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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名门相妻-第39部分

小说: 名门相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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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见没人反对,便跑去将魏徵叫了来。
魏徵原本并没想着来观看房乔行礼,可却应是被李世民逼着来了,瞧见了杜冉琴那盛装之下的美容颜,心里莫名烦躁,见长孙无忌邀请,也便没再推辞,跟他一同入了座。
这八人凑齐了,接着就是要分成两两一组行酒令。两名小仆捧上来了一壶著签,八人分别抽了,两根长短一样的便是要同组猜物件拼酒的。
尉迟恭眼瞅着自己那最长的签和萧瑀的分成了一组,染了一抹不快,竟然直接说道:
“要么就让我和圣上一组,要么就让我和杜尚书拼酒!跟你们这些文人,有什么好比的?赢了你们我也不光彩!”
这话说罢,萧瑀当即就变了脸色,冷声一哼,应是把长签折断,变成了最短的。
李世民见状忙道:
“好,今日我便与将军比试比试,萧郎就同……这位百里兄比试比试吧。”
李世民先做了让步,尉迟恭和萧瑀才缓和了脸色。谁知两人正欲作罢,尉迟恭正欲开始藏物,房乔竟然将手里的签塞给了李世民,笑道:
“尉迟将军既然瞧不起我们文臣,不如就让我来试试将军的酒量可好?”
李世民正不明为何往日一向含笑旁观的房乔,今日竟然主动惹火上身,房乔便已站起身,同李世民换了位置,还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三个字:
“立、君、威。”
李世民这才恍然悟透方才自己太过随和,便也点了头,轻声一咳,道:
“尉迟将军,你就与房公比试比试吧,我正巧想和魏郎聊聊。”
尉迟恭见李世民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只得作罢,转而对上房乔,摆出了一脸不屑,迅速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件,扣入银碗底下,朝房乔笑道:
“对付你这文臣,我就动作慢些,你倒是说说看,我藏了什么?”
房乔轻浅一笑,亲自上前替尉迟恭斟了杯酒,道:
“将军的令牌似是出自淮南‘百炼’大师的手笔,雕工鬼斧,威武豪放,在下幸得一见,承让了。”
尉迟恭一愣,不料这文官的眼力这般好,认了这次栽,先干了一杯,道:
“就算你运气好!你来藏!”
房乔抿唇一笑,凤眼轻扫了桌上玲琅满目的物件,便迅捷出了手,将银碗扣下,朝尉迟恭一伸手,道了句“请”。尉迟恭忙摇摇头,以为自己真是眼花了,方才竟然没看清这文官出手的时机,犯了迷糊。
“呃……是……”尉迟恭匆匆扫了一眼桌上的酒器,发觉少了一个小脚夜光杯,忙道:
“是那小脚夜光杯!”
房乔不置可否,松开了覆在银碗上的手,示意尉迟恭自己打开看看。尉迟恭自是胸有成竹,一拍长桌,便将那银碗震翻了个跟头,也将碗中之物夺回了手中!
尉迟恭瞧着手里的东西,眼珠子险些跳出眼眶,这不就是他刚才藏的那块令牌么!房乔是什么时候盗走的?
尉迟恭二话不说,又干了一杯,吼道:
“我不服!再来!”
房乔倒是轻松自在,乐意奉陪。两人较量了六七场,尉迟恭竟回回都输,一连喝了六七杯!其余几人见状,忙停下了手里头的把戏,围着房乔和尉迟恭开始看乐子。
“尉迟将军,你竟敢与他斗酒,老天不保你。”杜如晦自知房乔不是好惹的主儿,啧着嘴笑开了花。萧瑀瞧见尉迟恭那狼狈模样,也是不屑一哼,算是消了刚刚被他侮辱的恶气。
尉迟恭气急,也管不得其他,见自己竟然连输了八局,没了耐性,直接提了两卮酒,推到房乔面前一卮,自己“咕咚咕咚”先干了一卮,吼道:
“房玄龄!我看你根本就是耍戏法欺负我!你滴酒不沾,莫不是怕与我拼酒?”
百里漠见状也笑道:
“贤弟,你今日滴酒未尽,可不应当!为兄,先干了这卮酒,贤弟,你可别叫人家小看了酒量!”
“玄龄,今日你可不该滴酒不沾,我这从兄,也先干了!”杜如晦也掺乎了进来。
“房公好身手,时文幸得一见!”萧瑀也掺乎了进来,举起一卮,干了!
“房公,真是相识、恨晚!我早就说你武艺了得,可竟没人相信,今日你竟赢得了尉迟将军,真是深藏不露!玄成……这卮酒也干了!”魏徵也猛然起身,双手举起了一大卮!


第八十二章 结识
更新时间20131230 0:30:42  字数:2072

 李世民闷闷瞅着这一桌人,不知该如何行动。方才他同魏徵比这行酒令,不慎输了六七轮,已然被灌下不少酒,他酒量本就不是很出挑……且这一卮酒少说也有四斤,他可不愿凑这热闹!而长孙无忌倒是从容自若,自顾自浅酌着。
房乔见大半人都敞开了喝,便也干脆利落地举起了一整坛烧酒,“咕咚咕咚”开始往肚里灌!李世民见房乔竟然也跟着拼起酒来,一咬牙,干脆也举起了一坛酒,同这几人开拼。
长孙无忌正犹豫着要不要加入其中,耳边却仿佛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唤他的名字,他静下心神,开始四处打量,寻找那声音的正主,没料到竟在静堂边上见到了他家那胆小怕事的娘子!长孙无忌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裴彩依跟前,问发生了何事。裴彩依急急道:
“辅机!不好了……玲瑢和邢国公夫人拼开酒了!”
长孙无忌听罢便眼前一亮,想到了摆脱这场拼酒的法子,重新回到酒席上,对众人说道:
“皇后娘娘和房夫人似是一见如故,在后院喝了两卮烈酒,真是性情中人。”
两卮——烈酒?
房乔一愣,将刚喝干的酒坛子扔到一旁,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以杜冉琴那酒量,超不过半卮就该不省人事了,后院苏双儿秦采薇一直盯着,也没见谁来报信说她醉酒,只怕是她不知又使了什么鬼点子,该担心的人多半是长孙玲瑢。
“各位,玄成不胜酒力,恕不奉陪!”魏徵见房乔没动静,竟突然接过长孙无忌的话茬,闪没了人影。
此时后院酒宴仍热闹着,可主桌却少了两人。
长孙玲瑢往北,杜冉琴朝南,背对背跑走了。
“呜……哇……呕!”
方才没人劝着,杜冉琴竟然一时意气用事,和长孙玲瑢拼了三卮酒!饶是加了解酒的糖水,她胃里也宛若翻江倒海,没法再撑下去了!好在长孙玲瑢先扛不住退下,她才得了功夫溜开!
杜冉琴扶着一旁的小树,几乎快要把胆汁都吐出来,老半天才消停,从袖里掏出了手帕按了按唇角。她特意避开了苏双儿和秦采薇,就怕两人再去给房乔报信,今日不过是她一时顽劣,让他知道怕是免不了要担忧。
“呕……”又一阵酸水酿上来,杜冉琴手一抖,竟连手帕一同掉在了地上,吐完苦酒,竟然连擦嘴的东西都没了,她顾不得太多,急匆匆想用袖角先应付了事,谁知她刚扬起手腕,却被人按住了!
魏徵顺势将杜冉琴扶起,硬塞了一块素色方帕给她,酸讽道:
“杜冉琴,你不是想用袖子擦嘴吧?跟人家拼了两卮酒,还用袖子抹嘴,这可真不是一般女子的作风。”
是他?
杜冉琴忙站稳回身,作了福,匆匆忙忙用这方帕抹了嘴,推开了魏徵的手臂,退了两步。
“魏侍中怎的不在前堂喝酒,跑到后院来了?”
“哈哈,长孙夫人都跑到桌上告状说你和长孙皇后拼起酒了,我当然想来看看,你这聪明伶俐的人犯傻是什么模样。”
魏徵顽劣地一挑眉头,单手撑在了树上,将杜冉琴禁锢在胸前,低头俯瞰着她,还挑衅地扬起了唇角。
“魏侍中请自重!杜娘已为人妇,你当与我保有三尺之距。”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可以不必如此拘泥?杜冉琴,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六年前……在平阳房家,是你亲自吻上我的脸……”
“胡说!”
“是么?要不,我来帮你回想一下?”
“你……”
杜冉琴竟不料他如此记恨那日之事,原本这烈酒就让她有些头发昏,这下子更有些心烦意乱。她胡乱一推胸前这一身邪气的男人,准备偷个空子溜走,却不料又被魏徵抢先一步给堵住!
“魏徵!你到底想怎样?”杜冉琴深吸一口气,站定了脚步,回过神抬起了头,不卑不亢地回问。
魏徵再次见到杜冉琴这副不卑不亢,泰然自若的模样,眯了眼儿,凉飕飕地问道:
“你真喜欢房乔?他六年都没怎么离过长安,你才与他相处多久?竟然就真的死心塌地?”
“我家娘子是不是死心塌地,怕是不用魏侍中操心。”
房乔不顾尉迟恭的冷嘲热讽便退了席往默堂走来,却听见了魏徵这话,弯起的眉眼便平了,虽是唇角带笑,却让人觉着似是带有怒意。
杜冉琴没料到房乔竟真为她抛下了李世民那一桌的人,心里打着小鼓对上了他那明显不悦的笑颜,立即下了决定,脚下抹油开溜了。要留在原地,怕不被他怒火牵连倒大霉才怪。
“房乔,你家娘子六年前一吻让我记到现在,我……”
“魏徵,别去惹杜娘,莫要让我劝你第二次。”
“呵!既是你硬要维护,我倒偏想看看,她这高傲性子,若是知道了那件事,是不是还能乖乖留在这房宅。”
“我自有安排!不牢你费心!”
“三妻四妾本就稀松平常,你紧张什么?哈哈,莫不是让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
“魏侍中今日不胜酒力,说了些胡话,我姑且不计较,若是魏侍中清醒了,就快些回席上,莫让圣上久等了。”
房乔轻声吐出这么句话,便不再争执,转身而去。
一场宴席热闹了两个多时辰才算消停。寿苑东侧听风楼中,杜冉芸登上顶楼朝默堂远远一望,见那些个夫人都散了,只剩下小仆僮收拾,才浅浅一叹,下楼走了出来。
这房家大院处处朱红,刺得她眼睛生疼,前堂后院皆这般热闹,可她却只身一人,无人理睬。想到姐姐日后便是一品夫人,而她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不由心生悲意,趴在听风楼前的石桌上,浅浅啜泣,一时情难自制,她竟越哭越大声,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
听风楼中赵雁秋正在房里歇息,听到这哭声,起了好奇,便循声来探,正见到杜冉芸哭得肝肠寸断,冷然一嘲,笑道:
“我以为这房宅中不会有人比我更悲情,不料今日看来,倒是我没见识,这是哪家的娘子,竟在邢国公册封夫人的好日子,哭成了这样?”


第八十三章 针锋相对
更新时间20131231 22:46:10  字数:2057

 杜冉芸没想到这听风楼中还住了别人,慌忙用绣帕抹净泪珠,回身对着赵雁秋作了个福,强止住哭腔道:
“娘子万福,我是杜娘的三妹,不过是见着姐姐出嫁,有些舍不得。”
赵雁秋冷冷一笑,倒是不客气,自顾自坐在了杜冉芸一旁,回道:
“用不着跟我行礼,我可不是默堂后面那些个尊贵的夫人,还比不得你有身份。”
“怎的会,住在听风楼既是客,自然尊贵。”
赵雁秋仔仔细细盯着杜冉芸看了一遭,见她眼眶红肿得那般厉害,面容愁苦,活脱脱一副弃妇模样,笑道:
“客?哈哈,那你呢?也是客?我到不信这世上还有哪家娘子,愿意在别人府上当一辈子的‘客’!”
“我……我自是与你不同的,你又不懂我家的事,我为何要同你解释?”
赵雁秋一听这话,敏锐地捕捉到了些讯息,忙一改冷嘲热讽的架势,换上一副温婉纯良的态势,站起身轻轻扬手覆上了杜冉芸的后背,一边轻拍一边柔声哄道:
“好了,我就是逗逗你,瞧,这不就不想哭了?你快坐下,有什么心里头难过的事儿呀,就同我说说,我说不定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杜冉芸一愣,没料到这娘子来哄她,呆呆点了头,坐下了。
“诺,这儿也没别人了,有什么难过的你就说说吧。”
杜冉芸听罢一叹,还是摇了头。她心头的事,岂是随便就能脱口而出的?赵雁秋见状倒是不着急,反倒率先开了口:
“三娘,你说你姐姐是邢国公夫人,你从兄是兵部尚书,你身份显赫,有什么好烦心呢?而我,本与乔郎有婚媒在先,却李建成相中挑走。我阿父不过是个太守,跟错了主子,而今发配边疆,没了音讯。我跟错了郎君,被那李建成辜负,连个名分都没有,想殉情都没那个资格。建成走后我本想一死了之,谁知……这肚子里,却怀了孩子。好在乔郎——不,是邢国公不嫌弃,我这才保了肚中孩子一命……”
杜冉芸越听越吃惊,见赵雁秋泪眼朦胧,越说越小声,忙掏出手帕,替她擦着泪珠,急急地问道:
“那你这孩子……是李建成的?”
赵雁秋摇了摇头,小声道:
“若是,我哪里还能活命?”
“那这孩子的阿父到底是谁?”
“这——”赵雁秋迟疑了,用绣帕按按眼角,往一旁一瞄,正见到一抹紫红衣角,悄然一勾唇,接着道:
“这我答应了乔郎不能说的。”
“什、什么?难、难不成是……是房公的孩子?!”
“嘘……!你可别乱说!”赵雁秋一派紧张兮兮得模样,倒让人更觉得事情不简单。
杜冉芸还想接着问,见着有个人将果盘放到了石桌上,便想拿些水果给赵雁秋尝尝,谁料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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