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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历史的荒谬 作者:刘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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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封我做皇太女怎么样?”可想而知的是,中宗再怎么对她女儿百依百顺,这个荒唐的请求也是不可能答应的,他委婉的拒绝了安乐公主的请求。安乐公主碰了个软钉子,从此对自己的父亲心怀怨恨起来。 
        
        景云元年,韦皇后想学武则天君临天下的心思日渐膨胀,安乐公主对皇太女的位置也是朝思暮想,与世无争的中宗在她们眼里,越来越显的碍手碍脚。狠毒的母女俩一合计,干脆在一天中午给中宗送了一个有毒但美味的馅饼。中宗不疑有他,傻乎乎的吃完后,当天便毒发身亡,窝囊的死在了自己老婆和女儿的阴谋之下。 
        
        李显一生是及其悲惨可怜的,先是有一个五千年来不世出的强悍母亲,后有一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淫乱妻子,更有一个把他视为皇位绊脚石的绝情女儿。母亲、妻子、女儿,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在他这里却成了冷血、恶毒、凶残的代名词。看来在封建社会的宫廷斗争中,是毫无亲情可言的。不知道李显在毒发痛苦倒地时心里做如何感想,也许结束这种生不如死的羞愤生活,才恰恰是他最大的心愿吧! 
        
        本文史料来源于《资治通鉴》。   
        《资治通鉴》卷二百零三:中宗欲以韦玄贞为侍中,裴炎固争,中宗怒曰:“我以天下与韦玄贞,何不可!而惜侍中邪!”炎惧,白太后,密谋废立。二月,戊午,太后集百官于乾元殿,宣太后令,废中宗为庐陵王,扶下殿。中宗曰:“我何罪?”太后曰:“汝欲以天下与韦玄贞,何得无罪!乃幽于别所。 
        
        《资治通鉴》卷二百零八:上之迁房陵也,安乐公主生于道中,上特爱之。上在房陵与后同幽闭,备尝艰危,情爱甚笃。上每闻敕使至,辄惶恐欲自杀,后止之曰:“祸福无常,宁失一死,何遽如是!”上尝与后私誓曰:“异时幸复见天日,当惟卿所欲,不相禁御。”及再为皇后,遂干预朝政。 
        
        上使韦后与三思双陆,而自居旁为之点筹;三思遂与后通,由是武氏之势复振。   
        安乐公主恃宠骄恣,卖官鬻狱,势倾朝野。或自为制敕,掩其文,令上署之;上笑而从之,竟不视也。自请为皇太女,上虽不从,亦不谴责。   
        《资治通鉴》卷二百零九:散骑常侍马秦客、光禄少卿杨皆出入宫掖,得幸于韦后,恐事泄被诛;安乐公主欲韦后临朝,自为皇太女;乃相与合谋,于饼中进毒。六月,壬午,中宗崩于神龙殿。 
                
        骑在主人头上的家奴——晚唐得意的宦官们   
        宦官虽然身体残缺不全,但是能量却不容忽视,尤其是晚唐的宦官们,无论是地位还是权力,都达到了一个崭新的历史高度。就在唐朝准备从安史之乱的巨大打击中浴火重生的时候,宦官们也不甘寂寞,像是在炼丹炉里修炼成精的老妖怪一样,一个一个的跳将出来,扭着自己肥大身躯,在唐代中后期历史的舞台上演出了一幕幕丑恶的活剧。 
        
        安史之乱后上台致演出活动开幕词的大宦官是李辅国,他因为拥立玄宗的儿子肃宗有功,逐渐的取得了皇帝的信任。正是这个李辅国说动肃宗,让已经失去杨贵妃的太上皇唐玄宗从城东地价最高的兴庆宫搬到了远离街市的甘露宫,遭遇到野蛮拆迁的太上皇从此过上了凄凉孤独的晚年生活。公元762年,肃宗驾崩后,李辅国又拥立代宗李豫即位,再一次成为从龙之臣,连代宗也尊称其为“尚父”。而他本人个人野心也膨胀到了极点;对代宗说:“皇上但居禁中,外事听老奴处分。”这句话够狠,看来以后代宗的工作范围也就仅仅限于管理自己的后宫了。不过代宗自然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对李辅国采取了国家恐怖主义的对付手段: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派出大内高手把正在做美梦的李辅国大卸三块 
      ,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代宗以后又相继设计诛杀了专权蛮横的程元振和鱼朝恩,暂时打击了宦官的嚣张气焰。(唐肃宗肯定专门为宦官开办了“黄埔军校”;李辅国、程元振和鱼朝恩等大宦官显然是该校的优秀毕业生)。 
        
        代宗、德宗之后,宦官的权势又一次死灰复燃,并一路高歌猛进,甚至到了随意废立皇帝的地步。顺宗皇帝刚即位几个月,就因改革而在宦官俱文珍的“照顾下”荣升为太上皇。宪宗曾经不屑一顾的说过,宦官不过是家奴而已,不过这位皇帝最后还是被自己瞧不起的家奴陈弘志杀死,而即位的穆宗竟然迫于宦官压力而不敢追究。敬宗有深夜骑马打狐狸的爱好,左右伺候的宦官骑术不精,经常被碰得鼻青脸肿,于是他们一怒之下派内侍刘克明刺杀了敬宗。那个时候,皇帝成了最好欺负的人,想杀就杀,杀了白杀,天子们比弱势群体的处境都要悲惨。 
        
        唐文宗即位后,这位文绉绉的青年决心改变皇帝任人宰割的混乱局面,他与宰相李训、御史大夫郑注商量,密谋将宦官斩草除根,一网打尽。公元835年的一天,文宗和大臣们在紫宸殿开会,禁军将领韩约出班上奏道:“皇上,臣今早发现禁军营房院内夜降甘露!”说完,韩约兴奋的蹈舞再拜,宰相李训也率领百官向皇帝致贺,大家会也不开了,都嚷嚷着说天降甘露是大唐兴盛的大吉之兆。 
        
        这一听,好像甘露是什么百年难遇的高级货,其实它说白了就是树枝上的露水,但是以前大家都把这种普通的物理现象当作不得了祥瑞。文宗听了后也非常高兴,移驾含元殿,并派宰相前去确认。宰相李训领着一群博学的大臣去观察了半天,回来向皇帝说道:“我们老眼昏花,现在还是不能确定这甘露是真还是假?”文宗于是又派大宦官仇士良带着小宦官们由韩约陪着去查证。仇士良带人大摇大摆的前往,忽然发现韩约面色阴晴不定,汗流浃背,不禁阴笑道:“将军,你昨夜又玩车轮大战了?要注意身体啊。”韩约支吾不答,这时候,正好有一阵风吹过,宫殿走廊的迎风烈烈作响,仇士良看见帷幕后面布满了拿着明晃晃兵器的禁军士兵,大惊失色,他知道有变,急忙扯着公鸭嗓子呼啸急奔而回。宦官们奔回含元殿,把文宗七手八脚塞进轿子里,从后门夺路而逃。宰相李训见皇帝被挟持,知道这次政变已经一败涂地,只好化装成小吏匆忙出逃了。 
        
        文宗为了剪除势力膨胀的宦官,和官员们编出了天降甘露的谎言,准备在宦官们参观子虚乌有的甘露时把他们一网打尽。不过最终因选择的演员演技太差,被大宦官仇士良看出了破绽,反而酿成了甘露事变。甘露事变后,外廷官员几乎被仇士良捕杀一空,死难者达到了千余人,文宗自己也被宦官判处了有期徒刑幽禁起来。从此宦官专政达到了顶峰,“政事咸决于北司(宦官机构),南衙(政府办公地点)行文书而已”。 
            
        这次政变的结果,使宰相成了宦官的秘书,皇帝成了宦官的囚徒,文宗不胜悲愤。四年后的一天,他问大臣周墀:“你看朕能和前代的什么帝王相比啊?”周墀用程式化的语言回答道:“陛下可比尧舜。”文宗摇手说道:“朕哪能比尧舜,朕之所以问你,是想知道朕和周赧王、汉献帝相比,能否强过他们?”周墀惊讶的问道:“那都是些亡国之君,陛下何出此言!”文宗苦笑道:“他们受制于权臣,今天朕却受制于家奴,以此言之,即使和他们相比,朕都远远不如啊!”文宗说完,感伤泣下,周墀也伏地流泪,君臣相对而哭,却又束手无策。那一天过后,文宗再也没有上朝听政,半年后郁郁而终。 
        
        文宗的教训,使后世的武宗和宣宗对宦官采取了“打不过你还躲不起”的妥协态度。而到了懿宗、僖宗时候,由于皇帝昏庸,不理朝政,反倒和宦官相安无事,打成一片。昭宗时,唐朝的天下已经分崩离析,昭宗也没心情和宦官怄气了,因为这位皇帝比文宗还要郁闷,他不但受制于家奴,还要受制于权臣,而唐朝也在宦官专权中逐渐的走向了灭亡。 
        
        中晚唐时期宦官之所以掌权,和他们能掌握军队有莫大关系。唐朝皇帝在安史之乱后,对武将渐渐的持不信任态度,于是逐步的启用自己的家奴——宦官来掌握军队。唐德宗时,皇帝又专门设立了左、右神策军,让宦官充任中尉,这样连禁军的军权也落入了宦官的手中。皇帝们认为靠这些没生殖能力家奴代管军队就能万无一失,高枕无忧。可是自以为算无遗策的他们显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掌握了军队而又身残志坚的宦官,还能称为家奴吗? 
        
        本文史料来源于《新唐书》和《资治通鉴》。   
        《新唐书》宦者列传:李辅国,本名静忠,以阉奴为闲厩小儿。太子至灵武,愈亲近,劝遂即位系天下心。肃宗稍稍任以肱膂事,更名护国,又改今名。凡四方章奏、军符、禁宝一委之。 
        
        辅国因妄言于帝曰:“太上皇居近市,交通外人,玄礼、力士等将不利陛下,六军功臣反侧不自安,愿徙太上皇入禁中。”   
        代宗立,辅国等以定策功,愈跋扈,至谓帝曰:“大家但坐宫中,外事听老奴处决。”自辅国徙太上皇,天下疾之,帝在东宫积不平。既嗣位,不欲显戮,遣侠者夜刺杀之,年五十九,抵其首溷中,殊右臂,告泰陵。 
        
        郑注与李训谋,至镇,选壮士数百,皆持白棓,怀其斧,以为亲兵。壬戌,上御紫宸殿。百官班定,韩约不报平安,奏称:“左金吾听事后石榴夜有甘露,臣递门奏讫。”因蹈舞再拜。日加辰,上乘软舆出紫宸门,升含元殿。先命宰相及两省官诣左仗视之,良久而还。训奏:“臣与众人验之,殆非真甘露,未可遽宣布,恐天下称贺。”上曰:“岂有是邪!”顾左、右中尉仇士良、鱼志弘帅诸宦者往视之。 
         
        仇士良等至左仗视甘露,韩约变色流汗。士良怪之曰:“将军何为如是?”俄风吹幕起,见执兵者甚众,又闻兵仗声,士良等惊骇走出。宦官曰:“事急矣,请陛下还宫!”即举软舆,迎上扶升舆,决殿后罘罳,疾趋北出。 
        
        《资治通鉴》卷二百四十六:乙亥,上疾少间,坐思政殿,召当直学士周墀,赐之酒,因问曰:“朕可方前代何主?”对曰:“陛下尧、舜之主也。”上曰:“朕岂敢比尧、舜!所以问卿者,何如周赧、汉献耳。”墀惊曰:“彼亡国之主,岂可比圣德!”上曰:“赧、献受制于强诸侯,今朕受制于家奴,以此言之,朕殆不如!”因泣下沾襟,墀伏地流涕,自是不复视朝。 
              
        皇帝的女儿也愁嫁——恣意妄为,不守妇道的唐朝公主们   
        公主生于帝王之家,贵为金枝玉叶,自古以来,便是广大男同胞们垂涎的对象。她们不仅拥有我见犹怜的花容月貌,还往往代表着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和一日千里的仕途大道。正因为公主具有极高的性价比,所以无数青年才俊对驸马这个位置都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渴望。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公主们也不会一直是喷香的饽饽,比如在唐朝的历史上,就罕见的出现了世家贵族子弟不愿娶公主为妻的现象。 
         
        大中二年,“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唐宣宗宣布为爱女万寿公主遴选佳婿,他让宰相白敏中负责此事。白敏中不敢怠慢,接到上谕后立即开始在京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最后向皇帝推荐了校书郎郑颢。宣宗暗地里对郑颢从头到脚做了一番考察后,认为小伙子确实既帅且酷,一表人才,于是就满意的下达了婚约聘书。照我们的想法,那个郑颢此时肯定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即使不是整天在家烧高香,至少也得嘴巴乐得合不上。然而实际情况却大大相反,郑颢先是借口与卢家早已订立婚约来推脱,后来干脆又跋山涉水去了郑州避婚,一副誓死不娶的架势。白敏中听说后急了,赶忙派人追到了郑州,连哄带吓的把躲进小楼成一统的郑颢押送回了长安成婚。郑颢最终还是娶了公主,但他从此对白敏中恨之入骨,以至于老白以后出镇西北临行的时候,不得不专门写了个奏折向皇帝提醒道:“当初郑颢不愿国婚,是老臣赶鸭子上架才勉强同意的,只是从那以后,郑颢对老臣就怨入骨髓,这次走后,郑颢在朝廷上必然会对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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