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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名门相妻-第66部分

小说: 名门相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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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般人,或许听到夫人这番话,高兴的手舞足蹈,可他是房乔,自幼便没少被脂粉味腻到,虽说应付应付还算在行,可若真叫他多娶几个,只怕是他早就消磨了耐性、恨不得发疯!三妻四妾这种事,轮到他头上,绝不是什么美事,多半要搞的家中乌烟瘴气、鸡犬不宁,更何况,他对……其他人,又没什么兴致!

再说,孔家一娘虚有其表,头脑拙劣,孔家二娘小家碧玉,活脱脱是个瓷娃娃,一碰就碎。弄这么两个娘子进门,出不了半月就得让那些个郡主、公主还有宫里头那位娘娘给活活整死。

“杜娘,家训归家训。你扯那两姐妹作甚?”房乔越想越觉不妙,一回头正碰上杜冉琴一脸灿然笑容,倒与他几年前那夸张的假笑不分伯仲。这娘子,别的没学会。这坏笑的本事,倒是偷去了!

“夫君不喜欢我穿那透明的半臂,我不穿就是了,可不许直呼郎君名讳,又是怎么回事?苏慕卿这名字我叫了十年,怎的以后他成了我妹夫,我倒不能叫了?”

“若我就是不同意去掉这条呢?”

“那你就等着娶——”

“好!去掉这条!”房乔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提起毛笔,打开那“房氏家训”,将那条家训的后半段“不许直呼外姓郎君名讳”直接一笔勾掉。

杜冉琴看着眼前这“无所不能”的男人竟然这般轻松就被她制住。不由心情大好。默默赞叹这长孙玲瑢帮了她大忙!若不是这长孙玲瑢这般难对付。她倒还真不敢轻易拿给他娶妾这事威胁他。

房乔见她如此得意,不由也跟着乐了,从袖中抽出了一封金色绢布裱好的文书。暗笑着递了过去,柔声道:

“杜娘,听说你今日备蚕之事甚为用心,许典赞回宫向皇后娘娘复命,皇后娘娘便下了懿旨,交给了我,封你为‘一品明德夫人’。”

杜冉琴听了眼珠险些脱眶,这到底怎么回事?将信将疑地接过这烫金文书,果然是皇后的懿旨,是给她的封号没错!这怎么回事。他明知她有了封号,还说……

“好啊,你本就没准备立那条家规!故意来整我?”杜冉琴这才回过味,她这分明是被房乔摆了一道吗!亏她方才还沾沾自喜,觉着把他制住了!

房乔微微一抿唇,倒是没否认,颇有些幸灾乐祸,接着道:

“这封号可得来不易,你可得好好保管。”

杜冉琴接下这封号,更觉着有些地方不对劲,左想右想总觉得别扭,猛地一下子,她才突然想到这别扭的地方,立刻回身一把揪住房乔衣襟,气势汹汹又紧张兮兮地张口问道:

“你说这懿旨是长孙玲瑢亲自给你的?她住在后宫立政殿,怎么,她还能随便唤你这朝臣过去?!”

“我擅长医术,皇后娘娘胎气不稳,皇上放心不下,便特许我踏足后宫,偶尔去帮娘娘把脉。”

把、脉?给长孙玲瑢?她可是那什么独孤家的族长之女,她能胎儿不稳?十成十是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这点事,房乔他岂能看不出?他看得出,居然还敢去?

杜冉琴一下子来了气,鼓起了腮帮子,憋了老半天,蹦出来了一句:

“她要找就去找独孤家的人跟着啊!叫你做什么!”

“她要是肯找独孤家的人,就不会专挑我刚下朝的时候喊肚子痛……”

“她使诈!”

“嗯,确实。”

“那你还去?!”

房乔突然又挂上一脸和善笑容,颇有无奈地耸耸肩,回道:

“君命难为,我岂能不从?”

“你!”杜冉琴让他堵得一下子回不出话来,涨的脸儿通红,一低头一张嘴,张开血盆大口便一嘴咬上房乔的肩膀!

“嘶……”房乔一时毫无防备,竟让她逮个正巧,虽是能避开却怕突然闪开害她栽倒,硬生生挨下这一嘴,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

“泥大营沃瑕疵不屈礼赠点!”杜冉琴咬着人不放,稀里糊涂叨咕着一句不清不楚的话。房乔听罢不得不挂上一抹苦笑,看来他今日逗过火了,弄成这样,他倒不知该如何收场,恁凭他有那般多办法哄那些个缠他的娘子,可眼前这个,却总让他没辙。方才她稀里糊涂着说的正是“你答应我下次不去立政殿”,这种事,谁敢保证?随便敷衍便是不负责任,若不答应……只怕她今晚便不会轻易消停。

“皇命难为,我尽量避开就是。”

杜冉琴听见这话,才满意地松开了口,咬咬发酸的牙齿,开始问正事:

“说吧,皇后娘娘可还有其他旨意?她不会白便宜我的,这‘一品明德夫人’肯定不是白干的,她到底想怎样?”

房乔见她终于镇静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回道:

“皇后说这年关将至,历来正月十五要办的‘命妇乞巧会’也到了该筹备的时候,今年她胎气不稳,便将这筹办之事交托与你,望你不负期许,不愧这美名。”

命妇——乞巧会?

这事她到听说过,前两日同秦采薇相聚,便听她说过了这码事。这命妇乞巧会是每年重头戏,届时长安城全数命妇、宫妃将一同共聚一堂,是各家夫人交流女红、女经、诗词歌赋和各家所长的大会。这会上受邀之人至少是五品以上的正室夫人,和四品以上贵妃,历来这大会皆是由皇后主事,命妇协办,而协办的命妇往往在长安已经八面玲珑,人脉通达,照常理,今年该轮到的是萧瑀的正妻独孤虹来协助长孙玲瑢办这大会,可这长孙玲瑢竟然将这事一下子砸给了她这才回长安没几个月的“新人”!

长孙玲瑢这一招,既挑拨了她与独孤虹的关系,又挑拨了萧瑀对房乔的妒忌,且给她安插了重重困难,这中间随便一个地方出了问题,便是要拿她试问,可真够狠。

“玄龄,这事儿皇后是单独跟你说的,还是也写了懿旨?”杜冉琴单手支起下巴,坐在房乔对面,眨眨眼睛,嘀咕着问。

房乔见到她这开动脑筋的机灵模样,忍不住笑了,回道:

“皇后还没来及下懿旨,这事儿她是要我转告你的。”

“也就是说,这件事除了你知、我知、她知,其余人还全都不知?”杜冉琴猛地站起身,将脸凑到房乔跟前,跟他大眼瞪小眼。

房乔浅笑着点了头。

杜冉琴见状便也跟着笑了,若是这样,她就赖掉这一次,这长孙玲瑢又能耐她何?

“玄龄,你明早上朝就同皇上禀告,说我今晚走了,去法宏寺为蚕事祈福了,要一直呆到二月二龙抬头才回!”

三十六计走为上,这次这大麻烦,她若真接了可真后患无穷,与其硬碰硬,倒不如找机会开溜,总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好!

这法宏寺与鸣峒寺齐名,特别以祈福务农有关,且据说这法宏寺主持是位世外高人,她去拜访求学,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况且法宏寺与翊善坊并不算远,就在长安东北郊外,若她想偷空回来看看,也没问题。

从现在起到二月二还有约莫三个月,这三个月她先躲过去了,之后再见招拆招就是。

“法……宏寺……”房乔弯起的唇角稍稍僵了一瞬,不过一瞬便又挑起了,并没多说其他,点了头。

这法宏寺确实是个躲难的好地方,可是这寺……却和某些人有关,他不知,这三个月,她可会有其他心思?

“再就是,后天晌午之前,若那后院马厩里头的小丫头杜茴能驯服左边那匹紫锥,你便让她到法宏寺来找我。”杜冉琴仔细想了想眼下的一些琐事,又接着嘱咐,

“还有,卉娘的婚事,我都安排好了,大婚那日,我也会亲自回来帮着主持,你不必忧心。再说还有双儿帮着,卉娘的婚事不会再耽搁。”

房乔略有些心不在焉,默默点了头。先前那么久的分别都忍耐了,可这次,他竟比之前更舍不得。悄悄起身绕到她背后,房乔一把将人紧紧环住,把脸颊埋在了她肩窝。这亲昵的动作倒是让许久不曾人事的娘子烧红了脸,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第一二八章 夜访法宏寺

杜冉琴只觉着一股子热气涌上心口,慌忙对着眼前之人一通捶打,犹犹豫豫开口:

“我的身子,能成么?你……还是松开我……”

埋头轻轻舔舐她脖颈的男人听了这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调侃道:

“你满脑子都想着什么?你这身子,两月之内,是不能做那档子事的。你就乖乖不要出声,安静一会儿,成不成?”

好吧,她确实还得每日坚持喝些难闻的草药,看她好全了,他可还能这么镇静?!

过了半晌,房乔才松开眼前之人,浅浅吁了口气,叹道:

“长孙皇后怕是不会简单被唬过去,你若真想躲在法宏寺,今晚就出发吧。”

杜冉琴默默点了头,自知他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回屋收拾了些简单衣物,打好包袱便准备出发。

夜色浓浓,房乔驾马一路飞奔,向着法宏寺赶去,突突的马蹄声久久回荡,冬意渐浓,坐在他胸前之人忍不住往他怀里钻了钻,躲了躲刺骨寒风。虽是个细微动作,却仍没跳出他的眼,他毫不犹豫解下外衣将她裹住,又将她环在胸前,护好了才又疾驰而去。

“吁!”

马蹄一顿,法宏寺便到了,房乔翻身跃下马背,将她抱下,嘱咐道:

“我得先走了,若让主持见到我,来日皇后娘娘来查,出家人不打诳语,便会告知今日之事。她若知晓我今日已经见过你,怕是会有更多麻烦。”

杜冉琴点点头,见他转身要走,忙上前两步先拦住。飞速摘下耳垂上缀着的一只珍珠环,放到他手里,对着发冰的双手呵了口热气,道:

“这只耳环你先帮我收着,这入寺祈福不兴带这些首饰,我本也用不到,可另一只放在我这里,若我真有急事,便会送这另一只到你手里,可若我其他信物到你手里。你可得细心提防。”

眼下长孙玲瑢虽对她妒忌甚深。也总想法子折磨她。可这长孙玲瑢毕竟在明处,倒没多少危险。她现在最该防备的人反倒是曾经派赵雁秋推她落崖的那帮独孤家的人,这路人究竟是独孤家哪一支、为何如此狼子野心。她都还没搞清楚,且这路人在她身边应安插了不少眼线,不得不防。

房乔接过这只耳环,眉头一蹙,胸口一窒,稍作犹豫却还是叹了口气,开了口:

“杜娘,这法宏寺乃佛家圣地,寺中高僧无数,能确保你安全无虞。可若……若,真有意外,你切记要找法宏寺中‘玄’字辈的‘玄英大师’,他自会倾尽全力帮你。”

说罢此话,房乔便一闭凤眸,狠心反身跃上马背,疾驰离去。

“玄……英大师?”

杜冉琴微微一笑,目送着眼前这别扭的男人离去,大抵将他这般难为情的原因猜了个**不离十。既是如此,她这趟法宏寺之行,可先得拜访拜访这“玄英大师”才是。

冬日夜寒,房乔走后,杜冉琴忙上前叩响了法宏寺南门,边叩便问:

“有人吗?今晚值夜的师父,在吗?我是长安翊善坊房家的夫人,想来法宏寺为蚕事祈福,路途耽搁了,这才赶到,不知师父可否行个方便,早些收留我?”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后,便听“吱呀”一声,寺门便打开了,两个光头小和尚双手合十先念了句“阿弥陀佛”,才回道:

“女施主,法宏寺一向不留女眷过夜,不如施主到二里外的静安慈过一夜,我们二人自当护送女施主,如此可好?白日里,敝寺自当欢迎女施主来访。”

二里外……静安慈?她去了能有好果子吃才怪!这长安的静安慈分明是后宫之主的管辖之下,历来用于安放打入冷宫的妃子、并无子嗣的皇太妃、以及犯下罪孽的诰命夫人,她要是去了静安慈住,不出两日,怕是灰飞烟灭也没人知道!

“不妥不妥,我一心渴求为蚕事祈福,若是住在静安慈,岂不是不能日日夜夜诵经祈福?小师父,我听说法宏寺有处俗家弟子居住的院落,就在这寺中,不知小师父可否行个方便,容我先住下?”杜冉琴焦急地上前屈膝行礼,一脸虔诚,确让这两个小师父动了恻隐之心。

“阿弥陀佛,女施主虔诚向佛,是件好事,不如这样,女施主,请你在此稍作停留,这事我俩要问过师叔才能决定,我们二人辈分低微,不能随意留女施主在寺中过夜。”

“嗯,小师父,我是邢国公夫人杜冉琴,还望小师父向大师求情通融。”

这两个小和尚之中个子矮些,微微发福的那个,见她这高高在上的一品夫人这般通情达理,便和善一笑,双手合十,鞠了一躬,转身跑去禀告师父了。

黑夜之中,杜冉琴不由紧了紧身上包裹的大衣,搓搓手,呵着热气,焦急等着那小师父的消息。只是这小师父不知是脚程慢还是他师父性格犹疑,过去了好一会儿,却还是迟迟不见人影。杜冉琴等的有些着急,忍不住对着留下来的这小师父问道:

“小师父,你的师叔,也就是刚刚跑去的那小师父的师父,他究竟是何许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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