了小尾巴抱在怀里,母子俩笑得灿烂无比。
奚麟发现了奚琲湛,甩开小腿跑来窜进父亲怀里,奚琲湛将他高高举起问他在玩什么,奚麟骄傲的告诉他,在玩老鹰捉小鸡呢,娘亲是老鹰,我是小鸡。
奚琲湛放下儿子,也加入这热火朝天的游戏中,只是这次他充当老鹰,宁琥珀*头,奚麟仍旧*尾,玩得欢天喜地,最终,当然是奚琲湛这凶猛老鹰把尾巴给捉住抱在怀里。疯玩了好大一会儿,奚麟小脸蛋红扑扑的,宁琥珀着人去抬水给他洗澡,一边给奚麟准备好衣服。
坐了会儿,奚琲湛觉出不对,迁都在即,各宫无不收拾整理过,南薰殿好像纹丝没动,于是问宁琥珀:“这些东西都不喜欢了?喜欢什么朕让他们给你放到新宫里。”
宁琥珀正展开小衣服的手顿住向奚琲湛看来:“正要去跟爷说,我想留在这儿,还住在南薰殿中。”
宁琥珀神色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笑,但眼睛却骗不了人,里面淡淡的悲伤是笑容掩饰不住的。
“琥珀,非要这样吗?”奚琲湛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宁琥珀为何如此。
宁琥珀点点头,郑重的看着奚琲湛:“努力了这么久,拼命想要追赶你,可是爷,你的心真的好硬,说不回头就真的不回头了。我不知道你如何,我喜欢过爱过,知道割舍的疼,所以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和另一个人幸福,不想眼见自己爱的人去爱另一个人,如果是那样,我宁愿选择怀念,在遥远的地方,不相见,怀念。”
奚琲湛看着宁琥珀,她的表情那样坦然,语气那样坚定,好像当年雪夜与他击掌说“不离不弃”的样子。
“琥珀,你说过与爷不离不弃,爷没有离你没有弃你,为何你却反悔?”
宁琥珀调皮笑笑:“善变是女人的天性和特权,还想求爷一份特别圣谕,许我去云游天下呢!麟儿,就把他放在我身边好不好?将来史书上说起,我们麟儿还是作为太子镇守旧都呢。”
“琥珀,你若实在心里不舒坦,先在旧都住一段日子,待那边安顿好了朕来接你。”奚琲湛说道,他心里一直愧疚于宁琥珀,即便她提出这样的条件他也会应允。
“反正这里是南都,冷的时候爷要回来过冬的,爷,你就答应了吧!我记得爷说过,皇后是心中有大丘壑的人,您又何尝不是呢,我不一样,我安于现状但求安稳平静,到了新都大概会提心吊胆睡不着,所以还是不去了,答应吧,嗯?”宁琥珀瞧着他,流露出一派楚楚可怜。
奚琲湛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正巧宫女抱奚麟出来便去哄儿子玩了,看着他们父子二人亲亲热热的模样,宁琥珀心中颇为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儿童端午节快乐(没记错的话)'img':。qqxs。ccfilesarticleimage202033920339s。jpg'img''img':。qqxs。ccfilesarticleimage202057320573s。jpg'img''img':。qqxs。ccfilesarticleimage212106621066s。jpg'img''img':。qqxs。ccfilesarticleimage191953819538s。jpg'img''img':。qqxs。ccfilesarticleimage202015420154s。jpg'img''img':。qqxs。ccfilesarticleimage202052620526s。jpg'img''img':。qqxs。ccfilesarticleimage202014220142s。jpg'img'

、第五第十五章

宁琥珀的要求;把奚琲湛迁都的雀跃打消了一些。对宁琥珀;他心中颇多愧疚,因此,当苏瑜捧着要搬到新都去的书目表来见驾时;又撞在了枪口上。
“你妹妹生下来时天可有异象?”
“万岁;臣不过先她片刻出生,臣资质驽钝;实在记不起了!”
“算命的可说过她命格奇特?比如,能乱人神智之类?”
“……!万岁爷,微臣父母不信怪力乱神之说;从未请人算过命。敢问万岁,为何有此一问?”
“闲着无聊问着玩。”
“万岁,内人昨日去庙中还愿;听住持说莹嫔娘娘已经抄好了经!”苏瑜旁敲侧击道,眼看要迁都,一个娘娘却还在庙里头抄经,算哪门子事。
奚琲湛眼皮一抬想了想道:“哦,抄完了?她抄经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快了。还抄个什么呢?听说你夫人又怀了?让她给未来的小侄儿抄抄血盆经以求平安降生!”
“皇上,微臣有句话一直想讲,臣那个妹妹虽不懂事不会说话,对皇上倒是痴心一片,初进宫时与陛下感情也是好的……陛下为何不能看在旧情的份上原谅她呢?”这个疑问在苏瑜心中多年,今日实在忍不住,连这种抄经借口都想得出,就算再不得意苏莹也有点过分了吧!
“放屁,谁跟她有旧情?朕可是连碰都没碰过她!”
“可是,陛下当年不是……?”
“朕就是看苏作师宠着她不顺眼!一个小妾生的养在手心里,正正经经的小姐嫁给个混蛋过那苦日子,那朕就让他知道知道那是什么日子!”奚琲湛说得毫不在意。
苏瑜觉得自己言语不能。他也很想回家问问父亲,妹妹降生时可否天有异象或者小时候学过什么妖术能摄人心魄的……
玉息盛锦风尘仆仆回到玉宁时已是滴水成冰的季节,去时的队伍如今已更见壮大,还带回了上百驼队才能运回的物产,最重要的是她带回了各小国写下的国书和与玉宁做生意五五分账的契约书,以及十几个小国想到玉宁及偃朝国子监进学的王子,这一点,玉息盛锦很大方的利用了自己偃朝皇后之便,丝毫没觉不妥。
玉息令哥对她此行结果十分满意,对她带回来的各种奇怪食物却敬谢不敏。
玉息盛锦到桑花店里给她送淘来的酿酒方子,却听到南来北往的都在热火朝天的讨论一件事:偃朝皇帝迁都啦。据他们分析,这是偃朝皇帝大一统的野心在作祟,也有人鬼鬼祟祟说听说这偃朝皇帝不正经,为了方便睡皇后……后面就是呵呵呵呵的不言自明。
难怪好端端非要去看什么大鄭旧时宫殿,难道早就盘算好了。他爷爷提过迁都,被大臣否了,没有成行,他爹也说过迁都,地址都选好了,被大臣否了,图纸束之高阁。奚琲湛真是敢啊。
许久不见,一路刻意淡忘奚琲湛这个人,没想到一听到这名字,也被她束之高阁的形象立刻生动起来,仿佛就在眼前。晚上收拾带回来的新鲜玩意看到那把细长的奇怪的剑,那个卖给她这玩意的长相奇怪的男人告诉她,这是骑士才能拥有的,剑。尖尖的,像一根刺,马镫似的手柄上镶着一颗绿松石,倒不多贵重,不知怎么当时鬼使神差就买了。
门被轻轻推开,以为是玉息令哥回来了,玉息盛锦也没回头仍旧挥舞着那古怪的剑:“这东西女子似的苗条精致,真能杀敌吗?那些黄头发绿眼睛的人长得怪,卖的东西也怪……”
她一身草青色衣裙,背影就如同她手中那东西,苗条精致。
“听说他们那边有一座城建在水上,出行都要划船,好像挺有意思的,下次我就去那边吧,也许会有……”
“不许去。”
“什么不……”玉息盛锦举着剑猛然转身,见鬼似的看着来人,“奚琲湛?!你怎么进来的?”
奚琲湛一指门:“门又没锁,朕就进来了。”
“你现在可以出去了。”玉息盛锦说道。
“朕既来了就没那么轻易走,亲亲盛锦,你离开这么久,可想朕了?”
“……”还那么油嘴滑舌。
“快给朕抱抱以解相思之苦。”说着话,还真伸展双臂笑嘻嘻走过来。
玉息盛锦手中拿着剑,正好放稳了指向奚琲湛:“站住,不许过来。”
奚琲湛没听见没看见似的,步步逼近,玉息盛锦本无意伤他,只得慢慢后退,退到无路可退,奚琲湛却还不停,大有即使剑穿胸而过也不能阻止的劲头,玉息盛锦知晓他的疯劲,再说本也无意伤他,只得无奈垂下剑,以手臂阻挡他。
奚琲湛是多厚脸皮的人,玉息盛锦无异于螳臂当车,奚琲湛长臂一收就把她稳稳抱在怀里,同时又习惯的把玉息盛锦的头按在自己胸口,熟悉的味道窜进鼻子,沿着五脏六腑走了一圈,把她全部的记忆都唤起,这个人还真是无赖的彻底。
抱了半晌,奚琲湛双手扳住玉息盛锦的脸,一往情深的模样看着,看得玉息盛锦心跳如擂鼓,不想,奚琲湛皱起了眉说道:“这脸,都快被风沙吹成筛子了。”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喜欢被人说丑,玉息盛锦也一样,听他这样,重重抬脚踩在他脚上,看他疼得皱眉刚要笑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她即将形成的笑容悉数被奚琲湛吞了,急切的热烈的,恨不得嚼碎了咽肚子里的吞了。
啃得玉息盛锦嘴生生的疼,肩膀也被他勒得生疼,玉息盛锦捶打他的背想让他放开,奚琲湛丝毫不肯理会,仍旧专注的攻城略地,誓要把她给吻晕似的。
奚琲湛又换了花样,由最开始的啃咬便成轻轻的吮吸,一点点,温柔缠绵。
她眼前有点花,还有些喘不上气,腿也有点软,她虽做过人妇,有过肌肤之亲,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眩晕感,好像世界都不复存在,只有眼前的人只有细细的亲吻。
原来,是可以这样么?
玉息盛锦看着奚琲湛,他闭着眼,很专注很享受的样子,难道闭上眼睛感觉会更好?玉息盛锦学着他的样子闭起眼,只觉眩晕感更甚,天旋地转一般,手臂不自觉便紧紧抱住奚琲湛的腰身稳住自己。
这个吻,漫长而细致,玉息盛锦的唇微肿起来,红润得像熟透的樱桃般诱人,奚琲湛趁她还一副迷离模样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诱惑:给朕,好不好……
“不好!”
“死没良心的,朕这么卖力!”
“不行!”
“那朕也不能白来,继续吧……”
“唔……”使劲拍打,奚琲湛纹丝不动,感觉不到似的。
又是良久。
“……可以吗?”
“不行。”
奚琲湛做出一副恶狠狠模样说道:等你尝到甜头看你怎么求朕!
玉息盛锦回他一句:“别做梦了。还不走?一会儿令……”
“令什么令,喝醉了,明晚能回来就不错了,你以为朕行事那么轻率?铺床,朕困了。”奚琲湛收起玉息盛锦的剑,顺便在她那一堆玩意里翻了翻,硬是拿走了一个扁扁的有着裸身女子浮雕样子的锡制酒壶,一边还不时朝玉息盛锦笑笑,无论她怎么解释那不是她买的不知谁塞在里面的他就是那样暧昧的笑,好像在说:嗯,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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