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神道-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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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下飞灰湮灭。”
“这荒域中的图腾真有如此强大与神秘？”
听着西暝说的这些，楚枫心中非常吃惊，这个封印的荒域中真的有很多的神秘事物。说是封印之地，但弱小的只有人族罢了，其余的种族可以说非常强大，就算与外面的大世界中的强者相比恐怕也不会逊色。
“孩子，你不是在这片荒域出生，加上前面几年都在昏睡中，对于荒域中的事情了解得比较少。图腾的确是神秘而强大的存在，自古以来多少的岁月了，还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它们……”
黎山神色严肃，看了看村中祭台上的残破石碑，又道：“石碑上的刻图也应该是图腾，只是其中的灵不知因何而离开了，否则三大古国与各大部族也不敢你来此放肆。记得在很久之前有些强者曾来此查看过这面石碑，甚至有人触碰过，但回去不久便诡异暴毙而亡，想必那时候的图腾中的灵还存在。”
“不说别的，就说我们黎山部族的图腾，那是一柄斧头，自黎山部族存在以来它只短暂复苏过一次，当时一记斧芒便斩杀了一头前来肆虐的强大古兽。那头古兽的境界有多高难以说清，其刚来的时候，一爪子就崩碎了小半座城池，其凶悍程度可见一斑。”
楚枫微微沉默，而后看向西暝与黎山，道：“难道自古以来的祖辈们都没有留下关于图腾来的历或者其它方面的详细资料与解说吗？”
“没有……”西暝摇头，微仰着头看向天际，脸上充满了回忆，道：“我身为古国国主，见过的古籍与手札远比一般的大部族族长要多，完全没有关于详细描述图腾的。不过你问的问题倒是让我想起了曾经在手札上看到的一段记载，大致是说图腾并非与我们人族在同时期出现。最早的时候我们人族是没有图腾守护的，那时候荒域很乱，人族只能屈居一域，而且还是在某些强大的生物特许下还能赖以生存。”
“由于生存的空间有限，资源更是紧缺，人族的各个部族间免不互相残杀，几度使得人族走向衰亡，最后甚至险些灭族。据记载，人族最衰落的时期，整个荒域加起来都不足百万人，与如今的上亿人相比实在是相差太多了。”
“后来人族的各首领们也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彼此签订罢战协议，方才使人族得以繁衍生息。然而当人口达到一定程度，战争的祸端再起，漫长的岁月中如此反复不断。”
“直到某一天，荒域中降临了真正的神灵，据说那神灵手段通天彻地，挥手间便让人族的领地无限扩张，最后足足扩大了千倍以上，如此才暂时解决了人族的生存空间的问题。”
“神灵昙花一现，扩张人族土地后便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其无上神姿。第二年便有神秘的图腾突然出现在人族各个领地中，从此长住不离，守护着人族的领地一代又一代，这才使得那些强大的生物不敢前来肆虐……”
“神灵？！”
所有人都吃惊，荒域中曾经出现过神灵，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在场的人中也只有西暝知道这则秘辛，其余人并未阅读过那本手札，从未听过这则传说。
“荒域中根本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神灵，谁又能肯定当初那个扩张人族土地的神秘存在就是神灵呢，或许修炼到一定的程度便能拥有这等本事，并不能说明就是真正的神灵降临……”
熊孩子与楚枫都不太相信，神灵二字的分量真的太重了，代表的是无敌，九天十地难逢抗手！每个时期数十万年，最鼎盛的岁月也只出现过几尊神灵而已。他们在自己的那个时代莫不是无敌的存在，威震乾坤宇内，神道封天，威能无尽。
“即便不是神灵，想必也快要达到人道绝巅了，否则不可能将自己的道化为规则秩序，无端端造化出真实的大陆并存在无尽岁月而不磨灭。”村中央的老槐树下盘坐的楚芸汐突然开口，倾城绝美的容颜上有着带着深深的惊色，道：“对于这片荒域我们完全不了解，在外界也只知道这里是无尽岁月前封印的龙渊泽。”
“这里的规则与秩序很特别，不是天地间的自然规则，而是人为烙印下的秩序，所以无法肯定这些秩序是在哪个时期烙印下的。若是有某个存在从开始就于这里烙印下了秩序，那么那个在荒域中开拓人族土地的人绝对是神灵无疑，否则不可能与这里的规则秩序抗衡并施展出类似造化万物的无上神通。”
“娘，你是说曾经真的有神灵来到过荒域，他开辟人族赖以生存的土地后便消失了，然而自第二年便有图腾神秘出现在人类各族的领地中，如此说来那些图腾有可能与神灵有着某些关系？”
楚枫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他们倒是没有将图腾与神灵联系起来，此刻听到他这么一说，心中猛跳，隐隐约约觉得这或许真的有可能。
西陇凝眉叹息：“希望图腾与神灵没有任何关系吧，只希望这是个巧合，否则南风吟等人真不顾祖训行禁忌之事，那或许将会是难以想象的灾难……”
“莫非他们同时离开是要回到古国与部族请图腾？”
西暝的话如一块巨石砸在了楚枫的心上，关乎到图腾，事情绝对就不会那么简单了。到时候会发生怎样的情况，没有谁能预测，可是他也有疑惑，不禁问道：“不是说图腾自古以来都只是守护吗，难道还有办法将它们请出族地来战斗不成？”
“是的，图腾的职责是守护，但只要答应它们的条件，它们便能离开族地，也会满足请求者的心愿。我们的祖辈世世代代留下训诫，不可与图腾达成任何协议，否则必有大祸。可是神诀经文对于三大古国与各大部族来说实在是有太大的诱惑了，他们多半会铤而走险……”
听了西暝的话，众人的心情变得非常沉重，使得村中的气氛凝重异常，半晌都没有人发出丝毫声音。本来就怀疑图腾或许与神灵有关系，如今又怀疑三大国主与各大部族的族长是回去请图腾了，若真是这样将会发生怎样的情况，简直不可想象。
“西陇国主的猜测多半会成为真，环龙古阵在龙脉之气与荒兽真血的催动下拥有的不弱的防御力，虽然激发的防御效果不足亿万分之一，但也绝对不是荒域中的人类的力量能破解的。那些人多半也认识到了这一点，那么想要攻破环龙古阵，他们便只能请图腾。”
老槐树下调息的楚芸汐再次睁开了眼睛，神色非常凝重，继续说道：“以我对世间各种族的了解，那些图腾多半是属于妖族的一类，只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被封印在各大部族与古国的族地内。从西陇国主刚才所说的祖辈训诫来推测，要与图腾达成条件或许就是解开其封印的条件，届时它们便可恢复自由身，从此不再受到约束……”
“要真是这样，那些被封印无尽岁月的图腾是否会变得非常暴戾与疯狂？倘若得到了自由身，难以想象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毕竟它们可不是自愿保护人族而是被逼的！”
越是分析，众人就越吃惊，心情就越加沉重，想想都觉得可怕，三大国主与各大部族的族长或许会为整个人族带来无法莫大的灾难。
“娘，你觉得我们激发的环龙古阵的力量能否挡住那些图腾妖？”楚枫沉声问道，这是目前最急迫的事情，要是环龙古阵被破，这里的所有人都必死无疑。
“既然图腾是妖族，那么其境界便不会受到这片天地规则的压制，又因为身有特殊封印而存世无尽岁月，修为定然极其高深。漫长岁月中积累下来的道行，岂是你们催动的环龙古阵可以挡住的。除非离开村子的图腾元神再回归，以他的力量催动古阵，否则根本不可能挡得住。”
第两百一十章绝望中的希望
众人的心中都非常不安，尤其是楚枫，心情忐忑的同时又充满了愧疚。因为整件事情都是因他与娘亲而起，若因此而连累这么多关心与帮助自己的人，就算是死也不会安心。
“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坐以待毙！”踏炎乌骓蹬动着炎火腾腾的蹄子，愤怒而无奈地说道：“妈的，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若是再等十年二十年，本座能将那些什么狗屁图腾全都踏出翔来！”
熊孩子闻言撇了撇嘴想要讥讽，但突然想到踏炎乌骓并不是人类，完全不受荒域的规则压制，将要说出口的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以踏炎乌骓强大的神兽血脉，十年二十年有着无限的可能，或许已经修炼出许多个大秘境了，到时候真的可以叱咤风云。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想要挡住那些图腾妖实在是太难了……”楚枫眉头紧皱，说完便看向守在村外的那些军队与修者，道：“不如趁着图腾妖还未来到之前将那些军队与修者全都杀光，然后我们所有人都离开这里，找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或许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众人闻言相继点了点头，目前也只有这样的办法了，至少也算是有一线生机。然而老槐树下的楚芸汐却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我们的人太多，先天秘境以下的都不少，即便是远离这里，以图腾妖的本事，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寻来，根本逃不掉。修炼多个大秘境的强者，其手段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可是眼下只有这个办法，除了离开这里，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黎山叹息，他也觉得这个办法不一定能保住性命，但却是眼下唯一的出路。
“孩子，你与国主还有黎山族长他们带着你娘亲速速离开吧，我们就留在村里，毕竟这里是我们的根。再说，我们的实力太弱，跟着你们只会成为累赘，到时候所有人都活不了。”老村长佝偻着身体，他与虎易等人商量后达成了一致，在这种情况下决定牺牲村中的人保全楚枫等人，留下希望。
“不行，不能因为我而牺牲你们，这些年来我们娘俩已经为村子增添了许多麻烦，如今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连累你们了。”楚芸汐摇了摇头，目光充满坚定与决绝，对楚枫说道：“枫儿，你与大家带着村中的人离开，娘要留下来应付敌人与图腾妖。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我，而且三大古国与各大部族的重要人物必须死，否则你们都无法真正安全。”
“不行！”楚枫的双眼立时就红了，近乎咆哮了起来：“娘要是一心寻死，枫儿也不活了，要我将你留在这里，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枫儿，你不听娘的话了吗，这么多年来你在娘的面前可都是乖孩子，你若陪着娘一起死，那么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娘在九泉下也不会瞑目的……”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枫儿绝对不可能置你于不顾，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娘的身边，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楚枫的双眼通红，体内血气疯狂奔涌，在其身周形成气浪，冲击得周围的人全都站立不稳，蹬蹬退步。
“自六岁那年开始，枫儿与娘相依为命，你将枫儿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枫儿又何尝不是。这个世上，枫儿可以放弃任何人，但永远不可能放弃娘，你为什么要做这么残忍的决定……”
楚枫眼眶逐渐湿润，蕴着的泪水带着淡淡的血色，此刻的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与恐慌。自从在灵境第五区域修炼到先天秘境肉身极境，他以为自己可以纵横荒域人族地域，可以保护娘亲与身边的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图腾会成为最恐怖的威胁，如今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娘何尝不想看着你慢慢长大，看着你变成一代天骄，叱咤风云。可是现在的情况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性命，保住这里所有人的性命，不至于断绝了希望。”
“不！我不同意，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同意！”楚枫低吼着，咆哮着，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疯狂，满头黑发蓬飞，体内精气滚滚沸腾，仿佛体内有一头蛮兽复苏了似的。
“黎山，西陇国主，枫儿就交给你们了，带着他与村中的人离开这里，我为你们创造突围的条件。”楚芸汐平静看着黎山等人，当目光落在楚枫的身上时，眼底深处闪过深深的溺爱与不舍，她何尝愿意与自己的孩子生死分离，只是眼下的情况真的不允许她有活命的打算。
“楚仙子……”
黎山满脸悲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与西陇对视，而后同时走向楚枫，欲将其强行带离。
“谁敢过来！”楚枫的眸光刹那间冷冽如刀，那股子冰冷的气息让黎山与西暝顿时一震，不由自主连退数步。被这样的目光盯着，他们只觉得血液都要凝固了，心中像是压着巨石，竟然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我楚枫不想走，莫说你们两人，就算所有人一起上也没用！”
在此刻的楚枫眼中，任何想要靠近他的人都成了敌人，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与冰冷简直浓烈到了骇人的地步，隐约间还有淡淡的血雾在身周缭绕，那是因为杀人过多而沉淀下来的血煞之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